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重新回归家乡木叶继任第五代火影的纲手连火影大楼都没来得及进,就被鸣人催促着来到了木叶医院。
在纲手的治疗下,佐助很快便醒了过来。
而佐助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抱住了他面前的真也。
真也愣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佐助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我没事。”
佐助攥着真也衣襟的手指关节都在泛白,微微发抖,他的模样像极了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落难者,冰冷刺骨的海水不断地拍打在他的身上,从天而降的雨幕浸湿了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夺去他的呼吸,他在海中浮浮沉沉,唯有这根浮木可以保证他不会沉下深渊中去。
鸣人看着这一幕,内心莫名有些不开心。
鸣人张了张口,站在他身旁的井野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气氛正好,不要打扰~”
井野转头,发现立花由里佳同样捂着小樱的嘴巴,朝她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后一起拖着鸣人和小樱退出房间。
纲手走在最后,贴心地关好房门,留给真也和佐助一个方便单独聊天的空间。
真也说道:“我没事,我已经见过鼬了,现在也还好好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别怕。”
真也用的是‘不能’,而并非是‘不会’。
佐助这副模样,想必他在月读中看到的幻术是和自己有关的吧,或是自己一遍遍的被鼬杀死,或是自己的眼睛被鼬给夺走……这种时候安慰他去相信给他带来恐惧的鼬是没用的。
佐助把脸埋在真也的颈间,良久,似是平静下来。
他在月读中看到了失去双眼了无生机的真也,一遍一遍的,在他面前沉下血泊不见踪影,无论他怎么阻止都是徒劳,恐惧崩溃的同时,涌上来的还有愤怒以及杀意。
即使这是假的也不行。
即使这么做的人是鼬,他也无法平息下这份杀意。
佐助忽然说道:“真也,我想离开木叶一段时间。”
真也拍着佐助后背的手顿了一下:“好。”
真也对此并没有多少意外,佐助想变强,而木叶显然不是一个适合成长的好地方。真也可以教导佐助忍术,体术以及幻术,可以让佐助通过与朱雀对战来累积实战经验,却永远不会让佐助陷入真正的生死危机中,而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这样的环境下是永远无法真正成长起来的。
真也再次找上大蛇丸。
大蛇丸离开木叶的时候真也给了大蛇丸一把印有飞雷神术式的苦无,为了长久合作方便联系,是以他要找到大蛇丸很容易。
真也见到大蛇丸的时候大蛇丸正在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周围的光线有些暗淡,大蛇丸全身缠满绷带只露出一只金色的蛇瞳,发色身形与之前相比也有了细微的变动,真也知道这是大蛇丸用了不尸转生之术的关系。
大蛇丸是真的放弃了用佐助的身体做不尸转生之术容器的念头。
大蛇丸的手下药师兜此时正在地板上绘制着符文,符文的模样真也很熟悉,是溶血之术。
溶血之术这种等级的禁术,在不将它的每个细节利端弊端一一实验清楚之前,大蛇丸是不会轻易实施到自己身上的,而要想将这种等级的禁术研究透彻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大蛇丸被三代火影用尸鬼封尽封印的双手等不了那么久,是以大蛇丸决定再等三年先用不尸转生之术治好双手。
见识过真也神出鬼没的能力,真也出现时大蛇丸只是微微惊讶。
大蛇丸道:“真也君,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真也说道:“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大蛇丸听了,饶有兴致地眯起金色的蛇瞳:“哦?”
真也没有直说是什么事情,而是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纲手回到木叶继任了五代火影。”
大蛇丸挑挑眉,这件事情大蛇丸也知道,准确的说他比木叶的人还要更早的知道纲手会回到木叶继任火影。当这件事情从真也的口中说出来时大蛇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前任合作伙伴团藏——难道宇智波真也想弄死纲手然后自己做火影?大蛇丸摇了摇头,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宇智波真也和团藏不同,就算宇智波真也有杀死影的实力又如何,他在木叶的身份是个下忍,即使纲手真的死了火影也轮不到现在的他来做。
真也说道:“佐助同组的那个叫做春野樱的女孩子拜了她为师。”
大蛇丸:他在说什么???
真也仿佛没有看到大蛇丸的表情:“自来也觉得漩涡鸣人不错,想要带他离开木叶历练。”
大蛇丸忍无可忍地说道:“……讲人话。”
真也一本正经:“和佐助同组的两个人都有了三忍做老师,我也想给佐助找一个三忍做老师,三忍只剩下你了。”
大蛇丸:……
药师兜绘制着符文的手一抖,绘制了大半的溶血之术符文毁了。
如果不是不尸转生之术只能做到让被封印的双手恢复行动和知觉却无法运转查克拉结印,大蛇丸此时一定会吹个火遁过去。
大蛇丸有些暴躁,跟团藏合作的时候大蛇丸能清楚的知道团藏想要什么,可是如今他看不透宇智波真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明明之前还口口声声的对他说在意的只有宇智波佐助,现在就要把宇智波佐助推到他这么危险的人身边来,木叶没有危险到宇智波佐助必须离开的地步吧?
要说是宇智波真也相信他大蛇丸是一点都不信的。
真也完全不虚,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忽悠大蛇丸。春野樱的确拜了纲手为师没错,不过是在佐助离开木叶之后她自觉实力不济想要发愤图强;自来也的确说了要带鸣人离开木叶历练,但是是在佐助离开木叶之后鸣人发誓变强追回佐助,令自来也回想起当年的自己追大蛇丸不成,以及是过世的弟子的儿子又被晓组织盯上才决定带鸣人离开的。真也只是将发生的顺序颠倒了一下。
大蛇丸道:“你真的放心佐助君来我这里?要知道我刚得了溶血之术正缺少合适的祭品。”
真也说道:“我记得你有一个很中意的容器,溶血之术出现之前他是你的第一容器候选,可惜因患了家族遗传病不能用了。”
大蛇丸难得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君麻吕。在拥有众多千奇百怪的血继限界和家族秘术的大蛇丸这里君麻吕的资质都是绝对拔尖的,拥有优秀的外貌,承受住了地之咒印的侵蚀,一心崇拜着大蛇丸并乐意成为大蛇丸转生的容器。得知溶血之术能够摒弃弊端,大蛇丸最先想到的是能否借此创造出一具没有家族遗传病困扰的完美尸骨脉容器。
大蛇丸倏尔看向真也:“你有办法能治好君麻吕?”
真也在这个时候提起君麻吕,除此之外大蛇丸想不到其他理由。
连药师兜也望了过来,作为一名医疗忍者,他对君麻吕的病症毫无办法,现在有人告诉他有办法能治好君麻吕,怎么可能不激动,正如他曾经也憧憬过那位传说中的医疗忍者的纲手姬一样。
真也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你做佐助的老师。”
真也并不精通医疗忍术,他不过是知道的东西比其他人多一些。君麻吕姓辉夜,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的家族和那位月亮上的大筒木辉夜姬有关系,但是不妨碍真也猜测,继承了血继限界的君麻吕的发色,他神似上古时代忍宗打扮的族人……以及和宇智波一样强大却会拖累身体的血继限界,那是否也一样是需要有木遁细胞的仙人体才能够承受的住血继限界呢?
即使这个猜测是错误的真也还有格雷尔之石补救。
大蛇丸笑出声:“你一向都对自己如此自信吗?”自信他会答应,自信他不会出尔反尔。
真也道:“我觉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互利互用。刚好我手里有你要的东西,为了得到它你帮了我一把,不存在我是不是自信,不存在你会不会背叛,假如你反悔了,只能说明我拿出的代价不够打动你。”
话是这么说……大蛇丸可没忘记当初透过那双眼睛看到的景色,若是他真的对宇智波佐助做了什么,住在宇智波真也心中的那只没有理智的凶兽一定会在出笼后第一时间将他撕扯成碎片吧。
大蛇丸道:“所以你认为一个尸骨脉足够让我忍住不对眼前的写轮眼动手吗?”
真也摇了摇头:“我只需要你教导佐助三年,待三年之后我告诉你破解尸鬼封禁的方法。”
大蛇丸蛇一样的瞳孔骤然缩成一条竖线。
真也微微一笑:“假如你的双手真的完全恢复,刚刚一定会吹个火遁过来吧。”
大蛇丸不置可否:“我很期待下次你找我合作时还会拿出怎样有趣的东西来。”
人类和猛兽最大的差别就是人类有理智,而猛兽没有。面对送到嘴边的肥肉猛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吃掉,人类则会思考是否有毒。大蛇丸还没饥饿到吃毒肉的地步。
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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