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
在大厅里等待了一会儿, 之前那个医生也过来了,照旧用电击器威胁了玩家们一次, 这才走到前台去。这医生是一个人,但玩家们就是不见那个一开始挑衅约翰医生的新人玩家。薛茗倒是不觉得那新人就这样死了。
毕竟按照那约翰医生的说法,是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到了这里来。若是在路上这么闹的,估计都处理了。这都到疗养院门口了, 怎么也要“废物利用”一下。
因此那个新人玩家现在, 虽然不至于立刻就死, 但估计也不好过。
薛茗看了眼那群之前蛊惑着新人去试探医生底线的玩家, 现在都在观察这个疗养院的环境,压根就没管现在不见人影的新人玩家。
呵
虽然知道他们这种行为在玩家之中很常见,可依旧让薛茗心中不舒服。薛茗决定,之后跟这群玩家保持距离, 当然这群人要是想要算计的到自己身上, 那么
不再理会这群人,薛茗转而去倾听约翰医生和那几位护士小姐的交谈。
“哎, 约翰医生你回来了”
“嗯, 听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话, 怎么,又有小少爷要住进来”约翰跟这些护士似乎非常熟悉,一来就先在一边的饮水机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着急把这群病人送到自己的病房去, 就先跟这群护士聊起天来。
“可不是, 又是一位小少爷呢。”
“噗, 行,小少爷”约翰把杯子放到前台,转身向玩家们走过来“我命苦,先把这群穷鬼安排好再去看看小少爷。”
“喂,你的杯子。”
不管身后的那群小护士,约翰一过来,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看什么看”约翰手中的电击器又开始作响,玩家们,包括薛茗也有点不适应。如果真被打了,顶多也是在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现在只能硬生生吃这个闷亏。
所以,还是不要跟这个人作对比较好。
玩家们都达成了一致,所以,之后约翰医生的安排非常的顺利。他带着玩家们进入了后面的病房,玩家们大部分都被打乱了分配到不同楼层,不同区域的病房。薛茗的病症因为算是较为轻微,且没有伤人行为,因此行动相对自由,但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她分配到的病房很糟糕,六个人一间病房,病床和病床之间,除了一张帘子之外,没什么能够保护人的东西。最关键的是,男女混住。
薛茗
但除了她,没有玩家在这间病房,也就是说她的武力值差不多是这间病房最高的。晚上要是这群病人犯了病,那么她也算安全。
她记得,这一路走来,也有几个玩家是在她这一层的。只是薛茗并不打算去管他们,因此分配好之后,薛茗就躺在了自己的病床上,保持安静。在她来之后一直跟着她的护士,见她这样“乖巧”,松了口气,也就直接走了,并没有交代什么。
或者,对于她这种病人,护士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交代。
病房的六张病床是三对三放置的,现在除了薛茗之外,剩下的五张床上只有一个病床上躺着人,其他病人都以非常奇怪的姿势,或站或坐或躺着,整间病房都非常安静。薛茗并不想打破这种安静
妄想症是什么呢既然分配到了这里,病房里的人说不定都是妄想症,那么自己学着他们,总不会有问题的。
“南须仪”
“嗯”
确认南须仪还在后,薛茗松了口气
“没什么问题吧。”
“一切正常,只是如果要找到系统跟这个副本的连接点,小茗,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直接说。”
“找到boss。”
boss作为这个副本最强的鬼怪,系统一定是重点监控的。那么很可能系统会在boss附近设定一个“观测点”,一旦boss有什么问题,系统就会做出反应。
而现在,因为曲画娆那个副本之中发生的事情,系统内部算是动荡不安。但对这方面的监控,他们不会松懈,反而更加的重视,毕竟,出现反叛者的副本一个都嫌多,更是不能再出现其他的了。
“可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彼得这个名字开始下手”薛茗并没有拒绝,事实上,南须仪提出的这个要求虽然看起来危险,但实际操作起来很有空间。
正如曲画娆一样,身为副本boss不可能想杀谁就杀谁,绝对是会有规律的。比如上个副本的曲画娆,不然玩家们,特别是初级玩家和新人玩家一点活路都不会有了。
“彼得你想从他这里下手是因为这个疗养院的名字”南须仪问道
“嗯,能做为名字的,至少跟这个疗养院的创办有着极大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薛茗又想到了开头在前台护士那里听到的消息
在这个疗养院里现在有两种“客户”。一类就像是玩家们这样的人,类似于被“放弃”了的货物。而另一种,他们称之为“少爷”,也就是贵客。
能够有人将“贵客”委托在这里,那么也就表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疗养院至少在名义上是正规的。这么多年,源源不断的有人把“病人”送来,是为什么
太奇怪了,如果要弄懂这个疗养院内更多的规则,那么就必须要去了解一位“贵客”。比如,下午来的那位少爷。
薛茗咬住嘴唇,因为这里简陋,所以病房内只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也就是说,这里的“死角”很多。薛茗默默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慢慢走到窗户边去,打量着这个疗养院的格局。
精神病人不是傻子,薛茗的行动被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了,但发现薛茗只是看着窗外面,没有其他的动作,她也只是耸耸肩,就这样离开了。
一小时,两小时
薛茗就这样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的。薛茗偶尔跟自己病房的病人对视上,发现这些人的眼睛都是虚无的。他们似乎都没有了自己的神智,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终于,薛茗看到了一群白衣飘飘的人拥护着一群黑衣人走进来了。这,应该就是那些忽视提到的“贵客”。
因为太远,所以薛茗能够隐隐约约的看着那群人最中间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蓝白色背带裤,拥有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
小男孩没什么动作,只是被一个黑衣人抱着,怀里有个玩具熊之类的东西。对怀里的玩具熊,他似乎没什么喜爱,这一路薛茗看到这玩具熊落到地上很多次,而那些黑衣人也捡了很多次,最后一次,似乎恼了,抱着小男孩的黑衣人直接把那熊丢掉了。
粗鲁
薛茗发现,那些黑衣人对这位小少爷似乎并不尊敬,不,别说尊敬了,尊重都没有。甚至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病的很严重,需要住院,但是父母亲人一个都没有来吗
感谢这些黑衣人穿的统一的西装,薛茗实在是没有从这些一模一样的西装之中看出一点点不同。单单看这些人的着装,就能够知道,估计他们只是被人雇佣的保镖之类的存在。
“叮叮叮”
刺耳的铃声让薛茗回过头,看着地上,床上的那些病人对于这铃声毫无反应,薛茗知道自己应该也不需要估计太多,但是等她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细微的车轮声让薛茗感觉有点不妙,思考了一下,薛茗还是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回到了床上。过了一会儿,护士推着治疗车就进来了
“吃药了。”
对着六个病人,护士没有一点点的笑容,薛茗发现,用白色纸放着的药丸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就算是病人,就算得的是同一种病,情况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吧,更何况,她这边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见到医生就吃药,不大好吧。
不,自己只是“货物”,或许并没有资格看医生。
这样一想,薛茗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但是这药丸,要怎么办呢
就算是不了解精神疾病如何治疗,但是薛茗也知道大部分这种药物都含有安定的成分,而她一进来看到的这些病人,甚至这层楼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也佐证了薛茗的这个猜想。
如果吃了药物,那么很可能薛茗的行动会受到影响。
这样想着,护士已经来到了薛茗床前。其他病人已经习惯了这种对待,所以吃药的速度非常快,给薛茗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吃。”
这位护士看上去四五十岁了,那张脸就像是石膏做的,看到她的一瞬间,脑海里就能蹦出来三个字“硬邦邦”。
薛茗伸手接过药丸,有接过护士送来的水杯,水杯已经被人用过了,薛茗觉得有点恶心,但是不喝又不行。
被水杯转了一个圈,薛茗试图用干净一点的杯沿,而护士对薛茗的小动作似乎视若无睹一般,她只是想要薛茗快一点吃药
怎么办到底吃不吃
薛茗看着这些药丸,手有点僵硬。
“碰”
身后一个病人突然掉到床下去了,护士瞬间转头
“收起来。”
薛茗手一抖,三颗红色的药丸瞬间隐没在洁白的被褥之中。薛茗喝了一口水,护士回过头的时候,就见到薛茗僵硬着一张脸,把那口水吞咽下去的动作。
“”
“张开嘴。”
不同于其他的病人,护士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薛茗一惊,跟护士的双眼对上。护士的那双眼睛,居然比这些病人还要麻木。
“张开嘴”
护士又重复了一遍,薛茗乖巧的张开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舌头底下,护士都看过了。似乎是确认薛茗把药丸吞下去了。护士这才收回水杯,给下一位病人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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