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业的意思,这仙姑也并不是很可怕。
但叶泽依旧没有放松, 心下透着戒备。
祁连山灵气充足, 这仙姑在山脚下修炼了两百年, 想想就叫人忌惮。
“真的不用怕。”沈业抱住自家男人的胳膊, “再说还有你在呢,你可是被天道眷顾的男人,身上的紫气就足够伤她了。再不济还有小金龙嘛,到时候你只要喊一声, 它就会来帮忙。”
这老太婆的实力并不强,不过是沾染了一丝仙气,自以为很厉害。
他是感觉出自家男人真的很担心他, 这才把小金龙抬出来。
叶泽垂下眸子,和他对视。
沈业蹭蹭男人的肩膀“不要皱眉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这仙姑按在地上摩擦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叶泽摸摸他的脸, 终于开口,低低说“我信你。”
沈业满意了,笑着亲他一口, 转头看向宁施画和三婶“你们知道这老太婆为什么重男轻女吗是因为她活了两百年,当初她就是活在重男轻女的社会, 被家里人卖给大户人家做丫头, 差点被主人打死哪怕后来日子好了,她骨子里还是觉得女人就是低人一等,因为她就是那么过来的。”
宁施画和三婶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在听见沈业说仙姑活了两百年时, 两人一开始有些诧异,但很快她们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一点也没怀疑沈业在撒谎。
宁施画这边,她一早就怀疑仙姑年纪大,毕竟她小时候仙姑就长这样,几十年过去,竟然一点也没变老,这就能说明仙姑肯定是隐瞒了年纪。
至于三婶,她也是本地人,六十多岁,年纪比宁施画还大。她已经不记得仙姑是什么时候来镇上生活的,反正她只记得仙姑独身一人,带着一个女儿生活。仔细想想,仙姑的容貌是真的没有任何变化,连仙姑的女儿也一直停留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也太诡异了
而且三婶突然意识到,镇上的人好像也都没注意到仙姑和她女儿不正常的地方。
沈业扫过三婶的脸,解释说“仙姑有修为,刻意模糊了她自己和女儿的身份,你们是凡人,当然察觉不到。”
三婶恍然,难怪大家理所当然地接受仙姑的出现,也理所当然地认可仙姑的地位,肯定是仙姑给他们洗了脑。
“她确实给你们洗了脑,不让你们怀疑她的来历。但其他方面,她可没给你们洗脑。就好比宁施画她爸妈逼她结婚,是因为她爸妈本身就很希望宁施画结婚,所以明知道符纸会给宁施画带来后遗症,他们还是让宁施画喝下看符水。”沈业又看向三婶,“还有你,你自己也认为女儿读不读书无所谓,所以才会让女儿辍学。”
三婶被沈业说中心思,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
宁父宁母叹口气,没有反驳沈业,但他们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在他们看来,逼着宁施画结婚也是为她好。现在宁施画是影后,风光无限,觉得不结婚也很好,但等宁施画老了,就能体会到无儿无女的痛苦。他们要不是宁施画的父母,也不会为宁施画操心。
沈业看出宁父宁母的想法,忍不住嗤鼻。
父母和子女是独立的,凭什么他们觉得子女该怎么样,子女就得怎么样他们以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实际上却只是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到子女身上。
就拿养老来说,宁施画还不到四十岁,等她老了,养老制度估计早就完善,根本就不用担心被胡工欺负的事。
但沈业没有出声,而是决定等解决了仙姑,再帮宁施画解决她父母的问题。
仙姑双手放在桌面上,冷冷地瞧着沈业“你倒是厉害,还能看出我当年被卖去当丫鬟的事。”
沈业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一直用这个身体,我当然能通过你的面相,把你这两百年的经历都算出来。”
闻言,仙姑的脸色变了变。
这两百年她的确没换过身体,可她对自己的面相和经历进行了隐藏,其他道士压根就看不出她的来历。
但面前的沈业却能轻轻松松地看透她。
她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来“你这么有本事,等我吞了你的修为,肯定更厉害。”
沈业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仙姑阴冷地盯着他,又转到叶泽身上“你旁边这位看起来也很厉害,等我把你们两个身上的功力都吞了,到时候我再把你们剁了拿去喂狗,看你还怎么嘚瑟”
她看不见叶泽身上的紫气,但她能感觉出叶泽身上的气息很适合修炼。她本来只是想吞噬沈业的修为,但既然多了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她当然不会放过。
沈业当然不可能被她吓住,笑着说“剁了喂狗,这个主意不错。”
仙姑猛地一拍桌子“死到临头还嬉皮笑脸”
随着她拍桌子的动作,堂屋里卷起一股阴风,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仅是沈业,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这股压力。
宁施画一家子和三婶都是凡人,哪里受得住这股压迫,全部痛苦地捂住了心口。
沈业的表情顿时冷下去,上前一步,挡在众人前面,挥手将阴风挡回去。
随着他的反击,宁施画一家和三婶的情况得到缓解。
同一时间,仙姑被他的力量反噬,整个人往后飞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不自量力。”沈业冷笑。
他没再管仙姑,回头设置了一个结界,让结界保护宁施画等人。
这样一来,不管他和仙姑怎么斗法,都不会伤到他们。
叶泽也被沈业划入结界里。
他眸色幽幽沉沉,与沈业对视。
沈业知道男人是想和他一起对付仙姑,可仙姑的本事到底比之前那些道士要厉害些,他虽然有把握保护叶泽,而且叶泽身上的紫气也能让叶泽自保,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失控怎么办。
他一点也舍不得让男人涉险。
于是他笑眯眯地对叶泽说“叔叔,你得帮我看着宁施画她们。你身上的紫气能够抵挡道士的袭击,有你在旁边,就算结界破了,宁施画她们也能安全。”
叶泽还是深深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沈业“”
他老公的眼神好可怕啊,明显就看出他在撒谎。
“我我就是怕你受伤这老太婆身上沾染了仙气,我还没弄清楚仙气会不会对你身上的紫气造成影响,所以不敢让你直接面对她。”沈业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叶泽这次终于有了反应,轻声问“那你呢,你会有危险吗”
知道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在担心自己,沈业心里甜甜的,轻轻摇头“没有危险,她身上的仙气是我和小金龙带来,有这一层因果在,她身上的仙气不可能伤到我。”
叶泽这才松了口气,低低说“那就好。”
见男人这样担心自己,沈业恨不得冲过去抱住男人狠狠亲几口。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掉仙姑,等事情结束了,他和叶泽回帝都,有的是时间亲亲热热。
沈业转头,看向仙姑。
仙姑还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她身后的堂屋墙壁被撞开一个口子,落下的零碎砖头砸在了仙姑腿上。
沈业“”
他还以为这仙姑有多厉害呢,结果连他一招也接不住吗
就在他惊讶之际,他忽然感觉头顶像是有千斤压顶,又是一股强大的阴气朝他袭来。
这次的阴风像是一根绳索,融合了阵法和铭文,这是要将沈业捆绑起来
“好一招囚仙术”沈业也不害怕,直接迎上去,用手抓住那根阴风形成的绳索,然后用力一扯。
绳索瞬间发出阵阵咆哮,仿佛海水倒灌,这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叫人胆战心寒。
如果是普通道士,就算有能力抵挡这股阴风,估计也会被这股阴风的气势给吓住。
但沈业明显不是普通道士,哪里会害怕。
他淡淡地掐了个手诀,很快他手中就出现了一把由他的精神力组成的白色利剑,直接朝阴风的正中心席卷而去。
这股阴风形成的绳索本身是一个阵法,阵眼在阴风中心,而这阴风广袤无边,如同浩瀚的海洋,想要找到阵眼非常困难。
更何况阴风里处处飘着铭文,能够抵挡住法器的袭击,保护着阵眼。
幸好沈业是阵法天才,在炼器方面也有所涉猎,这些铭文在利剑下不堪一击,且不到片刻,利剑就找到了阵眼。
沈业集中精神力,操作着利剑往阵眼刺去。
下一秒,这股阴风就彻底消失了。
而仙姑在地上来回打滚,心口那里汩汩地往外冒血。
沈业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还挺厉害,竟然把你的神识变成阵法,用你的神识对付我。如果我修为只比你高出一点,肯定已经被你打败。”
那股阴风就是仙姑的神识,而仙姑把她阵法布在她的神识里,幻化成一根绳子,遇见比她修为高的对手,她可以用一招囚仙术直接打败对方。
要不是沈业厉害,估计早被这股阴风擒住了。
这样一看,这仙姑也算是个修炼天才。
可惜碰上了沈业。
她觊觎沈业修为,觊觎叶泽的紫气,注定会失败。
谁叫这两人都是天道的宠儿。
仙姑的心口就是阴风中心,也是阵眼,被沈业一剑刺穿,如今血流不止,几乎要晕厥过去。
听见沈业的话,仙姑不甘地盯着沈业,眼底透着阴森和怨毒的光。
沈业才不怕她呢,淡定地打了一道符纸在她心口“我看不上你这点修为,本该立刻让你魂飞魄散,但你身上的仙气可不能外漏,暂时救你一命好了。”
他准备把仙姑交给小金龙,让小金龙把仙姑身上的仙气抽出来,到时候再让仙姑魂飞魄散。
仙姑修炼两百年,吞噬了不少同行道士,更何况她还在镇上作威作福,这种祸害当然不能留着。
沈业用术法捆住她,让她再也没法兴风作浪,这才走回叶泽身边,撤了结界。
叶泽立马抓住他的手。
沈业反手握紧男人,凑上去亲男人一口“看吧,我都说啦,我不会有事的。”
叶泽用指腹轻轻地摩挲他的脸,没做声。
“我真的没事。”沈业知道男人刚刚一直在替他提心吊胆,和男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情绪好转,他才低声说,“你把小金龙叫来好不好我有事请小金龙帮忙。”
叶泽也没问他要做什么,轻声应了好。
大约过了五分钟,小金龙就来了。
“主人,沈业主人,你们遇到危险了吗”小金龙正在任劳任怨地净化大河村,被叶泽招来这里,立马就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它不免有些担心,绕着叶泽和沈业转圈圈。
沈业“我们没事,你别再转圈了,我头晕。”
“哦。”小金龙挺乖巧,立马不动了,就那么盘旋在叶泽和沈业头顶。
它虽然是龙族之王,但它刚成年,心思比较单纯。既然认了叶泽做主人,它对叶泽和沈业还是挺友好的。
“不错,很听话。”沈业嘀咕一声,想着自己又要压榨小金龙,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急着回帝都参加沈时慕和宗一鸣的订婚宴,也没时间留下来处理仙姑身上的仙气,只能请小金龙帮忙。
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听完后,小金龙幽幽地叹口气“我觉得你们这是在压榨和奴役我。”
沈业“”
两件事加在一起,的确有压榨的嫌疑。
沈业用术法幻化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金龙的龙头“可你已经认了我老公做主人,你只能乖乖听话。”
说着,他看向叶泽。
叶泽“嗯。”
沈业又去瞧小金龙“看,你主人发话了。”
小金龙“”
它感觉自己好惨。
可它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认的主人,哭着也要认下去。
“行吧,我带走她就是。”小金龙耷拉着龙头说。
沈业又用幻化出的手摸了摸它的头“真乖。”
叶泽默默地盯着那只手,然后抓紧了沈业的手指。
“”
沈业震惊,他家男人连这种醋都要吃吗
他用的是虚幻的手啊那就是一把空气而已
“知道了,我以后都不摸了。”在男人黑沉的眸光下,沈业将幻化出来的手指打散成空气,然后非常严肃地望着小金龙,说,“辛苦你了。”
叶泽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沈业对于自家老公的醋劲没办法,却又觉得男人好可爱。
他没忍住,凑上去重重地啾了男人一口。
叶泽低低笑了声,按住他的后脑勺。
小金龙用爪子捂住眼睛“又来了,又来了”
沈业当然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和叶泽接完吻,这才笑嘻嘻地做正事。
他施了个术法,废掉了仙姑的修为。
仙姑肉眼可见地变成一架骷髅,白色的仙气却依旧附在骷髅上。
小金龙不想留下来吃狗粮,立马说“我把她带走了”
说着,用两只前爪一勾,就把骷髅抓走了。
很快小金龙就消失不见。
宁施画一家子和三婶亲眼看着沈业把仙姑揍翻在地上,仙姑边打滚边吐血。
这也就算了,刚刚他们好像还瞧见了一条金龙
那可是龙啊
就算是宁施画,也因为小金龙的出现而变得目瞪口呆。
在沈业和小金龙交谈的时候,四个人齐刷刷地仰着头,呆滞地瞧着小金龙。
听见小金龙口吐人言,他们更是震惊得屏住了呼吸。
之后他们又眼睁睁地看着仙姑变成骷髅,然后被金龙抓走
直到金龙消失,四个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沈业摇摇头,用术法让他们清醒,说“仙姑在你们镇上下了一道迷幻术,现在她的修为被废,你们镇上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她不会再影响你们。”
四个人慢慢地反应过来。
三婶最激动,热切地盯着沈业“原来您真的是大师对了,刚刚那是龙吗天啦,我竟然看到了我是不是要走运了刚刚我已经跪下来拜一拜的”
沈业打断她“你好好待你的女儿,你就会走运。”
说起女儿,三婶表情一顿。
沈业“你现在已经相信我的本事,那也应该相信我给你的批命,你儿子这辈子靠不住,就得靠你女儿。”
三婶脸色不太好。
像她这种重男轻女的人,听说儿子比不上女儿,那绝对是很不高兴的。
但她见识到了沈业的本事,知道自己不能把这种不高兴表露出来,于是挤出一个笑“是是是,我记住了。”
“你最好对女儿好一点,要不然你就等着晚年凄惨吧。”沈业盯着她,“你可别不信我的话,我这辈子从来没算错过”
三婶被沈业的气势震慑住,只能讷讷地应“我我知道了”
刚刚见到真龙,三婶还特别兴奋来着,想问问她能不能去拜拜真龙。
现在被沈业这么一吓唬,她也不敢再多说了,强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师,谢谢你。”
说完就跑了,也没留下什么报酬。
沈业当然也不稀罕报酬,他就是碰上了三婶,同情她女儿的遭遇才开口,这种小事要不要报酬都无所谓。
等三婶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宁家三口人。
宁施画激动地望着沈业,说“谢谢您”
沈业打败仙姑,以后仙姑就不会再怂恿她父母,她也就不用再忌惮了。
沈业看她一眼“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你还记得吧,当初石总让我给你们公司的艺人算命,你那时候失眠,我就给了你几张符纸。”
宁施画点点头,好奇地问“难道我失眠的事也是仙姑做的”
“那道不是。”沈业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有我的符纸在,你怎么可能会被仙姑的符纸算计,还喝下符水现在想想,仙姑应该在那时候就盯上我了。我给你的符纸很普通,她用更厉害的符纸对付你,引起我的注意”
宁施画“抱歉,都是因为我,您和叶先生才会被仙姑盯上。”
“不是你的错。她本身就盯上我了,就算不是利用你,也会利用其他人把我引来祁县。”沈业摇头,转开话题说,“现在来解决你的问题吧。”
宁施画顿时严肃了脸。
沈业看向宁父宁母“你们还想逼她结婚吗”
宁父宁母面面相觑,没做声,但显然他们并没有改变主意。
沈业嗤笑一声,对宁施画说“我看面相特别准,但我从来没说过你的姻缘,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施画摇头。
“因为你的姻缘线一直在变。”
宁施画犹豫了下,说“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听沈业提起宁施画的姻缘,宁父宁母也竖起了耳朵,他们多么希望沈业说他们女儿会嫁个好男人。
沈业“在你爸妈让你喝下符水之前,你的姻缘很好。你四十二岁那年会遇到一个好男人,和他结婚生子,后半辈子会幸福美满。”
“是是吗”宁施画一时怔在那里。
她的确不排斥结婚,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结婚生子
宁父宁母的反应更激烈,他们听说女儿会遇上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顿时露出狂喜表情。
“小画,爸妈再也不逼你结婚了”宁母立马拉住宁施画的手,笑吟吟地说,“你现在三十八岁,再过四年就能遇到你的姻缘,妈妈好高兴真的高兴”
宁施画有些僵硬地望着被宁母拉住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沈业扫过宁父宁母,冷笑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
宁家三口齐齐朝他望过来。
“在你们逼宁施画喝下符纸后,宁施画的想法就变了。她不想被逼着结婚,她甚至在赌气,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因为她心境的变化,她的姻缘也开始变化。以后她会保持单身,即使在四十二岁时遇上她的姻缘,她也会拒绝对方的追求,最后孤独终老。”沈业说。
随着沈业的话音落下,宁父宁母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怔在那里,半天都没动静。
宁施画也有点惊讶。
她倒不是怀疑沈业的批命,而是惊讶于沈业算得也太准了她之前的确想过,既然她爸妈非要让她结婚,那她就坚决不结婚,她要证明就算不结婚也能过得很好
“那那我们不逼她了她能结婚吗”宁母绝望地看向沈业,带着哭腔问。
沈业嘲讽道“晚了。”
这当然是在吓唬宁父宁母,但沈业真不待见他们这样执迷不悟。
作者有话要说 6000,宝贝们明天见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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