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今天第一次。”蔡君元拎着一个大竹篮子, 他以为自己拎的家伙什已经够大的了。没想到小五直接拎的竹筐, 这是打算抓多少。
湖里的鱼可不是想抓多少就有多少。凿冰凿个大洞也不一定能抓到一条鱼。
“元哥,我们一起,别隔的太远。”
“那肯定的。”
蔡君元一路上说着家里最近的事,还说了妹子君兰估计快生了。
“要是缺啥,来家里说一声。”君越交代常志强和蔡君元一声,免得他们到时没想到,耽搁兰子。
“知道。”
湖面上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凿冰抓鱼。在湖边一处极少有人的地方,看着湖面上没有人在这里凿冰过。给蔡君元指了一个不远的地方。“元哥,你们去哪儿, 应该会有好运气。”
蔡君元一向信服小五这位弟弟, 拉着妹夫走了过去。
都拿着凿冰的工具, 厚厚的冰面并不好凿,要小范围的凿开,还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直凿了半个小时,最后君越才用巧劲凿开一块地方,龟裂的冰纹, 快速的开裂, 一个不规则的圆洞出现在大家眼前。
丁飞性子活泼,蹲下伸手进圆洞试试水温, 刚伸手下去,就叫嚷着,“好冰好冰, 咱都注意点,别掉下去,要不能去掉半条命。”
君越也学着蹲下去,用手试试温度,趁机滴落不少的灵水,灵水能引来不少的鱼,冬天捕捞以后,他想着等积雪消融以后,湖面没有冰以后,放一些鱼苗出去。
五分钟以后,冰面下暗潮涌动,不少的鱼,从四面八方涌来。已经离开自己这边的君越,站在蔡君元一起,都能听到何帆他们几人的欢叫声,太兴奋了。
杨丽萍是个女孩子,这时候也兴奋的大喊起来。
“玲子,好大的鱼,你快看啊。”
常志强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不停捡鱼的几位,急切快速的跑过来,“哥,五哥,那边都是鱼,这边的鱼洞别打了。”
蔡君元远远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君越,等着他发话,毕竟那个鱼洞是他打的。
“看起干啥,去捡鱼啊。我以为你们俩不会说呢。”
等下还得喊那些冰面上的人来捡,更何况自家兄弟。
“行嘞,不打了,去捡便宜。”蔡君元哈哈笑,拎起工具就跑,后面的常志强拎着大篮子,这下媳妇生孩子以后,又鱼吃了。
想到媳妇儿,常志强呵呵的笑起来,看着还有点猥琐。君越都不忍再看。
三人走过去时,郭玲已经托着竹筐回去了,她还得去婆家给公公说一声,让家里的三兄弟也来捡鱼。
她知道公公和她爹一样,都是一心为党一心为人民,肯定会通知村里其他人家,或者多的都一家一条两条的。
做好思想准备的人,不只是她还有丈夫蔡君越。
君越这边捡了不少的鱼,还喊来湖面上那些没有捞到鱼的人过来这边捡,一条条肥美的鱼,自己蹦哒了出来。
小的两斤以下的鱼,全部被继续放下去。
他们这边的人都很自觉,打鱼的时候,两斤以下的鱼,基本都会放生,除非是已经活不久的,才会带回家。
没一会儿,蔡父就带着会计,大队长他们一行赶了过来。
君越趁机又加了一些灵水,让鱼自己再蹦哒一些出来。
君越一行人趁着蔡父他们不注意,拉着竹筐悄悄的溜了,一起溜的还有之前一直在湖面凿冰捞鱼的人,刚才他们也捡了不少。
今天的小林生产队是热闹的,比过年还热闹。捞了不少的鱼。
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鱼,有的人家那鱼吃到明年开春都吃不完。
这天,晚饭时,小林生产队到处都飘荡着鱼香味,家家户户都传出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湖面为此安静了一个月。
猫冬的日子,在自娱自乐中悄然无声的到了年后三月底。
积雪消融,路上到处都是嫩绿的小草,静静的伫立在道路旁,任凭那风吹雨打,也依然坚韧的站直身体,点缀着黄土地。
柳树露出新芽,嫩绿的枝条,在呼呼凛冽的北风中摇摆身姿。
小林生产队的人开始忙碌起来,何帆他们几个也带着君越一家给他们做好的豆豉腊鱼块回到了他们的营地,几大瓶的豆豉腊鱼块每天两块,能吃很长一段时间。
原来的地窝子早就垮了,幸好地窝子里面早就被他们搬空了。要不会心疼死。
杨丽萍看到已经塌陷的地窝子,伤感的说,“这可是我在坝上的第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你还想住万万年不成,没了就没了,今天给你再搭一个。”
丁飞一点也不觉得可惜,他们分配来的时候,有给他们分配帐篷,刚来的前几天用过。后来挖了地窝子以后帐篷就收好放在了一边。
上次去到小林生产队时,除了地窝子带不走,其余的他们都带走了。
这次,他们回来。君越还给他们指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做营地。
等下他们就去那个地方,搭帐篷,先住几天。
等段时间,再盖两间土坯房住,他们找队里买土坯,盖房子。
一晃眼的功夫,春耕开始。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小鸟唧唧叫,吱吱喳喳的,焕发出无限的生机。
人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连下两天的春雨,生产队的老农民们,走在绿绿的田野上,高声谈论着今年的好年景。
他们憧憬着今年是个丰收年,也憧憬着今年是个分钱分的最多,分粮食也是分的最多的粮食的一年。
田里地里,到处都是劳作的人。
深耕,施肥,播撒种子,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已经是五月中旬。
忙碌了一个多月以后,全生产队的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以歇两天。
君越利用全体放假日,又进城了。
春耕完之前的三天,郭玲吃鱼呕吐不停,一点也不能闻鱼腥味儿,连夜送进县城医院检查,是怀孕了。
君越一个人摸进城,他打算坐姐夫的车进京城。
早上,天不亮一个人就起床赶往县城,直奔车站。
上车的时候,手中拿着用油纸包好的大肉包子,还有煮好的鸡蛋。
上车直接坐在最前面的一个位置,伸出手递给魏建军一个煮好的艾叶蛋,“姐夫,吃一个。”
魏建军也没事,坐在车上等乘客,离开车还有半小时。
“去京城干啥?”接过鸡蛋,就剥。
“给玲子买些吃的用的,咱县地方小,没啥好吃的,顺便看看有孩子用的啥东西。”
嘴里嚼着包子,说话也含糊不清,魏建军却听的清清楚楚。
“你们俩这日子过的,比我们有工作的还舒服。”
城里的宅子已经租出去了,俩进单独的院落,大小一共四个院落,租出去的价格只是比市场价低一点点。架不住房间多,加起来可不少。
除了没有票券,一个月的房租能赶上一位有工作的人的工资。
夫妻俩还偷摸的在黑市做买卖,来钱的道多,魏家除了魏母,魏二嫂不知道,其余的人都知道,蔡小五是黑市的常客。
虽然小五没有说,但他们都能猜出来。
魏父还隐晦的提醒了君越要注意些自身安危,别大意。
魏建军当然知晓,他是亲姐夫该提醒的提醒,不该说的绝对不多说。
“嘿嘿,等我回家,想带小明小伟回家住段日子。”
“行,前几天还嚷嚷着我要去小舅家里住。这下可以撒欢的玩。只是玲子现在怀孕了,你能带的过来不?”
“能啊,玲子是怀孕了不是瘫在床上。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叮嘱我,要和你说。等我回来,就带着俩小家伙一起回去。”
“只要你们不嫌他们俩闹腾,愿意带回去就带回去吧。我巴不得呢,你姐也能轻散几天。”
想到那越发闹腾的两儿子,魏建军是爱恨交织,闹腾起来可以掀开屋顶。
“不闹腾,我还能教他们俩上山下河打猎摸鱼。以后也有一技傍身。”
俩小外甥跟着他,听话的很,一点也不闹腾。上午吃过早饭,送回去与亲妈亲香亲香。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俩孩子自己知道回到他家吃午饭,有时候还去地里看他,给他送茶水。
没事的时候,自己带着他们俩上山下河的玩,俩孩子喜欢着呢。
几个小时以后,抵达京城,君越下车离开车站,一个人在京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溜达了一圈。
摸清楚一些物价以后,他才准备行动,他这次进京城就是个幌子,但也不全然是个幌子。他是打算买一些东西,明面上肯定要买些,但主要是自己夹杂要带的才是重点。
再就是一个最最重要的,阳宁县的市场太小,他多次出手物资,暂时不想再在阳宁县出手物资。
他的目地是趁来京城的机会,找到京城黑市的大贩子,狠狠的出手一大批物资,然后多换一些全国粮票,再带些空间中自己特备的物资回去,细棉布,婴儿,小孩子穿的纱线之类。这些他从没有在市场上出过手。
他要出手的物资,和自家用的都是有差异的。粮食看似都是一样的粮食,可也有差异。
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还别说他每次都是易容后才出手交易,身形,口音都不一样,他能说地道的南方口音。
在市中心转了几圈,问了不少本地大爷大妈,找了一家居委会的招待所住下(比较便宜)。
开好房间,放下自己背来的大包,他有一个初中男同学在京城,打算去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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