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变注意了。”
“没有。”
“你犹豫了。”
“”
“继续吗”
“继续。”
“你在想什么”
“是否, 再温柔一点。”
黑暗中的宇宙, 水滴滴落静海之中, 无限回声和涟漪。
那颗蓝色的星球,在水波之中聚散, 像是一只缓缓睁开的水蓝色的眼眸。
看来这次也没有找到我,不过, 不着急, 你们还有机会。
三轮游戏过去了,一共有八扇镜门打开,但还是没有一个人见到魔王。
第四轮游戏, 又一扇新的镜门打开。
“等等, 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进去新的镜门只要还有没有进去的门,就不会被杀吧。”
谢刹抬眼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默不作声和虞星之站在新的镜门前,做出了选择。
其他人喘得跟狗一样,有人懒的理会, 有人有心解释。
“你觉得魔王会给你这种钻空子的机会吗”
“规则是, 如果十扇门都被打开过一次, 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就会被杀。不是十扇门我们都进去过。”
“等等, 这样说得话,是不是说, 魔王出现在已经打开过的门后的概率更大一些”
“你说得对, 因为我们一般是不会放弃新出现的门的, 说不定正好卡了我们的思维盲点。”
玩家们看向了新打开的六扇门,除了那道新出现的镜门,其他五道门都被玩家进入过。
但谢刹并没有放弃进入这道新镜门的意思“既然门后的礼物是有特别意义的,比起找到魔王,拆礼物也很重要。”
“他说得有道理。”
谢刹显然主动承担了最未知的危险,到了十强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不会见好就收毫无分寸的人。
“那么这五扇门,为了确保我们不被什么迷惑而做出选择,就由ai随机分派吧。”
“同意。”
第四轮游戏开启,玩家修整好后,各自踏进了选择好的镜门。
这一次,直播间的玩家再次跟随导游玩家和戏精玩家的视角,体验了一把被满嘴胡说八道玩坏的恐惧。
“我是真的信那个没吃药是九级精神力的神经病了。”
“我也信了,如果那些镜门后的世界是精神力投影的恐惧和绝境,显然他的精神力压过了身边那个正常人,所以才每次都是他的世界。”
“他的精神领域也太画风清奇了,我感觉我要是在里面,活不过三分钟要下线。”
“只有我觉得这个没吃药也有点惨吗他得是活在什么环境里,才会有这种认知”
“如果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把脑内世界和幻象这样实体化,那真的是新的末日啊,突然理解为什么会有安全局的人监控九级精神力的舆论了。”
“等等,八级精神力者是强者,九级精神力者是疯子,这世界也太可笑了吧”
“”
五分钟后,精疲力竭的玩家互相搀扶着走出镜门。
音乐盒哒哒哒旋转跳着舞。
奢靡轻慢的嗓音嗯,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啊。
温雅的声音,仿佛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唇角缓缓上扬,怎样一边故作无辜,一边忍不住露出灿然沁凉的惑人笑容。
音乐停止,这一次,最后一扇未曾开启的镜门也打开了。
玩家们几乎没有人说话。
有些气闷,有些气恼,有些不甘。
除了谢刹和虞星之自觉选择了那扇新开启的门,其他人都默默按照ai选择的已知的门走了进去。
走进镜门之后,所有人都望着房间中央的礼物盒,没有人擅自打开。
“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也不会有人找到魔王。”
“我也是。”
五组玩家,不同的镜门之中,都发生着类似的对话。
“不可能五轮游戏碰巧没有一次发现他。”
“如果他说得都是对的,不是我们太黑,就是另有隐情。”
“我们的眼睛被什么遮挡住了。”
“有人和魔王是一伙的吗做了叛徒,所以隐瞒了线索”
“试想假如我们打开的门后坐着魔王,什么情况下你会装作没有发现他”
想象一下,神秘优雅魔王轻慢地坐在他们面前,复古金丝眼镜后栗色沁凉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他们,手指放在玫瑰一样的唇上嘘
危险诱惑的声音低沉想成为新的魔王吗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魔王,左右这个世界。
“为我效忠,或者去死。”玩家被自己的想象惊出冷汗,“假如他对每个发现了他的玩家这样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当然是,答应了。”
“对,说不定魔王还会暗示投诚者,自己每一轮所在的门,让他先一步进去。这样其他人就永远也发现不了他在哪里。”
“可是我们都是ai随机匹配的。”
“有两个人不是。”
“杀神那一组他每一次都选择了新打开的门,新打开的门是由魔王掌控的你是说,那个和魔王私下盟约的人就是他”
“提议编程ai来选择进门的人也很可疑,现在想想,程序是由他设置操纵的,他要是埋了什么坑在里面,岂不是自己想要进哪扇门就进哪扇。”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次出去之后,我们必然就失败了。”
“魔王会怎么杀我们”
“怎么杀是小事,怕的是如果一直无法解谜走出去,会一直被杀。”
所有人在门后都经过了一番计算和考量。
最终,因为他们长时间不去拆礼物,礼物盒消失融化了,当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十面镜门都融化了。
头顶地面周围,到处是镜子,到处都是人。
玩家们就像被关进了一个万花筒里面。
不断折射的镜子里,忽隐忽现雾霾蓝西装的男人,从容散漫地站在那里,如同时装周画报里的模特俊美迷人,如同镜中噩梦里存在的至高无上的死神。
他微微歪着头一瞬不瞬看着大家,复古镜片后栗色沁凉的眼眸流淌着一条通向死地的河流,玫瑰色的唇角,笑容的幅度危险撩人。
按照约定,我来杀你们了。
魔王并没有亲自动手。
崩塌的镜子大厅就已经让玩家应接不暇。
所有玩家精神领域投影的噩梦交织成一个奇异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在发生着意外和恐怖的事情。
奢靡的嗓音故作无辜和关切加油逃吧,在这里死一次,好不容易提升的精神力等级可是会倒退的呢。
就算知道被杀一遍只是在游戏里死亡而已,也没有任何人会坐以待毙,更何况是精神力倒退这样可怕的后果。
玩家简直不能更崩溃。
“草,我为什么要进十强,这就是个坑”
“所以魔王就是把我们骗进来再杀是吗”
“到底你们谁是魔王的内应”
“你在说什么啊”
“还在装,一定有人向魔王投诚合作,别让我抓到那个人是谁”
镜子里,一个又一个影子走了出来,和玩家类似的外表,灰白色犹如纸雕,每一个都拿着匕首,露出惊悚的笑容向玩家追去。
大厅扭曲成一条满是镜门的环形走廊,玩家们在其中狼狈逃生。
“我擦,从来没有这种角度看过自己的脸,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变态的表情”
“为什么要逃,我们不能尝试干掉影子吗”
“刚刚我打了它一拳,结果自己好痛,我怕我干掉它就是我杀我自己”
“卧槽,那还不赶紧跑”
所有的镜门之间都是互相勾连的,玩家就像进入了一个迷宫,在和镜中的自己玩生死捉迷藏。
谢刹将虞星之护在怀里,一直带着他不断一扇又一扇镜门之中穿梭,以此来甩开如影随形的影子袭击。
无论走去哪里,那个犹如在红毯上漫步的雾霾蓝身影都会忽然闪现在不远处的镜子里,微微歪着头,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到最后,尽管知道攻击影子自己也会受伤,玩家们还是无法什么也不做,最后几乎人人都伤痕累累,才将影子们诱骗关进了一扇特殊的镜门背后。
大家坐在游戏大厅,每个人都不同程度负伤,喘得跟狗一样,就差吐舌头了。
这种情况下,被谢刹牢牢护着,浑身上下毫发无伤的虞星之就显得极为反常。
“我是真的服了,这种时候谢刹都能不离不弃,是真爱啊。”
“这真的是从头到尾当挂件就完事了,长得好看真的比精神力强还了不起。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我酸了。”
“被从九级砍到八级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砍完一遍之后呢,再找不到人难道要把我砍到三级精神力”
“三级那是残废”
“游戏是真的不想要玩家了吗”
“挑选新的魔王,果然是骗局,只是为了干掉我们这些筛选出来的最强者吧”
“毕竟九级之后即便是魔王也很难控制了吧”
“要是难以控制,我们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狼狈我看他就是无聊拿我们找乐子,嫌其他人等级太低玩起来不够有趣。”
“还是抓紧时间找到魔王在哪里,才能破局。”
“醒醒,这根本就是骗局”
奢靡低沉的嗓音,温雅沁凉从十数到一,新的逃杀开始。你们有三次机会,在三分钟之内还是不能找到我,这次最终之战你们输。我会给你们最完美的末日和终结。
狼狈的玩家们彼此搀扶,咬紧牙关,九级精神力的他们即便在游戏压制下,也可以幻化出一把武器。
大家一边逃一边对抗从镜子里出来的层出不穷的恐怖异象。
然而这些都是徒劳,如果找不到魔王,三分钟后大家都会失败而死。
变回一开始进入游戏的状态,甚至可能更差,这些从游戏里得到的精神力都会失去。
“好不甘心”
加油啊,如果赢了的话,不仅是新的魔王在你们之中诞生,游戏规则也由你们制定。想象一下,你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实现永生不死,成为真正的神呢。
奢靡低沉的嗓音轻慢无趣,说出的话却比任何言语都诱人。
游戏已经证明了他可以让现实里死去的人继续活在游戏之中,现在承诺的掌控游戏的新魔王和永生不死,自然不是一句虚言。
你们也可以逃,在这十扇门里,藏着一扇唯一的生门。只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走出这个游戏。
赌一下吗用精神力倒退,赌永生不死的魔王。
这样的诱惑,即便是观察直播,对游戏一无所知的星际人也忍不住动心了。
“如果这些人有人成功了,那么我们星际人是不是都可以得到福祉”
“这些人是英雄啊,假如他们因此而精神力退化成残废,国家一定要善待他们才是。”
“恐怕这些人未必愿意,他们可是精神力金字塔尖的那批年轻人。”
“如果我在那里,我愿意的”
就连安全局的人也对这样的展开措手不及。
“能联系到不吃药吗一定要让他成为新的魔王”
“你疯了吗你忘记我们最初的目的是揭露游戏的危险了吗”
“疯了的是你把危险掌控在自己手里这种解决办法难道比单纯揭露危险更有用吗”
直播间里,云玩家们也气氛紧张起来。
“万万没想到,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游戏的世纪之战。”
“的确是世纪之战,会改变我们星际人人生的游戏。”
“我好紧张,这些人真的可以成功吗”
“只剩下三分钟了,他们真的能找到魔王吗”
“魔王到底在哪里”
寻找魔王,魔王到底在哪里。
这个话题瞬间成为全星际人类这三分钟最关心的事情。
无论是谁,无论是玩游戏的,还是此前对游戏一无所知的人,全都在分析最终之战。
尽管就算他们找到了,也无法把正确答案传递到那十个玩家手里,但人人都觉得自己有义务参与这场决定人类命运的游戏。
“谢刹可是第一玩家啊,他不是在里面吗他一定能找到的吧”
“也许换个游戏他可以,但现在的谢刹是恋爱脑,你没发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是那个精神力只有七级的花瓶美人身上吗”
七级精神力在现实中,怎么也算全人类25的高端人才了,毕竟在过去一年前,人类之中最高的八级精神力者也才10左右。
但现在,在全是九级的玩家中,七级精神力者居然已经算是拖后腿的花瓶了。
人类全然忘记了之前还为那个青年的美丽神魂颠倒,现在只剩下满心的烦躁和质疑,为什么这样普通的人可以混进全是九级的强者之中,拖全人类的后腿
“这可不是选美大赛,这是关乎人类命运的决战”
“如果我们不能永生,不能得到这个游戏,谢刹身边那个青年就是最大的罪人。”
不仅是观看直播的星际人这样认为,游戏里的玩家们也不会对虞星之有多少善意。
他的确温柔美好而且无辜,但是抱歉,这是杀戮和死亡的游戏,弱者走开。
他拖了谢刹的后腿,而这是决定人类命运的团队赛,不是只有谢刹自己不介意就可以的。
谢刹将虞星之揽在怀里,单手对抗着所有幻境攻击。
“虞星之,你是个男人吧,为什么一定要别人保护”旁边的玩家咬牙嘲讽。
“别说了,”并不是所有玩家都有心情把问题归结到虞星之身上,“你自己是九级可以幻化出武器,他只有七级,你让他怎么办去死吗”
“他的确”
“如果他死了,你信不信谢刹第一个杀你”
“说得好像找不到魔王,魔王就不会杀我一样,现在是为了我自己吗”
“是是是,为了全人类麻烦你把精力用在寻找魔王上,不是牺牲了某个无用的人,魔王就会自己现身了。”
“你提醒我了,魔王不是喜欢他吗如果他被袭击,你觉得魔王会自己出现吗”
“你疯了”
虞星之被谢刹保护着,平时他背着谢刹的时候,并不能看出来两者的体型有什么差异,谢刹的清隽瘦削和缺乏欲望的神情,让他们两个的年龄差,显得温柔年长的虞星之更像是保护者。
但危险来临的时候,谢刹苍白清隽的面容只有超越年龄的淡漠冷峻,乌黑的眼眸沉静锐利,这时候过分温柔毫不设防的虞星之,就是一不小心就会打碎的脆弱的琉璃。
无用的美好,总是在这种时候最先被丢弃的。
但谢刹没有一丝一毫松开的意思。
虞星之从他的肩上抬起脸,皎洁无暇的面容被保护得毫发无损,水蓝色澄澈的眼眸看着谢刹凌乱沾血的苍白。
“或许他们说得没错,可以试着用我”
“不。”谢刹的拒绝,平淡而斩截。
不仅如此,他还避开了周围其他或许有着同样打算的玩家,就像从现在开始,这里每一个存在,都是敌人。
虞星之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生门在哪里,如果我离开,你可以减轻压力。”
这是最后一扇新打开的镜门里,他们在拆开的礼物里发现的传送阵。
只有一个人可以安然无恙离开游戏的机会,谢刹揽着虞星之的手收紧,犹豫了。
乌黑的眼眸看着他,无论上一秒是什么样的神情,当他看着青年的时候,就只有温顺。
虞星之水蓝色的眼眸注视着谢刹的时候毫不设防,谢刹看着虞星之的时候,又何尝有过防备
乌黑的眼眸依恋纯粹“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但我更希望,你不受任何伤害。”
他同意了。
谢刹揽着虞星之,防备着所有玩家意图的抢夺和言语利诱,一面对抗着层出不穷的怪物,退到了那面藏着唯一生路的镜门前。
虞星之温和澄澈的眼眸注视着他,被保护的很好,以至于连余光也没有给过周围的危险一缕。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谢刹侧脸被划伤的浅浅的血痕,不设防的温柔眼波清透脆弱,眼眸缓缓弯起,笑容美好仿佛发光的圣洁。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鲜血溅射到那张皎洁无暇的面容上,却无损那温柔的笑容。
尽管此刻,几乎全星际的人类视这个人为无用的拖油瓶,在全息屏幕上看到那张仿佛要破碎的温柔笑容,还是觉得心脏一抽,为自己在利益面前失去理智的自私和疯狂产生一瞬的羞愧。
虞星之看着那张清隽温顺少年一样的脸“至少现在,我并没有做好准备。”
谢刹并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安静信任地注视着他,就像孤僻的猫咪全心凝视着远行的主人。
“上一次没有来得及,这一次,想要救你。”
谢刹后知后觉,乌黑的眼眸睁大,在他身后的镜门无声打开。
温柔的青年伸出手,将谢刹推进这道唯一的生还之门,那扇镜门瞬间合拢关闭,和墙壁融为一体。
全星际的人都愣住了,随即哗然。
“他在干什么他不是要自己逃走吗怎么把我们人类的希望给推出去了”
“那可是我们的第一玩家啊他的脸也救不了他了”
“我要疯了”
不仅是观看直播的全星际人民疯了,游戏里其他八个玩家看到这一幕也疯了。
“虞星之你干什么”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毁了我们最后胜利的希望”
“你自己逃跑就好了,你把杀神推出去,这是什么送人头的操作”
“难道你以为你留下会比杀神更有用吗”
背对着他们的青年就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背影平静而从容,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散漫。
穿着白衬衫的背影,在层层镜像的光照下,柔和得耀眼。
所有人的目光却忽然无法从他身上移开,有一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的背影的错觉,好像和他们以为的单薄脆弱并不一样。
背对他们的青年温雅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的确,找到了。”
所有质疑的声音忽然慢慢停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
在所有玩家的注视下,青年抬手随意擦去脸上溅上的血痕,转过身来面向他们。
那张皎洁无暇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水蓝色眼眸垂敛,随着抬起的下巴轻慢睁开,居高临下看向他们。
水蓝色的眼眸一如从前澄澈,深色的瞳眸却慢慢变得沁凉、傲慢,一瞬不瞬。
玩家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难以理解的画面。
“看来这个样子,你们好像不习惯。”
青年抬起手,随意地撩了一下长发,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自发被蓝丝带整齐的束在脑后,散落的刘海修饰得眉目清正。
鼻梁上那架复古带链条的金丝眼镜,在手指离开之后,瞳孔是无辜沁凉的栗色,一如玫瑰色唇角的弧度,温柔,流淌着死气。
俊美皎洁的面容毫无表情,微微歪着头,一瞬不瞬注视着玩家,奢靡的嗓音优雅,矜持颌首诸位日安,打过许多次交道了,还未自我介绍过。在下是终极之战的守关人,整个末日地狱的世界之心,名叫虞、星、之。
所有玩家心脏麻痹,瞳孔地震,耳朵嗡嗡“”
空白大脑宕机,无法运算。
只听到奢靡的嗓音轻慢地说
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另一个名字覃耀祖,或者,魔王。
观看直播的全末日地狱的云玩家不约而同捂住了心口
真遗憾,游戏结束,你们,输了呢。
全星际陷入了静止。
“啥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就喝了一口水的时间,好像世界突然变了。”
“没什么,就是虞星之说他是覃耀祖。”
“啥”
“魔王说他本名叫虞星之。”
“虞星之是谁”
“虞星之是救护车,救护车,我不行了”
“我听到了什么世界真的末日了”
“我死了”
什么也没有,就是所有见过覃耀祖和虞星之的人,忽然直接打通了天灵盖,眼前一黑,想捶胸吐血死一死。
只有一小部分人
“去他的全人类的希望,我不知道什么最终之战我的房子塌了”
“啊啊啊啊耀星邪教,妈妈杀星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啊”
半死不活的十强玩家们我屮艸芔茻吐血而卒
世界,这回真的末日了。
那个花瓶玩家,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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