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张大嘴, 不敢相信这娃子, 走了大运, 居然得到一套洋楼暂时的使用权。
一年的租金可不少啊。真是走了狗屎运。
“你小子发了。”一只粗壮结实的大手, 连着两下拍在他肩上。
胡大发没注意轻重, 很是激动。
“大发,你轻点, 别拍的那么重。小越子可经不起你几拍。”
“哦,小越子别介意哈,叔不是故意的。”
疼的龇牙咧嘴的君越,点头表示理解。
君越打开洋楼别墅的院门, 进到里面,一一介绍着。洋楼后面还有一排青砖盖的佣人房, 都是安装的玻璃窗, 房屋里装修也不差。虽说没有铺地砖,但抹了水泥地面。
洋楼内的家具, 都不是那时候富人家流行的欧式家具, 全是复古的中式家具和简单的现代家具, 木料是青一色的红木和胡桃木。
君越指着家具, 一一说, “这个, 这个,……都要搬走。周叔,胡叔, 咱们几人去厨房,厨房里有粮食,油盐肉,还有好些物件,都要搬回去。”
“小越,你都搬走,房子不出租了。”
“出租,这栋楼底下还有一层,也有不少旧家具,到时放旧家具就成,这些我搬回去,自个儿用。”
“也对,好家具,自己用。”
这些红木家具,都有了包浆,颜色也不如刚做的红木家具那么鲜亮。颜色看起来很深,君越一眼就看出来了,估计是古董家具。
也好,只要别人不好认出来,他就能在明面上保住这些家具。
至少要二十年才能爆发,到时候,他再藏起来就是。
君越想的明明白白。
忙活了整整一天,小洋楼要搬走的物件,粮食,棉被,还有一些衣服才搬走。
苏家院子,热闹的很。
“都排队,不许抢。”周婶正在给周围关系好的街坊四邻分衣服,都是从洋楼搂出来的衣服。
女式的衣服,君越留了一些,都是外套,棉衣,质量好的棉皮鞋之类的。
还有适合他的衣服也留了一些,其余的全送人。主要是太多了。
“不抢,我们都是斯文人,对不对?”一位大婶笑着吆喝,在场的人还呼应她。
“对,我们是斯文人,哈哈哈。”
都是条件最差的人家先分,有多余的才轮到条件稍稍好些的人家。
君越那边,就简单了,是发工钱,今天大伙儿都累着了。君越给的工钱都是双倍。
他有钱的事情,大家伙都没有问,都脑补呢
这小子就扶了一个晕倒的老爷子,得到的好处这辈子都不愁没钱花。
这运气,也是绝了。
脑补的结果都差不多,那钱肯定是老爷子赠送的,不过估计也不会很多。
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君越忙活的天天脚不沾地。
贴出去出租告示,小洋楼已经出租了几间房出去。
第一笔租金也收到了手。
去到学校,保留了学籍。在四零年教育部将这一统考形式固定了下来。但因时局变化,次年就考不成了。1941年到1949年,政府都无法组织起全国统一高考。
民国全国统考时,也采取过灵活的招生办法——“保送免试”,现在保送生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是跟民国时学的。那时也有高中会考,会考成绩优秀的,可直接保送上 大学。一般说来,会考生中有15%的人有保送的机会,但保送生的成绩要求不低于80分(满分100)。另外,各个大学还可招“先修班”,先修班的学生中有 50%的学生可以免试上本校的大学。(以上摘自百度)
君越打算走保送的路子。他想上水木大学的建筑系。他可是学过建筑的,虽然后面没有做这行,但有基础。
他查了查,水木大学去年成立了建筑系,招收了十五人。课程分五个类别:
文化及社会背景、科学及工程、表现技术、设计课程、综合研究,其国际视野为水木大学建筑学科的国际同步高起点奠定了基础。(摘自百度)
君越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那狠毒的二叔二婶,住在城市的另外一边,离君越家里远着呢。
“越哥,在家吗?”隔壁周家的大儿子周茂林,敲着院门喊。
“在,茂林有啥事儿?”窝在炕上,快速的穿衣服,也不知道啥事。
“我娘让你去家里吃饺子。”想到白胖的饺子,周茂林吸溜一口,口水都快掉落在地。
“吱啦”一声,君越棉衣都没有来得及扣住,就拢紧衣服缩着身子打开了院门。
“呼呼,好冷。茂林,我不去了。刚吃的也是饺子,你跟你娘说说,我要早点睡。明天还得起早去洋楼那边有事呢?”
“行吧,越哥,那我回去了。你回屋吧。”
“行嘞,你小心脚下。”
“嗯,知道。”
冻缩缩的弯着腰,回到房间。刚上炕,院子里有响动。
君越刚想吹的油灯,听到响动,直起腰,推开炕边的玻璃窗,是刚换的窗户。以前他家里的窗户可是纸糊的。
窗户上的玻璃,可是他在离开小洋楼之前买的。放置在洋楼的杂物房,家里的窗户可都换上了。
拿着手电筒,照着外边儿。一眼就瞅见院子里的两团黑影。
“谁,哪来的小贼?”张口就大喊。
“别喊,是熟人。”是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
“熟人,哪来的熟人?”声音是很熟悉,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是谁。
披上棉衣离开热烘烘的被窝,再度下炕,手电筒拿在手里。
“你们是谁?”
“是小越吧,我是你爹的朋友,也是他发小张自强,都是大石村一个村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噢,听说过。只是您来有什么事儿,我爹不在了。”
君越对于夜里翻墙进来的人,很不看好。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你爹去哪儿了?”张自强还没有明白:不在,是什么意思。
“去了地府和我爷奶他们团聚了。”
带着哀伤的话语,如同惊雷一样爆炸在张自强的耳边。
手心用力的捏着抓在手里的小袋子,心忽然空空的,哑声的问,“多久的事儿?”
“就两多月前的事儿。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搭进了我娘。”
“对不住,对不住,小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眼泪哗哗的流,强忍住哽咽,抖动的肩膀,只有滴落泪水的声音 ,周围一片沉寂。
“没事的话您就走吧。”冷冷的下逐客令。
张自强涨红了老脸,期期艾艾的老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话,“小越,你家能让我和我朋友借住几天吗?他受了伤,又出不了城,还进了不了医院和药堂。你放心,我们不出门,就躲在你家的杂物房不出门。”
张自强悄悄的翻墙进来,再打开门让同伴进来。
君越早就看到了张自强带来的人,年龄不大,二十几岁左右,中剽悍还保有一丝文雅的气质,应该是个读过书的人,还是那种读了很多书,学识渊博之人。
“行吧,既然受伤了,还是别住杂物房,住我隔壁房间吧。我去收拾收拾,再烧炕。”
那捧着腹部,一看就知道伤的很重。棉衣都遮挡不住那殷红的血迹。
君越不愿意猜测,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原主的亲爹用命保护的人,他也不能看着他们出事。原先不知道,才想赶走他们。现在既然知道了,至少现在不会赶走他们。
“小越 ,我自个儿来收拾。”张自强忙伸手挡着君越。
“行,您也帮帮忙吧。”君越没有多说,只是拉拉那位年轻人的衣服,“你先上炕去躺着。”
“谢谢。”年轻人开口道了声谢。
“不用。”
起身去了柴房,搬来好些干柴,张自强倒了些热水,擦洗炕,周围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小越,你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张自强真想此时地上裂开一条缝,他钻进去,不要再出现苏君越面前。他不好意思,老苏是受他牵连,夫妻俩才死的。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弄完一切,君越沉默不语,转身回到自的房间。拿了一瓶金疮药,转身去了书房,“给,上好的金疮药。”
正房三间是相连的,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敞开的木月亮门相连的两间房,其实一间是书房,一间是主人房。
书房的炕也靠在前窗,推开玻璃窗就是屋檐下的廊道。
宽阔的廊道,堆放的全是白菜,全是君越置办的瓦缸。
“谢谢。”
“不用谢,早点休息。”
吹灭油灯,躺下。
翌日早起。
习惯了六点起床的人,生物钟准时叫醒他。
在厨房烧火,烧开水。加了两根粗木柴,然后在院子里打拳,一套外家功夫。
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不用天天扫。
打完拳就看到刚起床的张自强,站在堂屋门口。
“小越,你跟谁学的?”
张自强也是会功夫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套拳法的精髓。快准狠,没有一点花架子,招招致命,很适合部队推广。只是他不会说,也不会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是感染的爆发期,能宅尽量宅在家里,不要出去走亲戚窜门。过了这一关,以后才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 ,勿出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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