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将药瓶里的胶囊倒在手里,仔仔细细数了两遍。
杨蓉:“怎么样?”
肖战道:“19个。”
杨蓉立马瞪大眼:“不可能!”
肖战弯着眼睛一笑,“骗你的,是20个。”
杨蓉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撒贝宁也拿着其他线索找了过来,说:“发现了新东西。”
他一阵风似得闯进来,在何炅面前站定,先没将找到的东西亮出来,反而背在背后,问何炅:“你先前的那个专利是什么专利?”
何炅问道:“你找到了呀?”
撒贝宁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捏在两指之间,抖了抖,“‘我叫你你敢答应吗’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包括何炅在内的几个人全都被这个雷人的名字逗笑了。
肖战先是跟着众人一块儿笑,笑着笑着,往撒贝宁身后看看,没看见王一博。他立马敛了些笑,扭头往大门口找,却发现王一博一个人,手插着兜,低头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在干嘛。
肖战先前看到他跟何炅勾肩搭背的走了,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吃味,但这会儿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做错事儿的小学生一样躲门口不肯进来,又不太忍心了。
于是他状似无意的咳了声,眼睛没看他,只余光瞥见王一博抬头了,立马就又投入到与其他人的讨论中去了。
王一博原本有点小失落,停在门口没太敢进去,怕又让肖战不自在或者更生气。但在听到他暗示一样的声音后,立马就笑了——虽然肖战没看他,且那一声轻咳也不一定是给自己的暗示,可王一博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好像他可以很轻松的解读出肖战所发出的类似这种轻咳一样的声音背后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的在肖战的侧脸上盯了一会儿,直把肖战盯的快要待不下去,这才努力压下嘴角,慢条斯理的走进去。
里面,何炅正在向众人解释那个可笑的“我叫你你敢答应吗”——
“我呢,从小就对催眠术非常感兴趣,也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因为喜欢,所以我从小到大看过很多相关书籍。那时候我就能运用催眠术,给别人洗脑,但因为能力有限,洗脑的时间很短很短,基本上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时间一过,被我洗脑的人也不会记得我给他洗脑的内容是什么。
“后来我渐渐长大,看的书更多了,也更深奥了,同时我又接触到了很多别的知识,有一次我突发奇想,就想把催眠的技术通过仪器制造出来,做成一种类似‘爱情药’的东西。
“因为我那时候喜欢了一个女孩子,但是我吧很腼腆害羞,也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也认为对方看不上我的条件,所以我最初制作这个‘爱情药’,其实是想给她吃下去,让她能够在潜意识里忘掉我跟她在硬件条件上的悬殊,从而让她觉得就应该要喜欢我,跟我在一起。
“但是制作这个东西,凭借我个人的能力还没发顺利完成,所以我当时看中了甄富贵和贾苍兰,希望可以得到他们两个的技术支持。
“我把我这个‘爱情药’的设想和他们说了,但是有所保留,没有跟他们说这是‘爱情药’,也没说我其实是想制作出来后,给喜欢的女孩子吃。他们俩当时可能也是存在自己的私心,就答应跟我合作,没想到我们共同把这个东西制作出来后,我不但失去了我喜欢的女孩子,而且连技术本身都被别人夺走了。”
“所以撒之所以一直以为自己撞死了贾,其实是被甄下了这种‘药’,嫁接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王一博在几人后面听完了何炅的讲述,猜测道,“而鸥百合,很有可能是被贾下了这种药,所以突然喜欢上他。”
众人顺着他的推理,捋了一下思路。
“这么说的话,这一整件事的源头就应该是何因为喜欢鸥,制作了这个所谓的‘爱情药’。”肖战一边梳理一边道,“然后撒和贾原本是好朋友,因为本身普通,可能小时候时常不被认可,为了得到认可和别人的关注,撒想要得到鸥,从而得到市长的青睐,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好朋友贾,贾就也动了同样的心思——可能是为了保持他那‘别人家孩子’的表面印象,也可能是因为独自带着弟弟生活,想要给弟弟更多更好更稳定的保障,他牺牲了自己和蓉的爱情,用这个可以催眠别人,嫁接记忆的‘神药’给鸥吃下去,得到了鸥和市长。”
“作为这件事的受害者何,心里无疑是愤怒和失望的——你们想一想,如果你们是何,这个时候应该会做什么?”撒贝宁突然接过话题问。
“他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鸥,现如今鸥被人抢走,我觉得他应该会想要去对付贾吧?”王一博道。
“有没有可能,他想去干掉贾,但是他自己不动手,用他这个催眠神药给甄下药,把愤怒和怨恨转移,借甄的手去杀贾?”撒贝宁开脑洞道。
“所以这是个催眠套催眠的故事吗?”杨蓉问道,“何催眠甄,借甄的手去杀贾。甄也不想动自己的手,所以催眠了撒……等等!”
她捋到一半,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对,”肖战道,“甄催眠撒的,是让撒误以为自己杀人了,但他其实没有。”
鸥也反应过来,道:“所以杀了贾的,应该还是甄,他只不过是自己动手后,把这段记忆嫁接在了撒的脑袋中,让他觉得是自己——但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是有点说不通。”肖战摸着下巴道,“如果杀了贾的人真的是甄,那他只是催眠撒没有用。监控录像里还是拍下了车牌号,警察还是会根据录像找到真正凶手。那他去催眠撒又有什么用呢?是想让撒去自己自首吗?就算他去自首了,这件事一查也能查清楚不是他。所以我感觉这个假设应该不成立。”
屋内的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我们要不还是再去分头找找吧。”撒贝宁提议,“现在猜来猜去,没有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还是搜到更多线索,帮助我们圆满整个故事。”
肖战点头赞同道:“好,那我们分头去,一会儿大厅集合,再进行二次讨论吧。”
言毕,众人纷纷涌出屋子,朝不同的房间走去。
肖战刻意落在最后,等其他人都走差不多了,才找了个没人去的方向走。才迈出步子,眼角忽然瞥见了闷声跟在自己后面的王一博。
他于是又停下来,主动示好问道:“一起吗?”
王一博立马笑着点头,“嗯。”
心里想道:重庆小辣椒,辣是辣了点,不过辣的够味儿,辣过之后还有回甘。
几个人开始各找各的,没再聚在一起边交流边找。
只肖战和王一博在找线索的同时,随意的闲聊天,“其实我刚刚还有一个猜想。”
肖战看了他一眼,道:“什么猜想?”
“你说会不会是这样。”王一博想了一下,说,“那个什么催眠术,其实根本就不是何的。我们看到的专利认证书的正确顺序其实是先是一个人的,之后变成了三个人的。”
肖战正在找东西的手一顿,咬着下唇仔细琢磨他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个催眠术是甄的,他一开始申请了专利,但是后面因为一些原因,又加上了何跟贾?”
“嗯。”王一博道,“因为两份专利上带日期的那一页被撕掉了,我们又是在何的房间里发现的这份认证,可能先入为主的就觉得是减掉了两个人,没想过是增加两个人。”
肖战屈起手指,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唇下那颗小小的痣,问道:“原因呢?如果是甄的技术,那何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这肯定就是被人嫁接了记忆进去,是谁给他催眠了?甄吗?甄会给别人催眠,让别人以为自己的东西是别人的吗?总感觉不太合理……”
王一博其实也只是思维比较跳跃,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会有这种猜想和假设。说出口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往后细想,不过这会儿被肖战摁着抛了一大堆问题出来,他反而开始琢磨自己这个假设的真实度。
“如果……”他拉了个长音,迟疑道,“如果甄在申请了专利之后,发现自己的这个技术并不时常能给自己带来好的一面,可能也有不好的一面,他为了找人给他背锅,所以拉了两个垫背的,又偷偷给何催眠,让他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
肖战没应声,沉默的听着。
王一博:“至于贾苍兰,或许根本也不是甄撞死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可能是真的出了意外,只是被甄利用了这件事去催眠了撒,从而给自己行方便。”
肖战道:“如果贾苍兰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那刚刚我们一块儿讨论的那个假设,其实也可以成立了。”
“不对。”王一博道,“按照刚刚大家一起讨论的,何是这件事源头,他发明了‘神药’,并和甄、贾共享了这项技术,随后被贾横刀夺爱,抢走了鸥。何因为愤怒,催眠了甄,想让甄动手帮他杀了贾……”
“会不会是何杀了贾?”肖战突然打断他问,但随即一细想,又否定了,“也不对,监控录像上拍到了车牌号,如果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故意撞的他,都会被警察查到并抓走。”
王一博:“假设就是何想除掉贾,给甄催眠,但甄还没来得及做,贾就已经出了事故。”
肖战:“嗯,你接着说。”
王一博:“贾被除掉以后,何原本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和鸥在一起了,没想到鸥又和甄跑到了一块儿,所以他得想办法再把鸥和甄拆开。”
“你是觉得甄的家暴是何催眠催出来的吗?”肖战道,“刚刚你们不在时候,我们还发现了点线索。”
王一博下意识问:“什么?”
“鸥在一年前曾经去过MLP国,巧的是甄也去过,那时候甄已经和蓉结婚了。”肖战把先前得到的情报毫无保留的跟他分享,“后来我们找到了甄的手机,在他手机里发现了很多他和鸥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王一博问,“床照吗?”
“咳。”肖战咳了一声,糊弄过去,道,“后来甄就用这些照片做要挟,时常逼鸥出来跟他见面。”
“只是见面?”王一博道,“是约在酒店房间见面吗?”
“……”肖战无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镜头太多,在帮后期老师删镜头啊?”
王一博小脸通黄的笑了半天,才总算又恢复到正常状态里。
“所以鸥的动机应该出来了吧?”王一博道,“因为甄拿这些照片威胁她?她想摆脱甄?”
肖战:“我觉得应该是有这层意思——这个动机比纯粹的骚扰要强烈的多。而且我觉得关键还不止是拿照片要挟,鸥的爸爸是市长,有可能甄的威胁已经上升层次了。”
“对了,你们刚刚是不是找到甄被毒死的药了?”王一博突然想起来问。
“是鸥在蓉的房间找到的。”肖战道,“‘超强瞌睡S胶囊’,服下后立刻会进入瞌睡状态,三个小时后死亡,死后左脚脚底会出现一排‘S’型的小黑点,但如果死者服药之前喝过酒,就不会立刻进入睡眠状态,并且死亡时间会提前一个小时。”
王一博点点头,“这个应该是指向我们时间线的——我们五个人中,我是没有见到死者的,没有机会下药;蓉是七点半到八点最后一次见的他,在这之前甄应该没有喝酒,如果下药了他会直接睡过去,就算喝酒了,下了药两个小时也该死掉了,但是他十点的时候还去见了撒,所以蓉应该也可以排除。况且药虽然是在她房间搜出来的,里面数量却没少。何就比蓉晚了一点见到的甄,而且他当时自述时候特别强调了跟甄喝了酒,如果是何下药,撒那里应该也是见不到他人的。”
“剩下的撒和鸥,其实我个人都有点怀疑。”肖战接话道,“八点四十到九点,撒和鸥一起去见了甄——他们为什么要一起见?会不会是想让对方给自己做一个什么证明?之后撒为什么还要在十点时候单独找甄见一次?鸥有没有说谎?她跟撒虽然是住在一个屋子里,但那是个套间,我搜证时候看了,两个房间关上门,彼此并不知道对方在不在屋里。那么撒在去见甄的时候,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等着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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