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温池平日一副酷酷拽拽的模样,实际上他这个人心坎很软,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哪怕嘴巴说得百般不情愿,但是,他会真真切切的去做,不带半点的含糊。
这不,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他的心里总想着秦清的事情,一晚上都在那儿辗转反侧。
温池是个实诚的人,秦清是为了救他才受得伤,让他对受伤的秦清不管不问,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一清早就起来了,拿起家里的保温瓶,骑着自己的自行车,绕着七拐八拐的小巷,给秦清买了一份排骨汤,这家店是温池吃过最正宗的排骨汤了,这排骨又软又苏,配上鲜嫩可口的白萝卜,别提多好吃了。
温池是想着吃什么补什么,特意早早跑去买的。
这家店虽然在七拐八拐的巷子里,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每天慕名而来的人不胜枚举,要是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温池让店家把排骨汤打到保温瓶里,自己抱着保温瓶屁颠屁颠的赶到秦清家门口。
他人到时,才想起一件事。
他起得太早了,这才七点出头。
秦清昨天忙活了一晚上,这个点估计还在睡觉呢。
温池那想要按门铃的手僵在了原地,心头一阵忐忑,他不想打扰秦清休息,这个点那么早,人家肯定没有醒呢。
想到这里,温怂怂把手缩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保温瓶,眼巴巴的看着大门,他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打扰别人休息是不好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温池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结果,来这里坐上几分钟,瞌睡虫就上了头。
坐在秦清家门口,打起了瞌睡。
跟温池不同,秦清是个自律的人,他的作息极有规律,什么时间该睡觉,什么时间该起床,他心里是有数的,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精准的闹钟,到点便自然醒了。
秦清起床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收拾整洁以后,他便起身去了一趟公司。
哪想到他一开门,就看到抱着保温瓶,缩在门口,打着瞌睡的小奶猫。
秦清:“……”
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弹了一下温池的额头。
吃痛的温池迅速从睡梦中醒来,嘴里还念叨着,“谁、谁、谁……”
秦清哑然失笑着,嘴角一勾,回应道:“我。”
温池定了定晴,用手捂住了自己被弹的额头,嘟囔道:“你干嘛呀?”
男人挑了挑眉梢,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干嘛呢?来都来了,怎么不去敲门,反倒是在这里呆坐着?”
说着,秦清一把将坐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
若不是他的手臂受了伤,这会早就把人打横抱,“叼”回窝了。
温怂怂扁了扁嘴,小模样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我来的时候,太早了,我影响你休息,所以,特意没有敲门的。”
秦清紧紧的攥着他的掌心,眉头微拧,反问道:“你不敲门,我又怎么知道你来了呢?你就穿一件短袖就过来了?一清早的,也不懂披一件外套,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秦清一面抱怨着他的不是,一面把人领进家里。
一进客厅,温池就急不可耐的挣开他的手,举着手中的保温瓶,询问道:“你没有吃早饭吧?我有给你买早餐哦!”
看着青年亮晶晶的眼睛,秦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瞧,这小家伙多么像一只月余的小奶狗,那双亮晶晶的眼神让人不忍拒绝。
一般来说,秦清是不在家里吃早餐的,他一般都是去上班的路上,随便买个三明治什么的垫垫肚子。
哪想到小家伙一大清早就给他安排了排骨汤。
小家伙的心意,他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这不,温池提着保温瓶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一顿摸索。
秦清的耳根子有点红,紧跟在他的身后,“你出去坐着吧,我自己来就好。”
温池看着他缠满纱布的左手臂,眉头一拧,反客为主,把秦清推出了厨房,“你的手都没有好利索呢,昨天医生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手是不能沾水的,万一感染怎么办?真是的,一点事都不懂。”
不懂事的秦某人:“……”
虽说温池在门外等了许久,但是排骨汤一直放在保温瓶里,还是热乎乎的呢,这会倒出来刚刚好。
温池特意从橱柜里挑了一个大碗,把汤盛了出来,叮嘱道:“你快趁热喝进去,暖暖胃。”
秦清:“……”
这碗……
温池摸了摸鼻尖,小模样可得意了,“我特意让老板给你盛满的,你快喝呀。”
秦清脸上的笑意有些僵,“有勺子吗?”
是的,温池这个马大哈,连勺子都没有给秦清洗。
平日他在家里,喝汤都是捧着大碗直接干的,他一时没想多,就……
温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忘了,我现在去洗。”
“那麻烦你了。”
“没有,举手之劳而已。”
殊不知,在温池转过身去时,秦清已是计上心头。
这不,温池把勺子洗出来时。
秦清一脸的难为情,踌躇道:“我是个左撇子,用不惯右手,能不能麻烦你喂我一下?我不太习惯使用右手。”
温池是个红旗下长大的红领巾,为人老实单纯,压根就没有往更深一层的含义想,见秦清行动不便,自己就屁颠屁颠的上前帮忙。
秦清的独自用餐,一下子就变成了温池的主动投喂。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
慢半拍的温池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脸颊的热气蒸腾,他下意识的想要离秦清远一点,可是这汤汤水水的,始终是要他一口口的喂给秦清的呀。
这不,他刚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这汤汤水水就因为两个人的间隔太远,在喂的过程中,不小心溅到了秦清的黑色的西装上。
温池一下子慌了神,赶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秦清从容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被汤汁溅到的地方,好言安慰道:“我们距离太远了,你坐过来一点,这样就不会弄撒了。”
犯了错误的温奶猫格外的老实,几乎是秦清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秦大灰狼看着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攻击范围的小奶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清长臂一伸,把人一揽入怀,薄唇迅速的抵了上去。
温池双目瞪圆,下意识的想要把人推开。
然而,心机秦就是故意把受伤的手摆在胸前。
一时之间,温池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境地,推开秦清必然会弄伤他的左手,可是不推开秦清……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秦清早就长驱直入,宣告主权。
温池那儿自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的位置实在是太被动,又不忍心对伤患下手,宛如落水之人,无力的在水里挣扎着。
他下意识的勾住了秦清的后颈,宛如落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殊不知,他的回应,让秦清更加的情动。
这颗心脏宛如被羽毛拂过一般,痒痒的,别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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