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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 对上初元面无表情的脸。
徐清钰,
哦,懂了,他又有小把柄落到初元手上,惹得她又能借题发挥了。
他怎么这么不意外呢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没点时间概念”初元痛心疾首,“也不看看现在几时了, 紫炁星只刹那与星元界交汇, 错过那刹那, 就只能等明日。生等明日,事事蹉跎。”
徐清钰抹脸蛋, 揉去残留的睡意,任初元数落。
“我让你卯时之前去崖边吸收紫炁, 是为了我吗还不是为了你结果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快到卯时正了,你居然还在睡觉, 睡觉”
“我没睡觉, 我在打坐。”徐清钰觉得自己不能忍受这个懒惰的污蔑。
“有区别吗睡觉还是打坐,有区别吗导致的后果都是, 你差点错过今日的紫炁。”初元昂着下巴, 双手环胸问道。
徐清钰哽,辩驳不能。
他只能小声提醒,“师父,不去崖边该去吸收紫炁了。”
你再这么骂下去, 该误时辰了。
初元冷笑,“为了不让你错过,我提前顿饭功夫叫的你。”
言下之意,时间还很充裕。
徐清钰,
为了折腾他,初元也是拼了,她是夜未睡,掐着点来喊他吗
徐清钰此时还是凡人思维,根本不知道对于修者来说,睡觉不是必需品,修为越高,越不需要睡觉。
吸收完紫气,照例是先练习五千次劈招。
昨日徐清钰已经找到最适合的出招方式,万次下来,更是将这剑招化作本能。
初元在旁瞧着,暗自点头。
练完剑招,便是跑步,初元将徐清钰灵气封住,道,“两个时辰内跑上来,晚刻钟,多跑次。”
说着,初元年手挥,徐清钰就到了山脚。
徐清钰,
昨天他跑上山用了四个时辰,初元下子将时间斩了半,是要他半条命吗
徐清钰揉揉脸,认命地开始跑。
徐清钰在永合村时,经常在山上打猎,爬上爬下的,体力还算不错。
他没有乱自己呼吸节奏,知道怎么跑才能坚持更久。
饶是他废了小命,也用了三个时辰,等终于到了崖边,腿软,跌倒在地,喘息犹如囊龠,呼呼作响。
初元盘坐在崖边巨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趴在地上的徐清钰,笑道,“哟,你这是怎么了,呼赫呼赫的,小猪崽上身”
徐清钰脸翻个面,后脑勺背对着她。
初元绕个身,转到徐清钰另面,怒叱,“你看你像话吗,像个乞丐样趴在地上,毫无风仪可言,简直丑态必出。我不是告诉过你,身为我初元,星元界唯仙人的弟子,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无论你多么狼狈,都不能丢了仪态。起身,站直。”
视线下徐清钰灰头土脸,汗水沾着灰尘黏在皮肤上,像是从泥里滚了圈出来。
骂他小猪崽,还真没错。
初元手指弹,律清风吹过徐清钰,徐清钰身上尘灰尽数掉落,又恢复成干净整洁模样。
徐清钰眸子闪,忽然搭腔道,“儿,不嫌,母丑,母也,不嫌,儿,脏,我,在你面前,还保持什么,风度。反正,你不是外人。”
初元眯眼,悠悠开口,“你是在占我便宜按照年岁,你该叫我世祖。”
“师父这是想当自己玄孙”徐清钰脸偏过来,不甘示弱地开口。
初元,
“你师父是符元,跟我初元有什么关系,我是你世祖,你师父才是你师父。”初元强词夺理。
徐清钰立马辩驳之前初元的话,“我既然不是你初元的弟子,那我也不用维持仙人弟子的风仪,我这么趴着,有什么不对”
初元眯眯眼,谨慎地盯着徐清钰。
徐清钰忽然胆大包天,这是开始反击了
她就知道,徐清钰维持不住他的假面,这才第二天,他就原形毕露了。
初元摩拳擦掌,比蛇精病,看谁比得过谁。
初元拎着徐清钰,晃身进入殿内书房,从书架上取出道藏,手松,手掌厚的道藏放到徐清钰身前,“背道藏第二篇,天人感应篇,以及它的注解,背完后再抄写。”
徐清钰松口气,只是背书抄书,扛得过。
他真怕初元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点子。
徐清钰过目不忘,看上遍就能记住,之后默写,字照例丑丑的,不过能够看出是什么字。
将作业交完,徐清钰问,“师父,,默写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我还没检查完。”初元将宣纸放,点点天人感应篇和注解篇的“算”字,痛心疾首道,“你瞧瞧,这字能看吗都糊成团了,看就知道你没用心。咱们修道者,对道应该虔诚。你说,该不该重写”
徐清钰,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徐清钰将默写好的经丢到纸篓子里,又取出宣纸开始默写,这次他特别注意专注,字字横平竖直,特别清晰。
写好后,他将宣纸递给初元。
初元接过,那些字迹特别多,容易糊成团的字,徐清钰都写得特别大,不求都好看,唯求清晰,字字如此。
可见徐清钰的反应能力,举反三。
可是初元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不是。
初元指着那些写得特别大的字,再次痛心疾首地开口,“你瞧你飘成什么样了,昨天我念你第次学习修炼,见你字丑没有让你重写,可是我都指出你的字丑了,今天你依旧妄想用这些丑字过关,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原来昨天那是提点他字丑,不是特意挖苦他,徐清钰心内冷笑,嘴上却道,“师父,这些字虽然大了些,但单独看,还是很秀美的。”
根据之前的试探,徐清钰知道自己反抗不会遭到初元教训,最多警惕初元想出新条目来折腾他,这不就跟他以前那些不爱读书的皇弟和教书的夫子,彼此间斗智斗勇
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初元抽出张宣纸,从笔架上取过毫笔刷刷刷地快速落笔,不过呼吸间,她收笔放下,将宣纸面向徐清钰,问,“漂不漂亮”
宣纸上画着名意态风流的男子,深衣广袖,如云端仙人,飘飘渺渺,唯可惜的是,他的眼睛像鼓鼓的青蛙,挤得鼻子和嘴巴特别小,看起来惨不忍睹。
徐清钰忍不住移开视线,怕伤眼。
“你看那眼睛那嘴巴鼻子,卡兰姿大眼,樱桃小嘴,挺翘琼鼻,单看也特别漂亮。”初元将画纸拍在经上,问,“你觉得这字,还美吗”
徐清钰认命地拿起笔,再次蘸墨准备默写。
徐清钰先是练了万遍劈剑,又跑了三个时辰的步,之后又写字,只背书时休息片刻,此时他身体疲惫不堪,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他深吸口气,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开始落笔写字。
豆大的汗珠从徐清钰额上滴落,徐清钰怕擦汗后再没有提笔写字的勇气,不敢擦,任它滑下。他运气不好,额上汗水往下流,落到睫毛上,又进入眼眶,霎时刺激的他双目泪水盈眶。
他眨眨眼,眼泪混着泪水往下流,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更可怜的是,他还在坚持写字,边流泪边写,很是凄惨。
瞧见这幕,本来幸灾乐祸的初元,心脏有点痛。
她是不是过分了
她指尖再弹缕清风,徐清钰额上的汗水泪水全都消失,徐清钰又变得清清爽爽。
初元很满意,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不过很快,又是汗水滑落。
初元移开视线,虽然不再瞧见男主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心底莫名烦躁。
她转身,弹出缕灵气进入徐清钰体内,霎时间徐清钰身上轻,酸痛减少许多。
徐清钰写字的动作顿,瞅向初元。
“瞅啥瞅,还不快写字。”初元本来违背自己之前意愿帮了徐清钰不太开心,见徐清钰还看自己,忍不住凶道。
徐清钰没忍住笑,低头继续写。
初元心底不畅快,挖苦道,“都已经入道了,身体酸痛还不知道用灵气缓解。你是修道者,灵气是你身体的部分,你该熟悉它、明白它、驾驭它、使用它,肌肉软通身体疲惫,不知道用灵气缓解灵气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吗”
徐清钰脸黑,初元这张嘴,总能将他所有的期盼打碎。
他下意识地听从初元的话,灵气在体内运转周天,这样之后果然手脚轻灵。
徐清钰边运转周天,边写字,又进入忘我之,霎时间灵气聚集成茧,将徐清钰包裹其,不过盏茶功夫,徐清钰突破引起入体,连破两小境,进入练气二层。
初元,
我不气,我不气,我点都不妒忌,真的。
风颜,徐清钰,
初元对仙鹤的识趣很满意,她指尖动,缕灵气落入那只仙鹤体内,仙鹤高兴地清唳,在池游来游去,游来游去。
风颜缓过晕眩,用灵气将自己和徐清钰打理好,又变成渊渟岳峙成熟稳重的掌门二弟子。
他快速扫过周围,见没有熟人,面色以可见的速度放松。
初元双手环臂,冷冷地盯着他,盯得风颜心虚不已。
那姿势那神态,好像初元师叔祖啊,初元师叔祖小时候,不爽时就喜欢这样抱胸看人,这时候要是有哪不长眼的上前挑衅,师叔祖脚就能将人踢飞了去。
那个私生女的猜想又从脑冒出,刚冒出又被风颜按下去,他额上冒出冷汗,绝对不可能,能降得住师叔祖,并让师叔祖心甘情愿替他生儿子的男人,还没出生,绝对不可能。
虽然这个猜想被风颜按了下去,但在初元那视线下,他好似切思想无所遁形,风颜心虚得不敢直视初元,躲在徐清钰身后慢吞吞地朝初元走,到了后又拐到徐清钰身侧。
有了徐清钰作为缓冲,风颜心理压力总算没那么大了。
他摸摸额上的汗,目光直视前方,快速道,“符卿师叔,雅钰师叔,我先带你俩去挑选洞府。”
新入弟子般都需要在外门的学生堂住上三年,无论拜没拜师,都不得破例。
这是为了培养弟子对宗门的凝聚力,也算是种大浪淘沙的选拔。
所有弟子这三年都得去学院上课,全面接触修真学这门学科,全学全面学基础,避免弟子因为无知而走错路,或者错误修炼损伤根基,或者没常识闹出笑话等。
和凡人学院样,弟子统上下课,不得缺席,只有旬休那日,可以自由活动。
为了确保这课程质量高,这个外门授课任务,只有有收徒资格的化神及以上修士才能接。
可以说,他们玄坤宗,是所有宗门里,最看重弟子基础的。
听完风颜说完宗门这项规定,徐清钰对玄坤宗很有好感。
他自然知道基础的重要性,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地基,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往上建高楼,地基没打好,高楼就摇摇欲坠。
修真史上,多少天资卓绝之辈因为前期基础没打好,后期只能黯然退场,或者花费千百倍精力,将前期不足给补足。
走得快未必是正途,走得稳才是,走得又快又稳,才是代天骄。
外门弟子办事处,办事弟子将学生堂的房间分布图展开,对风颜道,“风颜道君,红色的已住有师叔,绿色的方可挑选,这两位师叔是要住双人院还是相邻的单人房”
化神修士敬称道君,被大能收做弟子的内门弟子,无论辈分多高,只要还没进阶化神,他们这些外门办事弟子都可尊称为师叔;
至于内门,则另按辈分称呼。
风颜望向初元和徐清钰。
“相邻的单人院。”
“双人院。”
徐清钰和初元同时张口,听到徐清钰的答案,初元扭头,斜视徐清钰。
“男女授受不亲。”徐清钰试图劝服初元。
“不过皮囊尔,你既已修真,何必在意皮囊”初元不悦地开口。
风颜听初元说话有点想笑,个小女孩本正经地讲道理,呆萌呆萌的,不仅不想听,还想再逗逗。
“还是要在意下的,不然天地为何分阴阳,人分男女,兽分雌雄盖阴阳天地之本,男女人伦之分,雌雄兽衍之始。”风颜张口答道,笑看初元,准备看初元如何辩驳。
“我等踏入大道,男女之分是属性,不是派别。男属阳,女属阴,男滋阳补阴,女滋阴补阳,阴阳相合,道意圆满。汝以皮囊属性而区别对待,不过是未曾洞彻本真,俗世蒙昧。”
“符卿师叔说的太过虚妄,我等还是凡俗之人,自然无法洞彻本真,也无法超超脱凡人眼光。凡俗瞧来,这男女居院,不是道侣就是血脉亲属,非亲非侣二人,就算是师父与徒弟,也得避嫌,更何况同门师姐弟莫非符卿师叔这是准备养小童养婿”
听了风颜这话,初元没有害羞,徐清钰倒是脸颊晕红,风颜不知道初元是成人,以为她是个小女孩逗弄,他却是知道初元内里早已成年。
他再怎么稳重,也是个从未经过风月的少年,略微代入下,就让人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庆幸,风颜注意力都在初元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
“肉眼浊流之辈,不配与我说话。”初元说了两句,又不耐烦和风颜辩论了,她直接给掌教传音,言风颜春心泛滥,有向俗之心,给他进行红颜枯骨历练。
掌教,
初元师叔还真是,这习惯这么多年改不了。等听清初元的话,掌教暗自点头,道心不坚啊,去万象阵走趟就好了。
风颜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遇到的惨事,此时仍有雅兴去逗初元,“符卿师叔,我这双眼睛已经不是肉眼了,来,给你看看啊。”
风颜右手两根手指插入眼,挖,颗眼珠子跳了出来。
徐清钰,
徐清钰那瞬间心惊肉跳,几乎以为自己要看到血肉模糊的眼窝,以及血糊糊的眼珠子,还在暗自可惜风颜太过冲动。不过下秒就瞧见风颜闭着右眼,右眼上没有可怖的血,他掌心的眼珠子也不是眼珠子,而是颗碧翠的宝石。
徐清钰不着痕迹长舒口气,原来是变戏法。
他再次告诫自己,这儿是修真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必再大惊小怪。
风颜睁开右眼,蹲下身将碧翠宝石递给初元,道,“符卿师叔,送给你。”
初元,
她深吸口气,问,“风颜,老实说,你吓哭过多少小弟子了”
“我没吓哭过小弟子啊,我哄笑过不少小弟子,他们可喜欢我了。”风颜挠挠头,自豪的笑,他们哭了,全是我哄好的呢。
徐清钰,初元,
办事弟子,
是啊,风颜道君您是没吓哭过小弟子,因为小弟子被你吓得不敢哭了,连您送的糖葫芦他们都以为是什么毒药,边苦兮兮的吃完边跑到自家长辈那哭诉,自己活不长了。
初元不再理会风颜,双厉目瞪向徐清钰,徐清钰忙改口,对办事弟子道,“双人院,劳烦。”
“好的,师叔。”办事弟子点分布图,单人院和多人院隐了,只余双人院在上边,“这些都是双人院,您看,您喜欢什么哪处”
初元挑了间在溪边的院子。
风颜瞧,笑了,“符卿师叔,您可真会挑,这儿是初元师叔祖当初住的小院旁边。初元师叔祖知道吧,五百年成仙,咱宗门上下的偶像。她当年在外门住的单人院已经成为名人故居,不给弟子居住了,不过还可以进去参观。你们住在附近,多去参观参观,沾沾初元师叔祖的喜气。”
初元,徐清钰,
初元面色微变,问,“那我,初元师伯原本的峰头呢”
“你想去参观初元师伯原本的洞府”风颜瞧向初元的视线更亲切了,都是初元师叔祖的崇拜者,彼此间更亲近,“也可以,不过得过段时间。宗门现在新增了门课,叫做仙人之旅,你们在外门的师长倒时会带你们去内门进行初元峰日游,感受下初元师叔祖的遗泽,学习初元师叔祖苦修精神。”
初元,
所以她那天她掌教师侄问她,“峰头还是住原来那座”,这句问话,只是客套吗
就算她当时说要住原本峰头,掌教也会劝她另住峰
初元郁猝。
她还活着,却已经死去,她的存在痕迹,都成为名胜古迹。
所以,该怪她太厉害
初元没忍住瞪了眼徐清钰,要不是她,她早就到了仙界,哪用直面这等凄惨之事
徐清钰直在憋着笑,触及到初元这迁怒的眼,肚内更是笑得直打滚,不过面上却不漏分毫,称得上是君子端方,如珪如珏。
他朝初元露出个亲切地微笑,“师姐,怎么了”
初元怒火愈发炽烈,脑盘算着该怎么给他加练,于是她朝徐清钰露出个阴恻恻的笑,牙齿洁白,似要啮人。
对上初元这不怀好意的笑,徐清钰本该警惕初元又要做什么怪的,可是这番恐吓动作配上初元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容貌,竟觉得十分可爱。
恶意卖萌可耻。
徐清钰胆大包天的想,想捏捏她两颊鼓鼓的腮帮肉。
“啊”余晓双惨叫出声,顿时求生心切,手不断往上攀,慌乱间抓住小道边缘,下坠之势乍然止住,所有的力道全落地手指头上,拉扯得手生疼。
余晓双却不敢放,放自己这条狗命就没了。
他单手用力攀着悬崖,缓缓乍然跳停的心脏,攀上去另只手,慢慢地引颈向上。
等他艰难地重新站回小道,余晓双才发觉自己浑身颤抖、双腿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
被劈成两半的邪修我有句不知该不该说,在我尸身面前谈情说爱,晚上不怕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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