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秋,香港
时间过得特别快,从广州的初夏到香港的初秋,不过瞬间,即逝
香港的秋天是舒适的,不冷不热,且少下雨,是出游的好季节。
“章女士,看过来,笑一笑。”这天,星期天,章清岚带着抱着小加辉的保姆,跟着英文老师外出游玩。
而黎召桑正在家里睡大觉呢,他啊,每周有四五天出去应酬,认识朋友,他本就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英文本来就会,只是在内地几年未开口,跟着英文老师熟悉熟悉口语,自己看看英文报,便可以外出应酬洋人。
一开始,洋人不搭理他,他便有目的性的勾搭洋女人,当然,这些事就不必与刚刚结婚的妻子多说。
“好的。小老师。”章清岚对着英文老师甜甜一笑,笑容甜得英文小老师白脸绯红,眼睛慌得不知看向何处
小老师则是香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他黑头发,白皮肤,红嘴唇,小眼睛,高鼻梁,长得有点小帅,坏女人一见他,就想使坏。
不过,这方面黎召桑对她防的很紧,保姆也是内地过来的,人是他带回来的,薪水从他手里出,家里有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开他的双眼。
这大概是特务的通病吧。
更何况,他自己对婚姻不忠,就会开始怀疑一切。
不过,章清岚还是没能忍住,开始对勾搭小老师。
那是上上周的事情
起因嘛,是黎召桑带着一身浓重的香水味儿回家。
章清岚当然不喜欢了。
上床时,见他睡衣扣子扣的整整齐齐,有点怪,平常不是这样子的。
想去帮他解时,遭遇了阻挠,当下眉头一皱,两手一吧啦。
顿时,扣子乱飞。
接着,章清岚在黎召桑的胸肌上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吻痕。
当时,章清岚气的用力抓向男人。
痛得黎召桑杀猪般惨叫,章清岚不理他,打开门便出了主卧,气喘吁吁去睡客房。
这两周,章清岚不理黎召桑求爷爷告奶奶,指天发誓自己是清白的。
可,章清岚就是不睡回主卧。
还在那之后,与小老师一对一授课时,反锁着书房,不让保姆进来送水果添茶水。
目前,她与小老师还不过勾勾小手的阶段。
可惜没机会了,不过两日,黎召桑就拿了两张船票回来,说“清岚,下个月初就走,去英国,呆四五年就回来。”一开始,他就只是将香港站当成过渡站,可是认识的人越多,越发觉得香港的未来,可期。
他为什么不能分一杯羹呢做特务,他可以做到资深,为什么不能做个成功的商人呢之后的战场,将是商场之战,经济之战。
为了了解投资方向,他去捧洋女人的臭脚,为此,与妻子冷战了两周。
逢场作戏嘛,在一场舞会中,那三四十岁的洋女人与他跳了几支舞,就拉他去了花园,穿上高跟鞋与他一般高的洋女人,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唉,他不喜欢女人这般高头大马的,他喜欢清岚那般的,比洋女人小上两号,穿上高跟鞋也比他低半头。
不对,生了孩子后,好像长高了些,没有穿高跟鞋也不过低他半头。
在华人之中,他不算矮,有一米七七,这是净高,穿上皮鞋有一米八呢。
当时洋女人让他坐下,她自己一撩长长的裙摆,就做上了他的大腿,蹭啊蹭,可惜他受不了那个味最后,女人嗔怪地在他的胸肌上咀了几口,让章清岚发现,遭受了她的五指。
没有做到最后,是因为洋女人摸了摸他,十分嫌弃的说尺寸不合适。
好气喔白白得了一身骚。
可后来还是庆幸没有零距离的接触对方。听说,生过孩子的洋女人松松垮垮的,如同进了无底洞。
“英国要去,不过我们去念个好大学,就回来。”黎召桑强抱着她,在她耳边细细分析着情况,到时候回来,那社会地位就不同,一个是内地的偷渡客,一个是留洋回国的海归,洋人朋友可以交上一大堆。
如今,华人在香港是低人一等的。
“好吧,听你的。”半晌后,章清岚才凉凉的说了一声。
“行李不多,简单收拾一下,不需要的,就送人了。”近年来,有几十万的偷渡客,大部分人是过来卖力气的,还不如旧社会大上海的搬运工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明文规定,就要低人一等。就如同这一回的船票,华人只能买次一等的想要改变这一切吗
想。
现在回想自己在内地与自己人争来争去,干嘛呢无风,非要起浪。
“知道,知道。松开我。”章清岚指了指对方抱着他的手臂。
“不放。”黎召桑慢条斯理的道。他已经将大部分的黄金换成了地皮,只留小部分换成英镑,带去英国做几年的开销。
“放不放”章清岚用手指去掐男人的腰间软肉,想在外面偷吃,哪那么容易啊
“不放。”黎如桑抱着她起身,直接进了主卧,将她慢慢放在床上,手掌在她身上游走着,摸索着解开她的扣子。
随着黎召桑的手指,她觉得有阵阵酥麻感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羞人的申吟,腰部还随着他的动作而晃荡。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了,他才收回手指头。
章清岚顿时感觉空,想要留下什么似的。
这时候,他开始温柔的亲吻着她。
并,十分配合的,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推进。
这个男人,真温柔与给了她元阳的朱磊全然不同,这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男人,喜欢掌握女人的男人,他是个领导者。
1950年11月初,香港,中环轮渡码头
船上灯火通明,仆欧们行色匆匆。
章清岚一家三口在二等舱的甲板上,大人啜饮着红茶,刚过周岁的加辉胖手捧着奶瓶过过瘾,章清岚在两个月前就不让他吃母乳,奶粉加辅食,小家伙养得胖乎乎。
“妈妈,妈咪。”第一声是用华语,第二声是用英文。
“不行。”章清岚摇头。小孩子好奇心重,想喝她手里的红茶呢。
可身边的黎召桑却玩笑道“让他偿个味吧。”一上船,黎召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在轮船上,不行,万一不舒服,不好找药给他吃。”章清岚不悦的瞪他,这个父亲当得太轻松了吧。
人也分三六九,等级制度早已在无形之中被划分好了。
在轮船上,头等舱的套间只能给白种贵客们,章清岚的二等舱只有一个不大的带着独立卫生间的房间,而三等舱只有一个铺位。
“好好好,听你的。”黎召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高鼻梁,算上加辉,他有两儿一女,可是他真的没有育儿经验,不过章清岚养的孩子挺好的,从来没有生病吃药什么的。小加辉聪明又健康,他伸出手,盖在章清岚的小手上,动容的道“辛苦你了。”
“船上乱,你也帮忙看顾一下小加辉吧。”章清岚趁机提要求。
黎召桑,就是个封建大家长,只管外头的事情,家里的,孩子的事,他只会视而不见,从来不会搭把手,他就是那种,油瓶倒了也不会扶一把的男人。
也正因为他这般的大意,不管事,章清岚一上船就将尿布湿给加辉换上了,在有保姆的条件下,她是不用去照顾加辉的吃喝拉撒到时,她直接丢入大海,不必担心污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行行行。你在床上听我的,我在床下就听你的。”黎召桑起身,在她的耳边亲了一口,还不忘调戏一下她。
1950年12月初,英国,南安普敦
南安普敦是英国南部港口城市,面向英吉利海峡,是英国重要的远洋海港、海军基地。
这样说吧,南安普顿是泰坦尼克号的点。
1912年4月10日,举世闻名的泰坦尼克号从南安普敦出海远航,于5天后在北大西洋撞上了冰山而沉入大海。
二等舱内
“把伞取出来,英国的天气是不可预测的,一年中的任何时候都可能下雨。”穿着灰色风衣的黎召桑将穿戴整齐的加辉背上,左右手各提着一个大皮箱。
这一个月里已经成了奶爸爸,关键是儿子喜欢粘着他,他想去餐厅跳舞都不成。可惜妻子不爱粘着她,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发呆。好在精神还行,不然他非得找个医生给他看看,自家人不医自家人。
“知道知道。”
“跟紧了,别走丢了。”
“好。”
挤挤攘攘的下了轮船,脚发软,人发虚,头重脚轻的感觉。
“先找个酒店住下。”
英国的南安普顿到剑桥大学不过140英里,可是等章清岚到了剑桥已是三天后。
要回香港发展,就得申请名校。
这一回,他们来了剑桥,黎召桑准备申请剑桥研究生,他也不学医科了,要学商科;而章清岚申请大学,要学法律。
以上,是黎召桑单方面决定的。
可是章清岚已经通过了剑桥的复试,黎召桑还是没能摸到研究生的边边,太高辜自己了吧。
最后只得申请再读一回大学。
他们没有住学校,在外面找了套公寓,房东是个金发白肤的老太太,十分慈爱。
听说年轻时就守寡,而唯一的儿子在二战中死去,她很稀罕小加辉,黎召桑找了个兼职华人大学生与房东太太一起看顾小加辉。
小加辉了不得,华语与英文一起学,时常中英乱炖。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新坑好填。老坑,像一团乱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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