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楚月一脚踩下,彻底黏在了黑曜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一时语噎,过会儿才道:“爱卿,下次朕再写给你。”
阳清涟方才稍沉的情绪瞬间消失,她恢复面瘫庄重的表情,拘礼道:“多谢陛下体贴,不过陛下,微臣有件事来特地禀告您。”
楚月道:“什么事?”
“陛下,请将大学抄五遍。”
大学,四书的东西那不是启蒙进阶的书,当她是小学森吗!等等那本书才二千字,五遍的话,就是...一万字!未免小看自己了,可她想到三个月前那痛苦的作业生涯,楚月眼皮一跳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来为难自己的。
她声音冷了下来:“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先帝遗旨课业不可落下。”阳清涟似乎早就猜到楚月不会配合,毕竟是新皇,如同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会先控制不住度,与其让陛下犯错,不如她来提醒提醒陛下。
阳清涟拿一本大学,同样还有一张遗旨般的书信,上面还有先帝的玉玺印一盖一个准。
就跟不要钱一样复印。
楚月瞪眼,突然觉得玉玺什么的,随便盖好随便,而且还真的是她父皇的笔迹。
这个老头子沉重地将丢下担子给她,还给她留了一道小遗旨。
都仙逝了还想着控制自己。
楚月一时亚历山大,她道:“那朕若不写呢?”
“陛下,先帝说过不抄便要罚。”说着阳清涟从宽大的官袍里,抽出了一把深红到发暗的半尺长的杖子。
楚月仿佛看见了深宫里嫔妃暗斗的百丈红。
“阳清涟你什么意思?这是要逼朕写作业吗!朕又不是个撒泼的孩子,你至于这样吗!”
阳清涟从头到尾,一字一句恪守道:“陛下 遗旨 。”
楚月甩袖子,特娘的,老子不干了,当了皇帝还要写作业,这是什么鬼!真当她好欺负。
还有你见过刚上小学就当皇帝的人吗!
“呵,朕不信父皇有那么多遗旨在你手上。”
而后,阳清涟就好像不要钱一样,从自己另一边袖口拿出一封信,不对,还有四五封。
根本一副要把她治得死死的。
而且阳清涟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拆开了一封只写了四个字的信。
上面写着:“不听话,任打任骂。明启帝留。”
楚月:........
她爹怎么知道自己不会配合?
才相处三个月就把她研究的透彻?
楚月惊了,好可怕!
她试探性噘嘴:“朕不信你敢打。”
“啪!”短尺子打了过来。
阳清涟正好打在了旁边的笔架子上,打的那排墨笔,摇摇晃晃。
楚月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用看怪物般的眼神对着眼前的女官,她美若如画,清冷眉眼夹杂着严肃,看起来严肃极了像极她前世大学系里的教导主任。
“阳清涟,你敢吓朕。”楚月喊出声。
却见阳清涟忽然眉眼一柔,将那肃然散去,只剩下温温的倦雅之意。
阳清涟神色无奈地拿出一叠的遗信,在她眼里就是显摆:“微臣替先帝执罚,还望陛下谨言慎行。”
楚月试探一下,见她不敢真打自己,瞬间胆气壮了几分,甚至还掐起有点肥的小腰挺胸,嘚瑟道:“朕就说!”
“朕不仅要说,还要把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比如?”
“偷鸡摸狗。”
阳清涟:.......
半响。
她朝郑公公道:“公公,再去拿件小家伙什过来。”
“你不敢打朕,你还杀了朕吗!来啊来啊,朕要眨下眼皮子朕就是狗。”
旁边郑公公:......陛下您说话的时候已经眨了七八次了。
阳清涟则提醒她:“陛下何不学古人,悬梁刺股,专心抄写。”
楚月顿时乐了,她胆子又壮大一分狡辩道:“若朕倒立,看你怎么敢悬我梁。”
这话听得郑公公目瞪口呆,陛下居然还会倒立这本事,她不是跑几步就劈叉的人吗!
而阳清涟并没有说什么。
她肃言道:“稍后,劳烦公公亲自动手。”
郑公公听见自己要得罪小祖宗,他吓得跪在地上。他这是屁股不要了还是脑袋不要了,居然要去打陛下。
这阳大人不是害自己吗!还真以为谁都像她有尚方宝剑又有先帝的遗信,这双管齐下。
管得陛下就像个气管炎了。
嗯?本公公为什么会说气管炎?
气管炎是什么?
“陛下您还是快写吧!先帝遗旨没错了,那字迹,老奴认得。”他赶紧催促道。
“父皇都不在,朕为何?”她嘴唇撅的老高了。
好不容易毕业了,她真的不想再碰作业了,尤其是阳清涟这个女人,看架势好像随时会甩手给她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阳清涟这下皱眉似乎不情愿道:“那微臣亲自动手?”
然后她扫了眼陛下的小胳膊小腿。
瘦得跟猴一样。
楚月:.......
虽然你没有说话,但我读懂了你的微表情。
阳清涟这个女人竟想谋害朕!
“你当朕是泥捏的。”
阳清涟刚好轻轻捏了下楚月的手腕。
“嗷嗷疼啊!阳清涟你敢袭击朕。”
“陛下的皮肤很细滑,果真跟泥捏的一样。”
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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