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季夏在酒神的带领下往酒窖的地下走去, 身后还辍着一条名为光明神的尾巴。

    这时候酒神的法力作用已经渐渐消散, 郑奇年轻力壮已经转醒,他妈倒是还晕着。

    见到自己和自己妈被乱七八糟地绑成一团人在一个密闭的藏酒室中, 抬头就看到带着一脸面无表情从远处楼梯上走下来的季夏。

    郑奇动了动发现完全挣扎不开, 于是对着走近的季夏破口大骂:“季夏我/艹你算什么东西敢绑我,你个臭biao子,你……啊啊啊…——”

    郑奇后头的脏话没来得及骂完就发出了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季夏看到他唯一没有被团成团露在外面的双腿其中一只以一种诡异地姿态被翻折过来。

    季夏回头看了一眼正施施然收回手的光明神, 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往前走, 走到郑奇母子跟前蹲下。

    “这个我都看过了, 郑奇你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底线。”季夏拿出一张正面图案往里对折的纸,在郑奇跟前晃了晃。

    “你……你你凭什么绑我,你、你这是犯法的……”郑奇对于刚刚季夏身后的男人随手一挥就将他一条腿腿扭断翻折的画面又惊又惧, 他忍着剧痛发问。

    季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冷笑话,一声嗤笑, “呦, 不得了啊, 你郑奇居然还知道犯法两个字怎么读啊!”

    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郑奇跟前, 身后一左一右地站着十分乖觉的两个男人,此时的季夏身上那股悍然的肃杀之气在酒窖里无形地张扬开来,郑奇觉得这个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女人忽然之间就变得陌生起来,忽然让他觉得心惊胆寒,再加上她身后那一左一右的站立的两个男人, 郑奇甚至都已经在开始猜测是不是季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加入了什么黑社会,现在一言不合就能把他宰掉灭口。

    季夏将纸又在郑奇面前扬了扬:“底片和录像母带你应该都留着吧,都给我吧。”

    听到这些,郑奇刚刚还充满慌乱的眼珠子突然一转,闪过一阵精光,“我出来时已经……已经把那些设置定时好了,如果……如果你敢动我,那些照片和视频就会发上网路,季夏要自己想清楚……”

    “呵!”季夏一声冷笑打断了郑奇的话,“你以为你在拍间谍大片吗?你大概还没搞清楚,我只是通知你我要拿回那些底片和视频,并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

    说完她打算伸手去碰郑奇的头,但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实在是让她手指头碰一下郑奇她都觉得倒胃口,于是季夏转头,正好和身后的光明神对上眼,她一撇嘴,示意光明神上。

    光明神立马侧头,看向身边的酒神。

    酒神认命,但连气都不敢叹一口,走上前将手放在了郑奇的脑门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郑奇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发出一阵又一阵杀猪般惨烈的叫喊,面部僵硬地抽搐着,拼命甩头想要躲开酒神的控制,但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

    酒神就是使了个普通的窥探意识之法,这本也不是他的强项,但对付一个菜鸡凡人是没问题的,再加上面对这么一个人类中的败类,酒神也就没去控制下手的轻重,只要不把人弄死就成。

    “啊啊啊啊啊——”

    郑奇只感觉像是有人拿了根尖锐的棍子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和,痛得他哀嚎连连,要不是被人和他妈绑在一起,他都要满地打滚了。

    等到感觉探知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酒神收回手,还没来得及开口禀报他探知的内容,就敏锐地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咦~”

    季夏一副快要呕吐的嫌弃模样,从椅子上起身后退了好几米,捂着鼻子皱着眉看郑奇裤/裆/下淌开来的那一滩黄色水迹。

    酒神简直想要抓狂,他的酒窖啊!

    酒神:“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他用手机偷拍的,手机里存了一份,又用U盘备了一份,他的电脑上也有这些照片视频的痕迹是需要一并删掉的,这件事目前只有他和他的这个妈两个人知道,他现在住在文胜西路的棚户区里,电脑就在他的出租房里,电脑密码是36589,U盘他给他妈保管了,这老太婆用一个烟盒装着包着塑料袋把U盘给藏在了她的床底下……”

    越听酒神往后头说,郑奇的目光就越惊恐,他甚至连自己尚在余痛中的脑袋和尿了一裤/裆的事都来不及管,看向对面三人的目光就像活见了鬼一样。

    季夏可没那么多的感情再去管郑奇的情况,她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往酒窖的楼梯上走去,“走吧走吧,尽早收工,我都好几天没得睡个好觉了……”

    ……

    寸土寸金的海市,即便是城中村的棚户区,租金只是相对便宜,自从和徐思念分手被赶出徐思念的房子后只能在这里租了间简陋的小屋,因为屋子实在太小,原本拖家带口搬来海市住的姐姐姐夫和小孩子只好又回了老家,就这四十平的小屋里,还住着他妹妹、他妈和郑奇三人。

    出租屋里拥挤狭小,被季夏三人毫不客气地一通乱翻更是凌乱不堪,有了酒神的读心,季夏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U盘,至于存了那些照片视频的手机和笔记本季夏都懒得去删,连同那U盘一起,直接给碾成了粉末。

    郑奇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机电脑和U盘在季夏手中变成一手粉末,眸中的恐惧已经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了,他的牙齿都在上下打颤,“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你……你是个怪物!”

    季夏从包里翻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上的粉末,然后蹲在依旧被绑成一团的郑奇母子俩跟前,故作吃惊的对他笑了笑:“啊呀真糟糕,居然被你发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抬高至郑奇的头顶处,手掌向下,慢慢结出一个暗黑封印,封印如一张小网一般往下降,没入郑奇的头发里消失不见。

    “你、你你……你对我干了什么?”郑奇只觉手脚冰凉到无法动弹。

    季夏满意一笑,如法炮制,也在郑奇妈头上打下一张封印,然后才开口:“我可不就是一个会邪术妖法的恶魔呢,我也不瞒着你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在知道我要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但你无法对任何人言说这份恐惧,你只能怀着这份清醒的恐惧日日受怕,所以劝你以后还是低调老实地做个人吧。”

    郑奇整个人抖得就跟癫痫发作了一样。

    然后季夏又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她看着郑奇屁股底下的那一滩黄色水迹赶紧起身往后躲了躲,真的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你今天喝水倒是喝得挺多的啊……”

    事情该办的都办完了,季夏带着俩男人大摇大摆地就要出门,等走到门边的时候,季夏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所以又停下了脚步折返回去。

    她走到郑奇面前,就像看一只死猪一样盯着他静静地看了几秒钟,脑袋轻轻一歪,然后就听见一声清晰的骨头脆响,郑奇整个人猛地一震,紧接着剧痛就让他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他想开口嚎叫,但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向,怎么都喊不出来,脸色由白转青在转红。

    季夏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郑奇,慢悠悠道:“差点忘了,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总得受到点惩罚好长长记性,我呢,重活一世了以后脾气也好了不少,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也要不得,这样,断你俩一人一条腿长长记性,放心,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好了,你妈呢……年纪也大了,别说我欺负老年人,你那么孝顺什么都听你妈的,那你妈的那条腿就你替她断了吧,不过你另一条腿本来就已经断裂……那不如这样,就再断你一条胳臂……”

    话音一落,就见郑奇左胳膊忽然自己一扭,“卡啦”一声脆响后,那只胳膊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郑奇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满头的虚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季夏看着自己的杰作,带着光明神和酒神满意的扬长而去,徒留出租房里仍就像死猪一样昏迷的郑奇妈和痛得满地打滚的郑奇。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在外玩到深夜的郑奇妹妹归家来,一进家门,看到屋里的情景,她被吓傻了,跑到吓半个死人一样的郑奇边上,急切地问:“哥……哥你妹这是怎么了,妈……妈,快醒醒,家里家里这是被抢劫了吗?”

    说着郑奇妹妹掏出手机就要报警,郑奇张攀住他妹妹的手张嘴想告诉他是季夏把他弄成这个样子的,季夏是个会邪术的妖女!

    然而才张嘴,嗓子就像被堵住一样任他怎么用力都说不出话,然后他感觉肺部的空气像在被逐渐抽空一样,他开始不能呼吸,唯一能动的那只手也开始抽筋不听使唤,他看着一面前妹妹的脸也越来越模糊,郑奇心中惧怕到了极点,恍惚间就想起来季夏刚才说的话……

    直到郑奇将心中要说关于季夏的那些话的思想放下,才慢慢地开始恢复呼吸。

    接着,郑奇妈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宝贝儿子这幅惨样,立刻开始哭天摸地,嚎哭声把四周的邻居都给吓醒了起来。

    再后来,郑奇在一片闹哄哄的杂乱中被抬上救护车送到了医院。

    ……

    躺在病床上的郑奇一动都不能动,两条腿一条胳膊全打上了石膏,医生说他要恢复至少也要十个月的时间,就算恢复了双脚也不能再恢复到从前蹦跳自如的的状态。

    他平时的工资从来不攒,因为吃喝玩乐甚至还背着一笔不菲的债,这次两腿一胳膊的骨折手术还是他妈拿出来全部积蓄挤上撒泼打滚跟人借的,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这次大闹徐思念的婚礼后再用手里的底片和视频从徐思念家里敲一笔,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昨天公司同事来看他,隐隐透露的意思就是因为他这次意外耽误工作公司损失不少,有想辞退他的意思……

    季夏……

    这个会妖法的妖女,都是她害得!但只要他想说起任何关于季夏和那天晚上的事,就会窒息、四肢发抖抽筋,他观察了一下,他妈也是一样,只要有人问起那天晚上的事,也会浑身抽搐无法呼吸,所以他连找人诉说季夏妖女真面目的机会都没有!

    “恨吗?”

    正想着,郑奇忽然听到了一个幽幽的女声。

    他心中已经,艰难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月色下的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月光照耀下,依稀曳地的白裙,披散的长发,雪白的肌肤,看着非常美,但女人的凭空出现让经历过季夏的郑奇不觉得是仙子,反而像是女鬼……

    郑奇嘴唇又开始哆嗦。

    女人红唇微微一扬,带着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缓缓朝郑奇走近,她走到郑奇床边,声音里带着无限的魅惑丝丝缕缕钻进郑奇的脑海里:“你恨的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想要报复吗,我可以帮你。”

    郑奇在女人的声音中恐惧慢慢消散,他的眼睛渐渐变得有些迷路,但意识尚算清醒,“你是谁……她在我身上施的妖法你能解吗?”

    女人微笑着摇摇头,看起来更加美丽诱惑了,“不能哦,她施的妖术除了她本人外无人能解,所以你瞧,她有多可恶啊,但我能帮你报复她,让她知道,肆意妄为的嚣张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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