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除的学生……
中原中也想到前几天赤司和他提了一句,他们聊过就忘了,并没有深入讨论。毕竟这事离他们很远,而且他考进雄英后不在a班,就抛在脑后。
没想到这像新闻报道似得事情,经历者就在他面前,看上去还很抵触的样子。
看得出来家庭条件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在下意识抵触之下,还出来做家教的兼职。
见中原中也沉默不语,有栖川须理有些着急的抬起了头,声音迫切的说道,“虽然我被开除了,但是我的文化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当初是年级第一考进的雄英,无论是个性方面还是学习成绩都是佼佼者……”
那么你是怎么被开除的呢?
有栖川须理脑海里仿佛已经听到了对方的问题,他逃避了垂下眼,他本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噩梦的一天,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历历在目,就连讲台上班主任冷漠无情的神态都清清楚楚。
放在一边的手握成拳,开始控制不住的细微的颤抖,中原中也见状叫服务员端来一杯热咖啡在他面前,安抚的说,“天气阴冷,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
然后顿了一下又道:“我只是惊讶而已,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开除的,你能考上雄英就是你最好的证明,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来制定一下家教课的时间和地点吧。
赭发少年的声音平稳又镇定,不像他早已听惯的敷衍,隐隐的轻视,就像一股热流一样抚平寒冷的内心,有栖川须理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又莫名的问:“你不介意吗?”
中原中也,“介意什么?这件事你自己本身不介意就行,我只是需要一个辅导我成绩的家教,你都过去以往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有栖川须理笑了一声,“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该多好啊。”
看出来有栖川须理情绪稳定了一点,中原中也试探的问,“我想知道的是,相泽老师开除你们的理由是什么?”
他只简短的见过相泽老师一面,并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栖川须理:“因为他在我们身上看不到任何成为英雄的可能性。”
中原中也:???
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把他们全部开除了?未免也太任性了吧,而且短短几天相泽老师是怎么觉得他们没有一点可能性的?
中原中也顾忌有栖川的情绪没有多问,转而认真的和他讨论辅导课的时间和日薪,由于他还要上课,所以就定了每天六点放学后辅导两到三个小时,休息日另算,地点就在这家咖啡厅,日薪依旧按照帖子里所说的家教最高日薪来算。
因为另一位家教太偏科,所以他只打算把他当做备选,在有栖川有事或者讲述的他不能理解的数学题,他再去请教叫太宰治的家教。
有栖川很开心,脸上绽放出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喜悦,他冲中原中也坚定的表态,一定会把他的成绩提拔到及格线以上的。
中原中也只笑不语,他还没有把自己的学习成绩摊牌,他怕摊牌了,这场交易就继续不下去了。
他心里对自己文化成绩的水平很有数。
有栖川须理:“那么休息日就多教几个小时吧,我晚上有事,周六周日下午六点前辅导完你觉得怎么样?我等会还要陪妹妹去医院,四点前我们在咖啡厅集合如何?”
“好,我回去把课本带过来,如果你有国中的课本的话,麻烦也带过来吧,我基础知识比较差。”
中原中也在有栖川须理疑惑的目光中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你妹妹怎么了?是感冒了吗?你要调整时间的话,提前和我发个简讯就行。”
有栖川须理整理了一下衣领:“老毛病了,不是什么大事,爸妈都不在了,她很粘我,作为兄长,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想办法给她。”
沉默了一下,有栖川须理轻轻笑了笑,“虽然她希望我能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这件事是完成不了了。”
中原中也听着他的话语,里面尽是尘埃落定的平静,莫名的伤感。
他说不出什么安慰人心的话来,他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说,“在你妹妹心中,你就是独一无二的英雄。”
有栖川须理点点头,和他道别后走出了咖啡厅。
看着他撑着伞一步步走远,中原中也回头看到太宰治还坐在窗边,欣赏着雨景,就走过去说到,“另一位家教比较全能,我已经和他约好每天辅导的时间了。”
太宰治回头笑眯眯道,“那我呢?”
中原中也:“你不介意的话,如果我有哪里数学题听不懂,我就来咨询你,薪水还是一样的,不过比他要少一些。”
太宰治:“所以我就是备胎了?”
中原中也皱眉:“什么备胎,顶多备选,你的形容词很有问题。”
“不懂得时候才想到我,还是在另一个人没空的时候,这不仅仅是备胎,还是地下情了。”太宰治撑着脸颊,鸢色眼眸牢牢锁住他,慵懒拉长得语气,像是在嘲讽似得。“你们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所以我不小心听到了,不好意思哟。”
这个语气听的让人非常不爽,阴阳怪气的,而且他们说话的声音是普通音量,太宰治离了两排桌子是怎么听到的?这个听力也太非人了吧。
中原中也腹诽归腹诽,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那么你临时有事需要改时间的话给我发个简讯就行,那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中原中也抬眸,看太宰治用勺子搅拌杯里的咖啡,像是故意打断他说话似得,玩耍似得搅拌,并没有喝的想法。
与此同时太宰治开口:“中也这么想参加体育祭吗?基础成绩差到爆,不得不找两个家教填鸭式的指导之下。”
中原中也皱眉,一双宝蓝色的眼里尽是困惑:“体育祭是所有雄英学生憧憬的赛事,你对此有什么疑问吗?”
太宰治老神在在:“没有哦,只是我是一个预言家,虽然还没有帮别人算过,但是我坚信我的预言是非常准确的。”
中原中也眉头皱的更深:“所以呢?”
预言家和体育祭有什么关系吗?没有帮别人算过是怎么坚信他的预言非常准确的?
这个男人神秘叨叨得,说话总是自相矛盾,而且预言家一听就是骗子的职业吧。
太宰治:“我预言你不会参加体育祭。”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你说这话考虑过你家教的立场吗,你不打算认真辅导我?”
“……不是成绩的原因。”
太宰治偏头,收敛了笑容,露出无趣的神情,“我认真辅导,以中也得智商能不能理解的了就不一定了。”
“哈?”中原中也:“你在小瞧我吗?你等着,我一定及格给你看!”
太宰治掏出手机:“好幼稚的保证哦,快再说一遍我要录音到时候嘲笑你。”
中原中也一脸嫌弃:“不说,你更幼稚……话说你那个预言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依据吗?”
太宰治悻悻的收回手机:“原理怎么可能告诉你,要来打个赌吗?”
中原中也用怀疑的目光看他,“你该不会副业是神棍吧?”
太宰治笑了两声,没有理会中也的怀疑,慢条斯理道:“我赌你不会参加体育祭,我赢的话答应我一个要求,反之亦然。”
中原中也踌躇不定,他搞不懂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人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不知哪来的信心笃定他不会参加体育祭,他说话的方式仿佛与他没有距离似得,而且叫他中也,有些过于亲近了吧。
赤司曾和他说过,无缘无故接近他套近乎的人,要么别有用心,要么心怀鬼胎,就算是声称是他过去同伴的人,也要调查也能相信。
见中原中也不说话,太宰治眯起眼高声问,“你在犹豫什么?我们打赌的掌控权在你手里吧,能不能参加不都是你可以控制的吗?还是你心里也隐隐约约清楚自己有不能参加的理由吧。”
“你用不着激我,我只是在想,我和你打赌没有什么好处。”
中原中也恢复了冷静的状态,说道,“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而且我们也没有熟到可以打赌的关系吧。”
打赌所谓的要求,要他全部身家也算一个要求。
“为什么你能毫无距离的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打赌?我倾向于你做惯了这种事,我对你的副业没有兴趣,不过也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和你打赌,我会参加体育祭给你看。”
中原中也郑重其事得说道,站起身,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太阳悄悄的从云后透出了一束阳光,照在中原中也身上,像是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散落的刘海更显的温暖,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熠熠生辉。
“我想你还是称呼我中原同学比较适合一点。”
——
中原中也已经走了好一会了,太宰治沉默的搅动这早已凉掉的咖啡,突然笑了出来,俊美的少年笑起来是很赏心悦目的事,但一旁的服务员不知为何浑身发寒。
“谁教会了他划清界限,我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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