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冷笑,有人跑上门来找虐,他就不客气了。
他不紧不慢地把菜出锅,洗了手,这才往外走。
叶泽默不作声地跟上。
杨明来势汹汹,带了十多个人准备闯进院子。幸好叶泽的保镖很厉害,把一帮人挡在了外面。
沈业见他不断叫嚣,忽然想到沈外婆。要是知道杨明派人来找麻烦,沈外婆肯定会再次被气出病来。
管家像是看出他的担忧,立即道:“沈少爷,您放心,沈老夫人在屋子里,听不见外面的情况。”
沈业松了口气。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盯住杨明:“你来做什么?”
杨明不喜欢沈业这种态度,从前沈业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天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咋滴?
“我问你,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一直喊身上痛?”
杨继祖自从那天回去,就一直躺在床上,每天喊痛,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就是查不出原因。
沈业挑眉:“我没有弟弟。”
杨明表情变得难看,刚要训斥,想到自己来找沈业的目的,他硬生生地忍住了怒气。
“你外婆也在这里吧?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业一脸无辜:“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养身体。”
见杨明直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手里有不少好东西,你可不能由着她给别人。”
沈业冷眼瞧着他,忽然笑了:“原来是说这个事,外婆的确留了好多金条和珠宝……”
听到这里,杨明脸上已经露出贪婪神色。他之所以一直留着沈外婆,就是想把沈外婆手里的金条弄到手。
他语气变得特别温和:“你和你外婆两个人住这里,又没有佣人,肯定不方便,还是回家住吧。”
沈业凑到叶泽耳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叶泽摸摸他的脑袋,眸子闪过一抹心疼,连他给自己吃辣的恶作剧都不想计较了。
沈业却摆手:“我没事,这种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叶泽微微点头:“你尽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任何后果由我承担。”
沈业冲他露出一个笑:“谢谢。”
他五官很好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特别秀气。叶泽眸光停留在他弯起的眉眼上,唇角也轻轻勾了起来。
“你让我和外婆回家,是不是准备把我和外婆害死,霸占外婆的财产啊?”沈业双手抱胸,走到杨明跟前,绕着他走一圈。
杨明被拆穿心思,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关心你们。”
“是吗?”沈业斜睨他,“不是你把外婆关进精神病院的吗?我看你就是条白眼狼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沈家碰上这种人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杨明想发火,可想到沈外婆手里还有那么多好东西,他只能忍着怒气,刻意放缓语气道:“你对我有一些误会,我可以向你解释。你实在不信我,也可以跟我回家,看我对你怎么样。如果我对你不好,你再和外婆搬出来也不晚。”
为了钱财,他真是什么鬼话都能说。
沈业摸着下巴:“跟你回家也不是不行。”
杨明面露喜色。
“但你得把刘月娟母子赶走,我不喜欢他们。”
杨明不悦:“他们也是你的亲人。”
“亲人?”沈业嗤笑,“可我怎么记得,我妈是被刘月娟害死的?”
杨明皱眉道:“你妈是生了重病去世,你再瞎说,我就抽你了。”
沈业又凑到叶泽耳边:“啧啧,这不要脸的畜生对小三还真是情深义重呢。”
叶泽不太高兴地扫过杨明,突然抓住沈业的手腕。
他的手劲很大,捏痛了沈业。
“怎么了?”沈业抬头问。
叶泽紧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有婚约的关系,还是因为这两天培养了一些默契,沈业居然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你……是在安慰我?”
叶泽依旧没有做声,却更紧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沈业心里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两世为人,还没有谁这样关心过他……这种感觉还不错。
“我不伤心。”他贴着叶泽的耳朵,低声说,“我就想着怎么虐他呢。”
少年身上有一种草木香味,淡淡的,涌入叶泽鼻尖。叶泽心里也有点异样的感觉,只是当他去捕捉,却又毫无头绪。他静了几秒,将这种抓不住的情绪抛到脑后,慢慢地放开沈业,揉了揉沈业的脑袋:“好。”
杨明见沈业不搭理自己,继续哄他:“你和外婆住回来,我保证月娟和继祖不再找你麻烦……”
话还没说完,沈业就打断他:“你也知道他们在找我麻烦啊?”
杨明一噎。
沈业:“当初你为了傍上沈家,和刘月娟商量分手,再找我妈结婚。人往高处走,我能理解。但你不该等外公一死,就联手刘月娟害死我妈,还霸占外公的家产,把外婆送进精神病院……”
“你住口,我什么时候害死你妈?!”杨明厉声呵斥。虽然这都是他做过的事,可他并不想被人提起,尤其提起的人还是沈业。
沈业道:“你现在把我叫回去,是想用对付我妈的手段,把我也弄死在家里,是吧?”
杨明眼神闪烁:“你瞎扯什么……”
沈业盯着他的脸:“我看你面相,你坏事做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马上就要有报应了。”
这完全就是诅咒,杨明差点破口大骂,可他忽然想起石芭蕉的围脖,又想到富裕实业老总的儿子也是沈业找回来的,心里不免有点发毛。
或许……沈业真有本事?
他虚张声势:“我是你爸,如果我出事,你也脱不了关系。”
言下之意,让沈业别诅咒他。
沈业微微地笑:“本来我没打算这么早找你报仇,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他也想试试桃木笔画出来的符纸的真正威力。
可能是害怕沈业动手,杨明先一步给保镖下达指令:“把他抓起来!”
保镖应声而动。
叶泽冷下脸,挡在沈业跟前。
沈业望着他高大挺直的背,一时有些发愣。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危难时刻站出来保护他,从前他都是保护者的角色……叶泽二话不说挡在他跟前,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比刚刚叶泽关心他还要叫人动容。他心里软软的,暖暖的,觉得比蹭紫气还要舒服。
“把他交给我。”叶泽低低道。
他有的是办法让杨明一家付出代价。
沈业回过神,摇头道:“我自己来。”
他第一天穿来时就打定主意,要亲手替原主报仇。
叶泽静静地看他几秒,到底没有勉强他。
在他们说话间,叶家的保镖已经把杨明的手下全部打趴下,杨明吓得往院门口跑。
沈业挡住他的去路:“像你这种凤凰男,联合小三害死原配妻子,夺取岳家家产,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知道不?”
杨明呸一声:“我就不信老天能把我怎么样!”
这么多年他算计沈家,生意场上算计同行,手里不止一条人命,也没见有什么报应,反而活得更好。他只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说报应,倒是那些和他作对的,全死了。
“死不悔改!”沈业眼神冷下去,一道符打到杨明头顶。
下一秒,杨明头顶就响起一阵巨响,这道符纸居然真的像一道雷劈在杨明头上。杨明吓得四处逃窜,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符纸的追踪。最后他被符纸劈中,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衣服和头发烧焦,身上也皮开肉绽。
沈业走到杨明跟前,踢他几脚。杨明痛苦地呻·吟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今天就留你一命。”沈业将他踢出院门,低头抚·摸着桃木笔,由衷道,“这可真是个宝贝啊!”
他用普通毛笔画符,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
杨明还剩一口气,把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气若游丝道:“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沈业当然不可能回答他,淡淡道:“杨继祖只中了最简单的符纸,每天都得躺在床上当残废,你比他严重得多,赶紧去医院吧,否则命都保不住。”
杨明的脸一下子变狰狞,阴沉地盯住沈业,就好像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要不是不能动,杨明肯定会跳起来抽沈业耳光。
“小畜生,我是你爸,我生你养你,你这么待我,就不怕遭报应?!”杨明恶狠狠地诅咒着。之前他还想哄着沈业回去,把沈外婆手里的金条弄到手,现在撕破脸,他就毫无顾忌,破口大骂道:“你就跟你亲妈一样讨人嫌!早知道就该直接弄死你!”
沈业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被骂得挺高兴,毕竟杨明也只能在嘴巴上逞能。
“你这种坏事做绝的畜生居然还相信报应呢?”沈业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踢他一脚,“就是有报应,也该报应在你头上呀,刚刚你不就被天打雷劈了吗?”
想起刚刚符纸的威力,杨明一阵后怕,又恨得直翻白眼。
沈业扫过他被符纸劈得黑黢黢的脸,道:“我再给你看个面相,这二十多年刘月娟一直给你戴绿帽,杨继祖也不是你生的。你啊,就是个万年王八。”
杨明一口血喷出来:“你给我闭嘴!我不会被你挑拨离间的,你死心吧!”
沈业不理会他,继续道:“你有一个兄弟叫戴志银吧?他是你和刘月娟的初中同学,跟了你几十年,暗地里帮你做了不少坏事,对吧?他替你杀人放火,帮你转移沈家的财产,你把他当最好的兄弟,可你不知道,他跟刘月娟早就暗度陈仓,杨继祖就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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