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方块这个名字他还有所耳闻。
这款顾名思义一听就是俄国人的游戏其实是前不久刚刚解体的苏联的游戏,原身是由科学家阿列克谢·帕基特诺夫所开发的教育用软件。
在85年被开发,88年随着任天堂GB的开发,相关负责人希望将俄罗斯方块移植到GB上,却突兀的发现,之前所谓的各方代理人,各式的版权拥有者,都不是真正的版权拥有者。经过各方协商和无数的官司,这场版权之争才算在89年底拉上帷幕。
俄罗斯方块的版权官司也是游戏史上最出名、最复杂的诉讼之一,从诞生起十多年的时间里有多家公司都宣称自己拥有版权,在这一过程中发明者阿列克谢本人却没有得到任何收益,1996 年他取回版权后成立了 Tetris Company LLC 公司,才手握俄罗斯方块游戏版权。
但即便这样,现在这款游戏还是最终被任天堂拿到代理权。
而任天堂从中短短几年内取得的利益克里斯作为一个学生,一个将不少时间都放在了华尔街的哈佛金融系研究生当然清楚。
克里斯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弟弟所谓的大逃杀是什么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迅速从中窥窃到商机。
于是老奸巨猾的克里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循循善诱地引导道:“说说你的计划?”
弗雷德果然不负他重望,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单词:“买。”
说的好啊!
一个买字精确地总结了他们目前所迫切希望做的事,只要先买下版权,到时候发行游戏赚的钱还不是像波涛一样汹涌就朝他们扑来了吗?
克里斯咬了咬牙,好在他修养良好,要不现在如同波涛一样汹涌朝着弗雷德的脑袋扑过去的就是他手中这杯红茶了。
瞧瞧他说的话,什么叫“买”?这说的叫人话吗?!
克里斯当即威胁道:“好好说话,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绑回哥本哈根。”
弗雷德委屈极了,他的计划就是这样啊。先砸个三四千万把代理权买下,再开发游戏赚钱嘛。任天堂通过俄罗斯方块赚的钱只俄罗斯方块一款游戏就有一亿七千五百万。
何况他又不是为了赚钱。他弗雷德里克·安德森,看着账户里夸张的九十九亿,从来都没有虚过。
忍不住用食指卷了卷自己耳鬓的柔软发丝,弗雷德不满地瘪了瘪嘴:“你没钱我可以借你啊。”
“滚。”克里斯危险的半眯起眼睛,狠狠地给了弗雷德一个脑瓜崩。弗雷德的生活费就是母亲给他,他再给弗雷德打的,还偷偷加了几百美元进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最小的弟弟有多穷,他账户上那点钱根本不够任天堂塞牙缝。
哪怕他发了这次的片酬也一样,从任天堂手下买下代理权的钱都可以再拍一部《闻香识女人》了。
弗雷德里克颇为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柔软的铂金色发丝被他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就像一只小狗一样:“也不是没有办法。”
任天堂的代理摆明白了是家用机和街机的代理,而掌机的代理权则被BPS握在手中。
也就是说,还没被任天堂盯上的代理权还有pc端和手机。
PC端就不用说了,几十年后依旧是大部分玩家的首要考虑,尤其是中国玩家。
现在的手机虽然普遍都还是“大哥大”,售价平均每部四千美元起步,但94年就已经出现了IBM推出的Simo Personal Communicator触屏手机,玩个俄罗斯方块根本不成问题。
也并不是弗雷德里克一定要这么早就去占据手机游戏的市场,主要原因是他...太无聊了。
他所说的俄罗斯方块大逃杀也在2019年被做成了一款游戏:《俄罗斯方块99》,IGN评分高达8.5分。可以由99名玩家同台竞技,算是一款与众不同的大逃杀类游戏,作为一股清流从《绝地求生》、《堡垒之夜》、《apex》等等之中脱颖而出。
克里斯陷入了沉思,而弗雷德里克则将魔爪伸向了桌子上的菜。
……
第二天布莱斯特发现弗雷德拍刚到酒店时的片段和在橡树厅用餐时的片段简直顺畅无比。
大概是因为说到底弗雷德里克还是没有什么在这种酒店用餐的经历,表现地简直像极了刘姥姥进大观园那样,对什么都好奇,却偏偏还要收敛克制自己一点点。
在穿着白色套头毛衫被侍者叫住递上普鲁士蓝色的西装外套时,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明显懵了一下,摄像机捕捉到了那双冰蓝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流光和他唇角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的弧度。
接着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小动作。
侍者将菜单递给了查理,查理接过后几乎没有思考,马上就要将手中的菜单递给弗兰克中校。
菜单已经递出了大半,查理才突然醒悟这位被他下意识依靠的老先生是为盲人,根本看不到菜单上的字。他下意识地想摸摸鼻尖,却又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将菜单收回来若无其事地翻开。
这里的拍摄画面本来是只要一张菜单的,但经过布莱斯特与帕西诺商议后,还是换成了两张菜单——他们觉得侍者不会在这样短的照面中就发现弗兰克中校是一位盲人,弗兰克中校的骄傲让他处处表现地像是个正常人。
接着,帕西诺扮演的弗兰克中校将拐杖收起,尽管他的瞳孔并不聚焦,却还是像极了想要看向菜单的方向:“现在念菜单吧,查理。”
“好。”查理应了一声,却克制不住自己用余光前后观察四周的其他客人都在吃些什么的举动。他动了动嘴唇,像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又像是觉得难以置信:“橡树厅汉堡加薯条要二十四块钱。”他的声音还算是平稳。
“酒呢?上菜慢地像泥巴。”而弗兰克中校显然并不在乎这比麦当劳贵了近乎六倍的价格。
站在一旁等候他们点菜的侍者立马转身离开催促上酒。
查理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离开的侍者的背影,凑近到弗兰克中校的耳边,重新用疑惑且不敢置信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橡树厅汉堡加薯条要二十四块钱?!”
这下连傻子也明白他的不敢置信了。
“怎么回事?”查理都快要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坏了。
“怎么回事?”弗兰克中校回他一句一模一样的话,但意思却显然不同。二十四美元的汉堡又怎么了?
查理四下望了望,确认侍者还没有回来,他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是个特别有钱的守财奴或是别的什么?”
帕西诺听出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极为夸张地大笑一声,毫不在乎自己的音量会不会吵到别人:“不,普通瞎子罢了。”
“Cut.”导演先生满意地叫停,这个片段他非常满意。
博·古德曼笑了笑,之前他还在心中吐槽过亚当·施密特那句话,但现在看来,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他确实很像查理,非常棒。”
“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一旁充当观众的加布里埃尔·安瓦尔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剧本本来留给弗雷德里克的发挥空间非常有限,但他硬是在不改动任何台词的情况下,活灵活现地将这个俄勒冈乡下来的性格腼腆却无比善良的男孩子的形象非常丰满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安瓦尔发誓,她刚才都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谁身上。
弗兰克中校有着他的角色魅力,查理同样也有。
他们两个人一样的矛盾。甚至在那一刹那,她觉得查理的角色并不是个配角,这两个角色的存在,都在突出,完整另一个角色。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小家伙的。”古德曼思索着:“确定不是从百老汇吗?”
“当然不是。”布莱斯特觉得有些奇怪,帕西诺和古德曼总觉得弗雷德像个话剧演员。不过他稍作思考,大概也就释怀了——或许是弗雷德平时看的话剧比较多?
而坐在桌前任由化妆师补妆的阿尔·帕西诺也在和弗雷德里克讨论这个话题。
“从没有演过话剧?”帕西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那你应该是很喜欢看话剧了吧?”
“还好。”弗雷德里克腼腆地笑了笑,想要摸摸自己的脑袋。但他的手还没放上去,就被化妆师一巴掌拍了下来,并且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话剧与电影不同。曾经他的老师说过,话剧才是最珍贵的宝藏,与电影不同,话剧向来是看一场少一场。每一场话剧都是演员的再一次发挥,每一次观看话剧都能品味出不同的味道。
一旦一名优秀的话剧演员逝世,就代表着有着他篆刻的记忆的话剧从此也与世长辞,痕迹在世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因为话剧并不允许录像。
“喜欢看什么?”帕西诺轻咳一声,拼命遮挡自己的笑意。
“很多,小妇人,快乐王子,哈姆雷特,麦克白,玩偶之家,仲夏夜之梦...我什么都会去看看。”弗雷德颇为委屈地看了一眼化妆师,施施然放下了手,将目光重新放回帕西诺脸上。
“哈,好小子。”帕西诺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胃口可真大,不过喜欢看话剧是件好事,现在的小演员都有些太浮躁了。”
“不过说起来。”帕西诺话题一转:“差不多又到《小妇人》电影该翻拍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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