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瑞秋每天都重复着白天学习看剧追小说,晚上打游戏的宅女生活。
好不快活。
但如果她知道此刻,远离地球的某个神域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就快活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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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加德。
传说中所有侍奉奥丁的神明居住的神域。
它并非像地球或是其他任何星球一样是个球体,一直向某个方向走,最终还能回到原点。
阿斯加德所存在的星球有边界,它的正面百分之六十被水所占据,水是流动且源源不断的,当它们流到边界时垂直向下流动的样子就像是整个神域都被安赫尔瀑布围了一圈似的。
雾气围绕在瀑布旁,壮观且神秘。
在神域正中央被山水环绕着的建筑却与这原始壮丽的风貌不同,阿斯加德人民所处的建筑非常现代化,大眼望去其实与中庭纽约的最繁华的城市无异,只是从建筑材质上来看,是金属一样的更为珍贵的材料。
光照射在上面时,从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的颜色。
在这片建筑群的正中央,有一座设计较为古典的宫殿,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举止优雅的金发女人在走廊上走动,她的右边跟着一个身材健硕披着红色披风的金发男人。
这是雷神索尔与他的母亲弗丽佳。
“母亲,”索尔向左边的弗丽佳偏头,“在这五个月零八天里,洛基一共尝试了二百一十六次逃跑,平均每天逃跑近两次。”
“嗯,海姆达尔之前向你父亲汇报过。”弗丽佳示意索尔继续说下去。
“咳,虽然他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自己要逃跑的原因,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要去做什么很大的坏事。”索尔不自然的咳了声,“比如在他上次到达中庭时,就没有对那里的人民做过任何出格伤害他们的事情。”
中庭即是阿斯加德对于地球的称呼。
“你在为洛基求情?”弗丽佳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毛,看向自家的大儿子。
虽然他努力地将头抬的很高,但母亲观察儿子仅从语气与动作就能看出他与平时的不同,索尔这样的掩饰不仅没用,还招来了弗丽佳无声的轻笑。
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她想。
“也不能这么说,在他每次逃跑的时候都是我将他拎回来丢进紧闭房内的。只是,他的确还没做过什么害人伤亡的事情,关也关了五个月了,作为不听命令的惩罚的确过了。”索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可昨晚去禁闭室时,那家伙语气诚恳,眼神真诚地向他认错的模样特别乖巧,这让索尔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和洛基一起相伴玩耍的日子,心软了。
“好吧,母亲,我是在帮他求情。”索尔爽朗地仰头‘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可是他这次应该是真的知道错了,昨晚他已经向我认错了。况且,洛基又不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只是希望能在阿斯加德正常活动。”
嗯,听起来的确不过分。
“但生气的是你的父亲,下达惩罚命令的也是他,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由他来决定。”弗丽佳轻轻地拍拍索尔的手臂,“现在我们先将水果给他带去吧。”
弗丽佳每天都会给洛基准备丰盛的蔬果,即使是关禁闭也不能耽误给孩子补充营养,亲妈无疑了。往常,蔬果都是盛放在金子制成的高底欧式果盘内,由侍女端着,但今天索尔刚好要向弗丽佳求情,就顺便揽过了这个活,遣散了侍女。
索尔看看果盘里满到摇摇欲坠的水果,其实弗丽佳应该也不希望洛基被关禁闭吧。
禁闭屋外拿着长矛把守的士兵在看到来人的样貌,不需吩咐,便转身将上着锁的大门打开,往常这扇门需要转动两次钥匙才能彻底打开,可今天,弗丽佳只听到了一下‘咔叭’声。
两名士兵拿着长矛恭敬地退到门的两侧。
弗丽佳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跟着走在前面的索尔进去。
厚重的雕花木门,厚度近十五公分,索尔单手未费丝毫力气就轻松推开。
关押洛基的房间虽然叫做禁闭屋,可里面不仅摆设齐全灯光充足,窗户上还会自动显现各界的美景,丝毫没有禁闭的感觉。
而关押也不能算作关押。
没有哪个被关押的人还能像屋内的洛基一样,左手调色盘,右手拿着圆头笔在油画布上涂涂抹抹。
竟然在作画?
“你可真是悠闲。”索尔大步迈至洛基身旁,探头去看画布上的内容,洛基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仅没有出声阻止,连画笔也没停,继续在画布上作画。
他笔下所画的是一个笑容明媚非的金发少女,没有编发,长发随意地垂在肩颈上,额前有几缕碎发,看得出洛基画的十分用心。
至于画中少女的容貌,即使是从小在盛产美女的阿斯加德长大的索尔也要承认,她的美丽属于上乘。
弯弯的落尾眉下一双杏眼弯成了半月,十分灵动,单看眼睛,索尔还以为这不是画而是真人,那双眼睛似乎要跳出画像与他对视似的。
唇红齿白,肤质细腻,再加上画中少女的鼻子挺翘,轮廓非常适合作画。
这幅画无论从人物神态还是意境来说,都很完美。
但作画者似乎还不满意,洛基拿着圆头笔在红唇的嘴角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可索尔在旁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嘴角有什么改变。
觉得无聊的索尔决定转移视线,对着洛基打趣道:“嘿,我亲爱的弟弟,你画的不错,这是哪个国家的姑娘?需要我和母亲替你跟父亲打个招呼吗。”
洛基依旧没有说话,不像昨晚似的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道歉,也不像生气时对他讥讽,甚至连看都没再看索尔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画笔在瑞秋的笑唇扬起的嘴角涂抹。
旁边的弗丽佳也没说话,从进门后她只看了洛基一眼,其他时间一直盯着那副画看。
索尔没有发现弗丽佳的异样,还以为母亲和弟弟在闹别扭,他大笑:“别画了,已经很好看了,母亲已经来了,你……”
他的手本来想拍弟弟的肩膀,结果却穿过了洛基,听到身后弗丽佳的轻笑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弟弟是洛基捏出来的虚影!
难怪笔头在同一个地方戳了半天都没变化!
合着这家伙又双叒跑了!
“我这就把他抓回来!”索尔咬牙抬手。
两秒后,他的锤子从外面破门而入,将十五公分厚的巨门砸出了个大窟窿后,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索尔不觉得洛基会有多难找,按照自家弟弟张扬的个性,他到了地球后随便找个人问问最新发生爆炸或者人质挟持事件的地方在哪里就行。
或者问问有没有哪个地方出现了神经看起来不正常的人。
“等等,视情况而定。”
没想到绊住他脚步的是弗丽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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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纽约,晚上九点。
正是大部分上班族到家休息整顿后,换好衣服约好朋友出来浪的时间段,也是车流量的高峰期。
不过还好,作为神明,洛基不需要开车。
他站在上次被索尔抓走时的浴室中,踱步。
这个房间起码有两个月没人使用过了,也就是说,上次他走前将事情交代给的那个男人在两个月里都没再回过这里。
“那岂不是就没结果了吗。”洛基不满地走到窗口。
低头看着楼下热闹的街道,思考着前几次来到中庭时的经过,总结失败经验。
他不应该在中庭闹出太大的动静。
毕竟在梦里,洛基已经不止一次在绑架了那个女人后,闹出了巨大动静,结果被索尔他们发现。
并且,他们狠狠的在梦中揍了洛基好几顿。
说起梦境洛基就烦躁,这种烦躁感一时间得不到抒发,就顺势转到了那个没帮他办好事情还搬家逃跑的里克身上了。
他回头将房间又打量了一遍。
不同的是,这次他是带着坏心眼在打量。
“虽说这次要低调行事,但必要的仪式感还是不能丢失。”
洛三岁咧嘴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的一声,里克留下的整间屋子的电路全被烧坏,灯泡碎开电视屏幕裂成一块块结晶状,墙也变成黑褐色,整间屋子像是被炸、药爆破过似的。
可墙壁与家具却又都待在原地,没移动分毫位置。
唔……
洛基并不满意。
他觉得还差点什么。
洛基的眼睛转了转,挑眉,右手向下一甩,一柄小刀落入手中。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向墙边,拿起小刀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刻起字来。
两分钟后,本就像是被炸.药崩过或是烧焦的墙面此刻出现了新的颜色。
‘来抓我啊!:)’
即使是刻出来的文字,可从力度与张扬的字体来看,无不彰显着刻字者的挑衅。
更别说在结尾他还附赠一个大大的笑脸。
但在索尔到来之前,洛基作为罪魁祸首,已经换上了中庭人的打扮。
穿着黑色西装他在几个闪身后,隐于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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