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唐余若是没被封内力,倒是并不在乎寻常毒药,可如今这毒药也实在……
安如昔将空碗接到手中,闻了闻,无色无香,就像是寻常的白水。若真是毒药,也难怪连唐余都中招了。作为大反派的原身留在密室里的东西果然都很“邪恶”,但是并非从架子上拿的,又没有瓶子没有编号的,她怎么知道这是哪种毒?
唐余见长公主一脸冷淡,仿佛存心不打算认账的样子,只得放低姿态道:“这催qing之物,可有解药?”
安如昔心中尴尬。原来这半碗水里掺的是这种料,没准是上次原身带着美男子来密室“消遣”的时候剩下的。也不知道上个失踪美男的尸骨,如今埋在何处。
当然对于见多识广的安如昔,并不是处理不了唐余这种情况的。平心而论,唐余长的很帅又有内涵,符合她的审美。如果是她生活的现代世界两个成年人相遇,说不得她会尝试去追求他,进而两情相悦地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
可目前,她身为大反派必须坚持不穿帮,与明显志向高远说不得还忧国忧民的男主显然是对立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最好不要与虐文世界的男主产生超出那个支线任务需求以外的感情或身心纠葛,才能活的相对安全吧。
“长公主殿下若真想让在下近身服侍,只管吩咐就是,何必如此……”唐余嘴上说的客气,语气里却没遮掩,流露出几分不甘和委屈之意。
安如昔一听来气了,长公主这容貌身材若是放到现代社会从事特殊服务行业,那绝对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唐余的眼界要多高,真以为是挑媳妇过一辈子呢?不就是解个“毒”,她还没觉得委屈,他倒嫌弃她了?既然是他不愿意,她岂能让他得逞?说不得用“强”之下,男主被虐,她还能换来大量积分呢。
安如昔邪魅一笑,仗着武功,一把扯掉了唐余外衫的系带,伸手向他下面的裤带摸去:“密室里也没有旁人,你喊破嗓子外边也听不见。不如就从了本公主吧。”
这么符合大反派设定的话说完,积分果然见涨。
系统也夸赞道:“安如昔,从没有新手能将大反派演绎的如此逼真,要不然我向上级汇报一下,推荐你改去专业演大反派,每个世界黑化到底,彻底不用洗白的,怎么样?”
“那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系统感慨道:“果然变聪明了一些,代价当然是坏人必须死的设定啊,每个大反派结局都比较惨,但过程中还是很爽啊,虐主角什么的家常便饭。”
安如昔心说前期将主角虐的有多狠,大反派的结局就有多惨淡,还是不要尝试那种过山车一样的生活了。她坚信自己骨子里还是正直善良纯白小天真的,将长公主洗白难道没有一点机会么?
她心存“善念”,下手就温柔了许多。
在唐余左躲右闪中,将他压在了床上。
安如昔在现实世界练习开车的时候,学的是无助力方向盘手动挡。以前没绑定系统她也是谈过了恋爱有过男朋友的。如何不越界就能让男人更舒服一些,她是既有理论知识又有一定的实践经验。
全凭身体记忆,安如昔一只手娴熟地将床头暗藏的一条绳索扯出来,把唐余双手一绑控制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终于开始工作。(此处修了,大家见谅。有经验的自行脑补。)
唐余淡漠的面具终于裂开了缝隙,苍白的脸孔泛起羞涩的红色,而且是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他下意识地咬紧嘴唇,却压抑不住身体愉悦而生的满足口今口申。他的眼神开始迷乱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的脆弱与失常。
可是身体之中最原始的部分,叫嚣着,不要停下来,要更多。一次怎么够!
不知过去了多久,安如昔手都要累抽筋了,唐余身上的药性才终于褪去。抬眼见唐余脸上意犹未尽的表情,她恨的牙痒痒。明明他才是贡品阶下囚,她是有多善良累的要死要活的这么伺候着他?
她心中不忿,分分钟解开绳索,一把将唐余从床上拽下来,踩在脚下,冷冷道:“药性已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该让我见识一下你有什么真本事了吧?”
长公主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有歧义。唐余上一刻还沉浸在人间极乐,下一刻已经被衣衫不整地踩在地上,心中没有一点委屈是不可能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善变呢?
他骨子里并不是一个真能逆来顺受的人,此时不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在下虽然没有专门练习过服侍人的本事,可胜在年轻力壮,持久耐用……殿下刚才亲手试了,以为如何?”
器大,不知道活好不好!安如昔真想又双叒叕怼回去。不过好歹她演的是出身高贵性格冷傲的长公主殿下,大雍皇帝……她姐,怎么也要有一点表面上的修养,不与男主争这点口舌。系统暗戳,其实是你智商欠费,根本争不过吧。
“说正经的,你都会啥?我看看有否用得着的,免得浪费我的好(毒)药和米粮。”
“琴棋书画多少都有所涉猎。”唐余捡着不太重要的承认了一下,“至于武功,也就是内力练的勤一些,挨饿受冻能比普通人扛的久一点,比较禁打而已。”
唐余这话骗鬼呢,她反正是不信,练武功居然只是为了禁打么?看来还是药下的不够,且看毒发的时候,他会不会低头。
“黑羽卫与你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
“请殿下高抬贵脚,容在下换个姿势回禀。”
安如昔将脚从唐余背上挪开,翘着二郎腿端坐在自己的床上。刚才干完那事,擦手的布巾还丢在一旁,密室之中弥散着一股不可描述的气息。
唐余却挣扎着系上裤带,理好身上的华美衣服,跪的笔挺,黑色长发垂落,低眉敛目,不为长公主的妙曼身姿所动,有如端方君子。
他的声音也是充满磁性,优雅动听:“正如长公主殿下推测的那样,黑羽卫在皇陵有据点。在下幼时被迫跟随黑羽卫的头领习武,无非是为了换取温饱。”
安如昔惊讶道:“皇子还能饿肚子么?”
“皇陵别苑里住的都是失宠等死的废人,一旦住进去少有能活着出来的,难免被克扣日常用度。”唐余淡然道,“再者我小时候娘就生病卧床神志不清了,从没有对我提过我是皇子。皇子是什么,能吃么?这时如果有人用鞭子告诉你,不听话会挨打,好好习武就能换来吃的和穿的,你会怎么选择?”
“黑羽卫不是听命你们南唐皇帝的么?他们不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我父皇登基的时候,黑羽卫就已经掌握在旁人手中了,我父皇压根控制不了。”
“黑羽卫现在何人手中?”
唐余微微一笑:“在下不想说。”
安如昔倒也不急于一时,很有耐性地说道:“那等这月你毒发的时候,我再问吧。”
唐余笑容一僵。
“你来大雍,有什么目的?”
长公主终于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唐余抬头,直视安如昔的双眸,反问:“我说,你就信么?”
“这会儿你说的话,仅供参考吧。”
“我想看看大雍与南唐是否真有不同。”唐余幽幽说道,“同样是外戚把持朝纲,南唐随处可见民生凋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一路北上,我却见大雍生机勃勃,仿佛吏治清明,无论贫富贵贱人人安居乐业。便是你这个不被看好的长公主,也绝非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平庸之辈……”
“所以,你刚才不是信口开河随便抛出诱饵。”安如昔一字一句说道,“你是真的胸怀天下,想找人一起干票大的,对不对?”
“嗯。”长公主虽然用词粗俗了一些,可是一针见血理解的很正确。
安如昔却兴致缺缺道:“那我奉劝你擦亮眼睛,仔细找你的明主。稍有不慎,你就会害得苍生受苦,自己也万劫不复。”
“那以后就有劳长公主殿下多费心了。”唐余答的轻松。
“你不会是真想辅佐我,谋这个天下吧?”安如昔其实想直白提醒一句,却怕说了真话会穿帮,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要不,你再看看,俗话说货比三家。过几天,我在府里举办个宴会,邀请大雍有头脸名声好的贤臣齐聚,其中定然有良材美玉。若你想见圣上,也应该不难。”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殿下美意。”唐余并未推辞,大大方方受领好意,来大雍这么久了,借机见见那些核心权臣,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至于能否找到比长公主殿下更合适的人选,他倒是没存什么太大的期待。便是人人称颂饱学之士贤明君子,也未必能接受他的一些有违传统的想法,少不得因为理念不合产生间隙,间则生疑,疑则生变。所以他不如一开始就找个能与他三观接近的,自身基础又不算太差的去培养。
唐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恕在下冒昧,以殿下目前的声望,举办宴会真能请来大雍的贤臣么?”
“这个,或许还真不能。”安如昔并没有遮遮掩掩,刚才吹牛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心虚,毕竟她去登门拜访亲姥爷,人家都没空理她,那些非亲非故忙着干正事的贤臣,谁有空能赴她的宴会?掐指一算,她生日刚过,眼下非年非节,家中没有婚丧嫁娶的大事操办,她用什么理由请人?如今被唐余质疑,她干脆还是承认没把握吧。
看长公主很实在的认怂,唐余心中小小得意,主动建议道:“要不这样,殿下可以先邀请这些人家的女眷过府小聚。理由吗倒也不难找,请她们来品茶听曲。在下身为南唐四皇子弹琴献艺,说不得能引起她们的兴趣。都说夫妻同体,看这些女眷的行事作风,大略是能推测其夫君的见识与心胸的。”
安如昔心底是很接受这个策划案的,而且瞬间便联想到了该如何去运营一场独家演唱会的套路,操作得当说不定还能名利双收。但她嘴上依然不服气,开启嘲讽模式:“就像你昨天弹曲子的那种程度么?别是故意请人来看我的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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