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想看我吗上车先补票, 看霸王文是要被吃掉的哦。
总之现在他的食物正趴在他的背上, 诱人的信息素味道几乎要把他包裹起来。
若不是已经抑制了信息素的发散范围,这种气味会把周围所有的丧尸刺激得发狂, 连肖深蔚自己都觉得颈后的腺体涨得有些发疼。
然而此时, 气味的源头正被他驮着在城区里快速穿梭, aha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颈窝里, 成为了他冰冷的身体感受到的唯一热源。
“你的信息素味道很不错。”
食物在他耳边开口,鼻息拂过肖深蔚敏感的耳根。
他有些不自在地缩缩脖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被自己的食物夸了味道不错,要怎么回答
丧尸选择了沉默。
然后换来了食物的一声轻笑。
当他们回到肖深蔚的住所时, 容允已经高烧到神志不清。
肖深蔚甚至怀疑, 之前那句话是食物高烧烧坏了脑子才讲的胡话。
他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容允,看了看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 又看了看干净柔软的沙发, 有些犹豫。
沙发垫是他今天中午才换过的,洗得干干净净,由于医生的职业病作祟, 他还仔仔细细地消了毒。
但是食物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他垂眸看向怀里双眼紧闭的容允。
容允的面部线条很柔和,皮肤很白,睫毛浓密纤长,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透出一种儒雅温和的气质。
此时因为失血和虚弱, 苍白的嘴唇和紧蹙的眉头让他看上去有些许脆弱。
然而肖深蔚却没有忘记之前他拿枪指着他时眼里的凌厉。
肖深蔚可以肯定, 重伤之前的容允绝对是一个很强大的家伙。
而现在, 诱人的冰薄荷味道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aha的脖颈就暴露在他眼前,只要他想
肖深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翠色翻涌。
他低下头凑过去,埋头在容允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好饿。
抱着容允的手指收紧了些,肖深蔚探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然后忍不住张开嘴露出了尖牙。
就一口。
就尝一小口
冰凉的牙齿触碰到了柔软的颈部皮肤,肖深蔚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唔”
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温度刺激到了,怀里的食物缩了缩脖子。
肖深蔚像是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猛地撤离开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容允。
只见容允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没了后续。
“喂”
“醒了”
肖深蔚抿抿嘴,超小声地试探道。
容允没醒,只是眉头蹙得更紧了,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肖深蔚纠结了很久,最后在“趁他病要他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和“这么诱人的信息素,留着做储备粮才是最优解”之间,
选择了后者。
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储备粮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首先,他得把储备粮的病治好,养得白白胖胖。
瘦瘦巴巴虚虚弱弱还脏兮兮的食物,看上去就不大好吃的亚子。
肖深蔚摸出容允的手臂,挽起袖子给他推进去一针特效消炎药,又掰开对方紧咬的牙齿塞了两粒退烧药进去,才动手剥了他的衣服着手处理伤口。
待到他把最后一条丧尸抓伤缝合上药,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摸了摸容允的额头,发现热潮已褪,才看着几乎全身都被自己用消毒水清洁了一番,香香白白睡得正熟的储备粮,满意地点点头。
嗯,这样看上去美味多了。
大脑传来一阵疲乏感,肖深蔚看了看微亮的天色,决定去睡一觉。
虽然丧尸一般不需要睡眠,但是肖深蔚的人类大脑却需要得到休息。
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给容允盖好,细心地掖好了被角,才打着呵欠进了卧室。
晨光熹微里,沙发上的容允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呼吸平缓而绵长。
肖深蔚是被饿醒的。
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叫嚣着“饿死了饿死了再不进食要饿死丧尸了”
饿得眼睛发绿的肖深蔚翘着头发爬起来,看着床边的实木小柜子都像是一块超大号的巧克力。
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萦绕在鼻尖,睡得迷迷糊糊的肖深蔚半睁着眼睛循着味道摸了出去,然后扑倒在了还在熟睡的容允身上。
他把被子连同里面的人一起卷到怀里,蹭着容允的后脖颈贪婪地呼吸着,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牙齿。
“你在干什么”
刚刚苏醒的储备粮声音还有些沙哑,却让肖深蔚猛的动作僵住了。
我要是说我在帮你量体温你信不信
“饿吗”
“有吃的。”
肖深蔚“腾”地站起身,假装无事发生,目光真诚地看着容允。
“咕噜噜”
容允的肚子替他回答了问题。
“咳。”容允有些尴尬地掩嘴,看着身上被缝合得很好的伤口“谢谢。”
这两天他已经对医生说了很多句谢谢了。
肖深蔚眨眨眼,拉起容允推开了书房的门。
不想把储备粮喂肥的饲主不是好丧尸。
于是肖深蔚指着屋子里囤积的食物“都是你的。”
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仓库的书房里,食物和水以及武器装备被仔细地分门别类,堆积成小山。
容允看着这些平时千金难求的物资大喇喇地堆在这里,沉默了。
这家伙是洗劫了全城的供给站吗
实际上,肖深蔚不仅洗劫了这里,连隔壁那个一起遭了殃的小型安全区也没放过。
至于那些异化兽的肉干之类,肖深蔚没有带。
因为它们卖相太难看了,看上去就让他很没有食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头特别的丧尸挑食得很。
丧末时代降临后,人类被丧尸病毒侵扰,动植物却开始疯狂异化,肥猪赛大象已经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变成了现实虽然肥猪们长着狰狞的獠牙,破坏力惊人。
不过也正是因此,人类才能在全球大范围的荒漠化之下,通过最原始的打猎采集得以生存,异化兽的肉也称为了人们的主食之一。
实际上已经饿坏了的容允并没有多拿,只是进去带了一包压缩干粮和一瓶矿泉水,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看着坐在对面眼巴巴看着他吃东西的肖深蔚“你不吃些吗”
肖深蔚摇头“难吃。”
他肖深蔚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吃一口这种难吃的食物
容允点头表示理解。
丧尸的味觉和胃部构造已经和人类产生了细微的差别,觉得难吃再正常不过。
空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肖深蔚看着啃着压缩干粮兑水都吃得津津有味的容允,目光落在桌上另外半块干粮上,喉结滚了滚。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要不,尝一口吧
他伸出了手,掰下一小块丢进了嘴里。
e没什么味道,不过口感不错。
再掰下来一小块。
好像有一点好吃
再吃一口
然后肖深蔚吃完了那半块压缩干粮,又跑回仓库摸出来两包继续啃。
直到填饱了肚子,肖深蔚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硬是吃掉了一个成年人六天的份量。
容允表示很淡定,一只高级丧尸一口气可以吃掉一个成年人,肖深蔚这点饭量放在丧尸群里就是个弟弟。
他喝了口水,犹豫了片刻,问道“为什么帮我”
肖深蔚眨眨眼睛“冰薄荷糖,我喜欢吃。”
容允感觉那里不太对劲但好像没什么毛病。
“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得走了。”容允起身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游荡的丧尸们。
“去哪”肖深蔚心头却是一紧“外面危险。”
容允摇摇头“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这里。”
“你可以”
肖深蔚一把握住了容允的手腕,目光里的固执让容允愣了愣。
容允不太明白医生突如其来的坚持。
他笑了笑“我得回大兴去,我的朋友们还在等我回去。再晚一些,我怕是得去参加我自己的葬礼。”
你是我的。
你不能走。
肖深蔚抿嘴,看着容允的眼睛认真道“那我一起。”
气氛有些僵硬。
就在肖深蔚以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的储备粮摸着他的脑袋,笑容温和,在金灿灿的阳光里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好。”
“”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不过你要保证,不许吃人。”容允的手滑落下来,在肖深蔚的脸颊边蹭了蹭。
“嗯。”
肖深蔚高冷地点点头,看似波澜不惊。
然而这都是面瘫的锅。
如果背后有尾巴,肖深蔚的尾巴一定摇得很欢。
脸颊边温暖的触感让肖深蔚很留恋。
虽然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但他依旧有了一种血液都在加速流动的错觉。
丧尸会脸红吗
肖深蔚想。
如果会的话,他的脸现在估计已经红透了。
他伸手想要握住脸颊边的热源,却扑了个空。
容允收回了手。
“等等。”
肖深蔚喊住了转过身准备收拾东西的容允。
摊开手,浅粉色的血液滴答滴答。
他把手往前送了送“之前的,快失效了。”
他抬起头,看到了相扶着站在洞口的萨敏姐弟。
目光接触的瞬间,姐弟俩面色苍白,齐齐后退了一步。
发生什么了
肖深蔚茫然地低下头,然后看到了自己疯长的利刃一般的指甲,和滴滴答答滴落下来的血液。
转过身,吊睛白额虎已经死相凄惨地挂在了枝头,浑身都是惨烈的伤口,脑袋上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坑,应该是最后的致命伤无疑了。
肖深蔚看了看十多米高的巨木,又看了看挂着老虎的并不算粗壮的枝干,最后目光落在了体型庞大的老虎身上。
它咋上去的啊
幼虎由于爪子还没有被磨钝,再加上体重不大,还能勉强爬上去,成年虎基本上没可能的。
然而看着树干上蔓延而上的凌乱爪印,肖深蔚又否定了成年虎不能爬树的这个说法。
以后谁再告诉他遇到成年虎不必担心,爬上树就行,他一定要锤爆那个人的狗头。
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一切是谁干的。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仿佛这段记忆从他脑子里彻底蒸发了似的。
肖深蔚的目光扫过了靠在树干上扶着唐邱还在呕血的平瀚海,又落在了提着刀还在原地,有些怔愣的容允身上。
最后他指了指自己,声音有些沙哑“我干的”
没有人说话,只有唐邱默默地举起了手里的摄像机,点击了播放。
摇晃的镜头里,不断响起凄厉的虎啸声和唐邱一连串的“握草”。
画面里,肖深蔚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用一双手将老虎撕得皮开肉绽,速度快得仿佛是一道残影。
可怜的老虎本还想反抗,却在被肖深蔚挠了一脸呲花后果断放弃想要逃跑。
然后肖深蔚抓住了它的尾巴。
“砰”
大地震动,庞大的虎躯被甩起来狠狠砸在地面上。
老虎彻底慌了,被肖深蔚追打着一路狼狈地爬上了树,夹着尾巴抿着耳朵蹲在枝头颤巍巍地朝下看,就差“喵喵”两声以示友好。
然而,肖深蔚站在树下与虎兄对视了三秒,果断拎起了地上的锤子。
“嗷吼”
虎兄发出了与世长辞的声音。
肖深蔚看着录像最后定在了自己双手染血平静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看向镜头的瞬间,突然打了个寒战。
“你真的只是个beta”
唐邱吞了吞口水,眼睛睁得溜圆。
肖深蔚垂眸认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丧尸化的beta还算是的beta话,那应该没错吧
他摇摇头把突然涌上来的心悸感觉甩掉,转身看向了容允“没事吧”
他没有忘记失去意识前,容允拔刀砍向老虎,嘶喊着要他快跑的样子。
容允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肖深蔚低下头想了想,手背朝上,向着容允伸出了手。
容允“”
然后他突然明白过来一般握住了那只染血的手,躬下身,近乎虔诚地吻了吻肖深蔚冰凉的手背“谢谢你。”
肖深蔚你干啥啊
感受着手背上温热的柔软触感,肖深蔚眨眨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强压下心头的又开始乱撞的那头傻狍子,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我要,剪指甲。”
当时场面是如何尴尬暂且不提,总之容允的脸登时就红透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收获巨大。
他们不仅把任务目标全须全尾地带了出来,还捞到了一熊一虎,外加一只兔子。
在这过程中,肖深蔚功不可没。
如果没有他,在场的几位怕是明年坟头草都得亭亭如盖。
不过肖深蔚现在压根没去考虑这些,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尸体都凉了的虎兄身上,在脑海里翻起了大学时研究过的那几部古代药典。
医林纂要有云
虎肉,味甘酸,性温。食之补脾胃,益气力,壮筋骨,消食积。
玉楸药解有言
虎骨,疗关节气冷,治膝胫肿痛,逐痹通关,强筋健骨,平历节肿痛,愈腰膝酸软。
本草纲目记载
虎鞭,壮阳滋阴,补肾固元,抗衰益寿,除湿散结。
嗯,虎皮已经在他的爪下基本废掉了,虎肉倒是可以拿来给储备粮补身体,虎骨可以泡酒,也许能补补钙
虎鞭
肖深蔚看向正在为熊虎兄弟收尸的容允,目光扫过对方劲瘦却不瘦弱的腰肢,和线条流畅优美的臂膀大腿。
e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需要的样子。
倒是那个叫做萨宇的aha,瘦不拉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弱兮兮像个oga,也许有必要补上一补。
这边肖深蔚摸着下巴在考虑着这些战利品要怎么吃,另一边几个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平瀚海和唐邱回车上去取折叠拖车了,萨敏兄妹靠在一旁休息。
先前这里的熊嚎虎啸,让绝大部分动物短时间内都不敢再接近这里。
肖深蔚戳了戳容允的肩膀“忙完没”
指甲太长了好难受,看上去gay里gay气的,并且很不卫生。
容允低头看着那双节骨分明的修长双手,又红了耳朵。
“容允”说着,肖深蔚艰难地用这双“九阴白骨爪”从背包里勾出来一把医用电钻,眼巴巴地看着容允。
指甲太硬了指甲钳怕是得跪。
容允轻咳一声,拉过肖深蔚的手腕到一旁坐下,托起了他的右手。
肖深蔚的手很凉,手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明晰,很清瘦。
苍白的手背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蜿蜒着的青色血管,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然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双手蕴含着的恐怖力量。
“别乱动。”
容允捏住了肖深蔚的指尖。
肖深蔚的目光落在了低着头,认真为自己磨着指甲的容允脸上。
容允生得好看,这点毋庸置疑。
那双时常带着温润笑意的漂亮眼睛,总能让肖深蔚想要溺毙在其中。
此时他所有的感知觉,似乎都集中在了被对方捏住的手上。
温暖,柔软。
这是肖深蔚所有的感受。
就是电钻的嗡嗡声太毁灭气氛。
受伤和激战让容允的信息素有些不稳定,清凉的冰薄荷香气散发出来,一丝一缕侵入到了肖深蔚的呼吸里。
肖深蔚的眼底翠色又浓郁起来,隐藏在唇下的尖利犬齿有些发痒。
他看着容允因为低头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脖颈,喉结滚了滚。
真想尝尝,
他是什么味道
后颈上的腺体跳动起来,空气里还未散去的白茶气味又浓郁了几分。
容允敏锐地抬起头,有些担忧道“你怎么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信息素暴动,除却极度兴奋状态下的难以自控,也就剩下了受伤后的应激反应了。
“我”肖深蔚张了张嘴,强行按下了那股冲动。
“我可能到沸腾期了。”
容允“”
beta会有这种东西吗
平瀚海回来得很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装好简易电驱拖车,将猎物抬了上去。
萨敏的腿断了,萨宇也伤成了个血葫芦,两个人便坐到了猎物上面。
唐邱伤得也不轻,却拒绝了平瀚海要背着他的提议,固执地要去前面拉拖车。
“你受伤了”平瀚海拦住了唐邱。
“多大事儿啊,我皮实这呢,这点小伤,不用你背。”唐邱说着,嘴里就呕了一口血。
唐邱“这个,意外,意外。”
平瀚海也不啰嗦,当即打横抱起了唐邱,黑着脸往前走。
唐邱惊呼一声,脸上顿时烧红了起来“卧槽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平瀚海没理,只当是没听见。
“放我下去平瀚海”唐邱挣扎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抱着跟背着,你选一个。”
“背背背背背你先放开我”唐邱的耳朵红得几乎能滴出血。
“行。”平瀚海抱着唐邱一甩,直接把人甩到了背上,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唐邱趴在平瀚海的背上,脸上烧红着。
“别逼逼,抱紧我。”
“哦。”
容允和肖深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对视一眼。
这股莫名其妙的酸甜味儿是怎么回事啊
几人从绿洲里出来时太阳还没下山,天边烧红着一片绚烂的霞光。
黑色的悍马后牵引着拖车,重新在荒野里奔驰起来。
唐邱在容允的强烈要求下,不情不愿地删去了那段他本打算膜拜很久的视频。
对此,容允并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要求在场的所有人不许将肖深蔚今天的表现透露出去半分。
大家表示理解,毕竟他们需要一张底牌。
在这个时代,人与人、小队与小队之间的竞争同样激烈,辛苦狩猎得来的猎物被别人半路截胡的事情屡见不鲜。
只有肖深蔚知道容允此行的真正意味是什么。
他在保护他。
车子经过一处废弃的小城市时,肖深蔚喊停了车。
他跳下了车直奔城区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拖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扇,加厚版的特种金属质门板,看上去很结实。
平瀚海“”你是对这玩意执念有多深
容允扶额,然后很无奈地笑着摸了摸肖深蔚的脑袋。
只有唐邱眨巴着眼睛“嗯队长你家的门坏了要换新”
萨敏姐弟我们永远也忘不了他用门板跟丧尸玩打地鼠的那一幕。
车子最终有惊无险地穿越荒原,回到了大兴。
车后牵引的拖车上的庞然大物让他们瞬间成为了这里的焦点。
有人惊叹,有人嫉妒,有人赞叹,有人艳羡。
只有肖深蔚一瞬间沉下了脸。
他再一次闻到了那个讨厌的焦糖甜味。
“嗯”容允转过头。
突然不会说话了怎么办
“怎么了”
肖深蔚看看手里的花,又看看容允,憋了半天,吐出来一句
“你会做鲜花饼吗”
我在说什么
“会啊,你想吃吗”
肖深蔚垂下眼睛,很诚实道“想吃。”
呸,没出息。
两个人转悠到了西市,买齐了做鲜花饼的主要食材,寻了半天才找到了卖糖的摊子。
摊主是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beta,一问价,开口就是998。
肖深蔚我吃的哪儿是鲜花饼,我吃的是花钱的感觉
然而看着手里提着的同样高价买来的食材,肖深蔚咬了咬牙“98。”
摊主很爽快“成交。”
肖深蔚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买贵了。
采买食材究竟花了多少暂且不提,肖深蔚一向是个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嘴巴和胃的人。
回到家的容允仔细清洗了双手,就开始用猪油和面粉揉油酥。
玫瑰酱发酵要三个月以上,所以他们直接买了现成的。
此时肖深蔚正捧着小半罐玫瑰酱站在容允身后,用筷子沾着小口小口地偷吃。
“少吃点,不然等下做点心不够用了。”
容允转过身,沾着面粉的手指在肖深蔚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接过了罐子开始拌馅料。
肖深蔚没管脸上被抹到的面粉,趴在容允背上去看。
玫红色的玫瑰酱跟麦芽糖、香油混在一起,把瓷白色的碗都染了些艳红,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容允用筷子点了一点馅料,送到肖深蔚嘴边“尝尝”
肖深蔚的下巴蹭在容允肩窝里,一张嘴把整根筷子都叼了过来,脸颊擦过了容允的耳朵。
空气里原本清清淡淡的薄荷气有一瞬间波动。
肖深蔚抬眼去看,容允却已经背过了身专心揉馅儿,耳尖泛着一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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