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宋慕愚好冷淡啊……
款款准备的一系列的话被卡在喉咙里。
憋得脸通红。
他怎么也不问一问她的脚有没有好……
“我……这个送……”
款款的话说到一半。
宋慕愚抢在她的话前面。
“不要。”
“什么？”
“不管你要给我什么，都不要。”
宋慕愚指尖翻过一页书，不抬头，清润的嗓音悦耳。
“有这个时间纠缠我，不如去做一页习题。”
“轰隆——”
款款耳边炸开一道雷。
她突然想起来了。
宋慕愚说凤理儿成绩差，他不喜欢差生。
凤理儿可是二班的……
二班啊，对于十一班而言，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宋慕愚都嫌弃……
款款落寞地低头，把手心里捏的东西塞回口袋里。
是一只狗狗啦。
准确来说是doremi 身上掉下来的毛，妈妈请人把它们做成了缩小版的doremi。
一共做了十个，款款都特别喜欢，第一次准备送人，还被无情地拒绝了。
“哼，成绩好了不起啊。”
款款丢下一句怂兮兮的狠话，跑进了十一班。
小姑娘气鼓鼓地拿出数学作业，学习。
接下来半个小时，她捏着笔，盯着习题，一动不动。
就像按下了暂停键的静止画面。
款款慢慢趴在桌子上。
好吧，成绩好，真的很了不起。
款款抱着作业出去，过道里已经没有宋慕愚的身影了。
一班的门开了。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另一个就是宋慕愚。
款款在门边犹豫了很久。
一班诶。
她不太敢进去。
这里是全年级学生向往的地方，气氛最严肃的地方，最受老师看重和喜爱的地方。
作为十一班的学渣，款款本能畏惧这个地方。
戴眼镜的女生几次偷偷瞄着宋慕愚。
整个教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算不算独处……？
突然，她对上了门边款款眯起的那双大眼。
一班的女生，头脑好使的女生，宋慕愚择偶范围内的女生。
款款怎么可以放任他们独处？
她非要做一颗闪闪发光的灯泡了。
宋慕愚知道款款蹲在门边，这灼热的视线想不知道都不行。
他忍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下了书。
宋慕愚起身，在款款的注视下，向后门走过来。
款款立刻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然后宋慕愚静静地看了一眼款款。
款款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门慢慢关上了。
款款：“……”
这个发展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款款挪到窗户边，那个女孩子看着宋慕愚关门，忍不住捂着嘴笑。
还得意地瞥了款款一眼。
款款气绝。
在一班的教室外面无声地窜来窜去。
时不时在不同的窗户边冒头。
年纪里到的早的学生陆续进入教室。
都看到了在一班教室外面的款款。
款款抱着作业靠在墙上，宋慕愚从里面走出来。
被她闹的，一页都没看完。
“拿来吧。”宋慕愚摊手。
款款马上站起来，“嗯？什么？”
“你要给我的东西。”宋慕愚一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款款。
“不给了，你刚才不要的。”
款款轻轻地哼了一声。
“那就回教室去。”宋慕愚的声音透着无奈。
“可是这道题我不会。”款款指着自己的作业，可怜兮兮地看着宋慕愚。
宋慕愚从款款手里拿过作业，刷刷地，两分钟内，解了一道大题。
笔速极快。
宋慕愚解题，款款撑着下巴看着解题中的宋慕愚。
宋慕愚觉得苏款款的眼神可能能凝实。
总有一种她在摸他脸的感觉。
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
“看题目，别看我。”
“题目没有你好看……”
宋慕愚拍下笔。
款款马上收声，他瞪着她呢……
“我要是还不会，可以来问你吗？”
“不可以，不会的问老师。”
“那这道题也不会呀。”款款青葱的手指指着宋慕愚解完的这一题的上一题。
宋慕愚侧头淡淡地看着她。
款款扭捏地低下头。
“我们班成绩都半斤八两，谁也教不了谁。
算了啦，让老师骂我个狗血喷头好了。
哪个小姑娘不是这么成长起来的，我会忍住不哭的……”
哎呦呦。
娇滴滴的声音委屈的呀。
宋慕愚牙齿磨了两下，没说一个字，落笔继续写上一题。
写完这一题，款款又故技重施，大着胆子抱住了宋慕愚的手臂。
“写嘛写嘛，求求你了。
我们十一班的作业都指着你了。”
宋慕愚的牙齿磨了三下。
这一次，不用款款再求，少年刷刷把整张试卷给她写了。
宋慕愚笔速快得像后面有人在追一样。
写完了把一整本册子拍到款款怀里。
“拿去。”
宋慕愚转身回教室，转身又看了一眼款款，再一次叮嘱。
“回十一班去。”
“哦……”缠人的小姑娘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收获了一份标准答案。
一班内，女生抬了抬眼镜，鼓起勇气和宋慕愚搭话。
“宋慕愚，那个十一班的苏款款怎么缠上你了？她也太得寸进尺了。
你要小心了。”
宋慕愚似乎没听到女生的搭话。
一言不发，冷得彻底。
女生紧张得手冒汗。
主动搭话却被无视的尴尬让她离开了教室。
宋慕愚和苏款款相处的时候看看起来明明没有那么冷……
**
十一班早上第一节课是老班的数学课。
“把作业全部摊开，我要检查。”
老班在讲台上丢下教案，气势汹汹。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做了，但水平很有限。
做一半，空着一半。
老班揪住没写作业的就丢下一句令人瑟瑟发抖的话，“下课来我办公室。”
绕到款款这边，他拿起款款的作业。
全班都看着老班，安静如鸡地等着老班痛骂款款。
老班的视线落在最后一题。
也就是……宋慕愚解的最后一大题。
老班看了好久，“这道题这么解倒是思路独特，老师也没想过。”
霍然拉拉款款，无声地问款款，“你写的？”
款款偷偷摇头。
“嗯？”老班突然拿起款款别的作业，在对笔迹。
“苏款款，你这张试卷是怎么回事儿？这笔迹不是你的？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最后一道数学题，一般都是用来分流差中优三类学生的功能题，自然不是一般学生解得出来的。
十一班的学生不可能做得出来。
纸上的字迹，工整漂亮却透着淡淡凌厉。
一看就是男生的字。
老班忽然瞪着款款，“这是一班的宋慕愚的笔迹吧？！
他的字怎么会在你试卷上？
不对！你个死孩子你又捡人家作业？！”
“我没捡！他帮我写的！”
款款梗着脖子辩驳。
全班倒吸一口气。
苏款款不愧是追求者最多的校花，难道连宋慕愚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
“我不会……我去请教的。
宋同学，人很好，热心肠，淳朴，……”
款款心虚地瞎说。
老班丝毫不相信款款的说法。
“有空我真是要和一班班主任说说了，不要以为成绩好就可以带坏我们班学生。
他们不担忧前途，各大名校保送，你也不担忧吗？
时间浪费了就没有，到时候你的前途怎么办，让他负责吗？”
款款低着头。
宋慕愚才没那么好说话，让他负责就负责。
很快，学校里流转着两种传言。
第一种，新任校草宋慕愚已经喜欢上苏款款了。
第二种，宋慕愚讨厌差生，二班之后的女生绝无可能。
两种传言相斥。
只有款款咬牙切齿地知道，就没有一种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款款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宋慕愚。
只能眼巴巴地看他在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运动会的准备就要开始了。
这天，十一班的学生去上体育课。
一班的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
“宋慕愚，A大附中校草，这集全体女生宠爱于一身的光荣称号，你想要吗？
哼，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你夺走属于我的荣誉的。”
霍然和款款对视一眼。
七班的黄奕桁的声音。
A大附中，现任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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