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两人想要再休息一段时间的安排全部打乱, 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东西向灶门夫妻俩告别, 连夜赶路返回总部。
知道事态紧急, 炭吉和铃子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 给他们行囊里塞了点干粮,反而是炭弥,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马上要离开,哇哇大哭,嗓子都哑了起来。
轰冻娇亲吻了下他的脸颊, 捏了捏他满是肉坑的手掌。
“再见了, 小家伙。”
希望还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为什么严胜先生会变成鬼”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
为了斩杀鬼而放弃一切成为猎鬼人的继国严胜,又再一次做出了选择, 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我想见兄长。”缘一说道, “我要问清楚。”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丝毫动摇在其中。
然而少女知道并不是这样, 他那冷静外表之下是掩盖不住的迷茫,继国严胜不仅是他的双胞胎兄长,更是他仰慕的存在, 轰冻娇没体会过信仰被推翻是什么样的滋味,更不用说这竟是被本人亲自所摧毁的。
见到了严胜, 他又能问些什么时光不会倒流,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 严胜不可能由鬼变为人类, 他真的能毫不犹豫挥下斩首的刀剑吗
她不会说什么安慰性的话语, 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适合做什么亲密的举动,少女也只能将手放在他柔软的发上,向他传递自己的情感。
缘一抓住她的手,把脸埋了进去。
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她面前,一向挺直的脊背弯下,脸埋在她的掌心处,把所有的脆弱都静静宣泄出来。
悲伤没有任何用处,就算像个孩子哭闹,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他现在,只是有点难受。
“谁也不知道鬼舞辻无惨是何时找到严胜先生,我们这边没有调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产屋敷辉清神情疲惫,这对鬼杀队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变成了敌人,这让队里的很多人都产生了质疑。
既是对继国兄弟的质疑,也是对自己的质疑。
多了严胜这样一个助力,打倒鬼舞辻无惨这个目标是不是又离他们远了些。
“轰小姐。”与缘一的交谈结束后,冻娇被产屋敷单独留了下来,被拜托了一件事。
“如果你们遇到了严胜,请助缘一一臂之力。”他认真地说道,“我自是相信缘一的决心,只是严胜到底是他的兄长,如果给他很长的时间,他一定能完全做到,只是我们没有那个机会,所以,若他有迷茫的一刻,请你推他一把。”
产屋敷还是担心的,他相信缘一,却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尽量减少意外的发生。
少女沉默了许久,俯下身,轻声说道
“我明白了。”
只是一切终究是要面对的,当站到继国严胜面前,他那张脸和记忆中的那个鬼重合,轰冻娇还是产生了一种原来如此的沉重感。
从知道脸上的斑纹是由于呼吸之法而产生时,她就有了这个猜测。
相似的外貌,相似的身形,几百年后那个鬼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态度,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黑死牟确实认识自己,不是认错这种可笑的原因,一切只是因为自己从来没经历过而已。
而当她经历了这些,也就意味着黑死牟的诞生。
他站在那边,缘一和她站在另一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但双方俨然形成了两个阵营。
“为什么”
“为了变强。”严胜摩挲着手上的刀,成鬼后,他原先的那把日轮刀再也不能使用,在无惨的建议下,他割下自己的血肉重新铸造了一把刀剑,作为自己的新生之刃。
那布满眼睛的刀刃和刀柄,和他如今的外貌一样,在人类的眼中是那样丑陋不堪。
“兄长已经很强了”缘一不能接受这个理由,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因为这种理由变成鬼恕我完全不能接受。”
“你又懂些什么”严胜斥责,语气凌然,仿佛他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武家家主,却又透露出无限的悲哀,“缘一,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你。”
从最初就是这样,你永远都是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什么都不被你放在眼里,名利、地位、权势,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你眼里只是能轻易得到,又轻易舍弃的存在。
他把目光转向他身旁的少女,她紧紧依靠在他身边,眼神如同二人初见时那样戒备。
继国缘一终于有了在意的东西,令人嫉妒的是,这件东西依旧属于他。
“你难道没有告诉她吗”严胜指着少女,语气轻蔑,“关于呼吸之法的真相。”
呼吸之法的真相
直觉告诉轰冻娇,严胜的背叛或许就与此事有关。
她侧目,多种情绪交织混杂在男人的眼中,最终令他疲惫地闭上了眼。
“她的脸上也产生了花纹吧,这意味着什么,我们俩比谁都要清楚。”
少女情不自禁抚摸上了自己脸颊的纹路,她已然知晓这是将呼吸之法锻炼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的迹象,在一定程度上可谓是实力的象征,可这又与继国严胜成为鬼有什么关系
“呼吸之法,本就是与天争命,将数年才能修炼而成的力量压缩在一起,斑纹的觉醒就是这样的象征,你认为,逆天而行的人,真的能平安活到老死的那一刻吗”
“二十五岁。”严胜指着自己的心脏,那儿还有心跳,却已然是另一种不同频率的跳跃,“觉醒斑纹的人,只能活到二十五岁。”
“我们两个,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
“是这样吗”少女把目光对准旁边的男人,“缘一先生”
一向沉稳的男人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他应该点头,事实摆在面前,他不能不点头。
“是。”他吐出了这个回答,“当初在教授你的时候,我没想到你也会产生斑纹,毕竟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觉醒的,而你脸上本就有伤痕,也就让我忽视了这一点。”
疤痕掩盖了花纹的出现,当他发现时,事情已成定局。
他没有任何挽回的办法。
察觉到同伴的不断死去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当推算出那个期限是二十五岁之时,缘一没有任何的不甘,他只想在这个期限到来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鬼舞辻无惨消灭。
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喜欢的女孩也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愧疚与爱意在暗自折磨他,严胜的背叛更是在此基础上加重一击。
轰冻娇在一旁从头听到尾,眉心抽了抽,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先不说他们的体质本就不同,现代人的血液中不知多出了多少抗体,英雄社会的他们更是已经踏入了与天争命的阶段,层出不穷的个性本就是与自然的反抗,这个二十五岁就会死去的诅咒大概率对她是没用的。
就算有用,她也会安然地接受。
因为他们是剑士,是英雄,是保卫民众的存在。
从踏上这条路的那一刻,应该已经做好了随时面对死亡的准备。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所有人都想好好活着,在死亡面前退缩并不是一件可笑的事,只是少女实在不明白,以继国严胜的心智,为何也会如此轻易地屈服。
答案只有一个。
她看错人了。
继国严胜,并没有那样的品格。
她没有失望,只是稍稍有些怅然。
“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少女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坚定,眼中只有对目标的一往直前。
为什么你们都不在意这些会死的啊会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就永远的遗憾长眠啊
这样不就显得他特别可笑吗
“如果注定是那样的结局,那就在死之前做力所能及的事。”她抽出日轮刀,对准继国严胜,声音铿锵有力,“这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吗”
人在少年时期总有段执着于某个事物的时光,说是无谓也好,说是无知也罢,此时他们眼中,有的只是最纯粹的目标。
她当然也怕死,怕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就在别的时空某一个角落默默地死去,可是在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之前,她能,也只能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看来劝说失败了啊。”
散着半长头发的男子从一旁走出来,他的脸熟悉而又陌生,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继国严胜,这个小姑娘你是保不住的了。”
轰冻娇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
“鬼舞辻无惨”
五官并没有怎么改变,只是轮廓变得更为分明,气息也略有不同。
这才是他的真正形态。
“是我,小姑娘。”无惨看她的眼神相当不善,显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的那不可描述的一脚,“之前答应了他不动你,但前提是你愿意一起追随,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是成为不了同伴了。”
“不要给我侮辱同伴这个词。”少女冷笑了一下,“以恐惧和生命支配他人,强迫他人听从自己的鬼,我不认为有资格说出这个词。”
她扫视着对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说起来,比起扮成女人,你不如扮成一个小孩子来得更合适些,既然躲习惯了,就永远藏在别人的保护下不是更好吗”
谁说她不会嘲讽的分分钟说给你看
无惨没有明显的发怒,但事情已然变得有些糟糕。
严胜变为鬼之后,实力较之前确实有大幅度的提升,月之呼吸被他以另一种方式使用出来,一时间竟有些应付不过来。
缘一的实力依旧在他之上,只是面对这样子的兄长,再加上不熟悉呼吸与血鬼术结合在一起的打法,严胜竟也和他旗鼓相当。
按照实力而言,本应由他来对付无惨,冻娇来牵制严胜,只是变身为鬼的男人紧盯着他不放,没能让他腾出足够的精力去应对另一鬼。
而且缘一没注意的是,他和严胜的战场已经渐渐偏离了原有的地点,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能见到少女的视线。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吗”少女将最强的火之个性凝结在刀刃上,一刀划破了无惨的手臂,“将缘一先生引开,先把我给解决掉。”
这确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如果是针对先前的她的话。
炎火,圆寂。
红色的火焰和青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如漩涡般将人卷入,高达数千摄氏度的温度足以将一切焚烧殆尽,刀尖划过的地方瞬间变成了焦土,即使是少女自身,隐隐也感觉身体发烫。
火的个性和炎之呼吸结合起来,也是她自创出来的招式。
只是学习前人的招式并不能进步,她将自己所学的呼吸之法连同自身的个性加以融合,使得威力比之前增强数倍。
只是这一招威力虽大,对自身的伤害也很大。她的身体只能承受个性的最大释放,再加上炎之呼吸的同时使用,她能感受到体内的每一根筋脉都在对她怒吼,撕裂着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要去做。
在侵蚀掉鬼舞辻无惨的表层衣物之后,攻击陡然一变,转换成日之呼吸,从鬼的左肩上狠狠砍下。
血肉飞溅,无惨的左肩连接到右边的腹部,瞬间缺了一个大口,后退两步,双手撑在地面上。
“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干。”被日呼所创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恢复不过来,他抹了点身体上的血,涂抹在嘴角边,笑得妖艳。
“继国严胜说必须把你留下,我原以为完全是他的私心所想,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你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苗子,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
“什么意思”
无惨的话让她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可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他那缠绵的视线落到了她身体的右半边。
体内传来一股异样,她僵硬地扭过头,在自己右肩的锁骨上,发现了一道血痕。
不过一指长短,对于习惯受伤的人而言,即便注意到了,也丝毫没有感受到痛意。
鬼舞辻无惨咳出了口血沫“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砍得这么深。”
满天溅染的血雾弥漫在天际,在重创无惨的同时,也阻挡了少女的视线。
他就在这时,轻轻划开了那道口子。
“当然,这并不会像直接饮下那样有用,所以我还做了一件事。”
明明身受重伤,他却像是已然掌握胜利,笑得猖狂。
“也该产生效果了吧。”
“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从耳际开始,瞬间贯彻脑髓,少女双腿跪在地上,抓着头发大声嘶吼。
痛,好痛。
这是由指挥中枢的大脑传递给全身的感觉,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景象逐渐变成一片蒙雾,她抓住自己的衣领,大片大片的血混合着内脏的碎末,从口中吐出。
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缓缓流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绝不希望的存在。
“那个伤口只是转移你注意力的存在,即便你察觉到了,也无关紧要。”
鬼舞辻无惨撩开挡住耳朵的头发,动作优雅,尖利的指甲指了指耳廓内部“这儿,可是通往大脑的啊。”
那些满天的血雾,有一小股,汇成了一条溪流,在他的操控下,特意溅染在少女的耳朵周围,在不经意间窜入进去。
他用了所有的力量,才做到操控这么一丝血液,当然结果也没让他失望。
轰冻娇趴在地上的身躯还在不断抽搐,有些部位开始了不自然地抽动,雾气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疼的几乎没有力气说话。
但她还是挪动着身体,用力去握紧自己的刀剑。
鬼舞辻无惨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嘲讽。
可悲可叹的人类啊。
“每个人变成鬼所用的时间都不同,最后的表现也不同,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样子的。”鬼舞辻无惨感受着从远处传来的杀气,笑了一下,“可惜,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了。”
“不过,让他第一个看见也不错。”
他真想看到那个男人脸上会出现怎样的发狂神色,可惜了。
少女想的没错,严胜之所以一直纠缠缘一,就是为了拖住他,然而目的不是为了解决少女,而是为了将她同化。
当缘一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轰冻娇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抱起,温暖的怀抱环绕着她的身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若天边。
那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呢喃,似在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
缘一抱紧怀中的女孩,她看起来很痛苦,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抓出道道血痕。
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她体内破出,她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些鬼的模样,千奇百怪,脸上身上总会长出各种各样的犄角,配合那一身令人作呕的气息,简直让人窒息。
缘一钳制住她的手臂,不让少女伤害自己。
他彻底慌了。
这或许就是鬼舞辻无惨的计谋,让他失去了至亲的兄长后,又要再度损失至爱。
“缘一先生。”少女终于认出了自己头顶上环绕着的声音到底属于谁,她保持着最后一点清明,抓住男人的衣领,身体努力凑近,断断续续地说道。
“请杀了我”
男人的瞳孔陡然放大。
“请杀了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咬破舌头保持仅剩的理智,“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所以请杀了我拜托了”
与其真的变成鬼,倒不如在伤害他人之前自我了断,她宁愿保持着人类的样子死去,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面目可憎的模样。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缘一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大脑却是一团混乱,即便是听到兄长变成鬼时也勉强慌乱不惊的他彻底保持不住这份淡然。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竟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它递到了少女的唇边。
“喝了我的血会不会感到好受些。”他掐开少女的嘴,用力挤着自己的伤口,鲜血流淌进少女的口中,竟使她安静了一瞬,男人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变成鬼了,就吃我一个人的血肉吧。”
“我会一直看着你,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人。”
缘一的血进入了她的身体后,带来了另一种新的冲击,两种力量相互冲撞,带来了新一轮的疼痛,然而疼痛到了一个极点反而消下去了一些,她竟也有了一些力气起身,搂住男人的脖颈,嘴唇紧贴在他的耳边。
“缘一先生,”也许是感觉到死亡即将来临,她突然间想要说出一切,至少,想把自己的记忆留在别人的脑海里,“抱歉,我有一件事瞒了您许久”
“少说些话,减少体力消耗。”缘一不想听,至少现在不想听,他想尽快将少女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太阳升起之前。
“请让我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巴中的软肉,不让自己陷入昏迷,“其实我,我来自另一个地方。”
“那儿可以被称作未来,大家,都过着很平静的生活虽然也算不上平静但是,我的家人在那儿。”
还有她的老师,她的同学,虽然在另一个时空,却也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缘一先生”
她颤抖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好想回去,好想回去。”
她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话,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把想讲的一股脑吐出。
疼痛不知在何时已经渐渐消失,转而出现的是极度的寒冷,明明她的身体应该早就适应严寒,此时却像被冰封在万年的寒冰中,血液凝结成冰,影响了气息的运转,令她动弹不得。
她沉浸在自己过去的回忆里,眼前发黑,没有看见男人凝望远处,脸上逐渐出现震惊的神色。
“如果,你回到那里,会有恢复的可能吗”
恍惚间,她听到男人这样问她,其中有着她所不明白的决心。
也许可能吧。
在什么样个性都有可能存在的社会,也许真的有拯救她的人出现呢。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抱着她的那个人脚步异常沉重,她感觉有一股光笼罩在自己身上,且逐渐靠近,似要把她吸入其中。
那股光芒,温暖而熟悉。
她被人放进了这个光圈中,那个人握住了她的手,在他的脸颊上磨蹭了两下。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充满了爱意和不舍。
如果还能相见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立海和冰帝身为国内有名的网球强校,自然多有交流,眼见全国大赛马上要开始,立海网球部的部长幸村精市也病愈复出,两校决定举办一场合宿,地点就在神奈川举行。
他们之前早就举行过多场练习赛,两边的人早就熟悉,立海的丸井和冰帝的芥川更是好友,在今早的照常训练中,他俩组成了一队进行跑步,由丸井监督着芥川不让他在跑步途中睡着。
山路极为崎岖,芥川慈郎本就困到极点,几乎是由丸井拖着向上走,两个人气喘吁吁,丸井文太也气了,一把拍在他的后背上,大声说道
“慈郎快点要是我们俩最后一组到今天就完了”
“反正不是最后也是倒数,不要在意这点事啊。”慈郎是真的困了,好友拿蛋糕诱惑他都不能让他打起精神,他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两倍训练也是训,三倍训练也是训,还不如”
“迹部会纵着你,真田可不会放过我们啊我说你是没尝过我们副部长的暴力铁拳,那可是”丸井文太说到一半,瞧见好友发呆的模样,戳了戳他的胳膊,“喂,你怎么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文太”芥川慈郎抖着手指,指向远处的草丛里,“那个,是是尸体吗”
丸井文太抽了抽嘴角“慈郎别开玩笑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尸体呢”
他也说不下去了,顺着慈郎的手指看过去,一只满是血迹的手在草丛里露出来,隐约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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