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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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阁老已经选择好了他的站位站在爸爸, 不, 皇帝陛下的身边

    又过了些时日,皇帝把銮仪卫认命好了, 等着通过打击这帮銮仪卫再把皇帝打压下去的大臣们一看名单,都傻眼了。搜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

    这群銮仪卫新丁, 竟然就是宫里的那群侍读多是勋贵武将家庭出身, 有少数是文臣家中不待见的。

    这群孩子说是选六到十一岁的进宫, 可当年各家送的时候, 就是送的自家年纪更大些的孩子,毕竟更懂事些。否则真送屁事不懂的熊孩子进宫,那是真嫌弃自己孩子多啊这几年下来, 除去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赶出来的,剩余还留在宫里的, 年纪最大的那一群都有十四了。

    这个年纪, 要是普通人家,都能娶妻了。官宦人家,学文的也到了出来显名的时候,从武的那都该被家里扔进军队里历练了。让他们出来领差事, 没毛病

    且,萧起给补进銮仪卫的少年们, 钦赐了飞鱼服,将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与普通的銮仪卫区别了开来。

    没过两天, 皇帝又在京中开办了皇家蒙学, 收京中有恒产者幼童的教导。讲课的塾师同样是十三四岁的天子门生, 不过这回就是文臣家里的居多了。

    大家大户是不会把孩子朝蒙学里送的,可是中小人家,那就要挤破头了啊。蒙学最后只能按照就近录取的原则,收孩童入学。不知多少百姓对皇帝开办更多蒙学一事,翘首以盼。

    这还没完,皇帝笑嘻嘻的跟百官说“朕的侍读都有差事了,朕这宫中就有些寂寞了,不如,今年再开选侍读吧。只是入选的人年岁要大一些了,八岁到十二岁,众爱卿看如何”

    “陛下圣明”刘阁老是有心否了的,可他还没来得及站出去说话,王阁老就已经扯着嗓子喊了。

    刘阁老猛地扭头看着刘阁老,其余众臣这时候也已经跟着喊“陛下圣明”了。都看出来了,皇帝这是在科举、荫庇、战功之外,又给了众人一条向上之路,看来过些年老百姓的孩子也能被选入宫中,但总归是他们这些已经为官的,更容易走这条路。当然,这还是一条彻彻底底握在皇帝手中的路。

    那群銮仪卫的小子,刚得了飞鱼服,便穿上招摇过市了。有些愣头青,甚至都开始“助陛下整肃京城治安”了。得亏这两天各家也都对自家的儿孙严加管束,这才没出大事。只有些不长眼的小混混,落在这些銮仪卫的手里,都被打了个臭死。

    现在皇帝能拿他们打小混混,再过两年,这些孩子再大点,岂不就真成了皇帝的刀与剑

    但这群人虽有弃子大多数却也是一个比一个的出身不凡,找他们麻烦怕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

    他们只有这一个机会,就是在朝堂上否了皇帝,可是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早朝结束,临走的时候,刘阁老对着王阁老一甩袖子,却不想这位瞌睡王阁老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刘相,鼠目寸光,总比蛇吞巨象好啊。”王阁老一扔刘阁老的袖子,原本走路一摇三晃,伛偻肩背的王阁老,却是抬头挺胸的大步走了。

    其余众臣看着两位阁老的动静,几位过去跟着刘阁老的官员,这回却是细一思量,反而追着王阁老去了。

    “萧起”而孙后,这时候也终于不拉肚子了她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双目圆瞪,歇斯底里的来找萧起。

    “母后,看来您是好了”

    “好你可真是好孝顺啊”孙后咬牙切齿。

    “母后,您就这么跑来,不怕回去又躺下吗”萧起低头看着杯子里飘浮起来的茶叶。

    “你威胁哀家哀家可是你的母后”

    这质问之下,萧起终于是抬头了“您不还是朕父皇的皇后吗”

    “”孙后一惊,“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带来的大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温友功赶紧窜出去看门外是谁伺候的。被调回来的戴玉成则站到萧起身边,以防万一保护他。

    “就是母后想的那个意思,母后,您说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孙后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跑。等回到慈安宫,孙后就又病了,这回是真的自己病了,吓的。但她病了之后,越发的疑神疑鬼,甚至惨叫“我中毒了我中毒了”

    幸亏她还有那么点脑子,不敢明说是萧起给她下毒,就怕萧起彻底把她弄死。后宫中渐渐传出太后思念先皇以至于疯癫的流言。

    至于说垂帘听政更是形同虚设了。

    广德十年,萧起十五。

    “陛下,该起了。”温友功在床帐外叫着起,比起十年前,这位大太监长胖了许多,原来的方脸变成了个圆团脸,笑起来就让人觉得慈和又稳妥,再不见一点当年的怯懦或者患得患失。

    “嗯。”萧起其实早醒了,他闭眼在床上躺了半天,“给朕拿条裤子来。”

    “哎。”头一回萧起这么命令的时候,这大太监还愣了少许,等到看到了龙床上的痕迹,还吓得以为皇帝病了温友功打小就进了宫,周围都是太监,就不知道真正的少年男子长大是个怎么样的,后来还是问了那成人之后再进来的老太监,才知道这是怎么个事。

    等萧起打理好了自己从龙床上下来,温友功陪着小心在边上说“陛下您这年纪轻轻的也不能总这么憋着啊。您要是不想要子嗣,那奴婢给您找几个眉清目秀的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温友功成长了,萧起成长的只比他更快,温友功话没说完,抬眼瞟到了陛下的眼神,差点没给他吓尿了赶紧伸手扇自己的嘴巴,他也是真扇,两下脸就肿了。

    可看萧起已经起身出了卧房了,他赶紧追上去,悄悄跟萧起旁边,看这位陛下没赶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吃喝之后,萧起裹上大披风“走,起驾奉天殿。”

    “”温友功看了看天色,这时辰还不对呢,朝臣怕是都只来了一半。这时候不是该去承理殿等时辰吗但刚就惹了萧起的不快,他嘴巴子还疼着呢,怎么敢再多嘴,只能扯着嗓子朝外一喊,“陛下起驾奉天殿”

    奉天殿这时候还在做最后的打扫呢,萧起已经来,拿着拂尘、扫帚和抹布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而萧起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太后的珠帘,这珠帘是三层的,两层珍珠,一层黄豆大小的彩珠,一层拇指肚大小的白珍珠,最后一层是透光的纱,

    在今天之前,萧起明明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这个东西,今天他却饶有兴趣的围着这个帘子转了两圈。

    “撤了。”

    太后这些年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即便身体稍好的日子,也紧闭宫门,不愿露面,尤其不愿意见到萧起。垂帘听政早已名存实亡,只是这帘子还在而已。

    温友功也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原以为自己不在意,谁知道此刻听到少年皇帝的命令,竟是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兴奋来,无意间便提高了音量,道“遵旨”

    萧起明白温友功的反应,因为即使只是帘子,但也是“皇帝年幼,太后垂帘辅佐”的象征,是他不可直接参与政务的标志。再怎么说垂帘听政名存实亡,可萧起对政务的插手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撤了它,才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太后退出朝政,萧起获得完整的属于皇帝的权力。

    温友功一脸喜色,赶紧就招呼了下头洒扫的们上来撤帘,萧起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把这个东西搬走。

    这御帘这么矮的吗萧起有一阵恍惚,这才意识到,上辈子他小的时候,这个御帘自然确实是高大的,可等到他打了,对着御帘,或者说对着御帘后的母后,却又一直是弯下了腰的,所以,御帘永远高过他的头顶。

    现在,他直起腰来了,即使他还没到当年死时的年岁,可御帘却已经比他矮了。

    萧起盯着御帘的时间太长了,这四个搬东西的,本来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大力太监,而是洒扫的少年太监送去皇庄读书是秘密的,总也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把男童阉了之后再送来,宫里的小太监比往年少了,但不缺。

    这四个太监本来力气就不够,且知道这御帘乃是贵重之物本来就紧张,被萧起看得一个个忍不住胡思乱想,正好是下台阶的时候,腿肚子发颤,再加手上发软,整个御帘砸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恰好被从中间摔成了两截,大大小小的珍珠哗啦啦洒了一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莫说是四个搬东西的,整个大殿的太监,包括刚才还喜气洋洋的温友功全跪在地上了。

    萧起却笑了,他弯腰捡起了一颗滚到脚边的白色珍珠“这有什么妨碍的收拾收拾便罢了。”

    砸了这御帘更合他的心意,只是传出去不好听,如今小太监砸了,他只会高兴。

    温友功偷偷抬头瞧了一眼萧起的脸色,看他真的挺高兴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爬起来踢那四个小太监的屁股“听见没有还跪着作甚快起来收拾啊。你们也过来跟着收拾”

    待他们打扫得差不多了,萧起叫了一声“戴玉成,你带着一队锦衣卫给朝房那边送两桶热豆浆,还有各色早点也都各送些,跟他们说,朕看今日天冷,让他们暖暖身子再上朝,然后今日敲钟之后一刻钟,大朝会才开,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当年面若好女的戴玉成,如今七年过去,姿容越发艳丽,也怪不得市井传言皇帝好与太监嬉戏。

    “这收拾好的珍珠别扔了,送去给太后。”

    “是。”

    温友功过去会对分派了差事的太监羡慕嫉妒恨,但现在不了。他跟人争那个干啥他只要把着陛下身边就足够了。所以这个送珍珠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他徒弟办的“陛下,那您有什么要跟太后说的”

    “朕能有什么要说的”萧起瞥温友功一眼,“行了你一边站着去吧。”

    温友功这是要让他说两句刺刺孙后哪里有那个必要萧起脸上露出极其明媚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下玉阶,背着手在奉天殿里溜达了起来。

    这个地方啊,从今天开始,才是真正属于他的,而他还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呢。

    这不让朝臣进来的一刻钟,就是他想自己溜达的时间。

    虽说等到散了朝,他一样能溜达,但是那味儿就不对了

    “娘娘,陛下给娘娘送了数斛珍珠。珍珠最能安神,陛下果然是一直念着娘娘的。”慈安宫的大姑姑碧云喜笑颜开道。

    孙后躺在床上,原著里,一直到死的时候,她都是保养得宜,六十多岁却依旧发乌齿白,肤嫩若水的模样,虽有夸张,但也知道她必定是保养得宜,仪态万方的。可如今的孙后,头发已经是黑白掺杂,皱纹遍布,一双眼睛也失了精神,发着不健康的黄。

    她就是一个憔悴老妇了,且单看脸,比之一些农家妇人还要衰老。

    毕竟上辈子孙后的日子多顺心顺意,这辈子的日子又多糟心堵肺啊。

    曾经先帝刚死的时候,她想的多好啊,自以为从此这天下就都是她的了。

    结果打击一个接一个的来,广德三年她泻肚之后又受惊吓,拖拖拉拉就病了一年多。等到她稍微好一点,她爹死了

    正疑神疑鬼的孙后又气又吓,再次病倒了

    且她身为太后,即便没病,也是既不能给自己亲爹奔丧送葬,也不能披麻戴孝,甚至她想偷偷出宫去见一面,萧起都不答应。她又想见见自己的亲娘,可没两天,就听说孙家一大家子都回乡丁忧去了。

    那时候,孙后是真以为自己死了,等她靠着满腔的恨,挣扎着活下来,她娘也死了

    六年丁忧结束,皇帝也没有把孙家的人召回来,大臣们也没有谁提,孙家好像就这么消失在朝堂上了。

    从知道母亲过世的噩耗,孙后就心灰意冷了,这些年她好像都是稀里糊涂的过来的。

    “皇儿给哀家的”皇帝对她是不闻不问的,可却又是妥帖周到的,反正该她的一样没少,三不五时的也会有大太监到慈安宫转一圈,看一看太后的状况,免得有宫女看太后痴痴傻傻的样子,欺辱于她。

    萧起恨孙后,但他不会允许慈安宫的宫女太监对待孙后,像是当年乾元宫的宫女太监对待他一样。他会用自己的手段惩罚孙后

    孙后竟然精神了一些,昏黄的眼珠子露出了光来。

    碧云见孙后终于有了反应,也是开心的,不管是不是忠心,一个脑袋清楚的主子总归是让她的生活更有盼头一些。而且她知道的太多了,如今还活着因为皇帝要她伺候孙后,如果孙后死了,碧云觉得自己可能只有殉葬一个下场了。

    “拿来哀家看看”

    “是”碧云赶紧出去了,可是一看下面宫女递上来的珍珠,她的脸色就变了。

    珍珠到底是新珠还是旧珠,用过的,或没用的,一样就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这些珍珠还都穿着眼碧云知道这些珍珠是哪里来的了,更明白这些珍珠送来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太后”

    “珍珠呢”

    “珍珠大概是库房里放得久了,落了一层灰尘。太后看了怕是会不喜,不如待珍珠磨成了珠粉,再让人呈上来给太后赏玩”

    “都成了珠粉还赏玩什么把珍珠拿来,哀家要看”孙后背脊挺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浑噩噩了七年的太后,此时竟然露出了她该有的威仪。

    碧云无奈,只能让宫女将珍珠端上来,只她自己这回不敢凑到近前了,远远的弯腰低头在门口站着。

    孙后的眼神确实是昏花了,她坐在床上只能看到珍珠反射出的光华。

    “拿近点。”

    “再拿近点。”

    “拿一颗给哀家。”

    宫女小心翼翼的用帕子裹着一枚珍珠呈到孙后面前,孙后直接伸手拿了过来。珍珠滚远润泽,却略略发黄,而且还能摸到串线的痕迹

    孙后一把将珍珠扔在了地上“内库是何人看管欺人太甚真以为哀家与皇儿之间有什么嫌隙不成哀家是太后太后”

    孙后振作了起来,她还是太后,萧起就算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又如何

    他不敢把那些事掀开来的,皇帝有一个谋杀亲夫的亲妈可不好听,那些挖空心思找他麻烦的朝臣,甚至借此让他退位也有可能。只要萧起不敢说,她这个太后坐得稳稳的,萧起就得孝顺。那她就能用忤逆来威胁萧起。

    “让陛下来见哀家让他看看这宫里的人是怎么欺负他的亲娘的”便是帝王之尊,若犯了忤逆之罪,那也是要被天下人唾骂的

    这年头,父母若告子女忤逆,那子女就没有活路了。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往往很神奇,真告子女忤逆的,往往子女都是孝顺之人。可真做出忤逆之事的子女,父母却又往往不会去告

    “娘娘,陛下如今正在上朝。”

    “上朝上”孙后猛的扑到床边,动作太猛,差点让她扑出去,宫女吓的搀扶住她,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一把拽住最近的一斛彩珠。一把抓起了彩珠,孙后细细看了半刻,终于确定了这些珍珠的来处,“这、这是御帘上的珍珠他、他把御帘拆了”

    张大嘴巴呆愣了片刻后,孙后嘶吼着问“送珍珠过来的人呢皇帝还说了什么皇帝不会只是把珍珠送过来就不闻不问了他、他不能不闻不问的”

    “送珍珠的人说说说陛下让娘娘以后就在宫内安享富贵”跪在门口的碧云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其实送珍珠的人什么都没说,但孙后这个样子状若疯癫,要是不安稳住她,怕是要出大事,碧云只能大着胆子说谎。只希望孙后以后能够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那对大家都好。

    “在宫内安享富贵”孙后好像是平静下来了,不住呢喃着碧云说的话。

    众宫女以为孙后平静下来了,都松了一口气。碧云也渐渐走了过来,服侍着发呆的孙后躺下她错了,他以后再不会想着让孙后重新清醒了,恍恍惚惚的孙后挺好的,真的。

    刚让孙后躺下,给她盖上被子,孙后已经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不要我不要死我要活我要活我要活”

    这回孙后才是真正的疯癫了一般,她疯狂的抓挠身边的宫女,一声又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着,甚至从床上追了下来,明明卧病多年,此时却力大如牛,疾步如飞。宫女们又惊又惧,惨叫连连,又不敢反抗,只能在屋里绕着圈的闪躲。

    追着追着,孙后突然就翻了白眼捂着胸口,面露扭曲痛苦之色,继而倒在了地上

    奉天殿内,萧起看着众臣一如往常的列队而入,神色淡漠。他的心情已经在刚刚溜达的过程中调适好了,现在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其实他原定的计划是再等一年的,等到十六岁,原著里他死亡的时候。那好像是一种几年吧也是私心里中对自己能力的一种不确定。

    可昨天夜里,他又梦到大枕头了梦见他们两个比翼齐飞

    一觉醒来,果然毫悬念的弄脏了自己的裤子和床。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梦见大枕头,从那方面的功能发展健全,开始拥有了属于男孩子的小烦恼之后,让他最“烦♂恼”的,必定就只有梦中的大枕头。大枕头都无法想象,萧起想对他想要做出如何寡廉鲜耻之事。,,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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