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的气息开始不稳, 心跳开始失速, 手指也开始颤抖。
他下意识搂住陆含之的腰, 虽然内心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可终究还是没把那瓶药拿出来。
见他犹豫,陆含之又哑着嗓子说道“哎别有心理压力, 又不让你负责。每月一次, 做个好炮友, 各取所需,不好吗回头让林圣手给我弄个避子汤, 我们明日连夜乘快马回京, 时间来得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陆含之的意识已经完全被浩瀚奔腾的情事所掌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正不受控制的做一些出格的事,一切都尊从了本能。
宇文琝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浸润出来的情香,任由那汹涌的情香拿捏住了自己的意识,更是任凭失控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说, 朕上一世雄霸大昭, 无人能及。
若非实在生无可恋, 也不会烧了那让我眷恋又肠断的紫宸宫。
这一世, 端看有谁能抢得我朕
什么见他白衣翩然,颜丹鬓绿。什么见他稳重, 见他君子风, 见他少年书生志气宏。
朕曾铁蹄踏遍大昭, 还能干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书生
于是他将陆含之搂在怀中, 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霸道十足的侵犯力道自上而下, 彻底贯彻了陆含之全身。
他发现如果不去管这东西,它会让你丧失理智,只想寻找一个出口。
一旦找到这个出口,意识便会立即回笼。
他追着这个出口,随着这浩瀚的波澜奔袭着,越是奔袭,越是汹涌澎湃。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毕竟他当社畜那些年,把青春都奉献给了右手。
陆含之挺事儿的,他表面上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对伴侣的要求非常高。
他有时候自嘲活该你单身,但仍美滋滋的单着。
他那时候年龄也不大,二十郎当岁,单几年也无所谓。
新时代的思想让他并不介意肉体关系,理智让他对感情的态度却很谨慎。
今天要不是没带药,也不会那么草率的便与他云翻雨覆了。
意识结束后他也只有一个感觉啊这男的真他娘的带感啊
不愧是习武之人,精气神儿了得。
啧,持久
这一觉便是睡到了近午时,宇文琝吩咐,不可打扰。
昨晚的动静有点大,农家院儿的隔音效果又不强。
小郎君来情事,终归是折腾了点儿。
好在大家心知肚明,并不放到心上,而且这在大昭也都是人之常情了。
小郎君那几天的确很痛苦,那种抑制不住的繁衍的冲动,让他们也非常想死。
只是阿蝉醒来看不到爹爹有点暴躁,宇文琝只得抱着他去看了一眼睡熟的陆含之,并告诉他“你含之阿爹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大阿爹陪你玩儿。”
阿蝉乖巧的嗯了一声,转头搂上了宇文琝的脖子。
宇文琝被小阿蝉一楼,心脏瞬间被满足充斥。
他看着沉睡着的陆含之,唇角止不住上扬,又看了盾他颈侧那些青紫的痕迹,莫名又有些脸红。
宇文琝就这么抱着阿蝉,看着陆含之发了会儿呆。
阿蝉却莫名咯咯笑了两声,指着陆含之爹爹说“亲亲。”
宇文琝
他吞了吞口水,觉得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当着小孩的面来做,否则容易对他造成误导。
中午的时候,陆含之起床了。
他整个人都懒懒的,一想到昨晚的事,却瞬间精神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并喝了碗粥,在看到宇文琝的时候竟一切如常的同他打招呼。
宇文琝很无语,为什么你能这样淡然的面对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这样淡然的面对昨晚与你发生过关系的我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不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陆含之整理着头发,答道“不舒服啊挺舒服的,技术不错,值得嘉奖。”说着他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肩膀。
宇文琝
我是问你这个吗
陆含之收拾着东西,宇文琝皱眉“你急着要去哪儿”
陆含之道“你这不是废话回京啊今天骑快马,应该晚上能到京城。我刚刚让和鸣发了个飞鸽传书,和林圣手说了一声,让他给我备一粒避子丸。”
宇文琝有些心冷,问道“哦,你这么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陆含之心道我给你生一个还不够,你还想那么快就让我给你生二胎了吗
啧,渣渣
不过这件事还挺有趣的,他笑着上前拍了拍宇文琝的脸颊,说道“是啊我们俩清清白白的炮友关系,整出人命来就不纯粹了。”
宇文琝
气死本王也
明明就是你心里只想着你的大猪蹄子能给他生孩子,却不能给本王生本王在你的心里,还及不上他分毫
陆含之背上小包袱,转头看宇文琝,问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牵二傻子”
二傻子是陆含之给奔煞取得小名,他觉得二傻子更适合奔煞的气质。
宇文琝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只得转身出门去牵马。
小六子很识趣的把马牵了过来,宇文琝吩咐一干随从“你们带着阿枢小姐慢慢走,我带王妃先回京。”
随从们一一应是,也开始准备套车收拾行李。
宇文琝翻身上马,陆含之刚好走出了房门,便一夹马腹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陆含之把手递了上去,随即被宇文琝用力一拉拽上了马。
于是宇文琝骑马,陆含之怀中抱着阿蝉,一家三口奔驰而去。
小六子也自行牵了马,一吹口哨,马儿也追着奔煞的背影追了过去。
阿枢好奇的朝远处探头探脑,傻笑了两声,又重新归于安静。
第一次骑快马,阿蝉的眼中充满了兴奋。
一开始陆含之还担心他害怕,没想到一跑起来阿蝉便开心的直笑。
不愧是未来暴君大大的崽,对追求刺激同样充满了乐趣。
两人回京的路上倒是十分顺利,他们进京的同时,京中查探劫匪的大昭寺秘探也出了京。
宇文琝遇刺不是小事,正监理朝政的太子不可能袖手旁观。
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得派人去查。
待到他们入安亲王府时,林圣手已经拿着药瓶等在门口了。
陆含之对宇文琝团队的办事效率十分钦佩,他尚未下马,便接过了林圣手递上来的避子丸。
就着水囊吞了下去,陆含之抱着阿蝉下了马,对林圣手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林先生。”
林圣手也朝他拱了拱手,说道“陆兄客气。”
陆含之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是陆兄,不是公子,也不是王妃。
他挺喜欢这位林圣手的,在他眼里没有上下级的关系,只有病人,普通人,朋友。
这一声陆兄,大概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陆含之对他笑了笑,说道“这几日也多亏林先生在太子府守着了,改天若是有时间,一起喝酒可好”
林圣手难得话多了一回,答道“今日便挺好,陆兄也可不必顾忌饮酒。”
大夫就是不一样,一句话便戳到了陆含之的痒痒肉。
他因为这个体质的关系,平日里都不敢喝酒。
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去看宇文琝。
宇文琝也翻身下了马,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厨房备酒吧”
陆含之高兴的打了个响指,说道“我这便去”
话音未落,陆含之便抱着阿蝉跑得没影了。
宇文琝满脸的无语,酒就那么好吗
这种东西,他向来敬而远之。
林圣手上前朝宇文琝点了点头,宇文琝把马交给了小厮,身后小六子也下了马。
小厮叫了一声六公子,便牵了两匹马去马了厩,宇文琝问林圣手“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林圣手道“陆皓之的腿已无大碍,胎儿不足两月,有我在可保无忧。昭云郡主孕五月,胎心稳。太子侧妃气血亏虚,这几日一直在卧床。太子早出晚归,忙于朝政。”
宇文琝又问道“我大哥呢”
林圣手道“楚王殿下孕七月,三个月后,小世子会顺利降生。”
宇文琝点头“他知道我们回来了吧”
林圣手道“已经在内院等着了,陆二公子也在。”
宇文琝道“过两天应该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林圣手道“有事你说。”
宇文琝道“有一个姑娘,脸上长有癞疮,神智不清,遍身生疤,只知道傻笑。不知道是生了病,还是受了伤,你来看看能不能医好。”
林圣手问“找人医过了吗”
宇文琝嗯了一声“杏林坡的所有大夫全都看过。”
林圣手一听杏林坡,随即脸色变得认真起来“杏林坡是我本家,我双亲虽离乡多年,但杏林坡的医术却一直是被他们称道。不过,自那位苏神医死后,杏林坡的医者也逐渐凋零。能否医治,让我先看过再说吧”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宇文琝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方才给他吃的,是真的避子丸吗”
林圣手的脸上难得有了别样的表情,他一副“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药”的表情说道“林某从不卖假药”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