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梁

    之前越荀盖房子时, 帮忙的人不多,基本都是自己亲戚,这会儿闻到味儿,都想蹭蹭,上梁这一天来了不少人。

    越荀本来也是想热闹热闹, 让宁家有面子, 只要来帮忙的, 越荀都热情接待,给他们分活。

    六七个男人爬到了墙上帮着一起搭房架, 地上也有五六个青壮年递木头,他们用绳子绑了系着红布的大梁放了上去, 安装好,算是上完了房梁, 接着开始盖顶, 铺设脊瓦。

    人来的多, 做事也快,越荀可没想让他们白吃食,指挥着没人闲着。

    当天上梁盖顶一条龙, 有空余的人, 把房子里的炕给盘上了,前院后院都收拾了下。

    房子里的地坪夯实了,抹上了一层水泥, 墙面用熟石灰抹, 白花花的亮堂。

    前院房前弄了几级阶梯, 中间一个斜坡,院子里将种菜养花的地方用篱笆条圈了起来。

    之前越荀预估的水井位置也让人帮忙挖了几米深度。

    若不是院子里还需要坐人吃饭,越荀还想趁着这股免费劳动力让他们帮忙把院子空地用水泥抹一遍,防水防虫还能晾晒粮食,清扫也方便,下雨不会泥泞。

    中午时越荀主厨,新长出的黄瓜,西红柿,倭瓜,南瓜等做素菜,野猪肉加入,加上他存储的调料,做一锅大汇菜,只是闻到味儿,来的人都流口水了。

    这几年收成不好,办喜事能省就省,有肉吃简直是不得了的事,加上越荀又炖了菜,弄了汤,蒸了窝头,这已经算是顶配的席面了。

    杀猪时,越荀分了肉给宁宝根和宁宝丰,给一起去山里帮忙的越爱国也分了肉,他自己自然也留了好的那一块,剩下其实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沾沾油星子,一人能吃到一两片肉已经是美滋滋了。

    饭菜就位后,越荀和宁秀秀去换了新衣服。

    宁秀秀头发梳的整齐,盘了在脑后,衣服是红蓝格子的,对襟长袖褂子,衣服稍微宽大,还是能看出腰身。

    不知道是不是宁秀秀变成自家老婆的原因,越荀越看宁秀秀越觉得好看,本来应该显得老气的盘发,也让他觉得有气质,跟前世空姐造型一样。

    越荀看着宁秀秀笑,宁秀秀的脸色微微发红。

    “去,我们去拜堂成亲”越荀拉住了宁秀秀往新房子去。

    在二队生产队队长的主持下,两人进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

    这个时候的婚礼先宣读革命誓言,一拜毛爷爷,二拜父母,三夫妻对拜,就算是礼成了。

    不兴放鞭炮,大家都使劲儿的鼓掌,眼巴巴的等着上菜。

    院子里摆放了桌子椅子都是各家各户凑的,大家齐聚一堂,越荀和宁家几个人分菜和馒头,一人一个碗,舀满了,再发一个拳头大的窝头。

    众人口里说着恭喜的话,低头留着口水吃着碗里的菜。

    “我得有三年没吃过肉了他娘的肉真是香”

    “越荀做的饭菜咋这么好吃他还是个厨子啊”

    “越荀真的是走了大运,你看看,前脚娶了秀秀,这后脚就让他碰上了野猪,这运气也没谁了”

    “都说越荀家没钱,这房子咋盖起来的你看看秀秀和越荀都穿了新衣裳,几个孩子也穿了秀秀到底嫁的好不好就这排面,顶好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宁宝丰心疼女儿,盖房子的木头都是宁家的,给刚子留着娶媳妇儿呢。嫁女儿还要贴钱,啧啧。”

    “宁宝根在大队这么多年医生不得攒一些钱,贴补点这人走运了什么也挡不住啊。”

    “狗屎运走的,我怎么没那个运气啊”

    一群村民吃个饭,私底下还在小声的议论。

    越荀听到一些,心里可笑,反正这些人是还没信他能让宁秀秀过上好日子的,不过盖房子的钱,木头这些的确是老丈人资助的,得赶紧走上正轨,将老丈人的钱给还了,木头也给还了。

    这边热热闹闹时,在三队那边的田埂上,远远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看着远处越荀这边盖起的房子,以及门上的红喜字。

    这人正是石向强。

    他的眼里露出忧郁,绝望,痛苦。

    “向强啊,跟妈回家,妈给你做饭吃。妈给你再找个,保证清清白白,好看又能干。”石母在石向强身边絮絮叨叨着。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先回家,我等一会儿回家。”石向强转头看向石母。

    “行,我闭嘴。你别想不开了。咱这边女娃多的是。”石母小心的说。

    “你回家去”石向强高声说道。虽然没明说,但是这一切,石向强都怪到了自己母亲头上,若不是她,一切都不是这样的。这几天他烦闷到了极点,又压抑到了极点。

    石母后退了一步,儿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听话乖巧了,她不得不顺着他。

    “儿啊,你别再想不开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妈也活不成了。”石母忧心道,这几天她寸步不离的照顾石向强,不断的开导他,就怕他出了什么事。

    “我要死还会到现在不死吗你放心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回去好吗”石向强说。

    石母转身有些不舍,还是先离开了。

    石向强看石母离开才走了出去,离开了三队,往远处走,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石向强走到了一片深沟的上方,朝着沟里大吼了一声蹲了下来看着深沟发呆。

    突然石向强感觉有什么软腻的东西缠绕住了他,脖子后背都是,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传到了他鼻端。

    “向强,你这样难过我很伤心。你是心里的大英雄,最好的人。我一直都稀罕你,可是我不敢,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可是看着你这么痛苦,我真的心疼。你要是想哭就在我怀里哭。这里没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需要你负责。你有什么都可以向我发泄。向强”腻歪的声音勾勾缠缠的发出,濡湿的感觉从耳垂传来,石向强只感觉到全身都酥麻了下。

    石向强听出来了,这是队上那个最骚的女人,长的好看漂亮,腰细臀大,走路说话都像是在勾人。

    她是母亲最不耻的女人。

    石向强想要推开她,却是感觉到她吻到了他的脖子上,喉结上,这女人像是狗一样,在向他求偶。

    石向强心里痛苦压抑,想要什么麻醉自己,这个女人就像是恰好送来的药剂。

    长期被母亲压抑的心火爆发出来,强烈的逆反心让他没有动,理智和叛逆角斗。

    “向强,要了我,我让你高兴,忘掉不高兴的。向强”女人继续勾缠,石向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转身压住了已经脱了半边衣服的女人,两人滚到了旁边的地里纠缠到了一起。

    晚上越荀的新院子里,越荀和宁家越家的人,一起收拾了新院子,女人们都回家去了,越葶和越芹芹还回老房子,宁秀秀带着几个孩子回宁家了,剩下几个男人坐在屋檐下月亮照着光聊了一会儿。

    耳边都是夏日的虫鸣声,穿堂的风从后面吹过来,微微有些凉意。

    越荀特意将猪脸卤了,调了一盘凉菜,配花生米,弄了一瓶烧刀子,给几人拿了碗喝一点。

    “这房子要干还得几天,后续还要做门窗,家具,木头搬来放在院子里,我来慢慢做,等房子干透了,也差不多好了。就是可惜没有清漆,木头容易遭虫。”宁宝丰说。他会一些木匠活,做简单的都会。

    原主也会的,不过越荀自己不会,只能帮帮忙,锯木头什么的。

    “爸,这个我来想办法。”越荀说着,暗暗问了一句小全系统商城有没有。

    拜堂后,越荀就改口叫宁宝丰爸了。

    “有,六能一升。”小全干脆利索的说道。

    “你看看吧。没有只能先将就了。”宁宝丰说。越荀经常说,他来想办法,刚开始宁宝丰真的觉得是吹牛的,可是每次都能想到办法,这次就看他能不能弄到了。

    别人都说这次席面的排场都是宁家撑起来的,他自己知道,就凭他给的那点钱,弄不到这么多砖瓦,也弄不到水泥,这女婿,看起来藏得深了,也不知道以前怎么传成那样窝囊没用的人

    “灶房里,还得置办一些盆盆罐罐,你到时候问问秀秀需要什么去买,一起去买,别买多了,也别买了次品。秀秀都懂,家里东西都是她置办的。”宁宝根说。

    这些天越荀去卫生所上了几天班,和宁宝根算是熟悉了。

    “嗯嗯。”越荀应声。

    几人喝了几口,没有醉,也微醺了,看着月亮天色不早了,就都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人了。

    “秀秀今儿就算了过了礼成了你的人了。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宁宝丰嘟嘟囔囔的说道,被大儿子搀扶着往家里去了。

    越荀看着白日里热闹现在空荡荡的院子长吁了口气。

    “大狗,以后咱都住新房子了。过两天收麦了,你不用去炼钢基地了,刚好帮着我收拾收拾院子。”越荀转身看到一边站着的大儿子越邱城说了句。

    “嗯。这些天炼钢基地已经没什么人了,要不是炼钢基地还能炼出农具和锅,早就解散了。”越邱城说。

    “别地方早就解散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够厉害了。还是夏收重要。”越荀感叹了一句看向越邱城。

    “见到秀秀要叫妈,你知道吗今儿大家都改口了,你还没改。”越荀说。

    “爸,她,她才比我大四岁。”越邱城有些别扭的说。

    “大四岁也是大,这是辈分。你认我做爸就得认她做妈。就算心里不承认,面上的礼貌也要做到了。给我面子也给她面子。就像是你给我叫爸,却还是跟我不亲近一样。”越荀感叹了一句重新坐回了之前的房檐下看月亮。

    “爸”越邱城听到越荀说的愣住。

    “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冬天,你生病了,我背你三里地去看病,冻的手脚肿烂,把家里剩下的那一口粮食都给了人才保住你的命。还有那一年,家里没吃的了,我去外地干活,得了东家的工钱,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家把吃的给你。我有没有当你是亲儿子,你心里没数吗你又当我是什么我以前是对越荃好,那也是因为他是我亲弟弟,现在我看出来那就是白眼狼,好了也白好,你看我还理他吗我真的不希望你也成越荃那样的人。”越荀低沉的说道。

    越邱城对他的亲近值一直不上去,越荀也急啊,趁着这会儿只有两个人,好好的给这小子上一课,将两人的亲情提升下,以后也好相处。

    “爸,我不会的”越邱城的声音带了哽咽。

    小全的声音在越荀脑袋里响起,越邱城对他的亲近值涨了几个点。

    越荀说的几个事儿都是剧情里提到的,那是越邱城后来痛哭流涕回忆时说的,他对原主并非没有感情,只是报恩,和父子关系的区分。

    越荀听着小全叮叮的报道,不得不感叹回忆杀果然好用。

    “咱们是父子,我不希望我们父子生分了。你以后有什么话都能跟我说。你是家里的老大,也是顶梁柱了,要学着顾家了。来,坐下,我们来碰一杯,你来尝尝酒的味道。”越荀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越邱城坐到了那里,越荀给他倒了一点酒让他喝了一口,只是一小口就呛的咳嗽起来。

    越荀笑了笑,还是个小屁孩呢,越荀又跟越邱城说了几句,两人就各洗漱自睡觉去了。

    晚上两人在这边打地铺睡觉看房子。

    越荀洗了后躺在没窗户的房子里,看着显得特别白特别亮的月亮心里莫名想起白日里宁秀秀微微发红的侧脸,饱暖思

    想着,越荀睡不着起来摸了一遍墙壁加速风干,准备明天再点个火盆,烧烧,让房子早点干了,好好的跟着干活学着做木匠先把门窗这些赶紧安装上,搬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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