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晓, 当则天。
这句话如今已经成为玩家云玩家里广为流传的一个梗,肖妃本来准备选个大树嫁了再砍伐森林, 然后就发现这个树还真的挺不好选。
她当初来草原能搞出一番事业, 除了自己的能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上党女神做靠山, 手上有足够的筹码。
但现在她已经是相当于是“护鲜卑校尉”这种居于鲜卑诸部之上的晋朝官吏,代表着女神对诸部的态度,无论倒向哪个,都会引起草原的动乱。
无论是慕容部还是段部, 又或者是宇文部,都不会轻易看着别部兼并自己。
统一草原这事不是不能做, 而是不能现在做。
如今的北方, 需要一个稳定的北方边界, 同时,分裂的鲜卑诸部才可以相互衡制,一个完整且统一的草原, 是不被魏瑾需要的。
所以肖则天选妃的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被女神直接否决,暂时破产了。
但肖晓晓的心是关不住的。
她需要更多的功勋, 来一雪前耻。
苍秀儿也是同样的意思,肖妃有兵, 她有钱, 出钱出力, 正是能刷的时候。
所以, 她非常大气地道“五千万钱。”
对面顿时沉默。
过好好一会,苍秀儿才缓缓表答了自己的不同的看法。
“我倒觉得,匈奴汉国,暂时不宜动。”秀儿拈着棋子,“女神如今在北方称公而非帝,南方士族暂时都当女神是可以拉拢的对象,可一但匈奴汉国灭了,女神必然是他们下一个将会对付的目标,所以,天下人还需要一个靶子,石勒,暂时还当不起这种靶子。”
无论以后的石勒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他只是一个占了小小地盘的流寇,还没有上棋盘的资格。
“觉得我要钱太多,可以讲价啊。”肖妃幽幽道。
“不是钱的问题,”苍秀儿认真道,“我说的是大局,南方暂时还不是敌人。”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么,”肖妃微微扬眉,“无论如今怎么装,我们和南方,必有一战。”
“不一样,我跟在女神身边有些时间了,”苍秀儿将棋子落下,笑道,“如果说最强大的感觉是什么,那就是苟的厉害,当然,也可以说是谋定而后动,她喜欢用最小的代价谋求最大的收益,如今北方的工业发展正在进入高速发展,她并不想打断这种发展。”
“我不这么看。”肖妃的认真道,“发展需要市场,光北方的不够,拉动产业革新最有利的办法,就是战争,一场灭国之战,可以将整个北方的潜力都激发出来,增加自信心,同时也对南方产生威慑,那边的士族,可不是铁板一块,说忠于司马家,其实也是客气话。”
司马家立国才多少年,搞乱天下又才多少年。
“士族的忠心肯定有限,但女神这边,对士族的优待太少了,一但南下,必然会引起动荡。”苍秀儿皱眉道。
“造反不是请客吃饭,”肖妃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轻缀了一口,“该流的血,总是避不开的。”
苍秀儿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转头凝视着那张大地图,终是微微叹息“感觉这样,我们手上也不干净了”
肖妃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弄脏棋盘,呛咳了半晌,忍不住道“都是本地狐狸,你装什么聊斋,干不干就一句话。”
“我觉得,可以玩个大的,”苍秀儿微微搓手,指尖在地图上一点,“这一块,一起拿下来好了。这样开六测时,女神招人能招得更多一些。”
她指的并不是并州匈奴盘踞那一小块,而是整个北方,黄河流域,从上游到下游。
肖妃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能不能做到,如今秀儿说的地方,有匈奴汉国,关中豪强,西部鲜卑,还有石勒等部,一口气吃下去,不太现实。
“你的计划”肖妃有些迟疑地问。
“这事我们两个做也不现实,把辽东的希银和广州的静深也拉进来,”反正不能自己一个人投资这么多钱,苍秀儿一点也不客气地道,“我们一起上书女神,要求的收复失地,一统神州,然后组织一只南征部队,这部队就找徐策来当统领,打几个大胜仗,装出要灭掉匈奴的样子。”
肖妃认真听着。
“然后,把兖州拿下,将石勒这些贼寇赶入东晋的土地,”苍秀儿指着洛阳,“这样,整个秦岭淮河以北就都是我们的,匈奴肯定会大为恐慌,会用力攻打关中豪强,甚至迁都长安过去,以保平安,如是一来,北方六州尽我归我行,狗策划为了消化北方的土地,必然会有六测。”
“那肯定又会有一波活动。”肖妃肯定地道。
“不错,我们搞那么多事,总不能真在这当土皇帝,”苍秀儿微笑道,“到时,我倒想看看,那几个人,怎么赢。”
“徐策是孟岚的人。”肖妃不动声色道,“并不一定会听你的。”
一说到这事,苍秀儿眼睛里微微闪过光“说到这事,我这有些小道消息。”
“是吗,我也有些小道消息。”肖妃也有点八卦之心了。
“是那个孟岚吃掉了然后表示已经没有新鲜感了,于是就越加冷淡的消息吗”秀儿问。
“是这个消息,唉,这年头老实人真惨,”肖妃啧了两声,“我都让他请两天假,去讨个说法了。”
“你的消息看起来比我全面啊,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肖妃叹息道,“他太无趣点,我甚至有点想帮他出谋划策”
“别,我瓜都拿好了,”苍秀儿难得发了善心道,“你的办法不适合他,还是别添乱了。”
“行吧,那你去联络希银,他最近在辽东卖木头,不答应就拒收他的木头。”肖妃果断道,“各自为战久了,该看看我们的实力了。”
“嗯,你去联络孟岚,她在匈奴和南方都有不少探子。”苍秀儿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我再发动一下我手下的人,这些日子,北方还是很出了不少本地人才。”
“联合会战,先试试水。”
四月的蓟县已经有些热了。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蓟县的休假日,这惯例是从上党过来的,很快就被蓟县的工坊劳工所接受。
这样的后果,当然就是初一和十五,自动地在城外的河滩空地里形成了集市,很多剩余的商品,都会在销售,同时也是购买捡漏的好地方。
清晨,十七岁的王虎穿着细麻衣,坐在河滩的地摊前,喝了一口水,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是苍秀儿主持篡编北方行政条例法,是北方官吏必看的,回头还要考试。
从上党的学校毕业后,王虎主动来了幽州,如今是蓟城北方的昌平县的县令,主持当地的政令,因为草原肖妃的关外互市通道正好经过昌平县,所以,搭上顺风车王虎干得风生水起,在幽州诸县里非常拔尖,连续十个月考评都是优。
感觉再加把劲,说不定能当上燕郡的太守
王虎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喂,问你呢,这布怎么卖”一个沙哑、口音非常怪异的声音的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虎抬头看到一名身穿粗麻的矮小男子指着他面前的一块花布询问。
那是用腊染弄出花纹的蓝布,不过因为是第一批大规模的试制品,染得不怎么均匀,花纹很多错乱,被织坊这为残次品,王虎随口道“二十钱一丈,买整匹的话,可以便宜十钱。”
“能再少些么”那男人又问。
“不能了,这些错布虽然染得花了些,但正品可是一百钱一丈,我这细麻布可是上紧厚的,如今纯布钱都要十五钱,你问完整个临河场,都找不到更便宜的了。”王虎一口回绝。
那汉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布,小心地问道“我买整匹,但钱未带够,你能给我留着么”
“行吧,给你留着。”王虎低头继续看书,那男人便匆忙走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来问价,他这的布卖得不贵,不一会儿便卖得只剩下一匹,王虎给人留着,没卖。
又过到了中午,他姑奶找了过来“虎儿,怎么还能卖完,回去吃饭了。”
“姑奶你如今可真膨胀,都吃三餐了,”王虎啧啧道,“果然,当大织坊主就是不同了。”
老妇人身体硬朗,精气神甚是勃发,堪称春风得意“这印染可真是门学问,黄宗主让我主持研究三色印染,这可是大任,不能马虎,当然得盯紧些,对了,卖了多少钱,这可都是你的零花。”
“我平时倒不怎么花钱,”王虎让出席上的位置,拉姑奶坐下,“你不知道,如今昌平那边牛乳皮子、牛羊肉都便宜,我都吃得壮了,你看。”
“唉,我如今也忙,没办法给你做饭,你自己知道照顾自己就好。”
祖孙俩说了一会体己话,王虎这才试探着道“那个姑奶,平原郡那边缺个后勤管事,我想调过去试试。”
王氏如今是北方大织坊主,对各地商户如数家珍,一时皱眉道“平原郡靠近兖州,不远就是大贼石勒的地盘,不稳定当,你去那做何”
王虎拉着姑奶的手,腆着脸道“乱是乱,但在那才好立功啊,我去做得好,说不定便是燕郡的代理郡守了”
这些天,在昌平主持大局,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你做梦”姑奶顿时大怒,“好好呆着,这么小,你闹什么闹,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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