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白就这么走了, 冷父差点气的心脏病发作, 账房随后的话让冷父真的气晕了过去。
好容易醒过来,冷父气的浑身发抖, “孽子孽子以后, 不许他再从账上支钱。你也不许再给他钱”
冷母有些心虚,她到底心疼儿子,尤其是刚才看到儿子, 似乎又瘦了些, 所以在冷慕白走后,她让人悄悄送了五百块钱过去。
“让他把小楼母子带回来, 他倒好,不但没把人带回来,还带了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哼,那个女人刚刚离婚”冷父气急败坏的说道。
冷母一听儿子找了个离过婚的女人,当即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冷父不住的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冷慕白带着白雪在镇上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 白雪有些嫌弃, 濉溪毕竟是乡下地方,条件简陋, 什么都没有。
冷慕白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 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亲爱的,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白雪搂着冷慕白的脖子,撒娇道“我们现在怎么办你答应过,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的。”
“我们回北平吧,戴先生请我去北平大学任教。至于婚礼,我会办的”冷慕白轻声说道。
“可我家人怎么办”白雪说道。
“北平生活水平太高了,他们还是回老家生活吧我这次出来,从家里的账上支了点钱,回去买上几亩地几间铺面,安生过日子吧”冷慕白想了想说道。
白雪点了点头,“好啊我也不想他们待在北平。”总是给自己丢脸。
白家人是很不情愿回老家的,可白雪站在冷慕白身后一个劲的冲他们使眼色,再加上要在冷慕白这个新女婿面前保持形象,只能答应了。可当他们看到冷慕白拿出五百块大洋之后,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答应了。
五百块大洋啊,够他们在老家买房买地过日子了。北平虽好,可住的太憋屈了。
白家人心满意足的拿着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白雪叮嘱,要多往家里寄钱,一家老小还指望着她呢。
白雪送走了家人,轻松极了,转头拉着冷慕白,畅想着他们的婚礼,要买这买那的。
冷慕白嘴角含笑,一一答应了。
两人回了北平,冷慕白去北平大学报道,一边教书一边筹备婚礼,四处派发请柬。白雪什么都不做,整日买这买那,为婚礼做着准备。
徐泽也收到了请柬,他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放在了一边。第二天,直接出国公干了。
就在冷慕白和白雪的婚礼热热闹闹的进行时,姜小楼终于带着儿子和瑛娘小环,搬到了米国。因为水土不服,宝宝还生病了,折腾了大半个月才好。
这半个月,姜小楼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精神高度紧张。姜小楼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母子连心,什么叫恨不能以身相待了。这样的感情,以前她从未有过。现在的她才知道,养儿方知父母恩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情况下,姜小楼终于往家里打了第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家里的下人,当得知电话是姜小楼打的时候,下人高兴坏了,“太太,是小姐来电话了”
姜小楼听着电话那头的鸡飞狗跳,有些好笑,但更多的却是忐忑。原主和家里的关系,就如同那个时代大部分的亲子关系一样,虽是一家人,感情也有,但却并不亲密。
父母疼爱子女们的心是真实的,可他们自以为是的对子女们好,完全没有考虑这是否是子女想要的。
“喂小妹吗”姜小楼正在胡思乱想,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小楼唰的红了眼眶,她知道,这大概是原主潜留的感情在作祟,原主其实是很渴望得到亲情的抚慰,得到家人的认可的。
“是我,姆妈,你好吗”
电话那头,姜母听到女儿的声音,泪如雨下,“好好,姆妈好得很,你呢,你好不好啊”
“我很好,姆妈,你别担心我。”姜小楼说道,“奶娘和小环都在呢。”
姜母一边哭一边点头,“好,那就好。”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子啊啊叫的声音。原来是瑛娘抱着宝宝过来了。
“是明月奴吗”
姜小楼一听明月奴这个名字就像翻白眼,“是宝宝,宝宝来,和外婆打个招呼。”
然后把话筒放在宝宝嘴边。
宝宝啊啊叫个不停,口水流到了话筒上,姜小楼赶紧拿帕子擦干净,想要把话筒拿回来,可宝宝却不乐意了,张嘴就要嚎。
经过了宝宝生病的折磨之后,姜小楼现在最怕听到儿子哭了,一哭就跟刀剜她的心一般,“好好好,给你玩,你和外婆说话啊”
宝宝继续对着话筒咿咿吖吖的叫着,电话那头的姜母含泪听着,想起素未谋面的外孙,眼泪刷刷往下流。
姜父今日回来的早,一进家门,就听说女儿来电话了,虽然面上不显,可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姜父是个传统的华国男子,虽然也疼爱女儿,可顾虑的多,在乎的也多,即使在担心女儿,也不会宣之于口。
姜父急匆匆的走到电话旁边,看到老妻正对着电话落泪,还以为母女俩又吵架了,刚要发火,伸手接过电话,打算斥责女儿一通,结果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婴孩的咿咿呀呀声。
姜父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外孙子明月奴。
姜父想要接过电话,姜母难得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继续对着电话一边笑一边流泪。
到最后,姜母心疼女儿的电话费,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挂电话前,姜小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姆妈,回头我带宝宝去照相,然后把照片给您寄回去啊”
“好好好”姜母笑呵呵的说道,她可以看到外孙了。其实她孙子孙女一大堆了,可对于女儿和外孙,她总是格外惦记。一则是因为小妹是她唯一的女儿,又遭遇这样大的变故,孤身在外,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又不在身边,外孙出生到现在,自己连面也没见过。
每每想起,总是心酸难过。
姜母放下电话,既欣慰又开心,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一扭头看到黑着张脸的姜父,吓了一脚,“老爷,你怎么在这”
姜父闻言,脸更黑了,他怎么在这他在这都很长时间了好不好这老太婆是不是故意的
“谁的电话”姜父清了清嗓子问道。
“小妹的电话。”姜母给姜父倒了杯热茶,说道。
“小妹现在还在柏林吗什么时候回来”姜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姜母愣了愣,“不知道。”她光顾着和外孙交流去了,没想起来问这些。
姜父气的脸红脖子粗,“那你接了半天电话都在干些什么啊”
“和外孙说话啊”姜母理直气壮的说道。
姜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跟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说什么啊,浪费时间嘛这不是“下次小妹再来电话,让我来接”
“我没和小妹约定好下次什么时候打电话啊谁知道到时候你在不在家啊。不过小妹说了,会给我寄照片回来,我终于可以看到我外孙了。哎,不行,我得去菩萨面前多烧几炷香,求菩萨保佑小妹和宝宝平平安安的才好啊。”说完,姜母急匆匆的往小佛堂走去。
留下姜父一人坐在那,气的直翻白眼。
米国,挂了电话后的姜小楼笑了,刚才的电话提醒她了,现在可不是古代,有照相机,她完全可以给宝宝多拍点照片,将来长大后翻出来看,多有意思啊
姜小楼立刻找了家照相馆,请师傅到家里来,她郑重装扮了一下,抱着宝宝拍了好几张照片,让人加紧洗了出来,挑出最好看的一张放大挂在家里,其余的,寄回了国。
之后,姜小楼一边继续买地皮买证券赚钱,一边自学起了摄影。
姜小楼接触摄影的初衷,是为了给儿子多拍点照片,可接触过后,她发现了摄影的乐趣,渐渐沉迷。
其实姜小楼考虑过,她以后要做些什么,是遵循小说的轨迹,继续当个企业家还是从事别的行业
现在,姜小楼有了目标,当个摄影师也不错啊,用相机记录下这个时代,留给后人。多有意义啊。
虽然现在的相机没有后世的先进,但也挺有意思的。
华国,姜家,姜至义收到了一份穿越大洋而来的信,特意赶回家一趟。
“姆妈,小妹的信。”老远的,姜至义就唤道。
只见听到声音的姜母快速从佛堂里出来了,目光紧紧盯着姜至义手里的信。
“姆妈,小妹信里写了什么啊,这么厚”姜至义一边拆信一边问道。
姜至义拆信的动作有点粗鲁,姜母蹙眉,“你慢着些,别把照片撕坏了”
“照片”姜至义低头看了看信,动作快了些许,说起来,他也没见过他的大外甥啊
“呦,真可爱和小妹小时候一个样。”姜至义比姜小楼大十二岁,他算是看着姜小楼长大的,对姜小楼小时候的记忆很深刻
“谁说的,这眼睛,活脱脱像极了慕白”姜母一边笑一边说道。
姜至义看了姜母一眼,见她只是笑,没有像以前一样提起这事就唉声叹气的哭,松了口气,“谁说的,他的眼睛像我,是瑞凤眼好不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宝宝哪像你了”姜母没好气的说道。
这边母子俩对着七八张照片笑眯了眼睛,姜至义试图悄悄藏一张照片,结果被姜母发现,无情的镇压了,然后收走了所有的照片
姜至义呵呵笑了,不就是照片嘛他决定不告诉姆妈,他下个月要去米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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