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家客厅里的阿尔·帕西诺接到了一个电话:“hello?”
一个听起来明显是年轻人的清冽陌生声音询问他,他是否是弗雷德里克·安德森的监护人:“晚上好,先生。我想询问您是弗雷德里克·安德森的…父亲吗?”
什么?
帕西诺动了动眉梢,多年的表演经验让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并且代入角色:“yep,这小子干什么了吗?”
帕西诺用手指敲了敲皮沙发的扶手,他觉得弗雷德里克是个不折不扣的乖孩子,应该不会闯什么祸吧?而且这也不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
“当然没有,先生。我只是想询问您是否愿意允许他兼职一天我们乐队,Aleka’s Attic的鼓手。”青年的声音带着些笑意,这样回答道。
“…当然,没有问题。”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帕西诺还是回答了一个大概是弗雷德想让他回答的答案。他大概已经猜出了弗雷德这家伙为什么让电话里这个青年把给监护人打的电话打到自己这里来。
估计就是为了让他装一下样子,同意他加入这个什么乐队。
在心中冷哼一声,帕西诺却扬起了唇角。到底是个傻小子,有问题还是得靠他这个“监护人”出手帮忙。毕竟他乖巧的不像是玩摇滚的乐队成员,他的父母大概不同意他玩音乐?
不过乐队…帕西诺皱起了眉,不是他有偏见,而是大部分由青少年组建的摇滚乐队似乎已经把吸·毒当成了流行。帕西诺立马补充道:“但是我有要求:不准吸毒,明白了吗?孩子,不然我会立马报警的。”
他年轻时也见过不少人将精神寄托在那种垃圾上,但他绝对,绝对不容许某一天他再见到那个金发蓝眼的漂亮小子时,他变成了和他们一样萎靡不振的样子。
“当然。”另一头的瑞凡点了点头,他微微垂下头,眸中划过了一丝阴霾。
“那么,祝你们好运,孩子们。如果有问题随时打这个电话给我。”
“谢谢您,安德森先生。”瑞凡眨了眨眼遮掩好情绪,他转过身向弗雷德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另一边的阿尔则挂上了电话,他抚摸着下巴,怎么都觉得Aleka’s Attic这个乐队的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并不怎么关注摇滚乐队的帕西诺想了半天,才突然回想起来:这不是新晋威尼斯影帝瑞凡·菲尼克斯的乐队吗?弗雷这小子什么时候和瑞凡搞到一块去了?还要做鼓手?他会敲吗?
弗雷德那张乖巧地脸庞怎么都和留着长发蓄着络腮胡的鼓手联系不到一起。
帕西诺在脑内将一头脏辫和络腮胡p到弗雷德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忍不住打了个恶寒。
不行,太可怕了。那样的结合简直就是和娃娃脸兄贵一样可怕的存在。
不过同时,他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虽然接触并不多,但他觉得这位年轻的威尼斯影帝和好莱坞其他的坏小子可不一样,应该不会带坏弗雷德里克。
帕西诺从沙发上站起身,打算找瓶酒来安抚一下自己突然“喜当爹”的复杂心情。
这边压根没有怀疑这位“安德森先生”身份的瑞凡大方地借出了自己的车库大约五平方米的占地面积给弗雷德放置架子鼓和他自己。
虽然弗雷德的父亲安德烈的姓氏压根不是安德森而是安德烈·马斯。
丹麦人习惯用父亲的名字,比如安德烈,在结尾加上一个“森”就作为了儿女的姓氏,而不是姓氏继承。
即便马斯先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但在低调迎娶了丹麦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弗雷德的妈妈伊莎贝拉·玛蒂尔达公主后,也决定遵守这一传统。
所以这个所谓的“安德森”先生,根本就不存在。
瑞凡叫来了妹妹瑞恩·菲尼克斯(Rain Phoenix),她也是乐队成员之一。
这个名字叫作“雨”的黑发女孩有着雷德非常习惯的女乐队主唱的声音,御姐音,听起来非常舒服,很难挑出什么毛病,却也并不突出,没办法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她落落大方地朝着弗雷德伸出了手:“你好啊,鼓手先生。”
那双和瑞凡同出一辙的蓝眼睛要比弗雷德的眼睛颜色深的多。
德普看到那个他以为和冰块一样不近人情的男孩子唇角露出礼貌的笑意,也伸出了手:“你好啊,主唱小姐。”
贝尔轻轻蹙起眉头。
弗雷德里克只是象征性地虚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就立马松开。
贝尔的眉头又立马松开,仿佛那不过是瑞凡的错觉。
一群喜欢疯狂音乐的少年们聚在一起,不用多说,音乐就可以成为他们交流的语言。
弗雷德的鼓技瞬间征服了乐队所有的成员,他们立马就接受了只是看起来非常高冷的北欧人。
“老天,他快把我点燃了。”瑞恩悄悄地和哥哥说着:“他的表演太有感染力了,我都不敢相信弗雷德里克只有十六岁大。我是说他已经那么高了,而且看起来身材也很好...”
瑞凡现在就和刚才的贝尔一样蹙起了眉头:“瑞恩?”他妹妹是这么快就沦陷了吗?自己难道没有那小子帅吗?
瑞恩摆了摆手,瞬间理解了兄长意思的她颇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有男朋友了,bro,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很帅。”
松了口气的瑞凡也将目光迎向了那边靠在桌子旁不知道和贝尔说些什么的弗雷德里克·安德森。
他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还是个演员,并且刚和阿尔·帕西诺对戏演了《闻香识女人》。
不过他做鼓手真是太棒了,配合了几首之后瑞凡就已经发现弗雷德的节奏非常稳,每一个点都踩的恰到好处,完全把握了曲子的节奏。
演出近两个小时,总共安排了三十首歌。如果想在两天之内练好这些曲子,弗雷德的工作量非常大。可即便这样,弗雷德还是在听过他的要求后点了点头。
这简直是乐队的救命恩人!贝斯手热泪盈眶。
不过那一边的弗雷德倒是觉得没什么,他正一本正经地和贝尔谈论着菜谱的问题:“没有仰望星空派,没有鳗鱼冻,没有哈吉斯,没有血肠,没有腰子派…”
弗雷德的表情越说越一言难尽,他近乎是哀求地看着贝尔:“可不可以不要做英国菜?”qwq
那些菜有那么难吃吗?
已经练就了大英帝国顽强的胃和令人畏惧的味蕾的贝尔好笑地摇了摇头,安慰他:“我不吃哺乳动物。仰望星空派和鳗鱼冻...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做的。”
他不知道他笑起来有多甜。
这句话就像是弹幕一样突然从弗雷德脑海中蹦了出来。
他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视线匆忙从贝尔抿成一条漂亮弧线的一字唇上移开,迅速低头看向自己脚上踩着的红色帆布鞋。
贝尔看着他低下头也不说话,还以为小朋友有些不高兴了。
于是轻声叹了口气,他将手放到弗雷德脑袋上揉了揉:“好吧,你想吃些什么菜?我都可以学。”
柔软的铂金色发丝缠绕在指尖,仿佛对他的指尖恋恋不舍似的用好到惊人的触感挽留他的离开。
贝尔突然醒悟,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那头金灿灿的毛发吸引,自然无比地开始撸他的毛。
偏偏北欧人还颇为温顺地低下头任由他动作。
轻咳了一声,贝尔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收了回来。
好像什么大型犬…他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半响,仿佛手心还残留着令他眷恋的温度。就在他手掌心的纹路之间,勾勒了一条条肉眼不能察觉的悸动。
弗雷德感受到头上微热的触感离开,才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头。
他脸皮薄,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在发烫,弗雷德侧过脸不去看贝尔,装模作样地将手充当扇子在耳边扇了扇:“吃什么都行。不过好热啊,你不觉得这里特别闷热吗?”
刚刚凑过来好巧不巧地听到他这句话的德普:“…”
打扰了,现在不是冬天吗?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体感温度?车库门还大敞着,冷风呼呼地吹着他怎么都不觉得哪里闷热。
瞧瞧大家都裹着厚棉衣,只有弗雷德里克·安德森一个人穿了件T恤就有胆量对抗整个冬天。
船长他现在还只是那个青涩的剪刀手爱德华,甚至连胡子都剃的一干二净。德普脑子一转,看着弗雷德的眼神又带上了同情:该不会是买不起寒衣吧?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同情心爆表的德普决定不着痕迹地给北欧人涨涨工资,他压根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一个手臂搭着一个(身高原因让这个动作稍稍有些费力),笑盈盈地摆出这里最年长的人慈祥(?)的笑容:“弗雷德,小天使,你可真是太棒了,果然我知道我的眼光没错。要不要晚上一起去酒吧庆祝一下?你瞧瑞凡都不绷着那张死人脸了,你已经挽救整个乐队。”
被称为“绷着死人脸”的瑞凡挑了挑眉:“这次表演不会让你上场的,约翰,客串也不行。”
“噢,别这样瑞凡,你知道我有多想上场弹吉他!你不能扫我的兴。”
“抱歉啊,死人脸的脾气可不太好。”瑞凡动了动唇角,毫不客气地冷笑。
更让德普扫兴的是贝尔皱了皱眉,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拒绝他的建议:“我们两个都不到法定饮酒年龄。”
“come on!”德普的声音听起来沮丧极了:“我把酒买回来行了吧?我们喝大麦酒...”
他看着贝尔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迅速地改变自己的底线:“好吧好吧,啤酒...淡啤酒行了吧?酒精含量才百分之二点五。”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已经开始透露浓浓的绝望。
死板的英国人!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另一个臂弯中搂着的北欧人挣脱了他的手臂,并且发自内心地推荐道:“你可以买些牛奶回来。”
牛奶含有丰富的矿物质、钙、磷、铁、锌、铜、锰、钼,绝对是对青少年来说最好的饮料。
德普:“…”是我有病还是他有病?
还没等他回答:那算了,还是各回各家各喝各的饮料吧。贝尔的眉头又是一皱:“不可以,你哥哥来过公寓一次,并且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要让你碰乳制品。”
弗雷德:“…”
天杀的克里斯蒂安·安德森!是个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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