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木市场进的花材良莠不齐, 价也不低。而且运回店里后, 需要他精心用灵力温养好几天,才能卖出去。叶轻店里的生意步上正轨后, 他便开始琢磨着自己租花田种花。最新章节bimidu
林院长听说了他想租花田,给他热情介绍了临江市郊外一个叫李家村的地方,周围全是花田, 不少花木市场的货都是来自那里。还给了叶轻一个当地熟人的电话,让叶轻想去看看的话随时打电话。
叶妈妈眼睛好能看店了, 叶轻就给那位熟人打了电话,约好日子, 上门来看看花田。
当地熟人是个种了十来年花木的花农, 大家都叫他海叔,在网上开了个淘宝花店,生意还不错。听说叶轻想租花田,带他去找村民。
“咱们这里的花田都已经有人种了, 你要是上个月来,都没有能租给你的。不过你运气好, 阿康也不知道在哪里发财了, 前两天说想把自家的花田租出去,他要搬去城里。”海叔一边领叶轻往一户有些老旧的两层小洋楼走, 一边念叨道。
李家村虽然离市区有些偏远, 但这两年因为花木生意的发展, 家家户户也都富裕了起来, 盖起了崭新的小洋楼。海叔领他去的那家相比村里其他人家, 房子都要老旧一些。
“阿康,我给你带生意来了”一进门,海叔就高声嚷道。
叶轻跟在海叔身后进去屋里,就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从里面房间出来。
“阿康,有朋友在啊”海叔看了高个男人一眼,对矮个男人说道。
矮个男人笑着道“嗯,海叔,这位是”他看向叶轻。
海叔介绍道“这是小叶,他想租花田,你前两天不是说想把你家的花田租出去吗我就带他来了。”
叶轻朝阿康点点头,开口道“你家花田在哪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阿康张嘴正要说话,里头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哟,里面房间还有人”海叔看向紧闭的房门,说道。
阿康脸上挤出笑容,“朋友家的孩子。”他转头看了旁边高个男人一眼,高个男人转身就朝房间走去。
叶轻狐疑看向紧闭的房门,他刚才仿佛听到了女人的闷哼,不是小孩子的。
“花田就在村子路边不远,我带你去看。”阿康看向叶轻,笑着伸手请他和海叔出门。叶轻和海叔走到门外,阿康转身关门,抬手时,t恤下摆往上缩了缩,灿烂的阳光下,口袋里有亮光一闪而过。
海叔调侃道“哟,阿康,你口袋里装了什么,这么亮,把我眼睛都闪瞎了。”
阿康急忙扯了扯t恤下摆,有些慌的掩饰笑道“刚买的手表,戴着不习惯,索性揣口袋里了。”
叶轻却是一顿,若有所思看了阿康一眼。他这几天天天对着一天花板的钻石,对这种亮光熟悉极了,阿康口袋里,装着的是宝石,而且宝石还不会太小。
这个阿康有问题。
叶轻不动声色跟着阿康去看了花田,想比别人家精心照料长势良好的花田来说,阿康家的一看就没有好好打理,两块花田的黄玫瑰,长得无精打采,稀稀拉拉,杂草都比玫瑰花苗高了。
叶轻问了价钱,然后为难道“这两块花田我都想租,不过今天没带够钱,我明天再过来行不行”
“可以。”阿康也痛快,在路边和两人说了一声,就转身匆匆回去了。
“小叶,我送你去镇上坐车。”因为是林院长介绍来的,海叔对叶轻外热情,说道。最新章节bimidu
“不用了。”叶轻笑着拒绝了海叔的好意,“海叔你去忙吧,等会儿有车会来接我。”
海叔的网店这两天做活动,订单特别多,他忙着回去包装发货,便点头道“那你明天来了找我啊。”
说完,也匆匆回去了。
看着海叔离开,叶轻重新朝阿康家走去。
房间里女人的闷哼声,以及阿康口袋里的宝石,再联想海叔说他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叶轻怀疑阿康绑架了什么人,如果真的是,他必须要报警才行。
正值太阳强烈的下午,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家里,外头没人。叶轻一路走到阿康家门口,然后绕到了后门。
阿康家在村子外围,后门不远就是大片的花田和起伏的山林。叶轻正犹豫是悄悄进去,还是就等在外面,看里面的人有什么动静,突然眼睛又被后门地上的一样东西闪了一下。他蹲下身在,在后门墙角里,发现了一只珍珠耳环。
珍珠耳环很精致,在耳圈上,刻着个字母“”以及一个小小的像是兰花的图案。
叶轻一怔,他在陆泽洲的袖扣以及陆泽洲送他的黄金招财猫上,也看到过相同的图案。他好奇问过陆泽洲,陆泽洲说是给陆家人的黄金或是宝石饰品上,都会有这种标记。“”代表陆,而兰花则是因为陆母喜欢兰花。
里头的人是叶轻心头一震,转身背靠后门的院墙,就立刻掏出手机拍了张珍珠耳环的照片,给陆泽洲发过去,然后给他打电话。
陆泽洲很快接了,叶轻飞快跟他说起自己的发现,然后压低声音紧张地问“耳环是不是陆夫人的”
陆家只有一个女人。
陆泽洲让助理给紫玉山庄的管家打了个电话,开口语气冷沉,“是我妈平常最喜欢戴的耳环。张伯说我妈因为兰花,带司机和保镖去了李家村,现在不仅我妈,司机和保镖也都联系不上。你找地方藏好,保护好自己,别轻举妄动,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了电话,叶轻耳朵贴着后门,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灵气在体内流动片刻,隐约听到靠着侧墙的房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死老太太还有只耳环呢,你看到没有”
“没有,谁知道掉哪里了。车怎么还不来你打电话问问。”
“急什么,一会儿就来了。快找找她那只耳环,要一对卖出去才值钱”
两人急吼吼一通找,陆母被封住了嘴巴,在床上呜咽出声。
“死老太太,再乱出声,信不信我抽你”阿康瞪眼怒骂。
高个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几声,挂掉开口道“来接她的车到了村口,我出去看看。你把老太太弄进车里,等我收到了钱,给你打电话,你再把老太太送过去。”
高个男人蹬蹬蹬出去了。
“草,耳环究竟掉哪里了是不是后院”阿康骂骂咧咧,开门往后门这边来。
叶轻急忙睁开眼睛,这两人要把陆夫人转移走,等陆泽洲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心思电转间叶轻做下了决定,转头在不远墙角发现一根木棍,他捡起来双手握紧,屏气凝神等在门后。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阿康探出脑袋在地上寻找。叶轻举起双手,握紧木棍朝阿康的脑袋挥了下去。
“噗通”一声,阿康还没反应过来,就栽倒地上,晕了过去。
叶轻赶紧扔掉木棍,推开后门就朝里面跑了进去。二层小楼的门开着,叶轻跑进去刚才发出声音的房间,陆母被捆住了手脚扔在床上,嘴巴上贴着胶布,头发凌乱,双眼通红。
看到叶轻进来,陆母睁大眼睛,呜咽出声。
叶轻过去替她撕下胶布,又解开绳子,扶她下床,低声问“还能走吗他们的人就在村口,我们必须现在就走。”
陆母含泪点头,在叶轻搀扶下,踉跄朝门口走。
走到后门,叶轻重新捡起地上的木棍让陆母拿着,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就扶着陆母朝不远的花田逃去。
连绵的花田后,就是成片的山林。叶轻不知道村口的车里来了多少人,以及这村子里还有没有阿康一伙的人。最重要的是,山林里草木之气浓郁,出现任何意外,他都有把握。因此稳妥起见,他决定藏去山林里等陆泽洲来。
叶轻扶着陆母一路踉跄跑进山林。夏天山林中草木旺盛,陆母几次险些被绊的摔倒,多亏叶轻扶着她,才站稳。
叶轻方向感不太好,担心跑太远迷路,找到一颗大树,就扶陆母过去休息。他拿出手机给陆泽洲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陆泽洲沉稳的声音响起,“我在路上,半个小时后到。”
陆母头发和衣服都凌乱不堪,心神动荡,惶惶不安,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朝叶轻扑过来,颤抖开口“泽洲”
叶轻扶住她,把手机的免提打开,解释道“那两个人要把陆夫人转移,来接的人已经到了村口,我只有先把她救出来。我们现在在村子后头的山林里。”
陆泽洲声音紧绷,“妈,你和叶轻好好在起来,我二十分钟后就到。”
陆母噙着泪点头。
陆泽洲对陆母说完,又对叶轻道“叶轻,你继续和我妈往里面走,在树根留下记号,走的越远,那些人越不容易找到你们。”
叶轻应了一声,担心那些人追上来,挂了电话,就扶起陆母,继续往山林里面走。
这片山林不是块平地,上坡下坡十分难走,而且越往里走,地上的野草越长,几乎快到膝盖。
陆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一边担惊受怕会被阿康那伙人追上来,一边累的气喘吁吁挥汗如雨,脸上和手背上都被树枝划了好几道伤痕。
突然一个踉跄,陆母在野草丛里踩到石头,把脚扭了。她痛呼一声,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叶轻忙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身背向陆母,“我背你。”
看着面前年轻人清瘦的背影,陆母脸色苍白的俯了上去。
叶轻背起她,继续往前面走。
陆母扶着叶轻的肩膀,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遇到危险时,帮助她的人会是她不喜欢的叶轻。
走了会儿,叶轻发现前面不远有颗大树,大树周围草木葱茏,几乎有半人高,藏进去也不好发现。他弯腰放下陆母,过去看了看,惊喜发现大树根部旁边有个坑洞,挤一挤勉强可以藏两个人。
看看时间,他们已经走了有十来分钟,叶轻背着陆母藏到大树旁的洞里,决定在这里等陆泽洲。
“我看看你的脚。”藏好后,叶轻把他和陆母的位置发定位告诉了陆泽洲,就抬起陆母的脚,想看看她的脚崴的严不严重。
看着年轻人认真的侧脸,陆母呐呐正要开口,叶轻却突然耳朵一动,猛的抬头看向他们来的方向,抿唇开口,“有人来了。”
陆母一惊,几分钟之后,就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靠近,和一个陌生的男声。
“村里找遍了没找到,新鲜痕迹通往这里,大家分开找”
陆母吓的慌忙抓住了叶轻的手。
叶轻安抚地拍了拍陆母的手背,扶着陆母,紧贴身后的土壁。
找来的人很快散开,有脚步声朝两人藏身的地方来。
“唰”的一下,面前的野草被拨开,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面前。
“在这里”看到藏起来的叶轻和陆母,男人高声喊道。
很快又跑来两个男人,把叶轻和陆母围住。
陆母浑身颤抖,挡到叶轻面前,“你们要抓的是我小叶,你快走你还年轻,我不应该连累你”
叶轻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一个aha两个beta,他能解决。
三个男人看到陆母和叶轻,眼神中流露出轻蔑的神色,朝他们走过来,凶狠道“既然被我们抓到,谁也别想走”
陆母吓坏了,推着叶轻让他逃走,结果叶轻不仅不逃,反而握着从后门带来的木棍,站起来走到三个男人面前,握紧木棍道“来吧。”
陆母一脸惊吓看着他,那三个男人也嗤笑看他,“你一个oga,还想和我们三个男人打”
两分钟后,三个男人抱头抱脚,痛呼着倒在地上。
叶轻深呼吸几口气,充盈的草木之气瞬间进入他的肺部。他握紧木棍,转头面向其他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男人。
恰在此时,山林外面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警车把这一整片山林都围了起来。
“草,警察来了”有人怒骂一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地上三个嗷嗷乱叫的同伙,明白面前这个看着弱小的oga不是善茬,扶起地上的同伙,就转身逃跑了。
叶轻松一口气,赶紧转身去扶陆母。身后急促嘈杂的脚步声走近,陆泽洲和陆叙领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赶了过来。
看到陆泽洲和陆叙,陆母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陆叙赶紧过来从叶轻手里扶过陆母。
“他们刚往那边逃走了。”叶轻扔掉木棍,给陆泽洲指方才那伙人逃走的方向。
陆泽洲做了个手势,他身后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就追了上去。
飞快的检查完陆母,陆泽洲走到叶轻身边,低头紧张的拉着他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叶轻被他拉的转了两圈,有点晕,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陆泽洲伸手摸了摸他脸颊上被树枝划到的伤痕,抬头对陆叙道“送妈去医院。”
陆叙也不想吃狗粮,利索的背起陆母朝外面走。
陆泽洲转身蹲到叶轻面前,“上来,我背你出去。”
折腾这么久,叶轻也累了,二话没说扑到陆泽洲背上,搂住了他肩膀。
陆泽洲稳稳的背起人,跟在陆叙身后出去山林。
到了外头叶轻才发现,起码来了十几辆警车,别说山林,村子都让围住了。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腆着肚子应该是局长的人,擦着汗过来。陆泽洲跟他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开车送陆母和叶轻去医院。
陆母受到惊吓,脚又崴了,直接住了院。叶轻只是脸有些擦伤,拿着医生开的药膏,就准备回家。陆泽洲开车送他。
“今天抓陆夫人的那些人,是陆家的竞争对手派来的吗”回去的车上,叶轻担忧地问。
“还不知道,你别操心,我能解决。”陆泽洲面色温和的看他一眼,回过头,眼神瞬间冷沉下来。
那伙人全跑了,一个也没抓到。不过阿康和那个高个男人抓到了。审问后,他们对于背后雇主知道不多,连面都没见过,只知道雇主似乎是京市的人。
京市的人。陆泽洲抿紧薄唇,垂下眸光。
临江一号会馆,奢华的包房里灯光暧昧,一个男人靠在沙发上,一手夹着雪茄,一手轻摇手里的红酒杯,面容隐在阴影里。
“老板,出了点意外,人没带回来,被救走了。”男人面前站着一个汗涔涔的中年男人,不停拿手帕擦额头,战战兢兢道。
“什么意外”男人开口,声音略微暗哑。
“本来都去接人了,可是突然被一个年轻人救走了。”中年男人忙道。
“什么样的年轻人”男人晃动着红酒杯,感兴趣开口。
“一个oga,虽然他是oga,可他打伤了我们的人。”中年男人拿出一张照片弯腰放到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慌忙解释。
照片上,叶轻穿着花店的围裙,正在把一束花交给客人,眼睛弯起,面带笑容。
男人放下红酒杯,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微微诧异,“是他。”
“有意思。”男人盯着照片良久,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手指在照片上叶轻的脸上轻轻拂过。
中年男人看到他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宛如见到猎物的笑容,他在老板身边见过几次,每一次的对象,下场都十分凄惨。
“跟我出去一趟。”男人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口走。
中年男人慌忙跟上去,拿起门旁架子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去哪里”
男人接过西装外套穿好,把叶轻的照片仔细放进口袋,理了理衣领,“万山监狱,见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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