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
沈飘飘穿着一身漂亮的淡青色长裙,端坐在钢琴前。白皙的手指娴熟得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享受着台下投来的,或惊艳或爱慕的目光。
她洋洋自得地想,那些高傲的贵妇和小姐,只能用昂贵的衣服和首饰来掩盖她们平庸的姿色。
而那些明星、模特,
虽然漂亮,却要对有权势的人奉承讨好。
而她容貌艳丽、还有才华、家境更是数一数二。
试问整个宴会厅,有谁能比得过她!
不过,当她余光扫到沈霸天时,眉头微皱。
以往她演奏时,沈霸天都会站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注视着她。
现在虽然站得近,可明显感觉到他心不在焉。
她有些气恼的想,她宁可沈霸天像只发情的公狗,随便找个女人去开房。也不愿他因一个吻,而将注意力过多的投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沈霸天确实是在想洛沙凋,如果不是昨天趁他失神的时候,狡猾逃走,又打电话给爷爷得到庇护,他绝对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沈霸天一个酷爱看恐怖电影的总裁,此时脑海里已经不分国界,自动播放出女主被惩罚的画面,而女主角的脸都是一个人——洛沙凋。
他就像那些行凶者,享受猎物的恐惧、尖叫、痛苦的挣扎。
随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态,旁边的人吓得都往后退了几步。
突然,沈霸天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晃了晃脑袋,像是要驱赶脑海里不合时宜插进来的东西,低喃道:“不要日本的。”
好友尤典珥凑过来问:“什么日本的?”
沈霸天像吞了一只苍蝇,面色铁青,否定道:“你听错了。”
尤典珥也不在乎自己听没听错。他嘿嘿一笑,问道:“我在自助餐台那看到你老婆在吃东西,你怎么没跟她在一起?”
沈霸天现在最烦洛沙凋,“你提她做什么?”
尤典珥心直口快,好奇道:“我最近听说一件事,有人说你怕老婆,是真的吗?”
“谁说的?!”沈霸天大怒。
他不就是被逼着结了个婚么!怎么他这个受害者如今不但在家里被人气,外面还有人竟敢污蔑他!
他捂住被气得发疼的胸口,抖着手,口齿含糊不清道。
“天凉了,是该进补了,都吃了熊心豹子胆,想破产想疯了吧。”沈霸天神经质的点点头,“好、好、好……我成全你们!”
他双目赤红的看向尤典珥,“都谁说的,你给我列个名单,我保证会让他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
尤典珥见他有发疯的征兆,不但没像其他人那样害怕,反而大大咧咧,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你看看你,才多大点事儿,就气得嘴唇发白。不怕就不怕呗,你干啥让人家破产!”
过了半晌,尤典珥看他有些缓过来了,不死心的追问道:“你真不怕你老婆啊?”
“我不怕!”沈霸天觉得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怒视道:“我让她闭嘴,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真的假的?”尤典珥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我爹在外头死要面子,结果回到家,我妈让他跪榴莲,他就不敢跪洗衣板。说句真心话,我看你俩有点像。”
“闭嘴。”沈霸天负气的说:“你现在就去找她,你要是能让她开口说一个字,你不是喜欢我那辆劳斯莱斯么,我送给你!。”
“真的?”尤典珥眼睛一亮,也被激起了兴致,“我要是不但让她开口说话,还让她开口唱歌,你怎么办?”
沈霸天冷哼一声:“如果你真能做到,江畔花园那套别墅送给你。”
自助餐台旁,洛沙凋端着餐盘,在上面挖了一大块蛋糕放入嘴里,满口的果香、奶香,洛沙凋满足的眯起眼睛。
突然,身后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我这有红茶你喝吗?”
洛沙凋转过身来,发现是尤典珥,她在婚礼上见过。
私底下,听沈霸天的爷爷谈起过他,说这人性格豪爽,粗中有细。
洛沙凋扫了一眼,他手里端着的红茶,心想果然如此。
蛋糕吃多了容易腻,红茶刚好解腻、暖胃。
洛沙凋接过茶,感激得对他笑了笑。
然后,看到在他身旁的沈霸天,挑了挑眉。
她不明白,从昨天起就对她避之不及的人,究竟为什么又晃悠到她面前。
洛沙凋舔舔嘴唇猜想,莫非是食髓知味了?
沈霸天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莫名的感觉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什么。
他扶了下额头,尽量将怪异的感觉,抛到脑后。
再抬起头时,沈霸天一脸冷傲的表情,语气不容置喙:“女人,今晚宴会结束之前,你不许说话,记住了么!”
“……”洛沙凋古怪的看向他。
这不是沈霸天的爷爷,怕孙子在宴会上被她气疯,在电话里,跟她做的约定嘛!
他为什么又说一遍?
洛沙凋眯起眼睛,听这语气似乎另有内情!
果然,尤典珥毫不犹豫的把沈霸天卖了。
“小天说,他让你闭嘴,你就不敢说话。还跟我打赌,你要是开口说话给我一辆车,你要是唱首歌就给我一栋别墅。”
不顾洛沙凋投来的震惊的目光。
沈霸天一副你疯了么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尤典珥:“打赌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出来?”
尤典珥无所谓地摆摆手:“谁规定打赌就不能跟当事人说了?不要在乎那些细节。”
在沈霸天要吃人的目光中,他侧过头,继续鼓动洛沙凋,“我不知道你是啥脾气,要是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只要你唱首歌,咱两别墅对半分怎么样?”
这就坐地分赃了。
沈霸天对上洛沙凋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一刻,他绝望的想用所有的资产买一个东风快递。
毁灭吧,这该死的世界!
“你不要担心唱歌跑调,我不会笑话你的。”尤典珥喋喋不休地劝说声传入耳中。
恍惚间,他竟然产生一种诵经超度亡灵的感觉。
死亡让他变得平静,沈霸天面无表情的想,‘她唱得好着呢,大鼓都会。’
“声音大小无所谓,能让我听到歌声就行。”
沈霸天心中呵呵一声,‘跟大喇叭似的,小心耳朵被震聋。’
俗话说: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朋友。
洛沙凋似乎是被说动了,眼睛越来越亮,轻合的嘴唇,慢慢张开。
沈霸天木着一张脸想:‘女人,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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