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跃一下子就急了。
这小年轻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他不是事先说过了吗?要好好对待客人,他这像什么样?要是得罪了黄少可如何是好?
黄佩霖是黄家的幺儿,虽说他不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但是,他是黄老爷子最喜欢孙子。
要不然,凭着黄佩霖是三房的孩子,论事业干不过大房,论才能干不过二房,若不是黄佩霖讨老爷子喜欢,这黄家又哪有他们三房说话的地呀!
正所谓母凭子贵,这三房虽不成什么气候,但是,黄老爷子一直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百般隐忍的,兄弟妯娌之前的事,都被黄老爷子一句不咸不淡抹了过去。
黄佩霖在家里可是千娇万宠的主,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再说了,这次他又不是一个人出来,他跟朋友一块出来玩的,被这么一个驻唱欺负成这样,他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蒙跃一把拍开温池的大长腿,扑了上去,紧张道:“黄少,你有没有什么事呀?”
他果断转头看向温池,厉声骂道:“混账!你还在那里杵着做什么?快过来给黄少道歉!”
一瞬间,蒙跃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向黄佩霖赔礼道:“黄少,你消消气,这个小年轻今天刚来,什么都不懂。”
在蒙跃再三的催促下,温池不情不愿的凑上前来,见黄佩霖黑着一张脸,一副随时要爆发的脸,忍不住道:“黄少,这件事是你活该。”
嗯,活该。
活该……
蒙跃:“……”
一瞬间,蒙跃想要吃了温池的心都有了,他是让温池来道歉的,不是让对方来火上浇油的!
“噗。”
穆钧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笑出声。
这“嫂子”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呀!
相比穆钧这般看戏不嫌事大的,许天一倒是瞧出几分端倪。
他们都以为秦清喜欢的是祁珏这样斯斯文文的款,哪想到他找了一个难驯服的,瞧瞧这个野劲,真的是能够激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征服欲,这是一匹野马呀!偏偏对方安静下来吟唱的时候,却又文静得不行。
两者摆在一起,祁珏倒显得寡淡了,远不如对方来得有滋味。
许天一用手肘顶了顶秦清,提醒道:“你的戏看个差不多就成了,一会过去看一看,这个黄佩霖丢脸丢大了,免不了要找他的麻烦。你要是不过去,他怕是在黄佩霖落不着好。”
翻译过来就是,得了,你看戏看个差不多就成了,赶紧过去替你媳妇善后吧。
秦清单手插兜,嘴角上扬着,低声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这不,黄佩霖丢脸大发了,又哪里忍得住呀,提起拳头就上了。
偏偏温池还不是一个任人可欺的软柿子,直接一个擒拿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借着对方冲过来的力,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胜负只在一瞬间就尘埃落定。
黄佩霖愣住了片刻,气急败坏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呀?干他啊!”
温池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本着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的原则,压根就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不得不说,温池被封为校草不是没有理由,长得俊美,多才多艺,能怼能干架,完全符合女生心中那种坏坏小子的形象,苏得不行。
蒙跃一时慌了神,这、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打电话通知老板?
被黄佩霖这一嗓子吆喝,跟他出来的猪朋狗友们这才反应过来,捏着拳头向他砸过来。
温池身轻如燕,从容的闪避着对方的进攻。
黄佩霖气极了,迅速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从后面袭了上来,想要直接敲到温池的脑袋上。
温池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黄佩霖的突进,当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已经为时已晚,惊慌之下,他下意识的闭上眼。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臂伸了过来。
“砰。”
啤酒瓶碎裂成片,一块块的掉落在地上。
许天一横眉冷对,质问道:“闹什么?这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你们到底是在谁家的地盘上撒野?”
说来也巧,这家酒吧正好是许天一叔叔的店。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想着来这儿谈生意。
毕竟,在自家的地盘,许天一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黄佩霖的猪朋狗友们一见到正主,就跟猫见着老鼠一般,四散逃开了。
毕竟,两帮人根本不是一个圈的。
像许天一这种,都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家里能耐着呢。
黄佩霖则不同,他这靠着刷脸熟,得到了黄老爷子的喜爱。
可是,三房本身就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起跑线的。
人家不care他们,那也实属正常。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黄佩霖本就实属末流,跟他玩在一块,更多的是一些小作坊的小年轻,想借着他的手,攀附上黄家的大树,要么就是毫无底蕴的暴发户之流,毕竟,上流根本不带他们玩。
某首富的一句话被人们调侃许久,“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挣他一个亿。”
这对寻常人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但是,在这样的家庭里,何尝不是稀疏平常。
秦清的出现,是黄佩霖始料未及的。
看着对方流血的手臂,他慌了神,口齿不清道:“秦、秦清,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一口气把秦清的手臂砸流血,想来是用了十足的劲了,若是砸到温池的脑袋上,那又是什么样?后果不堪设想。
秦清笑眯眯道:“这位是温池,我的朋友,他脾气不大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今天的消费就记我账上,医疗费我全包,包括今天打架给店里带来的损失,我这边一并赔付了,你看怎么样?”
穆钧一听,血气疯狂的上涌,“凭什么呀?”
明明是他先拿水瓶砸的,凭什么老大垫付所有的费用?
许天一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一点。
毕竟,这件事秦清这边已有了决断。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黄佩霖敢拿酒瓶砸一个小小的驻唱,但是,他不敢拿酒瓶去砸秦清。
毕竟,两者实力相差悬殊。
跟秦清硬碰硬,无异于螳臂挡车,自取其辱。
再说了,秦清这会已经在给他递台阶下了,如果他一意孤行,想在秦清手上落着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黄佩霖忍着怒气,敷衍的讲了几句客套话,气呼呼的离开了。
穆钧气得跳脚,不满的叫嚣道:“老大,你就这样放他走了?明明就是他动手在先,先撩者贱,他横什么横呀!”
秦清与许天一对视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秦清从来不是吃闷亏的人,之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黄佩霖想要在他手上落着好,这是不可能的!
温池愣了片刻,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人,他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清见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以为他被吓坏了,长臂一伸,直接把人勾到自己的怀里,宛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事了,别怕。”
温池:“……”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应该先计较这个吻的问题,还是先关心秦清手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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