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卡尔
在信息时代, 即便政府和军队都可能瘫痪，网络却不会。
躲藏在白骨大军之中的神明终于被发现, 因为悬浮在她身前的超人就是最大的靶子。
无数记者的短炮, 无数的无人机和卫星，隔着或短或长的距离, 用不同的速度和清晰度将画面完完整整转播到世界各地。
地上, 是苍白可怖的军团与冥界里复生的神明。
天上，是代表着绝对力量正义的所谓人间之神。
他们之间的对峙，明明上下分明却仿佛平视的凝视，黯淡的黑白灰与鲜活的红黄蓝的对比
这幅画面注定会载入史册假如今日之后还有历史的话。
也因此，接下来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都会被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被剖析，被解读。
人类企图从一切可能的反馈中抓到九相的把柄，就像当初对待初次出场的超人一样。
薇尔维特察觉到了四面八方无间隙的窥视。
但她对此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在克拉克肯特出现在她面前时, 那独属于「哥特尸体」的特制就从她体内苏醒了。
周遭皆是蝼蚁，唯有眼前同样强大的氪星人才值得她的正视。
更何况虚无瞳色中倒映着那枚熊熊燃烧的魂火，如此澄澈，如此清透，却又如此生生不息。
卡尔艾尔。
透过超人的表皮, 撕下克拉克肯特的身份, 这位氪星遗孤是这颗星球的荣耀。
想要想要将他藏在她的宫殿里。
薇尔维特想要露出点笑容来, 但僵硬的脸毫无变化。
她眼里虚无的雾气开始翻涌, 仿佛有无形的气场冲刷着白骨大军，朝天空的猎物发出无声的诱惑与吸引。
钢铁侠在这一刻冲到了他们之间用“冲”可能不大合适，因为他速度快到几乎是撞在超人身上，被后者轻巧地避开并拉了一把。
托尼简直要被急得嘴冒燎泡，根据他近段时间紧急搜集来的信息，超人的魔抗和力量完全成反比。
但出乎意料的，他面前的超人面不改色。
克拉克的面孔依然严肃而凌然，光鲜而辉煌，丝毫没有被异界神明拉下神坛的趋势。
与此同时，马克装甲的ai检测到了超人身上“不那么超人”的小玩意儿
能够完全隔离本身视线且具有模拟成像功能的瞳片，再加上能够屏蔽外界声波并将声波转换成“声音”投入大脑皮层的耳塞。
假如说以上两种已经成功屏蔽目前已知的、九相神的两种引诱手段，那阻隔了超人嗅觉的小玩意儿更是锦上添花。
蝙蝠侠
钢铁侠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哥谭的义警。
因为布鲁斯韦恩的缘故，托尼着重查了查那个被韦恩集团资助的蝙蝠侠是何方神圣，但蝙蝠洞的系统出乎意料的先进，连他的ai管家都只能打出胜负对开。
看来蝙蝠侠和超人的关系并不像世人看见的那样水火不容。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九相神很快意识到祂的引诱被某种手段隔绝。
这似乎有点出乎她意料从那张精致而僵硬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那几根缠绕着她的骨链明显躁动起来。
“可爱。”死气沉沉的尸体吐出非常违和的单词，“想要你的”
难耐的骨链撩开了斗篷，朝半空中的超人作出了“邀请”的姿势。
但在其他人眼中，那些灵巧又狰狞的骨链像是八爪的毒蛛，朝超人伸出了攻击的爪牙。
“唰”
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响起。
但不是源自骨链，而是来自祂的身后。
“轰”
原本伸向超人的两根骨链突然齐刷刷扭转方向，与突然砸下的硕大锤子碰在了一起。
众人抬头看去，从天而降的雷神手握雷霆战锤，噼里啪啦的电光在他掌心流转，披风猎猎。
“咔啦”
被轻盈的女性坐在身下的牛骨架四分五裂。
伴随着“哞”的一声哀鸣，白骨碎裂成一滩。
原本端坐的神明被迫落地，剩余的几根骨链像蛛爪一样撑住了地，将她悬护在半空。
片刻后
咔啦、咔啦、咔啦。
以骨链为中心，水泥地一层层地塌陷。
骨链环绕的九相神想要转身去看攻击祂的人，却又顾忌着尚未出手的超人，一时间没有动作。
九相神、雷神、超人，以完美的倒三角呈对峙之势。
“等边三角形看起来我很多余的样子。”
钢铁侠一边嘟囔一边利索地开启掌心炮，瞄准了九相身下用作主支撑的骨链。
“但反正都二打一了，也不在乎要不要多加一个不是”
危险的晶蓝色能量在机械手臂的中心蓄势待发。
但就在它即将做出攻击的前一秒，盔甲面罩内的系统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只出奇熟悉的以色列金蝎，突然顺着骨链爬到了九相神破败的裙摆上，边爬边挥了挥爪子。
于是托尼的动作僵住了“是你”
“什么是你”复仇者联盟的频道里有人发问。
但托尼来不及回答了，他的大脑飞速转动，从荒漠到那些臣服的动物，再到伊森。
他从得知所谓的“白骨之灾”开始就联想到了沙漠中的奇幻场景，但在他的潜意识中，那只活泼的蝎子和这个复苏的古神是分开的。
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念头在下一刻被否认。
因为一根骨链从九相的腰后伸出来，缠住了裙摆上的小蝎子，而后者略微痛苦地挣扎起来。
“别动它”
托尼一边试图制止对方，一边拉出了斯塔克大厦的监控。
生态仓内，原本张牙舞爪的小蝎子果然不见了踪影是同一只。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他觉得自己从那张僵冷的面孔上看见了“愉悦”的情绪。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
钢铁侠燥得毒性都快要发作了。
他和人家对打结果对方手持“人”质，手持人质也就算了那人质还他妈很可能就是对方自家养的。
这他妈要他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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