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外国会4
注本章出现的建筑描写与相应背景均参考于德国巴伐利亚的新天鹅堡, 如有雷同, 不是巧合。
该城堡原型美到爆炸呜呜呜是全世界所有公主童话里城堡的模板
他们来到禁外国会时所乘的火车,曾经过一连串过分漫长的漆黑隧道, 而隧道总意味着山川与森林。是的,禁外国会被幽寂的森林圈禁在一起, 那抹色彩与霍准的眼睛太过相似。只是如今盼盼才有缘看到这片作囚笼用的无边森林它就伫立在小镇外,正好包裹着沈畔准备前往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格外美丽的古堡。老实说, 沈畔就是奔着这座美丽的古堡来到这里城堡的图片出现在攻略网站上的第一个瞬间,沈畔就被那股浓郁的童话风格俘获了。
细细高高的尖顶, 修长的窗户,哥特的美丽棱角, 歌剧厅里似乎有国王与猎人的影子在晃动。更别提堡中处处雕刻的奇怪图案, 它象征着什么至今仍是建筑学上的谜底。
“霍准你觉得呢”
丈夫耸耸肩“只是个普通标志而已。”
盼盼的热情并没有就此打消“你知道吗,这座城堡的历史特别悠久,从a国刚建立的时候开始, 直到现代而且它的每一任主人, 都是当时最富有的贵族”
当然, 没有富足的金钱, 他们怎么可能背着别人偷偷延续刑讯师制度
这座古堡,就是霍准与霍亚共同的母亲死去的地方。同时,这也是他们差点被母亲烧死的地方。后来成为魔王的霍准终于调查出真相, 他带领自己的属下们, 运用一系列过于肮脏的计谋, 直接将这所用作“刑讯师精神研究所”的据点全部捣毁, 连四处逃窜的小卒都没放过。
而清空后的城堡,霍准根本不可能想住在这儿。他直接大笔一挥将其定为总部,并收拾收拾东西跑去了首都当心理医生。大抵是因为霍亚提过医生这种职业吧。
当然,他将其定为总部也有别的原因。起码黑暗世界里没有哪一个势力会把总部建设成知名旅游景点反正魔鬼们的行事从来没什么明确的目的,这样反而能更进一步隐藏他们的踪影。
霍准只淡淡瞥了一眼那美丽的古堡,就收回视线,再一次抓住被坑坑洼洼的石板路绊倒的盼盼。妻子一路上对周围的风景应接不暇,这使得她总忘记低头看路。起初霍准还会运用敏捷的反应能力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接住,最后索性将手臂横着放在盼盼的小腹前方便抓紧。
反正现在的盼盼是不会注意到的,嗯。她看着城堡的眼神都直了。
“而且这座城堡十几年前被某个神秘买家重新买下了,还在修缮之后开放了主塔部分这真是棒极了它现在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家伙,要知道,谁不想在这种城堡的塔楼里参观”
“嗯。”富有商业头脑的城堡主人无奈提醒,“盼盼,小心看路。”
说是主塔部分,其实也只是偌大城堡中一个视角较宽阔的观景台而已。但游客们都心知肚明多年来从未对民众开放的古堡能接受一定程度的外围参观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免费向他们开放中心位置
即便只是一栋塔楼,一个略小的观景台,站在古堡的一部分上的感觉已足以令人神往。
沈畔爬塔时耗费了不少功夫,但是最终得到的景色明显是值回票价的。一大片玻璃般的湖水倒映着城堡的西塔尖,而因为时值初冬,薄薄的雪像是倒映着天空的云朵,让这里的环境更加梦幻了。
就像是一个为某人量身定做的童话故事。
沈畔想,她应该穿那件圆领的蓝色连衣裙来拍照。可惜禁外国会的气候太冷了,霍准绝不会允许她在这种天气穿丝质连衣裙。沈畔只好恋恋不舍的拍了不少风景照片,转身时想要招呼丈夫帮忙拍张合影,就看见他正懒散的靠在积雪的塔沿上。霍准神情淡漠,绑在耳后的长发被塔下穿过湖水的冷风撩起。
像极了梦里那个靠在天台上,手捧野百合的影子。
他似乎在变透明。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
“霍准”
盼盼不禁大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她伸手想去够他,紧张的拉住霍准风衣的一角而后者很快就投来的关切的视线那是倒映着她影子的绿眼睛。温柔而明亮。
有明确的焦点,没有注视着过去或者不存在之物。
“怎么了,盼盼”
沈畔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料,急促的呼吸慢慢放松。
“过来。”她喃喃道,“我拍完了,我们走吧。”
霍准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盼盼,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
然而盼盼坚定的摇头“老公,我们走吧,这里太冷了。”
虽然这是她临时编出的借口,但雪的确越下越大。霍准皱眉打量了一下阴沉的云层,肯定道“那就走吧,天气要变了。”
他握过盼盼捏着自己衣角的手,自然的将其揣进温暖的风衣口袋。
“冷不冷”霍准说,“忍一忍,回旅店后,我借厨房给你弄点可可奶喝。”
沈畔心里浮现的那个不祥梦境彻底消失了。她点头说好,跟在霍准身后一步步走下台阶。爬塔时环形的阶梯仿佛没有尽头,下塔时反而一下就到了出口处。
刀子般的寒风扑面而来。沈畔缩缩脖子。
“怎么回事刚才有这么冷吗”她往霍准身后躲了躲,直接把丈夫当成了大号保暖外套。
霍准叹了口气,皱眉打量塔外的天气“盼盼,我们今天运气不好。”
“暴风雪来了。”
幸亏暴风雪降临时,盼盼正位于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的领地,魔鬼们的总部。所以霍准倒没有很担心。
他嘱咐妻子老实待在相对温暖的观景塔里,并把自己的厚风衣外套留给她,自己冲入开始肆虐的暴风雪总要去查看一下车站的情况,能借到雪地摩托车最好,实在不行也要调查清楚相关交通恢复的时间禁外国会的暴风雪一旦降临,就将整个区域拉回了没有网络与电的两百多年前手机电脑就不要指望了,连电灯开启都很困难。
沈畔担心的拉住他“你就穿这么一件毛衣往外跑霍准,你把衣服拿回去阿嚏”
丈夫沉默的看着裹了一件及脚踝的厚风衣外套,一条针织围巾,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依然在瑟瑟发抖的盼盼。
沈畔是个在临海的x市长大的姑娘,她甚至没怎么见过雪。这意味着她的抗寒能力相当于幼年期的流浪猫。
盼盼哆嗦着说“把衣服拿走,你不要冻到阿嚏”
魔王想了想,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用扎粽子的方式紧紧裹住小姑娘的脸蛋。盼盼埋在霍准的围巾里,嗡嗡的说了句什么,似乎又是劝说他拿走衣服。
“现在雪势不大,我很快就回来。”霍准把她放到避风处,安抚道“盼盼,我来自禁外国会,这种暴风雪再熟悉不过了。”
少年时期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罩衣在暴风雪里站上四五个小时卖报纸,如今只是跑一趟罢了,真的不碍事。
“等等等霍准”
后者已经冲入了塔外白色的风雪里。
霍准不做没有打算的事,沈畔,你要相信他,冷静。
盼盼在心里告诫自己,为了防止做出什么傻事,她用力把脸埋进霍准的围巾里,吸气。
好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声响就像是什么怪兽在大吼似的这就是暴风雪吗好可怕。
安安静静的观景塔里,只有她一个人。盼盼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对霍准的担忧。她蹭到一个最靠近出口的位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哆哆嗦嗦往外面看上几眼,想在白茫茫的风雪里找到那抹黑色的身影
嗒嗒嗒。
一阵细微的马蹄声,夹杂在咆哮的风雪中,送进沈畔的耳朵。
嗒嗒嗒。
马蹄声愈来愈清晰,沈畔睁大了眼睛,被厚厚的飞雪遮盖的尽头,从湖水那边的广袤森林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白色马甲,金色纽扣与流苏在风雪中格外明显,有一对银白色睫毛点缀的漂亮眼睛,背挺得笔直,气宇轩昂。
来时看见的,白马王子般的女骑手此时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骏马,单手抓着缰绳,直直奔向沈畔面前。
女骑手扯住缰绳让座下的骏马停下,沈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的左手还拿着一道细细的马鞭。
她以为这个陌生骑手是要进塔做什么事,所以特意又向后退了退。可是女骑手突然开口了她紧盯着沈畔的脸,这让沈畔知道她特意是来找自己的。
“新来的”
女骑手开口,面无表情“我是温迪。”
沈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最后她只是选择了谨慎的“你好”。
“你在这里干什么”温迪说,举手指向城堡真正的主楼区,“总部在那儿。我们都在等你,波雅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
沈畔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抱歉,我在等我老公”
温迪一顿,仔仔细细打量她一遍“你结婚了”
“嗯。”
“关系如何”
“啊嗯嗯,我们很好。”
温迪深深皱起眉。老板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次的新人还有了家室看上去还是一个婚姻幸福的这会严重影响执行任务吧
最终她只隐晦提点了一句“家庭,不要影响你的工作。”
“啊哦、哦好的。”
“请柬。”
温迪抬手,一个钥匙状的小石头抛进沈畔手中。后者纳闷的接过“那个,你”
“明晚六点。记得准时参加,波雅很兴奋。我们欢迎你的加入。”温迪没有理睬她眼里的困惑,对沈畔点点头,就操纵着高大的骏马,迅速又消失在风雪中。这又是个似乎不怕冷的人,出入于暴风雪中仍然稳稳的挺直自己的后背,仅仅一件单薄的白马甲,沈畔看着都想打哆嗦。
莫名其妙的,她什么意思啊。
盼盼将石头匆匆放入口袋,再次伸直脖子去出口处张望。她如今的心思全放在未归的霍准身上,实在没有余裕去细想那个古怪的陌生女骑手。
五分钟后,公路那一边的风雪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回是霍准。
霍准跑回塔楼,沈畔立刻冲上去,给他裹上厚外套与围巾。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她脸色发白,“我担心死了”
“盼盼,没事。”
霍准安抚她,眼睫毛上盛着些许快要融化的雪花,“情况不是很乐观,车站停运了,最近的油罐车已经出发,下一班起码要等到风雪停止之后。”他再次观测了一下天空,“这场雪还没结束,最起码要下到今晚。而赶夜路回去太危险了。”
沈畔抓着他的双手呼气,没有认真听霍准的分析。她专注的试图把霍准的手搓得暖一点,结果却发现他运动后的体温像个天然热水袋真暖和。
从试图吹气让对方体温回暖,到主动用脸去蹭他的掌心取暖只花了盼盼几分钟。
“那怎么办啊。”
她说话时吐息喷在霍准的掌心,嘴唇与鼻尖都磨蹭着他的手。霍准的眼神有点发暗。
“没办法了。”霍准轻咳一声,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我回来时看见城堡的小门是开放的,我们去主楼找个房间过一晚吧。”
“啊可是这里有规定”
城堡的主人煞有介事“特殊情况。我相信主人不会介意我们的拜访。”
他们从敞开的小门进入了这座神秘的古堡。沈畔有点奇怪的发现门沿上并未沾染积雪难不成是刚才特意打开的吗
霍准点头“看来我们得到了主人的默许。”
沈畔心中还有点忐忑“这实在有点失礼老公,这不符合规定。”
走在前方的丈夫顿了顿,沉声道“好吧,盼盼,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
“我认识这座城堡的所有者。”霍准巧妙的说,“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哦,原来是老公的病人。
自动补完后半句的盼盼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是因为病人保护条例吗对方一定是个十分富有的大贵族吧。”
霍准含糊的说“哦。”
继今年秋天对霍准总忽悠自己的行为提出强烈抗议,并度过“毫无谎言”的一天后,盼盼再次被轻易忽悠了。她开始有心思欣赏古堡内的装饰这里真是美极了,比她想象中还要漂亮。
他们是从一个小暖房进入古堡的,借着零星的月光,暖房里雕工精美的橡木家具并没有豪奢的气息,反而十分可爱。那些花纹并不是雕金饰银的波浪,而是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小画。沈畔甚至发现了一张桌脚雕着新月形指针的三脚桌这真是太好玩了。
唔,前几个月她刚刚毁掉了家里那个漂亮的三脚桌。这个造型比它还可爱。
霍准拉着她拐进一条长廊,雪地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点尴尬的声响。越深入城堡光线就越昏暗,窗外的风雪还在嘶吼,因为这来势汹汹的暴风雪,电力与电子信号全都消失了。所以此时的沈畔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丈夫拉着她的温暖手掌。黑暗,风雪,与陌生沉默的古堡,这些都让盼盼恨不得黏在霍准身上。
片刻后,前方的丈夫停下。紧紧黏住他的盼盼成功撞上了霍准的后背。
“盼盼。”霍准闷笑,“我们到了。”
盼盼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不说话,庆幸黑暗遮掩了自己通红的脸。
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钥匙沈畔只听见一阵金属碰撞声,然后是木门推开的“吱呀”,霍准轻车熟路打开城堡主卧室的房门。他习惯一切尽在掌握,所以尽管计划里并没有将盼盼领进城堡里居住,但依然在房间里提前准备了换洗衣物,以及壁炉旁充足的柴火。
霍准准确找到壁炉的位置,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只花了一分钟左右,旺盛的,明亮的炉火在房间里升起,沈畔眨眨眼睛,在能看清事物后第一时间蹭到霍准身边。后者正半跪在壁炉前,用火钳调整火焰的方向与大小。盼盼颇为崇拜的看着霍准的动作换作她自己是绝对生不起火的她小动物般对着壁炉抻出两只胳膊烤火,发出满足的叹息。
“把外套和围巾脱掉,小心着凉。”霍准叮嘱道,将火钳放好,起身去盥洗室给她放热水,“觉得暖和了就来洗澡,盼盼。你的头发上有雪花。”
“是是。”炉边的盼盼就像只快睡着的猫,她眯起眼睛,“我马上就来。”
没有电力,意味着没有灯光。
盼盼走进盥洗室后,只能摸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雪,它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潮湿,穿在身上委实难受。她正摸索着寻找浴缸,就被突然袭来的一只手臂吓出尖叫。
盼盼一边尖叫一边抓到梳妆台上的尖锐长形物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后捅去。
敏锐躲过的霍准“是我,老婆。”
听到熟悉的声音,盼盼松了口气。随后是无边的恼怒“你放开我我要洗澡了,你怎么还没走”
她还以为这人放过热水后就离开了呢
一片黑暗里,霍准蠢蠢欲动的捏捏盼盼的肉乎乎的腰。后者气愤的挥舞着不知名武器,大声说“给我放开”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混蛋
霍准轻咳一声“我怕你找不到水池摔跤,所以守在这儿的。”
鬼才信
发觉搂着自己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乱摸,盼盼剧烈挣扎“放开我冷我要洗澡”
霍准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收住小动作,将盼盼提起,放进盥洗室里的热水池。后者轻轻叫了一声估计是被陡然漫过全身的热水吓到然后不说话了。
黑暗的盥洗室里响起水流的碰撞声,霍准听得耳朵发痒。
啧,失策了。
“你快出去啦。”盼盼蜷在水里,即便知道这人看不见,依然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部,“我要洗澡。”
出于男人的天性,霍准绝顶聪明的大脑正飞速转动着,寻找一个可以冠冕堂皇留在浴室里的理由。
二十秒后他找到了,霍准很擅长这个。
“好吧,那我出去了,盼盼”他故意咳嗽一声,“你抓紧时间,暴风雪来得太突然,这里的热水储备并不多。我想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要停水了。”
“啊”妻子的语气立刻犹疑起来,“停水那你怎么办”
自己躲在塔里都冻得不行,霍准可是没穿外套在暴风雪里跑了一个来回啊。
睁眼说瞎话的魔王“没关系。虽然我冷的骨头有点疼,但用热毛巾擦几下就可以了。”
沈畔听到对方说冷就开始心疼了,她把羞涩之类的情绪抛到脑后,当即立断“怎么可以快进来,老公,抓紧时间我们一起洗”
耶。
片刻后,盼盼顿悟了这份阴险的计划。她晕乎乎的想,再信霍准的鬼话,我就咬死他。
去他的二十分钟停水这流氓都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
盼盼走着进浴室,被抱着出来。她裹在毛巾里气愤的哼哼,刚被丈夫放在床上就抬脚踹他。
霍准握住踹来的脚捏了捏,盼盼恼羞成怒的推他,没有推动,反作用力直接让她被柔软的床弹进某人的胸口,于是又被拉回来折腾了一个小时。
结束后,盼盼彻底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团成一个球,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甚至没工夫去琢磨为什么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丝绸的床单与x市别墅的那个房间极为相似,以及那绝对不属于客房的阔绰装饰她就想睡觉,然后在梦里扎霍准小人。
想睡觉的盼盼拒绝交流,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团球球。霍准推了推,没有收到任何反应,于是挑眉把盼盼牌球球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球里伸出一只胳膊打他,语气委屈“我要睡觉”
“乖。”餮足的魔王心情很好,“我换张干净床单你再睡,否则明天你要说不舒服的。”
盼盼缩回球里,恼羞成怒“你不是戴了那什么吗”话说为什么要随身带那什么啊
霍准停顿了一下,有点犹豫是否说实话。说实话好像会把人逗得更狠,说不定盼盼会涨红着脸哭嗯,说实话吧。
“弄脏的床单和我没关系。”霍准委婉的说,“是你太激动了,盼盼。”
寂静的五分钟后,十分期待的霍准扒开了被子球。盼盼的娃娃脸像成熟的苹果,眼睛湿漉漉的。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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