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祭的赤司无双唯有亲眼目睹, 才知道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他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即使是不会将棋的人都会被棋盘上对立的棋子吓了一跳,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属于赤司征十郎的棋子如有波涛汹涌之势将将棋社社长的棋子一个个吞了吞入肚子, 社长面色灰白,擦着汗, 食指与中指之间的棋子举棋不定, 忽的在棋盘上不断寻找的目光找到了棋盘之间属于他的生存隙缝,面色大喜, 得意洋洋的投下了一个棋子。
还未等他高兴的到五秒,刚刚投下的棋子就被赤司征十郎新放下的棋子吃了。
不用他人说都能够明了, 将棋社社长刚刚投下的地方是赤司征十郎的陷阱,而且将棋社的社长如愿的掉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想起了去年发生的事情, 都已经过了一年了啊
社长在心里疯狂呐喊,去年这个时候不是已经让他不要再来了吗
“我认输。”
无论他的棋艺再怎么精湛也没有可能在这等劣势的情况下翻盘获胜。
只能够认输了。
社长愤懑不已的想,他格外不甘的咬着后牙槽, 认认真真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做了好几番下棋之后的推敲,竟是被自己猜测赤司征十郎接下来的下棋惊到了。
赤司征十郎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布下了天罗地网, 无论他怎么行棋都有可能在两个回合以内吃掉一个棋子。
“不愧是赤司征十郎。时隔一年再切磋你已经精进到这个地步。”社长感慨道,“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赤司征十郎面无异色,轻轻的颔首,应下了将棋社社长的话。
这一声认输把围观人群的气氛炒到巅峰, 他们发着许多惊叹。
“不愧是棋类部的万人斩, 全国大赛的优胜者居然那么轻易就输了”
“今年赤司是打算重复去年的传说了吗”
“赤司征十郎从无败绩”
黄濑凉太和竹内直树藏匿在人群之中, 在一片喧嚷当中,黄濑凉太低头询问身边的同学,“小赤司现在已经是多少连胜了”
“是十连胜了。”同学用惊叹不已的声音说,还忍不住吸了好几口凉气,“听说这一次将棋社的社长为了能够与赤司一决胜负,刻意把去年的五连胜调整到十连胜。”
“十连胜”
“嗯,不过就算这样,赤司还是很轻松的获得胜利了。这个人也太可怕了,难不成要重复去年的踢馆吗把围棋部、黑白棋部、国际象棋部、飞行棋、大富翁都要通通挑战一遍”他自我怀疑的否认了自己说的话,“不太可能吧,就算是那个赤司也不可能在只靠棋艺就能够把飞行棋和大富翁这种靠运气获胜的游戏获胜。”
黄濑凉太十分为难的看了一眼身旁欺骗自己的同学,想了下还是不告诉他,去年的赤司征十郎正是因为在运气棋类中获取了胜利,才将赤司无双这个称号推到了巅峰。
赤司征十郎就像是一名刀术精湛的武士,无论面对什么样的障碍,都能够挥舞他的刀一刀两断。从未有坚韧的障碍能够让他战无不胜的战绩中有一点败笔。
即使获得了胜利,赤司征十郎连眉目都没有动一下,他神情自然的收下了将棋社递给他的一年份巧克力,正打算离开时,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黄濑凉太和竹内直树,“你们对将棋也有兴趣吗”
黄濑凉太紧张的闭上了嘴。
“不,因为我正在休息时间,就和黄濑一起到处逛逛。阿征在帝光祭流传的赤司无双让我很好奇,就来围观一下了。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啊,阿征超厉害的。”
“赤司无双我第一次听到。”赤司征十郎念了一下这个称号,这一个夸大成分、甚至说的上羞耻的称号,对此,赤司征十郎一点也不在意的笑了,目光在竹内直树的身上打量“你穿这套衣服很好看。”
“谢谢。这可是我们弓箭部花了一大半的部费制作出来的,超棒的对吧。”竹内直树扫了一眼课室中央处面色惨白的将棋社社长,提起了几分同情心,“阿征还打算继续踢馆吗”
“今年就稍微收敛一下,去年拿到的奖品最后还是没有解决完。分给了同学和朋友都没有解决。”赤司征十郎掂量了一下手中一沓以年份为单位的奖品,“你和凉太算去哪里逛逛吗“
“嗯。”黄濑凉太点了点头,“小赤司呢”
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黄濑凉太,黄濑凉太既不躲避也不畏惧的正面迎接上了赤司征十郎的视线。
赤司征十郎微微皱了下眉,他朝竹内直树意味不明的说“稍微收敛一点,直树。”
“我有把握的。”竹内直树唇角弯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走近了赤司征十郎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请求道“对了,我父母最近大概会联系一下赤司家,可以帮我唬弄一下他们吗”
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竹内直树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无论过了多少次他都不能够理解竹内直树的父母与兄姐们对竹内直树几乎病态的掌控欲。自竹内直树转校到了帝光中学之后,他这半年都因为赤司家与竹内家亲密的合作关系,而受到了竹内直树的家人频繁的电话骚扰。小到竹内直树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大到他成绩多少分。像是这种普通学生琐碎的事情,那几个人都不敢亲自打电话给竹内直树。赤司征十郎已经习惯了如何应对竹内直树的家人了。
对赤司征十郎来说,这不过只是日常任务。
赤司征十郎提议道“我建议你还是处理一下家里面的关系。”
“嗯,我知道了。”竹内直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了,阿征。”
“举手之劳。”
他不甚在意的答应了下来后,从竹内直树和黄濑凉太的身侧绕过,“我去国际象棋部看看,希望帝光祭你们玩的愉快。”
“小直树刚刚和小赤司谈了什么呢”
黄濑凉太凑了过来,狭长的眼眸好像藏匿了一束尖锐的光,仔细再瞧瞧又发现金棕色的双眸一片温润。他好像只是因为好奇而随口询问。
竹内直树眨了眨眼,他往后退了几步,和黄濑凉太拉开了距离,“一些关于学生会的事情,学生会在帝光祭有考察的,由学生会的人打分决定各班的成绩。黄濑这些都知道吧刚刚阿征只是和我说了一下他几个认为比较好的班级只能够吐露到这里了,再继续说下去可是机密哦。休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
“怎么可能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黄濑凉太颇为不满的拉长的尾音,尤其气愤的把竹内直树头上的角帽往下压了下来。
竹内直树眼前的视线顿时就被漆黑的角帽挡住,他极为不满的把帽子掀开,正当这时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黄濑凉太放大的脸颊。
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面,双眼看着黄濑凉太,像是在质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黄濑凉太与竹内直树藏在了人群的末尾,谁也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在课室的角落干些什么。黄濑凉太胆子颇大的把头探了过去,额头抵在了竹内直树的肩胛骨上,闷闷的说,“小直树和小赤司好像有些不得了的小秘密啊,真好。”
我好嫉妒。
小直树和小赤司之间好像有什么更加深层、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是青梅竹马、又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学生会。
而且关系还那么亲密,经常用亲密的昵称称呼对方。
黄濑凉太压下了脸,他的方向对着墙,隔壁又有人群作为遮挡物,没有人能够看到黄濑凉太的表情,他肆无忌惮把所有的掩饰全部撤了下去。
他敛下了所有的笑,金棕色的双眸看起来深不可测,像一团浓郁的墨溶入其中,让人探寻不到真实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模样,冷酷的像北极的千年寒冰。明明是这样的表情,他脱口而出的声音又甜又软,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小直树。”
竹内直树不能理解黄濑凉太的想法,他想了想,伸出双手环住了黄濑凉太的腰,一路抚上了黄濑凉太宽大的背。黄濑凉太因为他的动作便的浑身僵硬,这僵硬的幅度让竹内直树察觉了,想要拍了拍黄濑凉太以示安慰的动作顿时不上不下,只好把手保持在原位,贴在了蝴蝶骨上。
“小直树”
他一声喊的轻轻地、软软的,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他踌躇了许久,说话也不太通顺,带着少年人的羞涩,“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吗就和当时你给我早安铃的时候一样,喊我的名字吗我还以为我和小直树的关系已经十分的亲密了”
凉太。
本来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音节,竹内直树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复述出来的音节,在这个情况下变得难以脱口。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拉了下自己头上的帽檐,只不过碍于现在的动作变得难以实现。竹内直树双眼紧张的看着背对自己的人群们。窗口外来来往往的人只要不经意的往课室里面看了那么一眼,他们两个人亲密的动作就会暴露在他人的眼中。
“凉太。”
那近乎是贴着耳朵说出来的声音。与往日的早安铃有所不同,虽然细微但是并不是不可闻。嘶哑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栗,可爱的不得了,身为声控的黄濑凉太一瞬间心脏无可遏制的剧烈跳动,频繁的跳动声甚至让黄濑凉太以为到达了鼓膜。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往着某一个地方汇集而去。
彼此的身躯如此的贴近,黄濑凉太羞窘的松开了竹内直树。恐慌的想自己身体上剧烈的动作大概是没有透露出去的吧
他这样想着,身为模特磨练出来的演技让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被吓到了吗抱歉啦,我刚刚好像有点头晕就忍不住”黄濑凉太笑嘻嘻的说,“不过现在没事了。刚刚短暂的头晕应该是我今天在帝光祭干的活太多,晚上也没有好好睡觉导致的原因。”
竹内直树看着黄濑凉太从难受的表情变化出来,也没有怎么怀疑。“晚上要好好睡觉才行,每天的开始由睡觉开始哦,凉太。”
“我知道的。下次保证不会。昨天我家里面忽然停电了我才一直热的睡不着觉。”黄濑凉太随口胡扯了几句话,觉得自己继续扯下去就会被看出撒谎了。他看了一眼教室内挂着的钟,时间即将到达了十二点五十分,“小直树,我们先过去第二操场吧,再晚一些可能就报名结束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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