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田同学他有家要养

    新田抱着白兰, 聚集起来的溯行军却越来越多, 大批的检非违使也围拢过来, 白发少年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 吃完整袋子棉花糖, 还给新田塞了一颗。

    “看来时间差不多了”白兰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拿出火箭炮, 对准新田, “那么就拜托你啦新田君”

    问题学生一脸懵的被十年火箭炮砸了一脸,他被打中的时候还尽力抵挡着溯行军, 结果保护着的人送了他一程。

    新田消失的瞬间,斯坦因的刀刃抵上白兰的脖颈,“他在哪”

    “现在需要担心的可不是新田君哦”白兰透过斯坦因看向黑压压的溯行军, “不把这些家伙干掉可不行呢”

    同时感受到主公的灵力消失的刀剑们,纷纷赶往新田消失的地方, 对于他们来说, 紧密连接的另一头消失了,刀剑们就仿佛断线的风筝,虚浮飘摇在此世,恐慌像细网蔓延在心尖,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收紧。

    刀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却被乌泱泱的溯行军挡住去路,黑压压的乌云伴随着电闪雷鸣, 大雨淋湿刀剑们繁复的衣衫, 那绵密的冷顺着湿透的布料侵入肌肤, 凝结在心头。

    “乱, 我、我感觉不到主公了呜呜呜。”包丁的汤包撒开,各色糖果掉落在地上,此刻他无心去捡,再好吃的糖果都无法缓解他的心情。

    “主公、主公一定是被溯行军困住了”平时弱气的五虎退此刻走到最前面,他拔出短刀,刀尖对准溯行军,被恐惧逼到绝境,无畏的勇气焕发出来,“只要把他们都打倒,主公他就会出现的”

    虽然并灭有击退五虎,但他这次,要为了主人打退溯行军。

    短刀们最先反应过来,机动快的他们率先冲进溯行军和检非违使的包围圈。

    打刀和胁差随即也加入战场,冷静最慢的反而是太刀组,以成年男子显现于世的他们承受着更多更复杂的情绪,刀剑的付丧神第一次被无措、迷茫、恐惧、愤怒、悲伤、悔恨填满,握刀那只手紧紧攥着刀把,却怎么也拔不出刀。

    与主人的联系彻底断了。

    感觉不到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如果打倒全部的溯行军之后还是没有主公的身影怎么办

    好冷啊。

    明明是刀剑,为什么还会怕冷

    又为什么,拔不出刀也移不动脚步

    既然是依托于主人存在于世的,那没了主人,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溯行军身上散发的黑气笼罩上刀剑,侵蚀着露出破绽的心防。

    他们显现的时间尚且短暂,作为刀和作为人的区别不光是在外形上,那颗复杂的心才是最大的不同,金属冶炼的锋利刀剑度过千年,任岁月变迁人事转换,刀剑依旧是刀剑。

    可是现在有了人类的心。

    他们不在只是看着持有刀剑的人,而是真切的与主公生活在一起。

    当与主人的灵力连接断开,所经历过一切杀伐血腥的经历全部涌入脑海,套在栗发少年的身上,溯行军黑色的雾气眼看就要困住他们。

    “现在不要想了”萤丸速度最慢,但他坚定地拔出大太刀,“主人不会离开我们的”

    “抱歉,这样真是不帅气啊。”烛台切光忠闭了闭眼睛,不再犹豫,冲入包围,就算想的再多,此时他们也并没有其他选择。

    被十年火箭炮打中的新田,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隧道里被某种莫名的推力推着向前飞,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响起,新田边揉着摔疼的部位边伸手掀开头顶的盖子。

    然后新田震惊的发现自己好像是降落到了一口棺材里。

    歪这是什么恐怖片现场吗

    问题学生发现自从和afia建立友情后,总能碰到意想不到的操作。

    阔怕。

    他看向墓碑上刻着的字,想知道自己这是出现在谁的棺材里。

    结果,只见石刻的墓碑上写着隽永的四个字新田牧男。

    凸艹皿艹

    我死了

    我、我死、死了

    现在新田陷入两难境地,他一方面非常想看墓碑上的时间,想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另一边又不敢看,怕知道时间后有压力。

    天人交战后,新田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

    “这么早”

    墓碑上的时间显示是他16岁的年纪,而新田今年刚好十六岁。

    嗯,绝对是刻字的人刻错了。

    如此安慰完自己,新田把棺材盖子盖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稳步离开。

    他摸摸口袋拿出手机,果然和被圣杯带走时一样,手机变成一块板砖。

    “你是什么人”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距棺材的不远处响起,秋田藤四郎有些戒备的盯着新田,但当他看清对方的长相时愣在原地。

    他是刀剑同伴们召唤来的,并没有见过主人,对已逝主人的了解全部来自画像和照片,以及刀剑为主人做的和歌。

    不过此时他可以肯定,这个从主人棺材里出来的少年,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可惜他不是主公召唤的刀剑,无法感受灵力波动。

    “您等一下,我去叫乱”秋田说完飞快跑走了,带着乱藤四郎回来。

    “新田尼”乱不敢置信的看着栗发少年,泪水染上眼眶,十年后的乱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可此时他却像十年前一样跑到新田的面前,紧紧地拥抱着对方,声音有些呜咽,“新田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乱拉着新田不撒手。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三日月他们已经”

    不明白十年后发生了什么的新田起初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乱的反应便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轻轻的拍着乱的后背,想让对方先把情绪稳定下来。

    “新田尼,我好想你,我们都好想你,别再离开了”乱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也不管新田有没有听明白,只是一味的将头埋在对方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属于主公的气息,他不想再一次离开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乱酱,别哭,我在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新田虽然还没缓过来自己16岁就英年早逝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可以解决的境况需要他,他便耐心的安慰乱,听他说目前的情况。

    原来这里的时间线已经是十年后,而新田十年前就被人杀害去世,刀剑们有的离开,有的留下,像是秋田等刀剑都是新田去世后由乱召唤出来的,他们一起住在新田墓地的附近,守护在这里十年。

    “那离开的人去哪了事务所呢”

    “事务所现在归治崎管,离开的人”乱犹豫半响,欲言又止,他不忍心说出同伴们的现状。

    新田蹲下身,暖栗色的眼睛闪着乱梦中经常梦到的光彩,他鼓励着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不要怕,我们会一起度过难关的。”

    “三日月他们,暗堕了。”泪水再次溢出,乱没忍住不哭,在新田面前,他似乎又回到十年前,还是那个不需要控制情绪的小短刀。

    “暗堕”新田重复了一遍,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但看乱的样子,也知道这对刀剑来说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乱,主人,应该是因为彭格列家族十年火箭炮的缘故才会来到这里,他还要回到十年前的。”秋田也不想打断这等了十年的重逢,但还有更重要的情报必须传递给十年前的新田。

    “不,不,新田尼不会走的”

    “乱”秋田拉住乱,“你冷静一点,快把秘鲁菲奥雷家族的事情告诉主公”

    本来还不想接受主公过几分钟就会离开的乱,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爆起杀气,曾经让他陷入崩溃的仇恨竟使乱冷静下来。

    “新田尼,你回去后一定要解决了这个人。”说到那个开启他噩梦的名字,乱连语气都透着金属的冷凌,他将橘发青年的照片举到新田的面前,那双新田印象里总是灵动活泼的蓝色眼睛压抑着血色红光,“这个人叫入江正一,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与他应该已经有接触了,十年后的事情都是他干的,转告里包恩先生,他一定能找到入江正一”

    “入江正一”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

    说实话,新田还以为自己是被敌联盟,或者溯行军杀的呢,结果万万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人。

    接下来,乱又说了一些这十年发生的事,时间过了近半个二十分钟,新田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那样炸出粉色烟雾,回到十年后。

    于是乱和秋田决定先他回刀剑们驻扎的营地,小短刀们一左一右牵着新田的手,既为他无法正常回去而担忧,又因为他可以继续留下而期待、高兴。

    这种喜忧参半的情绪维持到把新田带回营地,留守的刀剑们楞了半响全都跑过来围住新田。

    大家惊喜地看着他们的主公。

    年轻健康,正是少年最具青春活力的时候。

    新田看到许多生面孔,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刀剑,熟悉的只有几把小短刀,除了乱,还有退、平野、前田和厚,一位水蓝色头发的青年领着他们,听短刀们介绍,他是粟田口的大哥,名唤一期一振。

    “常听弟弟们提起您,今日终于有幸见到主公。”一期一振是位及其有礼的青年,皇室御物纵使在这简陋的境地也遵从严谨的礼数,恭敬而谦和。

    “主、主公您回来了qaq”五虎退和小老虎们扑到新田身上,他在主公走后一直强忍着不哭,安慰兄弟们,可再次见到十年未见的主公,挤压的情绪失控了。

    平野和前田也跑过来,厚很男子汉的抹了下眼角,硬是没有大哭出来,眼睛一直紧盯着新田。

    安抚着小短刀们,新田发现少了一个喜欢吃糖的孩子,“包丁呢出去了”

    几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身体一僵,紧攥着小拳头不说话。

    意识到包丁可能也是像其他离开的刀剑一样,如乱所说的,暗堕。新田搂过几个小孩子,将个性注入,缓解他们心底的悲伤。

    “我会把他们都找回来的。”栗发少年保证道,他不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现在他来了,那么就一定要保护好刀剑们。

    “这可真是吓到了我。”还未等新田再认识其他刀剑,这熟悉的声音和让人头疼的发言就传入耳中。

    “鹤你是鹤丸”迟疑地唤出他的名字,新田几小时前才在事务所里和他一起开过arty,对眼前的鹤丸国永既熟悉又陌生。

    纯白的鹤浸染了黑色,漆黑的头发和纯黑的衣服,甚至连眼白都变成了黑色,他周身缭绕着似有若无的黑雾,曾被新田握在掌中赞叹的刀鞘也被黑雾覆盖,看不出形状,危险的暴虐翻腾在雾气低下,浓重的血腥满溢出来。

    这就是暗堕吗

    新田试探着向他走了一步,鹤丸却立刻后退了三步。

    新田不再移动,总觉得自己真的吓到这只黑鹤了。

    浑身漆黑的鹤丸国永也没再后退,他睁大眼睛盯着新田,暗堕后他五感都不太灵敏,此时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朦胧又模糊。

    可确定的是,少年身上的灵力波动。

    那唤醒他的灵力波动,永远不会认错。

    这是他的主公。

    他的主公回来了。

    人生不能没有惊吓,不然心就会先一步死去。

    不愧是主公,能一次性给出这种级别的惊吓。

    沉寂了十年的心活过来,鹤丸却无法靠近新田。

    他已经暗堕了,熟悉的气息就在眼前,他们之间却需要保持着距离,他不希望自己的暗堕沾染上主公。

    黑鹤又退开一步,他再看一眼新田的夙愿已经达成,该是去了解因果的时刻了。

    纯黑的鹤扇动翅膀,像是要飞向远方的深渊,没有词语能形容他眼中神情。

    “鹤丸”新田察觉到他的意图,焕发肾上腺素却只抓到了一团雾气,摊开手,几张彩色的纸片停留在掌心,是鹤丸恶作剧的常用道具。

    没有思考的时间,很快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就找上营地,带新田和刀剑们去位于并盛的基地,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新田和几把熟悉的小短刀去了,其他人留在营地,做出一切如旧的假象。

    临走前,名叫和泉守兼定的打刀拿出一对耳钉,说这是崛川国广的,如果能见到的话,拜托新田带给他。

    和泉守旁边,一身蓝衣的大和守安定拿出瓶指甲油,是想带给加州清光的。

    新田之前倒是总听说他俩,只不过十年前是听清光和崛川提安定、兼桑,现在全倒过来了。

    等到了彭格列的基地,新田总算见到了同时代的熟人。

    “阿纲和宫岛,你怎么也来了”

    “新田前辈”

    “新田君”

    沢田纲吉刚到十年后的世界时是崩溃的,当然,任谁从自己的棺材里出来心灵都会受到难以磨灭的创伤。

    尤其当纲吉听说,这一时间线,他、新田前辈、宫岛学姐,三人全部都是平躺棺材板的状况,只是国中生的十代首领非常抗拒接受未来发生的事实。

    好在前辈和学姐也回来了,有同时代的人陪着,总算安心些。

    在彭格列基地里,新田也总算能对现在有个全面的认知。

    秘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致力于争夺7的三次方,想以此统治世界,而且据说快成功了,也是他们家族害未来的纲吉丧命纲吉;而刀剑们在新田死后新田分成两派,一派坚守历史继续与溯行军战斗,召唤新同伴,另一派则和溯行军合作,想找到方法回到过去阻止新田的死亡,他的事务所此时也完全易手,言峰绮礼失踪,全权归治崎管,最近则传出治崎要和敌联盟合作的消息;宫岛玲美在未来被检非违使杀害宫岛,猜测是因为她体内圣杯的力量,不过她死后,两位英灵吉尔伽美什和奥斯曼狄斯也先后陷入沉睡。

    总的来说,目前的局势大致分为三派,一派是以彭格列、职业英雄们和刀剑们为首的维护世界和平派;一派是以暗堕刀剑、时间溯行军组成的改变历史派,有很多彭格列的盟友和家族成员加入他们,想共同改变历史,阻止三人的死亡;最后一派是由秘鲁菲奥雷家族为首的统治世界派,这一派目前实力最强劲,也是主要敌人。

    “嘛,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去拯救世界吧。”里包恩来到十年后依旧气定神闲,喝着咖啡把拯救世界四个字说的像准备吃饭一样。

    “咋救您说咋救啊”宫岛玲美现在都没缓过来自己年纪轻轻就去世的未来,无力地瘫坐椅子上。

    绝望jg

    纲吉更倒霉,被十年后的云雀恭弥拉走训练,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活脱脱变成一只惊吓兔叽。

    随后宫岛玲美就被安排去用圣杯的力量唤醒两位沉睡多时的王者,做不到也要努力做到,不然保不准就是被死气弹代劳的下场。

    里包恩,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个狼人。

    新田还准备秘密回一趟事务所,结果基地的警报想了,说是一阵暗堕刀剑刚刚闯入。

    来人有着狐耳和狐尾,脸上暗红的妖纹更添野性,锋利的尖齿直直咬向新田。

    “等等别咬啊”

    问题学生归期还是被狐狸咬住了手背,对方并没有咬得很用力,牙齿得尖端微微刺入皮肤,灵活得舌头卷走两滴血珠。

    “是小狐丸吗”新田认出太刀的身份,只见小狐丸细致地舔着他的手背,蹲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前,却一言不发。

    “他已经完全忘记人类的语言了。”里包恩肯定道。

    彻底屈于野性的刀剑付丧身无时无刻不守在新田身边,任何要靠近的人都会被攻击,偏偏新田说的其他话都听,最后无奈,新田带着他潜入自己的事务所。

    新田事务所还是那栋大楼,名字也没换,治崎和十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区别是他左耳上的三个耳钉都换成了骨质的白色。

    新田猜不到,那些正是他的骨。

    治崎将自己的骨与他的尸骨混合在一起,做成三个耳钉,从此管理着新田事务所的只是解修师。

    鸟喙面具在阳光下折射出层层叠叠的阴影,那是连紫外线都无法消除的病毒,于他来说这病毒造成的疾病早已席卷了世界,病人们每时每刻都在传播着细菌,散发肮脏、不洁的气息。

    骨钉冷冷地扎在血肉中,提醒着他,那瘟疫是如何来势凶猛,顷刻间夺人性命,即使是被无数人寄予厚望的少年也为此倒下。

    分解再重组,可是停止跳动的心已彻底失去生机。

    彭格列的技术研发人员解下抑制个性的装置,他将少年身体上的伤处修复好,心脏重新变回完整的器官,被刀具贯穿的裂口看不出任何痕迹,断开的皮肤、气管都连接回去,明明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不同,少年却无法睁开眼。

    那双暖栗色的眼睛永远失去了光彩。

    这具躯体也焕发不出他熟悉的气息。

    全都修不好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他想要的无菌空间,索性将一切都清洗一遍。

    “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小短刀们一直告诉他,是入江正一杀了他,但冥冥之中总有种直觉告诉新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解修师答应了。

    一切要从刀剑英雄的崛起开始说起,付丧神们实力强大,能抵抗溯行军的进攻,但他们只听新田的,政府高层想要听话的武器,那么,将主人解决掉就成了最快捷的途径。

    情报人员在年轻的主公身上搜寻到致命的信息,他的游戏好友竟然是英雄杀手斯坦因,召集来幻术师,被职业英雄抓获的赤黑血染受到幻术的控制,以游戏好友的身份约新田出来碰面,全无防备的少年猝不及防被攻击。

    治崎至今仍记得那画面少年全身的血液凝固着,被几把匕首顶死在地上,旁边倒着斯坦因,他们伤口中的血并没有流出,新田的身体也停留在那一刻,像是标本,躺着棺材中,不会腐化亦不会生长。

    他的血液凝固了,生命凝固了,时间也永远凝固了。

    刀剑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又怎么会听政府的摆布,悔恨和悲伤侵占了他们,暗堕随之而来,为了保护小短刀们,他们隐瞒了事件的真相,直到有次谈话被包丁听到,小孩子从此再没提过人妻、点心和糖果。

    暗堕的刀剑们先后离开,甚至去接触时间溯行军,一直支撑着他们信念的少年不在了,没有信念又何来底线。

    只要能再见到主人,再看少年一眼,堕入黑暗又如何

    难道堕入黑暗还能比便尝这无边的思念更痛苦吗

    继新田之后,宫岛玲美下一个深埋地下。

    离开aster,英灵的供魔就被彻底切断,最古之王和法老王都不是此世界的人,而作为他们依存连接的新田逝去,英灵魔力急速下降,各项能力都远弱全盛时期。

    而宫岛玲美作为连接的第二个支点,她的离去直接导致两位英灵陷入沉睡,至今仍躺在彭格列的基地里。

    政府自以为除去最大的隐患,可没了他们,敌联盟崭露头角,密鲁菲奥雷家族用玛雷指环和匣兵器夺取七的三次方,溯行军横行,世界随时处在崩坏的边缘。

    当察觉到彭格列意图用十年火箭炮带来十年前的新田他们,政府暗中大力支持,广行便利。

    多么可笑。

    他们曾经要除去的,如今却是重中之重的。

    新田听完后不知道要说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远超他的想象。

    小狐丸蹭了蹭他的手腕,尖尖的狐耳抖了抖,蓬松的大尾巴来回扫着。

    新田重新抬起头,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砰”的一声,伴随着炸出的粉色烟雾,新田从十年后回来了。

    目光扫过密集的溯行军,经过锻炼的灵力精准地传递给周围的刀剑付丧神。

    他手持破魔的红蔷薇,振臂抬高,指向天幕,上升的强劲气流冲开黑压压的雨云,露出太阳。

    光透进来,照在少年的身上,被溯行军围堵的人群便也看到了光。

    刀剑们收到主公的召唤,纷纷挥刀斩向溯行军,士气高涨。

    打退大批溯行军后,各家媒体又报道起刀剑英雄们,新田还接到政府打来的电话,让他们行事低调一些。

    这要是在新田去十年后之前那会,接到电话肯定还得给对方道歉,说些又给您添麻烦了之类的客气话,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垃圾时政,毁我性命,抢我刀剑,吃枣药丸

    新田并没打算和刀剑们说十年后的事情,但没人告诉他,由于十年火箭炮的影响,十年后的记忆会慢慢想起。

    自那之后,新田发现每天他一走动就会和许多刀剑们偶遇,逛个商场赶上刀剑们也出来采买;去学校上课,罚站睡在栏杆,睁开眼就能看到小短刀们灵活地扒在窗户上;更别说放学路上,每天最少也是三人行。

    鹤丸最近的恶作剧频率也不以前高,一天怎么也得被他吓个四五次,三日月邀请和髭切总邀请他喝茶,希望三人能一起在最热的天气喝最烫的水。

    “主公,晚餐做好了。”烛台切每天的饭菜越做越丰盛,都是没见过的。

    倒是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的关系有点僵,新田估摸着他们说的什么什么续章的问题。

    神父呈现给英雄王的续章精彩程度足够,再次让最古之王发现生命的脆弱。

    短暂又易碎。

    法老王的做法更加直接,他拉着新田在金字塔里约架。

    完虐了问题学生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新田的恢复能力惊人,伤处好得快,老师们非得请他家长。

    这之中,新田和赤黑血染约了一天见面,现场扒掉马甲,两人打了一架,最后新田险胜。

    “我不会把你送去警署的。”新田拿出彭格列家族友情赠送的个性抑制项圈,“如果我哪天违背了英雄的品质,可以来阻止我吗”

    新田不想把英雄杀手交给政府,从自己棺材里出来的酸爽经历一次就够了,但放任他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最后还是里包恩给了折中的方法,家庭教师的操作总是粗暴的一步到位。

    每当这时新田都要可怜一下阿纲,有个斯巴达教师哦,忘了,我这有个暴力埃及教师。

    活着不易jg

    斯坦因暂时在新田的事务所住下,偶尔还会督促一下他课业,这自学天才看书的时候比新田还认真,被小短刀们偷偷做成表情包,偏偏他对小孩子没什么辙。

    晚上,新田去冰箱里拿饮料,看到吉尔伽美什坐在开放式吧台边喝着酒,眸子暗红,金发服帖的垂下,月光照上他的背影,竟有几分孤独。

    新田想起十年后在彭格列基地见到的两位沉睡的王,他们分开躺在睡眠舱里,四角不沾。那景象与眼前的王重叠在一起。

    “吉尔。”新田在金发的王身边悄然落座,他注视着那双比宝石还红的眼睛,尖尖的竖瞳转过来,吉尔伽美什伸出手,探在新田的脖颈上,感受那皮肤下蓬勃的生机,律动的脉搏。

    指尖来回描摹着血管的轮廓,随后又慢慢下移,来到心脏的位置。

    透过轻薄的衣料,心脏充满活力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似乎要撞上他的手指。

    那指尖瑟缩着收了回去,新田接着把他的整只手拽过来,贴着心脏的位置。

    这几天吉尔伽美什的情绪就不对,刚刚像是要证明什么,求证到一半却忽然停止,新田握着他的手,索性一次证明够。

    “杂修,是谁给你的胆子”吉尔伽美什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情绪,他仰起头藐视新田,手却没急着收回来,反而抬了抬。

    新田会意的开始当起手部按摩师,揉捏力道刚好,按摩完还负责把微醉的英雄王抱回顶楼,天知道平时金色酒杯不离手的英灵怎么会醉。

    结果当天晚上新田就做了自己喝醉被拍成小视频的噩梦。

    第二天狐之助带着去唤醒下一排刀剑,这次来的是好几位期盼已久的人。

    “我是和泉守兼定。又帅气又强大好看和实用兼具最近流行的刀哦”黑色瀑布一般的头发披散着,青年浑身都在散发我最帅最强最流行的的自信。

    “兼桑” 堀川国广终于等到和泉守,开心地谢过新田,吹了一波他的兼先生。

    而今天似乎是新撰组的专场,梳着马尾的俊秀少年是加州清光念了很久的大和守安定,新田很快发现,安定心里住着一尊魔王,是冲田总司的首席迷弟。说完自我介绍他就被加州清光拽到一边,聊起最近发生的趣事,清光有很多话要跟小伙伴说。

    下一把新田瞧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唤醒后,一位有着水蓝色头发的青年显现出来,温雅有礼,稳重谦和,看起来还有点乖。

    新田想起来,他正是十年后见过的粟田口派的兄长。

    “我是一期一振,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青年弯腰行礼,蜂蜜色的眼睛温柔极了,比起十年后的他,刚显现的一期一振锋芒更为内敛。

    “是一期尼”乱酱蹦跳着扑过去,等到现在,终于等来了一期哥。

    “一期尼”粟田口的其他小朋友们也扑向青年,温柔的兄长包容着弟弟们的撒娇。

    等下把刀秋田藤四郎出现,兄弟组又一次抱在一起,从远处看像挨挤在一起的马卡龙色冰激凌球。

    “太好啦,我粟田口48称霸的日子就在眼前”乱拉着新来的秋田讲述他的宏伟目标,粉发的小短刀很多现代流行用语都不知道,懵懵懂懂地听着,不明觉厉。

    “乱,不可以给主公添麻烦。”一期一振鞠躬行礼,“弟弟们让您费心了。”

    新田赶紧扶起他,短刀们都和他的亲弟弟一样,怎么会麻烦。

    “一期尼我没有给主公添麻烦我还帮主公找到许多人唔唔”包丁话没说完就被一期一振捂住嘴,生生卡住到嘴边的人妻,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尴尬无比,他连连向主公盗道歉,为包丁的口不择言,也为自己管教不力。

    “一期可以这样称呼吗”得到肯定后,新田拍拍有些拘谨的青年,让他放松点,包丁比一期一振被召唤出来的时间早了不少,他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一期一振的错。但是,若说一定要有个人为教坏包丁负责,那个人也该是德川家康公。

    “所以说一期你不要自责啊,完全都是家康公的作风问题。”栗发少年如此肯定道。

    一期一振觉得,主公说的自有他的道理,身为下属要虚心受教。

    “啊,我明白了。”水蓝色头发的付丧神颌首,已记住新田所说的话。

    狐之助家康公我帮不了你啦

    事实证明,人都是经不起念叨的,新田接下来唤醒的正是家康公的一把胁差,名叫物吉贞宗。

    “带我上战场就可以带来好运哦,主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物吉有双浅金色的眸子,任何注视着他的人都如沐春风。

    然而这把刀也是德川家康公的爱刀,传说带着这把贞宗出阵就可以取得胜利。

    希望他没听到刚才说对方主人的话。

    “幸运吗”新田套出手机,点开游戏界面,最近又新出了礼包,他本来准备找英雄王和法老王帮忙抽一下,奈何那二位最近都不得空,一个兴奋地每天找他战斗,一个整体不知道去哪里逛街,新田完全找不出能提这事地契机。

    好在这把据说能带来好运的刀出现,及时拯救新田的礼包和抽奖卷。

    “那就拜托你了。”新田把难题托付出去,开心地准备唤醒下一把刀,并决定今晚带着刀剑们再开次arty。

    “知道啦幸运会始终在我这边”接过主公的手机,刚一现身就被委以重任,物吉贞宗微笑着弯起双眼,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会给人带来胜利。

    最后一把刀,拔出的刀刃上冒着红光,唤醒他后,周身所散发着的灵力波动与三日月和大典太相似。

    可能也是天下五剑

    “大包平。被池田辉政所发掘的,刀剑之美的结晶,是最美的刀之一。”红发男子昂首阔步,手搭在刀把上,骄傲地道,“也有人说,大包平才是最美的刀。”

    “天下最美之刃那不是三日月吗”新田这次是纯粹的好奇,认识那么多刀,至今敢提最美的人也只有三日月宗近。

    想到那双藏有新月的美目,新田不由去看大包平,红发男人有双银灰色的眼眸,高大完美的身材,黑色的布料趁着红色的甲胄,完全是另一种美。

    而听到新田问句的大包平哼了一声扭过头,说道,“世人都错了天下五剑又如何”

    e就感觉很像是在闹别扭啊。

    大包平对于天下五剑的称号极为在意,它本身就是被称为“日本刀中的最高杰作”、更是和童子切安纲并称为日本刀的东西两横纲。

    只是池田辉政发掘他的时间较晚,所以并没有成为天下五剑。

    因此,可以说大包平才是从心里最想和天下五剑一较高下的刀。

    等新来的刀剑付丧神们换好内番服,新田领着他们去往布置好的公共休闲区,参加专门为欢迎他们所举办的arty。

    为了增加欢乐的氛围,刀剑们自发准备小节目、即兴表演等来活跃气氛。

    席间,大包平发现身为天下五剑的三日月宗近全程喝茶吃和果子,大典太光世缩在沙发的边角里,都没有要表演的意思。

    “天下五剑持才傲物,这就让你们看看真正有实力的节目。”大包平报名加入表演行列,而被他点明的两位则不明白他的执着。

    “天下五剑不过是个称呼,为什么要在乎那种事”大典太撸了把跑到附近的小斯芬克斯,这神兽的幼崽丝毫不受他强大灵力的影响,就算大典太情绪偶尔控制不好,灵力泻出,天空霸主的幼崽至多叫两声,又重新仰着肚皮等他抚弄。

    三日月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茶,得到十年后记忆的他,面对很多有形之物都会失去兴趣,更不要说天下五剑的称呼这种无形之物。

    大包平表演结束弯腰谢幕,接受完新同事们的欢迎后,他去找新田。

    刚才,他应该感受到了吧,我真正的实力。

    如果认识到我真正的价值就能明白了吧,真正的名刀不是天下五剑而是我

    “大包平啊,你现在没事吧”新田正拿着手机疯狂跑五星难度的地图,有物吉贞宗陪在身边,这简直是游戏玩家的美梦。

    “跟我跑一把吧,我最近在扩充车队,人数越多越好。”

    “车队是在期望我吗”大包平心里已经同意了,但还是问道,“这个车队,天下五剑在吗”

    新田盯着屏幕,不假思索的道,“在。”

    “好,那我加入打败他们”

    远处三日月和大典太都愣了愣

    他们什么时候加入车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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