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和爱德蒙大步的跑上二楼,即使不需要询问他们也能很快的找到案发现场,因为二楼的走廊上在某间房间的门口一群人围绕着。
藤丸立香走上前,已他的个子很难无视前方高大的欧洲人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不好意思,可以让我过去吗?”藤丸立香打算挤进人群中,不过已经喧闹的人群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再加上现在的他还身着礼裙高跟,很快就没重新挤出来。
藤丸立香囧了囧,准备在挤进去,手腕却被人抓住,浓重的叹息声从他的头顶传来。
藤丸立香抬起头疑惑的问他的从者,“爱德蒙?”
“…你是笨蛋吗?master。”复仇者看着御主的金瞳中充满着无奈。
“喂!不准说我笨!”
复仇者扯了扯了嘴角,将御主拉到自己的怀中,抬起头,盯着前方的金瞳泛着淡淡的冷意,低沉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后方响起,“让开。”
如同命令一样的声音并不响,或者可以说很容易被喧闹的环境掩盖,可杂乱的交流声却诡异的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无形压力,仿佛有一头巨兽压在他们的头顶,令他们有些挺不直腰板。
“让开。”一样低沉的声音,一样平缓的音调,却夹杂了一丝不耐。
所有人顿时如临大敌,身体不受控制的样边上挪开,刚刚还拥挤的门前仅仅在一秒就被让出一道可以供人走过的道路。
“走吧,master。”对于这样的结果爱德蒙很满意,他护着自己的御主在众人的视线下通过,走进案发现场的房间。
Avenger的职介技能【复仇者(A)】,会向周围散发敌意。藤丸立香扶了扶额,好像有些意外的好用?
没走几步,藤丸立香就在房间内毫不意外的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夏洛——”藤丸立香刚想呼唤,却瞥见从卧室出来的另一个人,声音硬生生的卡住。
“你刚刚想叫什么?”属于这个世界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从卧室中走出,对着一脸噎住的少年饶有兴趣的问。
【我靠!这货为什么在这!怎么办!怎么办!】脑子有些短路的御主无差别的向自家的英灵求助。
【冷静一点,立香。】夏洛克有些好笑的看着难得露出这面的少年,【毕竟是夏洛克(我),出现在案发现场很正常。】
不过好像陷入混乱的不知少年一个人,【啊啊啊,立香你终于来了!这里有两个夏洛克!两个!我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了,这对于一位老人家来说简直是要命,我现在时时刻刻都想把这里炸了。】来自于五十岁老人的吐槽。
【说起来,刚刚没有感觉,现在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藤丸立香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唔…两个夏洛克,总感觉…】
【好可怕…】来自御主的感受。
【好恶心——】来自于五十岁大叔的牢骚。
【哈哈哈哈——我刚刚可是一直忍着没把你们(莫里亚蒂)扔到警局。】爽朗的笑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夏洛克。
【我该怎么称呼你?夏洛克,你的唐泰斯侦探马甲在我身边~】藤丸立香勾起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
“唐泰斯。”属于这个世界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上下打量着爱德蒙,“案发现场就在里面,不进去看看吗。”
漆黑的复仇者蹙起眉,他对于这个对master动手动脚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奇怪为什么能叫出他的名字,但那也只是一丝好奇却不足以提起他的兴致更别说让他离开御主的身边去看什么无聊的案发现场,现在的他只想戴在御主的身边,所以爱德蒙下意识的要拒绝,“我不——”
“当然,唐泰斯侦探当然对于案件很感兴趣。”夏洛克无视复仇者向他投来的目光,将爱德蒙的话接下去,“唐泰斯侦探,我们进去看看吧。”
“…呵,果然是不要脸,你们【侦探】的脸皮都是这么厚的吗。”这方爱德蒙还未说啥,莫里蒂亚就嘲讽道。
“好了好了。”眼见着这两宿敌就要在在案发现场吵起来,藤丸立香赶紧插足到两人的中间,“破案要紧,破案要紧!”
“爱德蒙,我们进去看看。”说着藤丸立香就要拉着爱德蒙进卧室。
“等一下,立香。”莫里蒂亚拦住少年,“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好,里面的画面可不是小孩子能看的。”
“别小看我,如果不进去调查一下的话,怎么能确定案件和我们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关系。”藤丸立香认真的看着莫里蒂亚,带着调侃的意味说,“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莫里蒂亚沉默的注视着御主,蔚蓝的眼睛带着坚持和信任丝毫没有遮拦的回视他,莫里蒂亚微微一震,颤动的喉咙发出低沉的笑声,真是的,在那个新宿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忘了,他的御主,他的少年就是这样的人啊。
“嗯,我不会拦着的,立香,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哦。”莫里蒂亚侧过身,为他的御主让出道路,“如果害怕的话,随时可以到爸爸这里来哦~”
“才不要!”
一打开门,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藤丸立香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唔…”,进来之后藤丸立香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的从者阻止他进来,因为里面的情况确实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整个房间内的装饰高调优雅,却各处透露着暧昧和淫^秽,墙壁上绘画着各种藤丸立香不认识的符咒或者是魔法阵,再这样相互矛盾的房间中,那张硕大的床也就格外的显眼,更让人注意的是被钉在床上的人。
藤丸立香没有用错词,确实是被钉在床上,木制的大钉子就这么钉在死者的胸口处,贯穿前胸后背,钉身血迹斑斑,死者身下的被褥也被血液染成黑红,已经浸湿的被子垂落在床边,一滴滴的血液滴落在血迹中。
跟随藤丸立香进来的爱德蒙皱起眉,他侧过头看向脸有些发白的御主,“别勉强自己。”
“我没事。”藤丸立香压下心中的不适,问夏洛克,“你们检查出了什么?”
“现在的表情很好,充满着探知欲的眼神是成为一名优秀侦探的开始。”夏洛克赞美道。
“立香才不会跟你一样做那种白痴的职业。”面带笑容的莫里蒂亚反驳道。
“立香更不可能成为想你那样的首脑,死心吧。”夏洛克也毫不留情的反击,“立香我们别管他,我们讨论案情。”
“!!!!”夏洛克拉过御主走开,留下收到会心一击的莫里亚蒂。
随着夏洛克走进床边藤丸立香才看清死者的模样,是一位看起来很俊朗的男人,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只是灰白毫无神色的眼眸令人有些惋惜,这个人生前一定是一位极受异性欢迎的男性。
藤丸立香小心的避开地上的血液,避免破坏现场,他走到床头的位置,仔细观察死者。死者的肌肤已经变得煞白,紧闭的嘴唇双边上挑,好像是一位面瘫患者极力做出笑容一样。
“他在笑?”藤丸立香有些不确定的问夏洛克。
“是的。”夏洛克点点头,“不过这并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人在他死后弄上去的,你看这里。”夏洛克用不知从哪里弄出来手杖隔空指了指死者的嘴角,“凶手先是用线穿过死者的脸颊和嘴角圈了几圈,再用订书机将线和脸颊钉住,毕竟是肉没有这么好成功,脸颊这一块有很多小孔,凶手钉了很多次。两边都采取同样的方式,让死者呈现出笑脸。”
经过夏洛克这么一说,藤丸立香也发现了笑脸的形成,因为线和订书钉都是白色,加上死者已经苍白的脸所以第一时间没有看出来。
“有必要吗…”藤丸立香有些唏嘘道。
夏洛克低笑两声,“立香,你再看看,有没有一种熟悉感。”
“熟悉感?”藤丸立香有些困惑,他垂眼再次看向死者。死者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面带着笑容,身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不过基本上都被染成了红色,死者的双手被捆绑在木钉的上方,就像是死者自己将木钉捅进自己的胸腔。自杀?一股熟悉的视觉感扑面而来,“…等等…还差了一样。”
藤丸立香喃喃自语道,“飞机上那个人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被夏洛克这么一提点,藤丸立香这才反应过来,这和飞机上那个自杀的人的样子很像,不是说人,也不是说死亡方式,就是让你有一种说不出的相识感,你觉得他们不一样,却好像在某些细节方面又是一样的,这种感觉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在这里。”夏洛克戴上白手套,从死者西装上衣口袋巾处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掌心处,那是一朵白色的干花。
藤丸立香觉得它很眼熟,“百合花?”
“不是,这是卡萨布兰卡。”夏洛克摇摇头,“卡萨布兰卡是百合中的一种。在西班牙语意为"白房子" 。”
“它有什么含义吗?”
“在希腊神话中,它是悲剧之花。传说中,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恋情的终结。”①
“它的花语很多,不过其中一个。”夏洛克将手中的卡萨布兰卡重新放回死者的胸膛,“——永不磨灭的爱情,永恒的美。”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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