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白茶没有来过县城,所以安吉带她逛起了县城,顺便看看有啥商机弄点钱,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她没指望发大财,钱这东西多了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这点她能想通透。
她想弄点银子买辆骡车,对能在这里拥有一辆代步工具这事她很执着,她刚来一个月就感到了没车的诸多不便。
如今娶了媳妇,以后来县城卖药材的次数势必会越来越多,每次都拽着媳妇一起来的话,按照白茶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这么浪费,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说实话她不放心,万一出点事够她后悔一辈子的,有了骡车的话不管去哪都可以带着她这样多好。
再说女人的力气有限,买的东西多了用背篓背着太吃力了,特别是买粮食啥的,买的少了还不够吃十天的呢!乡里的集市从村里走也要一个时辰,赶一趟集来回就得大半天,时间浪费了还累的够呛。
两人看到大些的店铺就会进入看看,逛街不就是从这家铺子逛到那家吗,安吉会趁着媳妇不注意时给她买一些东西,什么布啊衣服鞋子等等,她的想法很简单不想委屈了白茶。
白茶看到安吉掏钱才知道她又买东西了,知道安吉买的东西都是给她用时,她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到后来她索性也不管了,反正钱就那么多,她不信安吉还能一点不留的都花了。
她刚刚看了这铺子里卖的荷包,那精致程度让她汗颜,她绣的根本拿不上台面,也就乡里的铺子收收卖给老百姓用用。
安吉把身上的钱花了一半才停止买东西,刚刚她给白茶买了里衣外衣鞋子肚兜,还有半匹细棉布,至于粗布她没买,粗布虽然便宜结实但手感太糙没有细棉布穿着舒服。
安吉听街上有人在议论灵月阁阁主怜曦月在赵家酒楼征集词曲的事,据说只要被选中就能得五两银子,安吉听后当即双眼一亮,她脑子里的歌曲很多啊。
安吉转头看着白茶笑道:“媳妇,赚钱的机会来了,走咱俩去赵家酒楼。”
白茶眸中闪过诧异,安吉竟然想赚这钱。
两人来到赵家酒楼进来看人还挺多,看穿着打扮多是书生,从衣服的新旧上看,家境不太富裕的书生占了多半,转念一想明白那家境好的来不过是凑个热闹,家境不好的来自然是奔着钱来的。
桌子摆了一圈,那些书生拿着笔在桌前冥思苦想,只要有把握就可以到中间的圆台上直接写出来,伙计会把歌词或者曲子送到在二楼雅间里给阁主看,只要阁主选中会按照词曲难易给银子,也就是说也不一定是五两银子,有可能比五两多也有可能更少。
安吉听完规则在一个书生后看了会,明白后开始蹙眉思索,这钱没有想像中的好赚,曲子就不要想了,她就小学时学过古筝曲谱早忘了,这词还能一试,在脑子里翻找适合古代人听的歌词,首先要有深意最好词里有完整故事,让她囧的是想来想去她好像就记住了一首完整的,其它记住的不是开头就是高潮处,心里有点可惜错过了这么好的能多赚钱机会。
想罢看着白茶轻声笑道:“你等我会,我去试试,要是成了咱直接买辆骡车回去。”话落转身自信的朝着中间的圆台走去。
白茶看着浑身散发着自信从容的安吉,心不知为何跳的快了些,这样的安吉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想到安大叔活着时对安吉的培养,又觉的安吉这样的表现是正常的。
她常听村里人说安大叔败家,有钱不多置办点田地,一天把钱都搭在个女娃子身上,这不是打水漂吗。
白茶以前还觉的那些人说的对,但看着站在圆台中间耀眼的安吉,她头一次意识到那些人说的都不对,有些东西是沉淀在一个人骨子里的,这些是村里人一生都不会拥有的。
怜曦月在雅间里看一位女子上去了,凤眸里闪过兴趣,这还是今天第一次有女子上来,转头看了眼灵越笑道:“也不知这位姑娘能写出什么。”
灵越闻言柳眉微挑,拿起一颗葡萄递到曦月嘴边,看她吃了才嗤笑道:“只要她写出来的不太差我都收了。”
一位女子能有勇气上来已经难得,看那位姑娘的穿着家境应该不太好,不过身上的气质能看出是个读过书的,就是不知这水平如何,她家曦月心善她要是不帮着点曦月也会出手想帮。
安吉写的是李健和小岳岳唱的那首《唐僧在女儿国抒怀并看着女儿国王的眼睛》,这首歌词是由三首歌的词改编成的一首歌,每首歌的歌词衔接的恰到好处又那么有意境,她特别爱听所以就记住了。
有人说学中医的字写的都不差,别人她不知道但她从小就在爷爷的熏陶下接触毛笔字,后来渐渐的喜欢上了,每次回老家还会陪爷爷写一会。
怜曦月看后凤眸中含着诧异,平凡朴实的歌词里陈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词里人物有唐僧、女儿国王、佛陀等,词中的唐僧经历了诱惑和考验,在佛陀的指引下一朝顿悟,把心中对儿女国主的一丝情化作了对众生的爱,最终成为一个得道高僧。
怜曦月把手中的纸递给灵越,魅惑一笑:“看看,比想象的有意思。”词里意思简单直白易懂,让人能轻易娓娓道来,配上曲子后会成为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歌曲。
灵越看后挑了挑眉,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真没到这位姑娘能写出这么有意思的歌词,扬了下手吩咐道:“去把那位姑娘叫上来。”
“她要是能唱出来调我给五两,如果不能就只能二两了。”这歌词虽然有意思,但是太没有深度了。
安吉一看伙计过来就知道有门,听伙计说阁主叫她,回头用眼神安抚了下媳妇,才跟着伙计上楼,至于那些书生对她的窃窃私语她只当没听到。
进了雅间看有两位姿色各异的美女在,好奇的看了两人一会,从两人偶尔亲昵的举动察觉出原来是同类,不过因为她不喜欢这种阶层分明的对待,所以对这两位美女感官一般吧,说穿了就是她那平等的自尊心在作祟。
灵越看这姑娘一脸坦然眼里无一丝胆怯,嘴角浮起一丝玩味说道:“你这歌词虽然有点意思,但太过直白简单,如果你能唱出的调的话,我给你五两银子,唱不出只有二两。”话落又拿起一颗葡萄喂曦月。
安吉听只要能唱出来就能多赚三两,即便心里不喜这种落差,但她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清了清嗓子深情唱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战兢兢口念陀佛,女儿国主意绵绵,最怕这女菩萨苦苦纠缠驱不散…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看着你的眼睛,有太多太多泪不停…
一曲唱罢,安吉还拭了拭眼角那没影的眼泪,以示这首歌好听感人,不是她吹她唱这歌绝对感情到位,看对面那位美女眼眶湿润的模样,就知她唱的水平如何,只不过这歌唱的久了,自己早已免疫。
怜曦月听的眼角湿润,她替歌中女儿国主求而不得的感情惋惜,但是看到对方的动作后,心里升起的诸多感触顿时消散,这姑娘有点破坏气氛啊。
灵越看后都愣了,我擦,这姑娘戏好多啊,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表达,最后只好让属下给这人拿了五两银子。
安吉接过银子放好,说了声谢谢后直接转身走人,哈哈有钱了。
灵越和怜曦月互相看了看,她俩好像头一次被这么忽视。
安吉跟在伙计后面出来,顺便打听了下这灵月阁,她本来以为灵月阁是家妓院呢,没想到原来人家是家曲艺馆,大梁朝的曲艺馆类似现代的剧场,以演出为主人家卖艺不卖身,跟妓院有本质的区别。
从后面绕过来找到媳妇,拽着她往出走,出来后小声说了刚刚的事。
白茶听赚了五两银子,眼里全是难以置信,这银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她发现安吉不但能花钱也很会赚钱。
不知为何安吉总觉的有人跟着她,回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她自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看了眼前边的车行,牵着白茶的手就走了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小偷惦记她刚得的银子,她只要花出去就丢不了了,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白茶就这样看着安吉刚到手的五两银子,一会功夫就花出去了近四两,忍不住扶额,这人就没意识到自己花钱太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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