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义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是什么样的,之前邵炀也不是没用手指帮他弄过,但真正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会疼,脚步虚浮,站也站不稳了,若不是邵炀抱着他,他可能随时会摔倒。
还好邵炀很贴心,后面抱着蒋义回床上继续了。
蒋义醒来的时候眼皮很沉,意识模模糊糊,半天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他说了什么,他们又做了什么,而这么一看他昨天晚上的那番话无异于是在对邵炀进行邀请。
蒋义说什么也比邵炀多活了几年,昨天晚上却是他先说开始的,最后受不了的也是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浑身疼得动不了,倒是昨晚精力旺盛的人还在他旁边睡得死沉。
想想觉得有点丢人,蒋义决定先起来了。
他刚动了一下,又给人捞了回去,后背贴着一片滑溜溜的胸膛,罪魁祸首还挨着他乱蹭。
蒋义把身后人不安分的腿推开,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我就醒了,”邵炀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感,“还疼吗”
蒋义:“疼啊,技术那么差。”
邵炀讷了一下,瞬间委屈了起来:“说明我也是第一次,下次就好了。
“啧,”蒋义嫌弃道,“还想有下次。”
邵炀哼哼了两声,又贴上去:“昨晚可是你自己说的。”
蒋义象征性地推了推身后的人,没推动,放弃了,一本正经问道:“昨天我给你提的条件还记得吗”
邵炀身心得到了满足,也就不扭捏了:“记得。”
蒋义:“你想当兵吗”
邵炀犹豫片刻,道:“想。”
“那你就去。
“当兵很少能回来,”邵炀道,“我怕你想我。”
蒋义哼了声,道:“我不想。”
“不行,”邵炀不安分地动了动,“你得想我。”
“想想想。”
任谁都能听出蒋义的敷衍,偏偏邵炀像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甜美的话一样傻乐。
蒋义懒得跟他掰扯,想起床,却一个天旋地转又给人压在了下面。
邵炀刻意压低了声音,附在蒋义耳边:“我们再来一次吧。”
蒋义本来就受不了邵炀刻意压低的说话声音,对他特别有蛊感的意味儿,所以这么一来,蒋义又忘了要及时制止邵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拖下了水。
这场运动结束后,两个人一直睡睡到下午。
蒋义起床的时候感觉头重脚轻,身上是过度消耗经历以及过度运动的后遗症,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他门下次得克制一点。他身上那些痕迹他连看都懒得看,就套上了衣服。
洗漱完后,他总算清醒了点,去客厅里找到了他那昨天晚上不知道给丢到哪里去的手机,便看见有一通来自缪萍的电话。
这个久违的来电显示让蒋义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回拨了过去。
“喂,小义”电话那头的呼唤声还是那么熟悉。
蒋义喉头一哽,缓了半天才回道:“嗯,什么事”
“没什么,”缪萍道,“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了,听芸芸说你和你同学在学校外面租了间公寓,住得怎么样”
蒋义“挺好的。”就是有点伤身伤肾。
缪萍有点讷讷的:“那就好,住得好就行,缺钱吗,我给你打点过去”
蒋义:“钱都够了,这些你们不用操心。”
“听芸芸说你自己有在外面找工作,怎么没跟我们讲呢,缺钱的话直接跟家里讲”缪萍顿了顿,又急急地补充道,“其实薛羽珊前两年就不打钱来了,我们给你的钱都是你爸都是大河挣的,你放心用,也别耽误了学习。”
“我知道了,”蒋义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之前美术统考结束了,我现在可以轻松一点,学习时间挺充裕的,打份工还能赚点零用钱,不会耽误学习。”
“对对,正想问你呢,美术统考怎么样了”
蒋义“成绩还没出,但是感觉还不错。”他是在得知祁梦茹受伤之前考完的试,心无杂念,考完也神清气爽的,感觉不错。
缪萍:“那就行,尽力不留遗憾就好。
蒋义多问了句:“家里有什么事吗”
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就听到缪萍笑道:“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啊,还不是老样子。”
蒋义“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下周末我回去看看你们。
电话那头的人一愣,继而有些欣喜道:“好好,下周烧你爱吃的菜。”
蒋义:“谢谢,那先这样了妈,我去学习了。”
缪萍听到蒋义喊了“妈”,更加开心了,道:“行,那你快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蒋义挂了电话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缪萍以前打电话过来也不乏嘘寒问暖的电话,但这次他刚考完统考没多久,然而他如果没说说可能缪萍都不知道这件事,缪萍一直都挺关心他和蒋芸芸的学习的,这次没有提统考的时,而是一味地问他钱够不够花,属实有点奇怪了。
这么想着,蒋义打了个电话给蒋芸芸。
打过去,就听见蒋芸芸在那头吸鼻子,声音一抽一抽地,显然在哭。
蒋义有点蒙了:“你人在哪儿呢,哭什么”
“在家呜呜呜。”蒋芸芸边哭边道。
蒋义嫌弃道:“在家你哭啥,又跟妈吵架了她不是已经允许你学演戏了吗,都满足了你的愿望了有什么好吵的”
“没吵架,”蒋芸芸咿咿呜呜的,“哥,爸他失业了,电厂裁人,说他年纪大就让他提前下岗了,家里本来就穷了,妈妈的腿还要用药养着,爸现在失业该怎么办啊”
蒋义“他不是在厂里做主管吗,怎么裁员还能裁到他”
“不知道啊,”蒋芸芸闷闷道,“好像会有年轻主管替岗,哪来什么年纪大不大的,肯定就是那个新主管有后台,才把爸挤下去的。”
蒋义心中有了个想法,但是不适合告诉蒋芸芸。
蒋芸芸许久没听到蒋义回答,便继续问道:“妈妈治腿要花不少钱,我要学艺术的话要花的钱也不少,哥我知道的,你打工赚的钱肯定不够我们两个人的学费,我是不是不该继续学演艺了”
“学,必须学,”蒋义沉声道,“既然开始了,就必须继续下去,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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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不用管,”蒋义说,“我来想办法。”
难怪缪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听起来就有所隐瞒,原来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而缪萍和蒋大河却一直瞒着他,刚才打电话过来也都是对他嘘寒问暖。
在他印象中,蒋大河为了家一直都很务力工作,家里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工作,所以一有加班的机会他都会去,所以一直做到了厂里的主管,近几年的工资也比以前可观得多,年末拿到的奖金也不少,照理说是优秀员工,不可能随便会被裁员。
蒋义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怀疑这中间有薛羽珊的介入,但现在这些都还没有证据,也只是他的猜测,眼下之事应该是解决家庭收入的问题。
蒋大河几乎承包了家里所有的经济来源,他失业也就代表着家里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蒋义和蒋芸芸还在上高中,蒋芸芸选择走得路也要花不少的钱。
讲道理,缪萍和和蒋大河没有亏待过他,如果不是缪萍这个身体也不会活到现在,而他也是真心想要对这对养父母好了。
既然一条路堵死了,他们就只能另谋生路。
上次从蒋大河那听说到缪萍以前在邵家做过厨师,缪萍做菜的手艺真的很不错,而且缪萍似乎很喜欢烹饪,经常在家变着花样给他和蒋芸芸做些吃的,这对缪萍来说已经是一种乐趣了。如果现在有机会让缪萍继续从事烹饪行业,缪萍肯定愿意。
缪萍所有的事业和自卑全是来源于两条残疾的腿的压力,残疾让她连够到灶台都费力,更别提像以前那样做菜了。
没有一家餐馆会愿意雇佣一个双腿残疾的厨师,所以去别的餐馆求职是不可能的。
既然没人愿意雇佣缪萍,那就只有自己当老板这一条路了。
而这条路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
蒋义不自觉地把眼神移到了吃着水果抱着ad看电影的某人身上。
蒋义忍着某个地方隐隐作痛的感觉,没好气地瞪着那个悠闲的人,道“你现在舒坦了”
邵炀本来还挺悠哉的,听到蒋义的话,嘴里的水果也嚼不动了,机械地扭过头来,弱声弱气“不错,怎么了”
蒋义心想:你当然舒坦,还能吃水果呢,不舒坦的人是他自己。思及此蒋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邵炀刚才一直坐在旁边听蒋义打电话,但是又听不见对面在说什么,只觉得蒋义聊了很长时间,而且目测要聊更长时间,自己也不好腻过去,就开了部电影顺便等蒋义,结果看得入神了竟没注意到蒋义已经打完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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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贴了过去:“还疼吗,有没有好一点,晚上想吃什么”
“好个屁”蒋义没好气道,“不想吃。”
邵炀见此招不行,又问道:“刚才是不是你妈打电话来了,聊了什么
蒋义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下,道:“邵炀,你上次说很喜欢吃我妈烧的菜是真话吗”
“当然是真的”邵炀立刻回道,“虽然我想要巴结岳父岳母,但你妈烧的东西是真好吃,我小时候就爱吃她烧的菜,后来她不在了我还吃过一段时间白饭。
蒋义“啧”了一声,似乎对邵炀那句“岳父岳母”不是很满意,但基于邵炀说的都是好话,就没说什么。
邵炀:“你怎么问这个”
蒋义犹豫了半分钟,开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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