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初秋, 京城
“澜澜,你醒了, 乖, 饿不饿啊”严母一脸温柔的抱起炕上的小闺女,笑着问道。
“哦, 饿了。”严思澜无意识的回道,出口的声音是无比的稚嫩,她心里惊讶,不知这回穿到了哪里但她面上不显,不动声色的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看看自己的小手, 只有一块糕点的大小, 胖嘟嘟的胳膊, 如同藕一般, 十分的可爱。
刚刚进入这具身体, 没有时间吸收这具身体的记忆,瞧着小手, 这是三四岁的小姑娘吧。
“小澜澜,在想什么啊,快起床,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羹。一会儿妈妈送你去托儿所。”当年,生这小闺女时, 伤了身子, 以后不大可能再有孩子, 因此十分疼爱这小闺女。
“嗯。”
严母帮着思澜穿好衣服,今天的澜澜真乖巧懂事。
“澜澜,今天真乖,晚上让爸爸给你与哥哥做好吃的。”严母笑道。
三年前,丈夫从中医院出来,成了一个大领导的保健医生,只负责一名大人物的身体,换了工作后,一下来就清闲。
丈夫他有一手的好厨艺,只不过之前不大有时间回家做饭。
“哥哥呢在哪里”有哥哥有爸爸啊,那爸爸一定在上班,不知道哥哥多大
“你哥哥在贺家啊宝宝你不记得啦。”严母笑着点了点闺女的小鼻子,小迷糊虫。
自己丈夫是个中医大夫,可是儿子偏偏是的爱武的,十分崇拜将军,让贺将军留在贺府了,与贺家孙子孙女们一起学习。
“记得。”严思澜眨眨大眼睛。
母女俩吃了早饭,严思澜坐在严母的自行车前杠到了托儿所,很近,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到了门口,严母又不放心的道“澜澜,要乖,妈妈下班来接你回家。”
“妈妈,再见。”严思澜点点头,奶声奶气的道。
严思澜在托儿所安静的坐着不动,开始接收起这具身体的记忆,不过三岁,记忆就一点,有个爸爸,有个哥哥,还有就是爸爸爱抱着她,让她背本草纲目,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没多久,她在梦中接收了一个心愿任务缪学漫的一生
她是个心里充满英雄情节的女人,在20岁那年因相亲而认识24岁的章毅。
他是个干刑警的,工作忙,时间不固定,而且还有很大的危险性。
这种危险有的时候甚至会连累到家人。
生活,毕竟不是电影中那样浪漫,可她不这样觉得,从认识到结婚三年,她与前夫在一起渡过的周末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可她从来没抱怨过,她说她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刑警而自豪。
可惜,现实就是现实,当她的前夫犯了事会坐牢的时候,哪怕她明知前夫是冤枉的,她仍然受不了梦想被打碎的失望,就算已经怀孕五个月,她仍然选择了离婚,想要引产掉孩子,还是婆婆求她,说新房与家里的存款全部给她,她才同意生下孩子。
等孩子一生下来,她马上离婚,要走了房子和所有存款,将两三个月大的孩子扔给婆婆就离开了。
她将房子卖了,要离开中国,要出国深造。
她是学医的,五年制的大学,大学里便与梦中情人结婚,一毕业便怀上了孩子,一天班也没上过。
在国外花了两年时间完成学业,期间交了个英籍男朋友,便留下结婚并找工作,可还没上两个月的班,就又查出怀孕了。
国外是不允许堕胎,她便选择生下来。
在怀孕期间,丈夫外遇,被原主捉奸在床,在孩子出生满六个月便离了婚。
离婚后,原主不放心保姆,也就没继续去上班,与保姆一同养着孩子,离婚后不过短短一年,她便有些抑郁。
还没有等她自我调整过来,末日来了,那保姆成了丧尸,先将她的闺女吃掉,接着又吃掉了她。
原主的心愿带着孩子在丧尸世界中活下来。
常春县老城区,机械厂家属宿舍
“老师傅,就是这家,帮我开下锁。”缪学漫指了指那锈迹斑斑的老式防盗门。她背上用洋气地粉红色布兜背着一个粉雕玉琢的混血女孩,一头黄黄的自然的小卷发,看起来不到两岁的模样。
“姑娘,这是你家吗”五十出头的瘦老头子一脸狐疑地看向她,老镇里谁不认得谁啊他是不认得眼前这个姑娘。
“是我儿子的家,是章家是不是章家章毅之前是个警察,后来犯了事入了狱,是不是大爷,帮我开开锁吧,小孩子在里面,老人家身子骨不好,怕是出了事。”缪学漫白皙完美的精致小脸上是满满的着急之色。
“哦哎哟”瘦老头子嘴上应着,身子慢腾腾地蹲下,在刚刚带的工具箱里找开锁的工具,找到后,又慢腾腾的起身,在防盗门里一阵捣腾。
缪学漫看看门,再看看老城区里这唯一的开锁老师傅,觉得有些难度。
于是乎,她便将背上的小不点放下,看着眼前这原主留下不到两岁的混血女孩,便想叹气。
她一魂穿过来,便快速处理了国外房产,马上飞回中国。
因读取记忆时,知道有个儿子,扔给年迈的奶奶,而儿子的爸爸还在坐牢。她觉得不可行,便直接飞到本市,直杀过来。
可,敲门没有人应。因为这些年厂濒临倒闭,人少,所以很冷清。缪学漫问过为数不多邻居,都说没听过章家奶奶要出门去,只是昨天今天两天没见过他们祖孙俩。
缪学漫便要开门进去看个究竟。她听过有空巢老人尸体腐烂发臭,邻居发现报警才知道老人已过世很久很久。
“妈咪,饿饿,喝奶奶”不到两周岁的缪双双,奶声奶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的,马上就有。”缪学漫一回神,便去大大的包包里一阵翻找,片刻后便取出仍温温的牛奶,其实她是以包包做掩护,在储存空间里取出来的,为了养这个小不点,她在储存空间放了足够给小不点喝几年的牛奶。
缪双双乖巧的立于一角,双手捧着200的奶瓶,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地吸着奶。
“姑娘,门开了。”耳边响起老师傅沙哑的叫唤声。
“哎,谢谢,师傅,你宝刀不老啊,这样快多少钱”缪双双一边应着,一边抱起双双便进了屋内。
小小厅内,只有老式的木长椅与折叠式餐桌,旁边是小小地厨房与黑黑的洗手间,只是不见人影,她抱着双双便高声叫道“有人在吗”郁闷,离开时,孩子只有两个多月,善未取名,也不知叫什么好
“有,奶奶病了。”虚掩着的门内,传出小小的颤抖的童音。如果不是她耳聪目明,怕是听不到。
“等着,马上来。”缪学漫将双双放在木制长椅上让她自己喝奶,又出门付了开锁的钱,还将门外的两个箱子加大包包拉进屋来。
确定外面没东西后,她又将门锁上。
回头看了看乖巧捧着奶瓶的双双,这才推开那虚掩着的门,大卧室内黑不溜秋的,她左右看看,打开了灯,回头定神一看。
只见一老人仰倒在床上,一小孩就躺在老人旁边的被子里,偷偷地从被子下面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缪学漫一走近,便知道老人已死亡。
不过,她怕吓着了小孩子,便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奶奶生病,我是你妈妈。妈妈打电话让人来送奶奶去医院,好不好”她直接自报家门。
“奶奶昨天便生病了,叫也不醒,喂饼干也不吃。打110,里面的阿姨让我不要玩电话。”小孩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嗯,妈妈来办,你过来,去厅里陪着妹妹玩好不好”缪学漫柔声哄着。
与死了一天一夜的老人呆一起,她想想便自责不已。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处理那个房产了。她是医生,死人是见过不少,不过她还是不敢正面看孩子奶奶。
“好的,奶奶说洋洋很乖的。”小孩从被子下面出来了,缪学漫抱起小孩便出了卧室,大步走向小厅,将乖巧地让她心疼不已的儿子放在双双身边。
缪学漫见他黑漆漆地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双双手里的奶瓶“洋洋,你叫洋洋是吧。奶奶病了,你吃什么”这几顿,都没有吃吧,如果不是她过来撬开了锁,那孩子不是很危险,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洋洋,大名是章锐洋。奶奶叫我洋洋。洋洋有吃,吃了剩饭,还有饼干。”洋洋小心翼翼地望向这个自称是妈妈的漂亮阿姨。他小小的心里,只知道爸爸,奶奶,还有爷爷,照片上没有妈妈的样子。
“嗯,洋洋,妈妈给你拿牛奶喝,晚上妈妈做好吃的给你吃。好不好”缪边说着,边去包包里取出另一瓶200的奶瓶给洋洋“先喝些牛奶,妈妈打电话送奶奶去医院先。”
看着一男孩一女孩,两个小人,排排坐一起,各自捧着奶瓶吮吸着,她又从包包里取出水果与蛋糕若干,放在木质长椅前的小木几上“洋洋,你慢慢吃啊。”言罢,便进了卧室,也不看前婆婆的遗体,用布将她脸盖上便开始打医院太平间的电话,让医院安排车子过来将遗体运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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