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女仆们正忙着打扫卫生。
新来的女仆兢兢业业的跟着前辈们清扫着偌大的城堡。
娜娜刚到这里两个星期,她的前辈告诉她,在这里工作,第一绝对不能忤逆少主,第二绝对不能忤逆干部们,第三安守本分。这是规矩,没有做到的人都死的很惨。
在分配给她们打扫的区域里,还有一片花园,就是那座玻璃搭建的巨大郁金香园子。
打扫完城堡的走廊,她像往常一样准备拎起水桶,跟着前辈们去打扫花园,说是打扫花园,其实并不允许她们进入花园里,只是在花园外面打扫罢了。
但是今天,前辈们叫住了她。
“娜娜,你要记住,每年只要到了这个日子,千万不要靠近花园。” 年长的女仆告诫她,说着眼中还泛起了一丝恐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千万,千万不要靠近知道么?”
“为什么呢?” 娜娜不解。“今天不打扫卫生了么?” 她疑惑的询问。
但是她的前辈三缄其口。并不愿意解释。
“你只要记住不要过去就对了,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不要有丝毫的好奇心,懂吗?”
“好的。” 她懂得有时候知道的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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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拉小姐,这里是短针,嗯对,要穿过两个孔,然后勾到一起。] 唐蒙手中拿着一个钩针,正在教目前堂吉诃德家族,唯一的女性干部乔拉织钩针玩偶。
“噢,是这样么?” 乔拉学着勾了一下。
[对,这里勾20个短针。就这样一直向下钩。然后别忘了别记号扣。] 她在板子上写到。
因为她来这里的过程比较特殊,是被多佛朗明哥亲自带回来的,所以城堡里的女仆都离她离得远远的,而且态度恭敬无比,渐渐的她也不试图跟她们搭话了。
而且她发现干部们除了有一点怪癖,以外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
这不,乔拉自从收到了她送的钩针玩偶以后,就对这个起了兴趣,强烈要求要学这个织法。于是就有了现在她就和乔拉坐在一起勾玩偶的这一幕了。
[乔拉小姐,今天该给郁金香浇水了,我该走了。]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挂钟。郁金香一般三天浇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去吧,对了,把针法给我写张条,我自己看着来。” 乔拉沉浸在钩针中。
“哎,我勾到第几针了?哎,又忘了,拆了重做吧…………” 她喃喃自语道,钩针一不留神勾着勾着就会忘记针数,所以要集中精神。
[剩下的是,5圈20个短针然后3圈加针,3圈减针。剩下的回来再告诉你,那我先走了噢?]
“走吧,走吧。” 乔拉生怕自己又忘记针数,头都不抬的让少女走人。
少女走了以后,她突然抬起头,想了想,唔……我刚刚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想不起来…………算了,她干脆利索的抛之脑后,又低下头去摆弄那个玩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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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蒙拎着水管在郁金香花田里面穿梭,说实话,她这一身衣服实在不适合浇花。
自从她到这里以后,唐吉坷德家族给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浅色系的,白色居多,带着宽大的木耳边泡泡袖子的白裙子更是有5.6件。
她曾经跟女仆表达了一下想要利索一点的衣服的要求。结果女仆告诉她这是他们少主的意思,她真是服了,连她穿什么那个混蛋都要管一管,算了,能怎么办呢,他的地盘他做主。
她现在穿在身上的就是一件白裙子,话说这裙子质量真是棒,丝丝滑滑的,应该是贵族才能用的起的布料。给她一个俘虏,真的好么?
想归想,该干的活是一点没有耽搁,从东面浇到西面。很快的就浇完了一片红色的郁金香。
她喜欢这些花,所以她照顾这些花虽然是被迫的,但是依旧很认真。
从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把它们照料的好好的,费力不少心思。同时已经了解了很多花的习性。
她觉得这些漂亮的花都是有灵魂的,它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现它们的美丽。
她俯下身去仔细看着一朵郁金香,它娇嫩的花瓣上粘着水滴,阳光照射下闪着晶莹的光。
忽然她身后传来脚步声,似乎有点不对,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刚想转身,她就被人拦腰抱住了。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抱着她。
“母亲…………”
随之而来的是铺面的酒味,浓重的让她皱眉,这该是喝了多少才能散发出像掉进酒桶里似的味道啊…………这人该不会直接喝了酒精吧…………
怪不得刚刚听见的脚步声不对劲,原来是喝多了脚步踉跄拖沓。
“母亲……你怎么不说话?嗝……”
身后抱着她的醉鬼还在喋喋不休。
“你怎么不理我呢?我…………”
“我……没做错…………”
“我没错…………嗝……”
“你……不想跟我说话么?”
看来他醉的不轻…………少女心想。她挣了挣,没办法,醉鬼的胳膊就跟铁箍似的,勒的她生疼。
“嗯?…………母亲……你怎么了?”
他终于放开了她,然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转了过来。
看见她眼睛的时候,他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一瞬间的清醒。
“你……是谁?”
他猛然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你不是……母亲……” 他喃喃道。 “她………死了…………”
“你……有什么目的?”
[唔……]
好痛……喘不上气了……被卡着脖子举起来,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也不挣扎了,挣扎了也没用……她打不过他,连救命都没法喊,就算她现在能说话叫了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这里是他的地盘。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他又慢慢松手了。
小心的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大口的喘着气,喉咙生疼。
“…………母亲?”
她都要被气笑了,一会叫母亲,一会又要掐死她,什么玩意?果然醉鬼都是不可理喻的。她闭着眼睛装死,什么反应都不给他。
男人有略有些清醒的眼睛又开始迷茫了,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不一样…………不一样…………闭上眼睛就是母亲…………
他眼前出现重影,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然后他迈着虚浮的步子,抱着自认为是母亲的人走到了花园的亭子里。
那个亭子如同一个鸟笼,白色的铁柱上缠满了红色的蔷薇花。亭子的大小一看就是为这个身材高达三米的主人定制的。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躺椅,也是白色铁质镂空的。
他躺了下去,想要把头放进少女怀里,可惜没能成功。
于是他就把少女搂进了怀里。
“……母亲……我……很想你……”
酒鬼终于折腾够了,睡着了。
唐蒙被颈上的疼痛折磨的一夜无眠,睁着眼睛,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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