她推开她哥的收藏室。
她哥的收藏室,她也来过,来的次数不多。
她兄妹二人从小感情亲厚,有收藏品不炫耀,宛如锦衣夜行,但这玩意儿不是能随便能跟人炫耀的,恰好卢桢对这方面也感兴趣,她哥每次有了什么新的藏品,都会兴致勃勃的跟她展示一番,什么意呆利的钢盔,诺曼底登陆时的锅盖,米军铝饭盒
收藏室的房间也是她哥退伍后自己改造的,看上去和书房差不多,一面墙的顶天立地式原木书柜,书柜里摆放着一些天下郡国利病书米国地里兵要岛国地里兵要之类的书籍。
还有各式的军装、钢盔、枪套、大黑皮军靴、八七解放军标志等各种藏品。
卢桢大致浏览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违禁品。
卢桓是刑警,他自是知道,私藏枪械等违禁品是违法行为。
可卢桢知道,她哥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不然也不会给她和她嫂子弄来这么多违禁的防狼喷雾和防狼电棍,这些东西日常放在车子里,被查到都是要没收的。
她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突然想到她家的保险柜。
她家的保险柜,就是被她爸,安装在一个非常隐秘的位置。
她四处找,才察觉到,按照她家房子的格局,收藏室应该更大才对,才从一个隐蔽的位置找到一个密码锁。
密码她试了她嫂子生日,侄女生日,她哥生日,甚至连她自己的生日都试了,还是没试出来。
最后又试了六个八,六个六,六个六书柜开了。
后面居然别有洞天
书柜后面居然还有一尺款的空间,空间的墙上挂了三把型号不一的仿真木仓和一把岛国武士刀,下面有个一尺宽的木制柜子,打开柜子抽屉,居然还有三把型号不一的仿真手木仓。
另一个抽屉里则放着一袋钢珠弹和六盒橡皮子弹。
另外,瞄准器、消音器、弹夹、气体手雷等仿军事用品。
因她哥经常拿着各种军事杂志跟她讲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她大多都能认识。
可认识不代表会用,像手雷,她能认的出来这是什么,却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炸药,也不敢乱动。
但以她对她哥的了解,这东西大概率只是个样子货,里面大概是没炸药的。
毕竟她哥是刑警,只是军事发烧友,不是有反社会人格的罪犯。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次她哥他们缴获了数吨仿真木仓械,进行销毁,这事当时还上了新闻。
只是不知道,她哥要是发现,自己的藏品全都跟自己一起穿越了,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她哥郁卒的样子,她居然有点想笑。
她在打靶场打靶,用的大多数也是橡皮子弹。
橡皮子弹一般来说打不死人,却能让人至少躺个十天半个月,严重的,躺一个月也有可能。
且橡皮子弹不是百分之百打不死人,一次棒子国对种花国渔民时,用的就是橡皮子弹,种花国渔民因被击中心脏,当场死亡。
不过冬季身上穿的衣服多,橡皮子弹打在人身上,最多躺个十天,肯定是要不了命的。
就是不知这橡皮子弹,打在狼和老虎身上,会怎么样。
要知道,橡皮子弹因其特性,只能对目标表面产生伤害,而无法穿透目标本身,虎狼身上都有皮毛,更是穿不透,怕是对虎狼的伤害十分有限。
她目光不由落到那一袋钢珠弹上,随后还是选择了橡皮子弹。
因为,卢桢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百分之百打中猎物。
她的枪法虽不错,但打靶场的靶子是静止的,她经常玩,当然能打的准,可静止的东西和活靶的概念完全不同。
打靶玩,和真的开枪瞄准猎物,概念也完全不同。
光是心态上就不一样,玩的心态和人狼搏杀时,想要击中猎物的心态,怎么会一样
若真遇到虎狼,她又如何保证不会射到人
只能选择橡皮子弹。。
橡皮子弹无法穿透目标,死不了人,冬天衣服穿得又多,最多躺个十天。
又觉得,射到人也没事,反正是橡皮子弹,死不了人,
这样一想,她反而觉得幸亏是橡皮子弹了。
若真打不中虎狼,就多开几枪。
橡皮子弹一共六盒,三百发,将口径和弹型找木仓对了下,能用橡皮子弹的手木仓弹夹容量为九发。
想了想,她也把钢珠弹备上了。
这里有好几把手木仓,她
出来后,她找到卢父,将自己从她哥收藏室里找到几把手木仓的事情说了下。
卢父被吓了一大跳。
作为警察家属,他们都深知私藏枪械是犯法的“是不是你哥把木仓落在家里了”
卢桢瞥了她爹一眼“木仓械是不能带回家的,你觉得哥会犯这样低级的错”
卢父紧张的要命,万分庆幸她哥的藏品都跟他们一起穿过来了,不然哪天要是被人知道了,工作玩玩还是小事,就怕受到处分。
卢父追上卢桢“那些东西有你也不要用,打到人怎么办”
“里面是橡皮子弹,打不死人。”顿了顿,卢桢又低声补充“也打不死虎狼,最多让它们受点伤。”
卢父还是很担心“那东西动静太大了,你还是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拿出来。”
卢桢点头表示赞同“我知道。”又道“哥的藏品里面还有个消音器,我刚刚试了下,应该能用,明天去取水,我也跟着去,如果有危险,我会先找一棵树爬上去,现在是冬天,蛇都在冬眠,树上没有危险,借树遮掩,又有消音器,应该没问题。”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也许我们运气好,没有虎狼呢”
卢父道“不管遇到什么,有什么危险,你就立刻躲到树上去,有多远躲多远,千万别傻乎乎的往上冲。”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傻”
卢父看着她,一脸你心里没数吗的表情“你说呢”
卢桢想了想,自己好像从小到大,是有些虎的很。
有了木仓,卢桢心里稍微淡定了些,接着又跟卢父说了一些能不能设陷阱的话,比如在肉上抹上蛇毒啥的,都被卢父鄙视了,“没有虎狼都还不知道,你知道虎狼在哪儿吗就算知道,加入是狼群,你有几块肉你怎么解释肉哪里来的”
“兔肉啊。”
“兔肉都被你吃了”
父女俩斗斗嘴,心情倒没那么紧张了,那头张顺、王耕牛他们也都在拿着磨刀石磨刀刃,磨好后,在刀刃上抹毒。
看得出来,大家都有些紧张。
这些蛇的蛇毒到底有多厉害,他们也不知道,不过姑且一试罢了,能够起到作用是最好。
看到他们抹毒,卢桢还想,假如真有虎狼,他们打到虎狼之后,被抹了毒的刀毒死的虎狼肉,能不能吃,并且和大家很认真的讨论了这个问题。
大家也都很认真的想了这个问题。
最后都表示,如果真的被毒死了,肉不能吃,很遗憾。
经过这样一讨论,大家的紧张情绪又缓解了一下,晚上里正过来告诉他们,只有李老根愿意和他们一起去。
“李老根是老猎户了,对虎沟泉一带地形也比较了解,你们跟着他,多少能安全些,若取不到水,只是想避开老虎,应是不难。”
对此卢父他们都很失望,他们都以为,至少能召集十来个人和他们一起的,哪知道就李老根一人。
实在是附近百姓深受虎害,谈虎色变,都怕了,哪里还敢去打虎。
又不是只有一只虎。
晚上众人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李老根就来到了里正家。
李老根是个看上去约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身上背着把弓,腰间也挂了把刀,年龄和卢父差不多,但比卢父看着要老相,很瘦,颧骨很高,脸颊都凹了下去,脸上皱纹很深,但一双眼睛却与他们路上看到的麻木的眼神很是不同。
说不出具体不同在哪里,但看到他,就会觉得这个人很沉稳,很可靠。
“就是你们要去打虎”
他原本以为会看到一群瘦的风一吹就倒的难民,没想到竟是一群精壮的汉子,虽瘦,却完全和他之前看到的逃荒过来的难民不同,他又看了眼他们手中的刀。
刀身都被布包裹起来,但只看其形状,便知里面是什么。
没有刀的,手上也都拿着锄头和菜刀,锄头和菜刀的刃也都被磨的雪亮。
张顺朝李老根抱拳道“我们途径此地,苦于无水,只能去搏命一试,还请老丈将虎沟泉的情形跟我们详说。”
李老根点头。
虎沟泉盘踞着的,确实是两只老虎,一公一母,但这附近山林内却并不止两只老虎。
他看了眼卢父他们说“灵宝山大火,灵宝山的动物都四散迁徙,除了灵宝山山顶的玉锁天湖,方圆百里就只有虎沟泉还有水。”李老根的神色很是沉重“难保不会也来到虎沟泉。”
灵宝山的火已经烧了十多天了,方圆百里内,已经无人不知灵宝山爆发山火的事。
冲天的火光,使得百里内,都能看到那被映红的天空。
若是灵宝山的动物往秦岭迁徙还好,若是往南,必然要到虎沟泉。
李老根原是对虎沟泉情况很了解的,但因灵宝山大火和干旱,附近动物集中虎沟泉,虎沟泉附近变得十分危险,李老根年纪大,便也没有冒险去虎沟泉。
他神色严肃道“前日我在小庄村附近听到狼嚎的声音,必有狼群跟着迁徙过来。”他望着卢父他们沉重的面容,沉声道“你们最好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虎沟泉。”
一翻话,说的卢桢又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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