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不做点什么就有点对不起陆行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联想了, 骆满宇倒了下来,像往日倒在看台上一样, 陆行云因为惯性栽在了他身上, 像是主动扑上来似的。
骆满宇手插进他发间,故意道“你能矜持一点么。”
陆行云抬起身子,小孩毫无防备的就这样倒在自己身底下,那种冲击不可谓不大,陆行云本来也就不是一个客气的人“你这么撩拨我就不怕我忍不住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 无情无欲戒断性生活了,我今天要是忍不住, 就在这张床上把你办了, 你觉得你抵抗得了吗”
骆满宇撇过脸笑了一阵, 就着这个姿势抬了抬下巴“谁办谁”
陆行云看着他笑, 发现他下颚角跟鼻梁的优美弧度像是被精心雕刻好的, 连喉结都十分好看, 他难耐地摸上骆满宇的脸“要是我今天就想试试呢”
骆满宇是个好看到可以用非常漂亮来形容的男孩, 但他的身形并不纤细, 两手两脚都十分修长, 摸上他腹部的时候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 陆行云虽然没见过他不穿衣服, 但他摸过,近身那么多次, 他要是在脑子里勾勒不出雏形, 他都白活比骆满宇多长的这十年了。
陆行云是练过的, 他平时没表现不代表他没力气,虽然骆满宇比陆行云高个几厘米,但专业的跟非专业的还是有壁的差距。
但骆满宇也没打算跟他硬碰硬,上辈子陆行云食髓知味,别说主动了,除了骑乘,就是自己动都不乐意。
骆满宇欺身,反压过他,扣着他的手,出口的少年音跟夏天的橘子汽水一样清爽“那你怎么不试”
陆行云本想直接控制住对方,没想到这男孩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他花了些技巧挣脱出对方的桎梏,喘了口气“你以为我不动你是因为我是胆小鬼吗”
骆满宇知道他说的是胆小鬼博弈理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是不打算让步了
他深刻了解陆行云在每一场博弈里都是个胆大鬼,他是个不会退缩的人。这个理论的原则是两个人同时开车相撞,先拐方向盘的人就是胆小鬼,而剩下的那个则是赢家,但如果两个人都不刹车,那么两车相撞全盘皆输。
在生意场上,陆行云是属于那种直接把方向盘拆掉的人,如果对面知道他连方向盘都没了,那么对面必定会拐弯。
但这是在床上,不是在生意场上,陆行云握着方向盘,如果两个人都横冲直撞的话,两个人都会输的彻底,没必要在床上挣个高低,况且小孩还小,所以陆行云自愿选择当那个输家。
陆行云的身体和他紧贴着,下身已经有冒头的趋势,他们两个谁都不是无欲无求的人,身前还是自己喜欢的小男孩,这一番翻滚触碰下来,陆行云觉得要是没反应自己就是个阳痿了。
但他没有做更多的举动,没有仗着小孩跟他独处一室而肆意妄为,即使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大到就算今天陆行云真干了点什么,骆满宇也投诉无门。
陆行云哑着嗓子,将自己炙热的心跳贴在他的胸膛上,直接把博弈中的拐方向盘的车都拆了,找了个极为色情的认输理由。
他声音低低的,像在勾引人似的“我是宝贝儿的玩具,玩具当然动不了主人了。”
这话说的太让人心潮澎湃了。
没人能拒绝得了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对自己低三下四的示好,他稍微低头就有大批人前仆后继,而这个男人却只在他面前露出讨好的姿态。
骆满宇的心跳加快了,两个人的身体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挤压着,体温随着室温升高,仿佛下一秒就要擦枪走火。
骆满宇一把推开了陆行云,站起身两秒之后才冲进了淋浴间,他没回头地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
陆行云舔了舔嘴角,笑得不可谓不舒坦。
他在骆满宇走了之后捶了两下床,然后松了松自己的领口,燥热地解开了一颗扣子。
哪个人敢摸老虎屁股就骆满宇一个人了,但现在陆行云把小狼崽撩燥了,他心里爽的要死,觉得今天的进步可谓是跨越性的。
玩具又怎么了,脸皮在他这来说等于无,遇见喜欢的就追,追的丝毫不遮掩,含含糊糊不是他的作风,就凭他第一次见面问骆满宇缺不缺钱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正在他内心暗爽的时候,骆满宇的手机亮了。
陆行云注意力被拉了过去,他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人给他发了段视频,他坐到床角处,把手机捡起来拿在自己手上,想看看这么晚了是谁还给他发视频。
可一滑动屏幕,就出现了解锁页面,再打开时,连发了段视频的消息都没了。
陆行云无趣地把手机丢一边,在床上听着淋浴间内哗啦啦的水声,心情一阵好过一阵。
他想想刚在贴在自己腿根的那个大包,就觉得现在小孩都吃激素长大的吗个子比他高,包还比他大。
操了鬼了,白长这十年。
陆行云磨了磨后槽牙,想看看那校服裤底下长什么样子。
吃不着看两眼还不成么。
水声淌了半天,每声都像是在磨着他去看,再不看里面小孩估计都要洗好了。
这个淋浴间并不是普通酒店的半透明跟全透明,而是装修得当,一点看不见里面,他想看也看不着,陆行云下床套了鞋就往淋浴间去了。
他走到那门旁边,淋浴间在更里面一间,外面那扇门没关,就连里面那扇门也是虚掩着的,难怪他能听见那么清晰的水声。
他没有放轻脚步,洗澡的时候花洒从头上洒落,人的耳朵没有那么敏锐,他不怕被骆满宇听见脚步声。
他轻轻把门往里推了推,透过氤氲的水汽看见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双腿笔直颀长而白皙,赤脚站在地面上,脚在陆行云眼里,就是第二个x器官,骆满宇脚型瘦而均匀,足踝那处的筋也分明,陆行云看着看着,都能想出来那双脚会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动作的。
他看入了神,直到一只手臂挡在了陆行云面前“你在干什么”
陆行云抬眼的时候才注意到,男孩湿着发,脸被水汽蒸的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嫩,他的下半身已经围了一块浴巾,把陆行云想要探究的地方挡的死死的,水滴从他优美的少年身体上蜿蜒而下,他的瘦但并不是干瘦,而是带着点力量的身体。
脱了衣服的人比没脱衣服的人更吸睛了。
他之前在脑海里想过骆满宇的身形是什么样的,但亲眼一见,还是觉得想象的画面的没有真人好看。
陆行云喉结滚动,笑的没脸没皮“我来洗澡,想来看看你洗没洗好。”
“我洗好了,你进去洗吧。”
骆满宇绕开了他出去了。
陆行云拉了他一把,刚想提出什么要求,但觉得实在过于流氓,就没说,调转了话题“那什么,你手机有人给你发了视频过来,你记得看消息。”
“知道了。”
骆满宇出去换衣服擦头发,再去看手机里的消息,既然是视频,那肯定是程教授发的。
他解锁点开,视频录了有十几分钟的长度,按照平时教课的话,程鸣笙肯定会把这一题讲上个半节课,但因为骆满宇已经知道正确答案了,他就没讲那么细致。
程鸣笙不愧是有经验的教授,讲的能直接把乱线捋顺,声音循循善诱,听得能直接让人不稳的心情平静下来。
骆满宇原来标准答案是这样的吗我以后会规范化格式的。
程鸣笙你解得很对,格式问题在卫星学的解题过程里只是皮毛而已,稍微改改就行了,没必要拘泥于这些。
骆满宇好的,知道了。
程鸣笙直升条件看得怎么样了,你都合格吗
这话一问出来,骆满宇就不知道怎么回了,学校最近的一次考试就是他重生前的一次月考,他交白卷还历历在目,下一次的考试是期末考,还是在下周,他目前的平时分就是个位数,没有周测给老师出结果,老师们只以为他最多只能进步到两位数。
首先平时分这关就过不了,别说后面的过关斩将了。
他上辈子混了三年最后考前突击上了a大,跟q大齐名的两所名校之一,纯靠冲刺,他脑子的确好使,陆行云都夸过他聪明,即使是上辈子在毫不相关的专业里,他也能表现出色,但目前还没有给他加平时分的机会。
要不是因为裴庆河跟骆楚,骆满宇的人生或许不会像上辈子一样难熬,叛逆到逃课打架,烟瘾不断,跟着一帮人斗酒伤胃,最后碰见陆行云,别人伸个手就屁颠屁颠跟人跑了,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
好像两辈子,磨平了他身上的戾气,他的尖锐是被水晕染过一遍的,他即使高傲,即使冷漠,也不会像曾经那样让自己深陷泥潭。
他回想起上辈子离家出走的原因,就是因为裴庆河指着他鼻子让他滚出这个不属于他的家,骆楚骂他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骆满宇很少去回想上辈子,因为这对他来说有些沉重。
骆楚对着他带着满脸泪去指责他的时候,说她不该生下这个不属于她的孩子的时候,他一句声音也发不出,他好像眼里也绪了泪,似乎是伤心难过,又或许是气的,他的反应无关所谓,没人在乎。
他被说成是没有心脏的怪物,不懂的体贴家里人,还要给家里带来负担,忍受邻居们背后的指指点点,骆楚当年从名牌大学毕业,带着个拖油瓶,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白眼,她会把气撒在骆满宇身上他能理解,可再怎么装作成熟,那时候他也才十六七岁,是个会难受会哭会闹的小孩,可小孩会哭是有糖的,他即使叛逆到酒后撒了性子哭到头疼骆楚也不会给他一颗糖,也不会在深夜不着家的时候得到一句关心。
骆满宇想想,自己要是懂点事在家里是不是就不是上辈子那种待遇了,但这辈子他绕开所有不正确的选项,家庭这一点,他仍旧无法挽回。
骆楚的耐心和平静,早就在曾经带着他打着跟她学历不符合的工作的时候就耗干净了,生活太能折磨人了。
骆满宇吐出了一口浊气,精神重新回到了消息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他的脑海中从未想起过这些一样。
骆满宇或许您会失望,事实上我没办法报名。
程鸣笙怎么会呢,哪点不符合,我帮你想想办法。
他打从心底觉得骆满宇跟他投缘,他们同样爱好卫星学,张老师跟他私聊的时候还说两个人长的有点像,人碰见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其实是感觉不出来的,除非呆在一个镜子面前做对比,既然张老师都那么说了,他觉得也有可能是有点像,人对跟自己类似的人总会有种亲近感,他看见骆满宇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亲切,程鸣笙也不落俗。
骆满宇基本没有符合的。
程鸣笙连平时分的条件也不符合吗
骆满宇挺怕看见对自己充满希望的人失望,他打下这个字的时候有些犹豫。
骆满宇对。
程鸣笙你平时分多少不知道的话明天去问问班主任,如果有额外技能展示的话,平时分不用那么高的,别担心。
额外技能过于出挑优秀的话,平时分的条件的确可以放宽,这取决于额外技能的优秀程度,平时分条件可以下滑到均分110分报名,他知道有些孩子偏科很严重,有的科能拿满分,有的科偏低,但靠着高分科目拉分,加上低分科目综合起来的话,110在他看来是没多大问题的。
骆满宇没说他的平时分是个位数,要是说了教授那一大段话就显得过于殷切还会让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直接凝固。
骆满宇谢谢教授,我知道了。
程鸣笙加油:d
这个时候陆行云刚刚洗完澡出来,他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就凑过来让骆满宇给他吹头发,他非要说别人给他吹舒服,硬是死缠烂打地把吹风机递给了骆满宇。
他之所以这么干就是因为看不惯骆满宇在他稍微不在的时候就立马跟别人聊天,当他是空气吗
怎么着他也要打断两个人的聊天,让骆满宇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他都没换浴衣,胸前敞开一大片,腰带也懒懒散散地系着,根本不用人碰动两下就能自己解开。
骆满宇拿人手软,毕竟晚上他还要靠陆行云睡个好觉。
他把手机放到床边,他从袋子里把吹风机拿出来,插了插头开上中档,给陆行云吹头发。
陆行云看他丢下手机心里才解气,在吹头发的时候哼哼唧唧道“给别人吹头发要拨两下,不然要吹很久你知不知道啊”
骆满宇手上加了动作,手指拨开他未干的发,动作幅度不大,但就是让人很舒服,陆行云闭着眼睛让小孩给他吹头发,感受着他手指在自己发间的动作。
骆满宇看着他的发顶,替他拨动发丝,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我帮你吹头发,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紧我点,好吗”
他刚才想起了上辈子的事,要是再一夜噩梦,他觉得明早起来肯定很累,这样互相帮助,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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