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gian吓崩地第二次开启强运暴走之前, 科扎特在空中伸出了手, 奇妙的、一圈一圈的黑色符文出现在他的手掌周围。
他在空中用力虚握了一下, 黑色符文向外扩大, 直接包裹住两人。
gian在下落的重力加速度中慢慢减速、减速, 然后悬停,在距地面半米的地方漂浮几瞬, 又轻轻落下, 连科扎特的帽子都安然无恙地回到他的头上。
科扎特的红发失重般微微扬起,额头上有橙色的火焰燃起,颜色又与gian见过的沢田纲吉的火炎有微妙不同。
他露出两排大白牙, 灿烂地比了个大拇指“放心,我不会让giotto的弟弟受伤的。”
“不过居然真的就这么跟我跳下来了,哈哈我收回前面你和giotto不像的话,你还真不愧是他的兄弟”科扎特捧腹。
gian目瞪口呆
卧槽卧槽卧槽
这熟悉的魔幻感这熟悉的额头喷火你才是giotto的弟弟吧
显然懵逼的不止gian一人, 钟塔上还有一群眼睁睁看着他们往下跳并且一根毛都没掉、开始揉眼睛怀疑人生的老哥们。
他们抖着腿敬业地往下追,这回gian和科扎特彻底拉开了距离, 怎么也不会再被追上了。
而且g也带人赶到,科扎特给他指了位置,刚好把打手们堵在钟塔狭窄的入口里,取得了极大的地形优势, 一点伤亡都没有地轻轻松松把这群亡命之徒收拾掉了。
不管是名声上、道义上、还是碾压性的战果上, 这一次, 已然是彭格列自卫团压倒性的胜利。
“你不去帮他们吗”gian问已熄灭火炎、站在原地不动的科扎特。
科扎特拍拍身上的灰, 笑笑“我要回家啦。”
“这么着急, 有人等你回去吃饭啊对了,你的帽子。”gian想把帽子还给他,却被科扎特又摁回gian头上,帽檐被压得很低,让他看不见科扎特的脸。
科扎特的声音还是那么开朗有活力,但gian硬生生听出了失落的滋味“我和你一样,都不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我只是来探望亲戚的,现在也该回家了。”
怪不得gian没怎么在彭格列自卫团的日常活动中见到科扎特,对方并不是自卫团的成员,更多的是以giotto和g好友的身份活跃着。
“科扎特你,难道打算不好好告别就一个人偷偷走掉吗明明giotto就快回来了。”gian猜出他的意图,十分无奈。
这个时代兵荒马乱的,也不像现代那么方便,通行全靠双腿和马车,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就看缘分了。有必要搞什么不辞而别吗
“那可不行。”西蒙科扎特吸了吸鼻子,“在大家面前哭出来就太丢脸了。”
“你这不是已经哭出来了吗”
西蒙科扎特和giotto都是一个类型的人,和他们相处的第一天,就能变成投缘的好朋友。
gian心里不太是滋味地嘟起嘴“这么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不留下来加入自卫团。”
“哈哈,没办法,我也有我的家乡要守护gian以后就会知道了,虽然很舍不得朋友们,但男人走上自己该走的道路时可不能回头啊。”
科扎特隔着帽子大力揉了揉gian的头发“帽子送给你,还有giotto和g,那两个麻烦的家伙也全都拜托给你了。”
红发的少年背身向与钟楼相反的地方走去,像一阵自由的风,很快消失在了gian的视线中。
真是笨蛋,这不是完全托付错人了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时代。
话虽如此,gian紧紧抓着科扎特的帽子,没有一点将它转手送人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在现代,他的确从来没听说过科扎特这个家族,但依稀想起有家小黑手党的名字叫做西蒙。
“是吗,科扎特一个人离开了啊。”收到gian消息的g露出遗憾的表情,点燃一根卷烟,皱眉抽了起来。
“giotto会很失落吧。”gian说。
“哼,不管他,谁叫他在外面浪。”
到底是年轻人,每天又有无数的事情要要忙,g一根烟的功夫就收拾好了离愁别绪,开始找gian麻烦“说起来,你拿giotto家的地契赌俄罗斯轮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吧。”
“啊哈哈哈这个啊我还有约会先走了”
“giancaro,你给我回来”
gian抹着冷汗逃跑未遂,被g拎着领子拖回giotto家,一路上吵吵闹闹,叫乡亲们和自卫团的年轻人都看了好笑。
gian被扔到沙发上,顺势打了个滚,可怜巴巴地装死“我知道错了,g哥,我下次不会随便借giotto的名头行事,行不行。”
“还有下次啊”g气笑了,“重点是giotto的名声吗好吧这个也很重要。但你的命也得要吧”
“所以说我是有绝对的把握啦”gian仰起头,振振有词,“我的运气我知道,你看我口袋里的钱,可以把giotto赎回来了,这不好吗”
“好你个头”g把gian打了一顿,恶狠狠放话“等giotto回来了再接着收拾你。”
“嘁”
giotto那么温柔的人,才不会像老妈子g一样啰嗦。
解决掉城里最后的刺头后,赌场背后的势力差不多也该快按捺不住。
等giotto回来,彭格列自卫团差不多也该扩充一波势力,走向科学发展道路了吧。
“纲吉君,仪器已经准备好了。彭格列戒指会指引你去到另一个时代,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之间跳跃,直到找到波频最契合的时间点,就可以开启时空隧道把giancaro先生带回来了。”
沢田纲吉躺在实验床上,脑袋上套了一个连着许多电线的精密头盔。头盔笨重地点了点头。
作为时空机器研究主力的入江正一抬了抬眼镜,注意到头盔下沢田纲吉些微的魂不守舍,加重语气说明
“你只是旁观者,无法干涉过去。你可以选择是否将看到的画面投射到这边的屏幕上,我建议只要有彭格列戒指出现,你就这样做,便于我们实时采集数据,调节跳跃的时间点。”
“我知道了,麻烦开始吧,正一君。”
沢田纲吉闭上眼,听到仪器启动了,无数庞杂的数据流从他的视网膜上跑过,熟悉的女性电子音在耳边提醒
“十代目,欢迎来到1851年。”
背后硬质的实验床忽然消失,沢田纲吉向后掉进一片黑暗中,猛然摔落在实地上,却不是很疼。
突如其来的光线照在眼皮上,他反射性举起手挡在额头前,被刺激得几乎掉泪。
他意识到这是阳光,然后闻到臭臭的流水味、花香和泥土腥味儿。应当是在室外。
沢田纲吉睁开眼,实验室和身上的仪器都不见了,而他席地坐在一处街道上。仿佛切入全息游戏一般,人群的喧嚣由远及近,出现在他的耳旁。
正值春季的西西里,繁花似锦,鸟语啁啾。
附近有许多神情肃穆的天主教徒们成团,小声交谈走动着,穿着只在画像和意大利老电影中出现过的夸张服饰,有的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朝他迈开双腿,鞋子直直踢上他的脸。
沢田纲吉举手格挡,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实体,人们穿过他,垂首谦恭地走进背后这座巍峨宏伟的教堂。
教堂熟悉的融合了哥特风和加泰罗尼亚风的拱门和廊柱叫沢田纲吉微微睁大眼。
他认出来这里是巴勒莫大教堂,前不久他还代表彭格列参加了教堂主办的礼拜活动,作为彭格列的下任首领,定期前往教堂安抚民众的心也是必修功课之一。
时空错位之感瞬间袭上心头,沢田纲吉甚至错觉自己只是移动了地点,仿佛下一刻就会有熙熙攘攘的现代游客就会从教堂中鱼贯而出,而非如入江正一所说穿越了一百多年的时光。
就在他犹豫要去哪里寻找gian时,这座巴勒莫的地标建筑、宝贵的历史遗产就在他眼前轰然一声炸了。
是教堂内发生的爆炸。
穿着束腰长裙的高贵女士们吓得瘫倒在地,戴礼帽的绅士们从教堂内惊慌失措地涌出,跳上马车匆匆逃走。
作教堂执事打扮的人跳着脚往冒出滚滚黑烟的地方冲去,沢田纲吉却心中一动,按着超直感的指引,逆着人流绕到教堂边侧的深巷中,果然见到三个外貌俊秀、形容狼狈的年轻人互相扶持拉扯着、悄悄从下水道里爬出来。
年轻人中有两个年纪稍大一些,一个金发一个红发,另一个年纪稍小,发眸皆为如西西里五月阳光般的灿金。
沢田纲吉瞳孔微缩,是gian还有彭格列一世和初代岚守g出错了,请刷新重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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