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举起手中的木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回想桑岛慈悟郎刚才的动作。周围变得十分的安静,夜叉丸甚至听到了树上虫子蠕动的声音,静下心。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呵。”的一声,木刀飞快地横砍上树木。
也是“匡”的一声,这是夜叉丸被树木的作用力反弹的声音。
被反震力逼得后退几步,调整好自己的身形,夜叉丸再次冲了上去。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匡。”又是被反震的声音。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匡。”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匡。”
“雷之呼吸.霹雳一闪。”
“匡。”
“霹雳一闪!!!!!”
“匡!”
......
树林里的鸟雀早就因为夜叉丸的大吼大叫叽叽喳喳的纷纷飞走,徒留拿着木刀的夜叉丸在树林里坚持不懈的‘砍树’。
太阳又即将落下,天空又是布满了夜叉丸熟悉的绯红,颜色绚丽,让些许云朵都染上了色彩。
夜叉丸力竭的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额角的汗水因为重力滑进了银色的发髻。
“可恶。”
一拳锤在地上,脸上带着些不甘心,‘砍’了一天的树,除了把树砍出几道不深不浅的印子以外,什么也没有改变。
绯色的天空映入了夜叉丸的眼中,像极了那天的天空,也是这个时候,夜叉丸尝到了从不曾有的滋味。
“只有当你在这里完成我的训练,得到我的认可,你才有资格参加最终选拔。”
老头苍老却有力的的声音在夜叉丸的脑海响起。
夜叉丸抓起身旁的木刀,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静下心,打算继续训练。
俯身做好拔刀的姿势,夜叉丸的内心这次是真的趋于平静了,缓慢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刷。”
这是夜叉丸跑过风的声音,如果有人在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夜叉丸现在的速度比之桑岛慈悟郎要快上许多。
如果说之前的夜叉丸用的事身体的武器以及自己的资质,还在正常人类的范围之类的话,那么现在,夜叉丸的半妖之血才真真的开始展现出与常人的不同之力。
桑岛慈悟郎的霹雳一闪是快速,如同雷霆一般的拔刀术,夜叉丸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平静,仿佛这本来就是应该出现的理所当然的感觉。这,是两种不同的刀术。
夜叉丸的木刀像是切豆腐一般,毫无阻力,轻轻松松扫过树木的枝干。
“呼——。”
夜叉丸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转身的同时,树木应声而倒。
“我做到了。”夜叉丸看着自己拿着木刀的双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而这边,桑岛慈悟郎坐在屋里,突然想起了白天时候的事,嘴里嘟囔:“也不知道夜叉丸这小子学会了没。”
说完,好像事觉着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桑岛慈悟郎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可能会,刀的基础动作都没交给他,前几天也只是练体力耐力也没学过刀,还是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不足吧!”
如此感叹着,桑岛慈悟郎也不会知道打脸的机会来往往来的很快,看了眼外面即将暗下去的天色,嘴里也没停下来:“说起来,过几天就是朔月了吧。”
“夜叉丸这小子来了也有几天了,朔月也算是特殊的日子,就趁着朔月给他做顿好的当是欢迎吧。”不过,桑岛慈悟郎可不会这么告诉他,老人家不善言辞的做法只会是直接将事情做好,也不管人是不是明白他的心意。
从下午练到晚上的夜叉丸回到了屋子,闻着屋内的飘香,整颗心都开始飘了起来。
屋子里看着夜叉丸脏兮兮的面孔像是在哪儿滚了一圈,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开口教育:“刚开始学不会是正常的,以后你天天练刀术,熟练了,自然而然也学会了。”
夜叉丸抄起碗筷,胡吃海吃,边吃边镇定的开口:“谁说我不会了?”
“你会了!!!???”
这下是桑岛慈悟郎不淡定了。
别人刚开始怎么学也学不会的刀术,就被这样一个连刀都没碰过的小崽子学会了?
怎么可能。
桑岛慈悟郎不信:“你说你会了,你使出来看看。”
见着桑岛慈悟郎一脸震惊与不信,夜叉丸内心暗爽的同时也带着些不爽,没好气:“臭老头,天都黑了,明天再说。”
桑都悟慈郎也知道天黑了,在外面就算看也看不见,不过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夜叉丸不可能学会,安下心,打算明天看看这小子怎么圆他的谎话,然后再好好教育一下。
这小崽子,这么小就学会骗人了,长大还得了。
打定主意,桑岛慈悟郎看向夜叉丸的眼神带着点凌厉。
夜叉丸:“......”
夜叉丸注意到桑岛慈悟郎的眼神,暴躁的抓了抓头发,这臭老头一天心里想的是什么?狗屎吗?
而从夜叉丸走进屋开始,存在感就变得莫名其妙微弱起来的狯岳,看着两人的互动,听着夜叉丸好似炫耀自己厉害到一天就学会刀法呼吸的话语,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自己嫉妒的眼神,指甲却悄悄掐进了肉里。
从开始就不怎么讨夜叉丸喜欢的师兄,虽然在后来夜叉丸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而没有在意,但还是不自觉的疏远了对方,再加上两人起床的时间不同,训练的内容不同,导致两人遇上的几率减到了最小,只有晚饭时才会见上一面。
但就算只是在晚饭时的相处,也让狯岳对夜叉丸的厌恶直线上升。
吃完饭,几人便早早的睡下了。
而在第二天,夜叉丸刚做完一天的基础训练,便被桑岛慈悟郎领到了自己时常训练的地方。
桑岛慈悟郎一首杵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抬抬下巴:“让我看看你昨天的训练成果吧。”
夜叉丸看了桑岛慈悟郎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了木刀的手柄处,作出了拔刀的姿势。
一旁的桑岛慈悟郎点点头,这个姿势倒是跟我一样。
“彭。”
夜叉丸从地面上跳起老高,虽是跳,但是却十分轻盈,身体依然维持着拔刀的姿势,俯身冲向几米远处的一棵大树,这是昨天夜叉丸琢磨了许久才发现的最适合自己的拔刀方式。
这小子跳的倒是挺高,桑岛慈悟郎还在赞赏。
看着夜叉丸冲向大树,桑岛慈悟郎又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起不对,这好像不是我昨天示范的吧,而且,正常人类能跳这么高吗?
还没等桑岛慈悟郎回想过来,一边的拔刀就已经结束了。
地上被砍倒只剩下一个木墩的平滑的切口,桑岛慈悟郎瞳孔一缩,上手摸了摸,虽然还有很多倒刺,但是已经非常不错了。
夜叉丸瞧见了桑岛慈悟郎的眼神,脸色,自认为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得意:“怎么样,我只花了一天就学会了。”
“不对。”
桑岛慈悟郎细细地回想之前夜叉丸的动作,从头到尾,仔仔细细。
但着两个字却是让夜叉丸炸毛了:“什么不对,臭老头,明明都是一样的,你看这树,和你昨天砍倒的一模一样,而且,你昨天用的是真刀,我用的可是木刀,这就说明我比你厉害多了。”
桑岛慈悟郎听完夜叉丸的话,正色道:“什么不对?哪里都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学会我昨天交给你的。”
桑岛慈悟郎再次完全的反驳让夜叉丸是真的怒了,在他看来自己明明就是学会了这个招式,桑岛慈悟郎明显是嫉妒自己学的快才这样说的,这是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努力。
夜叉丸的眼眶微红,心里泛起怒气的同时有的还有委屈,他大吼,也口不择言了:“臭老头,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比你厉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桑岛慈悟郎注意到了夜叉丸的模样,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绝对,但让他收回来,也是,不可能的,这大概就是老人家的倔强了。
瞅了眼夜叉丸的脸,桑岛慈悟郎心虚的扯着嗓子:“吼什么吼,我不是还没说完嘛。再说我也没说错啊,你的确是没学会我的刀术,但是。”
讲到这里,桑岛慈悟郎顿了顿:“你虽然没有学会,但是你自己自创了一种拔刀术,而这种拔刀术是最适合你的,旁人也轻易学不来。”也没人能向你一样跳的这么高,解释完,摸了摸鼻头。
等了好一会儿,桑岛慈悟郎也没见夜叉丸说话,他就是低着头,这小子不会哭了吧?
于是,桑岛慈悟郎很直的来了一句:“臭小子,你不会哭了吧。”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夜叉丸的回声,夜叉丸臭骂了两句,但是却没有像之前的大吼:“臭老头,你才哭了,我是绝对不会哭的,永远。”
确认到夜叉丸真的没哭,桑岛慈悟郎就放心了,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对着夜叉丸正色:“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你可以自己衍生出一套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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