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这么暴躁的吗……
屋子里之前被刚醒来的魔尊碎掉的水晶灯还没来得及换新的呢……
妩关关看着地上那堆玻璃渣子,仿佛下一个可能会碎掉的是自己,魔尊心海底针,他又在生啥气?
“出什么事了?”沈云泽跟了过来。
妩关关想起指环里暴涨的100修罗场值恍然大悟,该不会魔尊听到她跟沈云泽说的话所以生气了??
是了,魔尊虽然不喜欢她,但他的性子全修仙界都知道——他的东西就算再讨厌他毁了、灭了,也绝不容忍别人多看一眼。
这该死的占有欲已经到达病态级别了,她从来没有踏过杀伤力这么大的船,坚决不能翻,翻了就跟他同归于尽!
她忙对赶过来的沈云泽、王医生等一干人等说:“没事,可能又地震了。”
“又……地震了?”沈云泽狐疑的往卧房里看。
妩关关拉了一下门,生怕魔尊一个不爽直接灭了沈云泽,刚好王姨端了胡萝卜泥过来,她伸手接过去说:“我照顾镜白,你们去忙吧,别吵着他。”
沈云泽看着她端胡萝卜泥的手,心疼的想提醒她手不方便让王姨照顾大哥也好,她却已经急急忙忙的进去关上了门。
那扇门关的他心里酸酸涩涩,都怪他,怪他当初没有勇气放下事业跟她告白在一起,不然她现在已经是她的妻子了,怎么用在苏家受这些委屈?
楼下传来苏康训斥叶晚不好好带孩子的声音,在他心里什么也比不上亲儿子、亲孙子重要。
叶晚声音满是委屈的在辩解。
这些声音让沈云泽不胜其烦,他走下了楼对红着眼眶快要哭的叶晚说:“叶小姐,你怎么能忍受着留在苏家?”关关没得选只能嫁进苏家,“你完全可以选择离开苏家,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受这些气。”说完看也不看苏康一眼离开了别墅。
叶晚心头一凉,沈云泽这话是在觉得她留在苏家是为了图苏家是豪门?任何人质疑她,但沈云泽不能!
她看着沈云泽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追了出去,追到回廊下叫住了他,“我留在苏家是为了我的孩子,你可以不接受他们不管他们,可是我不能……”她委屈至极,眼泪就掉了下来,上一世她顺风顺水,苏康哪里跟她说过半句不好听的话,沈云泽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孩子接近了她,可后期对她百般维护,为了她拒绝妩关关,甚至和妩关关翻了脸。
可现在,莫名其妙苏镜白复活,所有的剧情都向着妩关关去了!
已是黄昏,阴阴沉沉的天色下,沈云泽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回廊里哭的楚楚可怜的叶晚,皱了一下眉,真心实意的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叶小姐没有十月怀胎,也没有经历那种意义不同的分娩,据我所知叶小姐几个月之前才见到两个孩子,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有两三个月?两三个月的时间叶小姐和孩子建立了这么深的感情吗?”要说是血缘的关系,可现在他对那两个孩子的感觉,和在街上看到的陌生小孩儿一模一样。
叶晚僵愣在了那里,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恼火,一定是妩关关,妩关关给沈云泽做了什么洗脑!让他开始怀疑她质疑她!
妩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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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卧房里,妩关关轻轻的打了个喷嚏。
房间里太静了,静的她打喷嚏都很突兀……
床上背对着她的人还是一动没动,妩关关端着手里的托盘过去,探头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凉,他睁着眼呢,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睁着,显然是十分的生气。
稳住,凭经验来说修罗场不翻车主要考验的是:心态。心态要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比如“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妩关关将托盘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歪头对晓镜白笑道:“老公饿不饿呀?老公昏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我让王姨做了些软和的吃的,老公可以吃一点让肠胃先适应适应,不然老公会肠胃不舒服的。”
晓镜白的眼皮动了动,听听这张巧言令色的嘴,一句话里叫了几声“老公”?她也知道怕的吗?他以为她胆大的很呢。
“我扶老公起来,喂老公吃点好不好呀?”妩关关恨不能将声音嗲出蜜来,她试探性的伸手去扶晓镜白,手腕忽然被晓镜白抓了住。
好热,他的手指好像比之前要热许多,兔子生气的时候体温也会升高吗?
晓镜白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掌上,抬起眼皮来笑盈盈的问她,“还疼吗?”
那笑让妩关关毛骨悚然,他含情脉脉,美艳动人,跟魔鬼的诱惑似得!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点点往下,一点点轻抓着她的伤口,粉红粉红的指甲慢慢柔柔抚摸着她的纱布,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伤口捏穿一样……
“疼。”妩关关在还没有感受到痛觉之前立刻就说:“好疼的老公。”
“哦?”他没松开手却也没用力,只是温温柔柔的抚摸着她的纱布,“你在对我撒谎吗?刚才我怎么听见你跟谁说,已经不疼了?”
果然是听见了她和沈云泽的话,他耳朵怎么那么好……听墙角的一把好手。
“老公都听到了啊。”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握住了她掌心里的手指,“怎么会不疼啊,只不过不想跟外人说这些,说了只是换来两句安慰,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让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来安慰我。”
晓镜白的手指停在了她的掌心里,她的手指玉一样凉,握着他并不让他讨厌,她的声音没了刚才做作的娇嗲,有一些些自嘲和自负,像个骄傲的小狐狸说着“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安慰我”。
甜甜腻腻。
她跟沈云泽不喊疼,跟他才喊疼。
他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掌心的纱布,“那就少碰水。”
妩关关心被他点的一跳,他这是……算作在安慰她?
他抽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我瞧瞧你拿来的是什么吃的。”如今这具□□凡胎是没办法辟谷,这会儿早饿的咕咕叫。
妩关关捂着自己的掌心笑了一下,这只兔子脾气是不小但倒是也哄得住,她转身端起了那碗胡萝卜泥,递到他鼻子下让他闻:“是我让王姨做的胡萝卜泥,里面加了一点点黄油和牛奶,闻起来可香了。”
什么东西?
晓镜白蹙了蹙眉,嗅到一股子甜腻的奶油香和浓郁的胡萝卜味,“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胡萝卜。”他侧头推了开。
啊?兔子……难道不是最爱吃胡萝卜吗?怎么有讨厌胡萝卜的兔子?
妩关关端着碗看他那副厌恶的样子,摸不透这只兔子的心,“可胡萝卜有营养易消化……”
“最讨厌。”他又重复了那三个字。
“好吧。”妩关关颇有些失望,不能看他吃胡萝卜泥,“那老公想吃点什么?土豆泥?水果泥?”
他靠在背后的软枕里想了想说:“吃||鸡。”(是鸡肉,审核员,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鸡?”妩关关以为自己听错了。
“做只整鸡来,随便怎么做,但要去掉鸡皮。”他说:“我讨厌带皮的东西。”
兔子吃鸡这合适吗?而且还这么挑剔,讨厌胡萝卜,讨厌带皮的东西。
妩关关一肚子腹诽的出门去吩咐王姨。
王医生还在外小声提醒,他昏睡太久太长时间没有正常进食了,不能直接吃东西,肠胃会受不了,让王姨炖成鸡汤。
厨房里倒是有现成的,本来是炖给两个小孩儿的,苏康亲自和王姨端了上来,他送进去却又被苏镜白冷冷淡淡的赶了出去,只好交给了儿媳,小声说:“关关啊,镜白离不了你,晚饭你就不用下楼了,等会爸让王姨给你端上来吃。”
这会儿也不说苏家的规矩必须一块上桌吃饭了。
妩关关拉上房门,掀开了那一盅鸡汤,里面是整只鸡和药草配菜,汤炖的黄澄澄,香气扑鼻。
她盛了一碗鸡汤给晓镜白,他只低头嗅了嗅问:“鸡呢?”
还要吃肉啊……
“王医生说你刚醒……”她想提醒他不能吃肉。
他将眉毛一挑问她,“你听王医生的,还是听我的?”
“听老公的。”妩关关甜甜的立刻应答,管他呢,他要吃不舒服了自己忍着。
她又去盅里夹了鸡肉出来,没受伤的左手拿筷子将鸡皮给他拨掉,才端去了他眼前,“要我喂老公吗?”她右手伤的不能弯曲握筷子,只好换手用左手去拿筷子,右手托碗。
“不用。”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换手,从碗里直接用手指拿出鸡肉吃。
他吃的十分文雅,雪白雪白的手指拿着没有皮的鸡肉块,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慢慢吃,没什么声音,也没有弄脏一点别的地方。
妩关关看着他吃肉心里忍不住赞叹,真是一只有洁癖优雅的兔兔,只是他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香,如同爵蜡一般,规规矩矩的吃着,让人看了没有食欲。
想来他辟谷太久了,味觉都蜕化了吧。
他就这样吃光了一整只鸡,慢条斯理的自己擦着手指,擦的干干净净。
可真是一只优雅且能吃的兔兔。
妩关关伺候他吃完,她的晚饭也送进了屋里来。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有糖醋鱼还有王姨自己做的蟹黄包,几个爽口的青菜和一碗杂粮粥。
但她不怎么有胃口,身上又痛又乏,只吃了一个蟹黄包和几口粥就吃不下了。
倒是坐在床上的晓镜白一直在听着她吃东西,吃到蟹黄包时他嗅了嗅问:“那是什么?”
“什么?”她刚将蟹黄包吃进嘴里,烫的她咽不下去,含糊的问他。
“你嘴里的。”他望着她的方向,“是什么?拿来给我尝尝。”
妩关关一个哆嗦咽了下去,脑子抽抽了产生不好的色|色|联想,脱口就说:“我咽下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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