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苏骄白有苦难言,而苏田舟根本就不听苏骄白的解释,居然已经开始联系金夫人,说趁着过年的时间,可以先订婚。

    苏骄白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

    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因为考试的时候要净身入教室,所以苏骄白身上连手机都没有揣。

    而他的行礼司机还没拿回来。

    苏骄白气闷的直接回房。

    觉得这事跟苏田舟这只老东西是解释不清了,还是找金夫人说吧。

    苏骄白在房间里兜了一圈,看到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一口。

    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

    房间里一定要有一瓶矿泉水,看来这么久没回来,家里的保姆记得还挺清楚。

    喝了水,苏骄白觉得有点热。

    他脱了身上的外套,然后又脱了毛衣,还是觉得热。

    没开空调啊。

    苏骄白皱眉,打开房门,就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梁秋菊。

    “你……”

    “哥哥。”

    梁秋菊声音甜腻的侧身挤进来。

    苏骄白臭着脸,刚刚要把人推出去,指尖触到她的肌肤,突然浑身一个哆嗦。

    这是怎么回事?

    梁秋菊娇笑一声,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

    梁秋菊没说话,还是在脱。

    苏骄白觉得自己越来越热。

    他转头,看向那瓶矿泉水。

    突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梁秋菊是他后妈的人。

    他后妈知道他要跟顾家订婚了。

    肥水流了外人田,自然不肯罢休。

    这是要霸王硬上弓,逼良为娼啊!

    苏骄白涨红了一张脸,额角全都是汗。

    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衣,露在外面的肌肤显出奇怪的绯红色泽。

    少年眉眼上挑,神色迷离。

    竟是比梁秋菊这个女人看起来还要诱人。

    苏骄白眼前有些模糊。

    他不断的往后退。

    梁秋菊朝他扑过来。

    苏骄白猛地拉开身后的阳台,然后又猛地关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梁秋菊“砰”的一声撞到阳台玻璃上,脸都差点变形。

    外面的冷风又寒又刺。

    苏骄白双手扶住栏杆,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跳了下去。

    二楼不算高,也不算矮。

    苏骄白被下了药,身形不稳。

    他踉跄着停住,崴了脚。

    忍着剧痛,苏骄白一瘸一拐的出了苏家。

    天气太晚,外面没多少人。

    苏骄白本来想去找黄安安,然后又想起来黄安安回老家去了。

    他不知道黄安安的号码,毕竟现在智能时代,号码这种东西,从来没背下来过。

    还有其他一些狐朋狗友,他们的号码苏骄白也不知道。

    没有手机就是不方便。

    苏骄白皱着烫红的脸蹲在路口,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可即使如此,他身上的热度也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烈。

    他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

    一团团白色的暖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然后轻轻散去。

    冷热交替,折磨的苏骄白不停抓挠。

    他靠着墙,面颊触到冰冷的墙壁,无师自通的轻轻蹭,这才稍稍舒缓一些。

    一辆黑色轿车缓慢驶过,然后又倒退回来。

    车窗打开,露出顾金坞那张略带淡色薄红酒晕的脸。

    “苏骄白。”

    他唤他。

    苏骄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顾金坞,艰难的蹬了蹬腿。

    “救,救救我……”

    顾金坞眉目一皱,打开车门,把人抱进车里。

    “你怎么了?”

    “热……”

    “穿这么少还热?你是不是发烧了?”顾金坞吩咐司机,“去医院。”

    苏骄白在扯顾金坞的领带。

    力气又大又急,就跟要把他勒死一样。

    顾金坞被苏骄白一扯,歪了身子。

    苏骄白八爪鱼一样的缠上去。

    顾金坞呼吸不稳,被他压倒在后座。

    司机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把挡板升了起来。

    三分钟后,挡板放下了。

    满身湿汗的少年被领带绑住了手,拴在车门把手上。

    他一边挣扎一边哼唧,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声音软软糯糯全是气音,听不真切。

    司机一脚油门到医院。

    顾金坞没解开苏骄白的手,就这么扛着人进去了。

    苏骄白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

    纤细一团,歪着身子,蜷缩成球。

    “醒了?谁给你下的药?”

    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脚走过来,替苏骄白拨开粘在脸上的碎发。

    苏骄白偏了偏头,意识缓慢清醒。

    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划出讽刺的笑,哼一声,没说话。

    顾金坞坐下来,也不多问,“我送你回家。”

    “不回!”

    苏骄白猛地坐起来,桃花眼恶狠狠的瞪过来。

    不过因为昨天晚上哭的太多,所以微微有些肿。

    此刻氤氲一片,望过来的时候夹杂着几点水雾,像是委屈极了。

    顾金坞微一挑眉,盯着苏骄白看。

    少年抹了一把眼角,垂下脑袋,露出一截纤细脖颈。

    细瘦的身体掩在病号服里,更衬得肌肤白腻犹如美玉,脆弱极了。

    他伸手抠着被子,腕子上还有昨天晚上被顾金坞用领带绑出来的痕迹。

    少年皮肤白,那印子就格外明显。

    顾金坞看的眉头一皱。

    “顾金坞,我去你家住吧。”苏骄白突然眼前一亮。

    “什么?”

    顾金坞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去你家住。”

    苏骄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苏田舟就算翻遍了他的狐朋狗友,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躲在顾金坞家里。

    男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修长双腿交叠,姿态闲适。

    他单手覆在膝盖上,身上的西装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忙碌而显出任何颓丧之感。

    领带不知所踪,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不见了。

    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上面还有一点没消掉的伤疤。

    阳光从他身后交叠而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入光晕内。

    苏骄白舔了舔唇,“我不会白住的,我会给你干活的。”

    “给我干?”

    男人意味不明的挑出三个字。

    苏骄白觉得有机会,立刻点头,“对,给你干!”

    顾金坞低笑一声,对上苏骄白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笑道:“行啊,跟我回去吧,给我干。”

    苏骄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

    顾金坞在海市有多处房产。

    他最常住的就是郊区那套。

    靠海,临市,空气好,风景漂亮。

    虽然苏骄白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但知道这里的房子要有关系才能住进来。

    苏骄白的脚扭伤了,医生叮嘱起码要休养一个星期。

    苏骄白踮着脚,站在顾金坞的房子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着屋子里那个纯金打造的鸟笼道:“你还养鸟?你鸟呢?”

    顾金坞顺势看过去。

    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还没抓住。”

    “飞了?怎么也不看着点。”

    苏骄白嘟囔一句,又去看客房。

    客房里都是杂物。

    硕大一间别墅,居然只有主卧有床。

    苏骄白径直往上一趴。

    然后想起来顾金坞的洁癖,又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那个,要不我睡沙发吧?”

    “不用。”

    男人正站在衣柜前脱衣服。

    苏骄白眼尖的看到他脖颈处细细密密的抓痕。

    啧啧啧。

    “顾金坞,你玩的挺野啊。”

    顾金坞换衣服的动作一顿。

    转头朝苏骄白看过去。

    两人一个站,一个坐。

    少年翘着腿,头发乱糟糟的遮住眉眼,仰头时唇瓣鲜红。

    比任何口红色号都要诱人。

    顾金坞滚了滚喉结,转过头去。

    “你不记得了?”

    “啥?”

    苏骄白傻愣愣的歪头。

    “不是你给我抓的吗?”

    换好衣服,顾金坞走出卧室。

    苏骄白一脸震惊。

    难道自己昨天晚上对顾金坞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他,他难道把他给强上了?

    苏骄白越想越心惊。

    昨天自己确实是有点神志不清。

    他只记得自己被顾金坞弄上车,后面的事情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骄白使劲抓头,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那个,你,你没事吧?”

    “嗯?”

    男人站在冰箱前,似乎正在打量吃食。

    苏骄白又慢吞吞的挪过去,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我们……”

    “我们?”

    顾金坞暧昧一笑。

    苏骄白头皮发麻。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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