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爱理,这是你的。”乔瑟夫递过来一张房卡。
无视了空条承太郎仿佛看出轨的妻子一样的眼神,泷岛爱理佯装无事发生过一般接过房卡,率先回了房间。
“拿着,承太郎,这是你的房卡。”乔瑟夫把另一张房卡递给承太郎,语带警告,“你和花京院一间。”
空条承太郎面上的不满简直要具象化了。
“多事的老头子会被驴踢的。”他黑着脸开口,“……像你这种。”
乔瑟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想和未成年的女朋友在酒店房间里睡同一张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别否认,你那点想法简直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从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来了!”
“……”空条承太郎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别拿我和你对比。”
“心虚了吗?臭小子,你果然是心虚了吧!”
被吵得头疼,本来也没打算非要和女朋友有什么突破性进展的承太郎拉了拉帽檐:“走了,花京院。”
“真的没关系吗,jojo?”花京院心情颇好地打趣他,“需要的话,我可以和爱理交换房卡哦。”
承太郎和白金之星齐齐回头冷飕飕地瞟了他一眼:“不要做多余的事。”
“……”花京院微笑的脸抽了抽,滑下一滴冷汗,“……这样啊。”
*
算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第一晚,第二天一早,乔瑟夫就通知众人要出发了。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一行人一起来到了港口。
这个季节香港的早晨温度适中,算不上太凉快,却也绝对够不上正夏的闷热。
“这边,”乔瑟夫走在最前面,指了指远处的码头:“让史比特瓦根财团包下的船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
空条承太郎一路上瞅了爱理好几眼,然后从校服内的口袋里掏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爱理有些好奇:“……阿承在写什么?”
承太郎合上笔记本,挡住她的视线:“你以后就知道了。”
“……?”少女不满地鼓起脸,“不说就算了,我也根本不好奇。”
高大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小动物的直觉突然敏锐起来的爱理浑身抖了抖。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站在他们前方。
“嗯?”阿布德尔率先开口,“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波鲁纳雷夫。”
波鲁纳雷夫看上去和昨天颇为不同,神色间多了几分坚毅:“……把我从DIO的咒缚中解救出来,我还没向你们道谢。”
“那你不用谢我。”阿布德尔指了指身边正以标准黑帮老大站姿站着、双手插在裤兜里的空条承太郎,“谢jojo吧。”
承太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用。”
爱理背着他偷偷笑了笑,和花京院交换了个“我们都懂”的眼神。
“嗯……难得你来道谢,似乎没人肯接受啊。”阿布德尔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波鲁纳雷夫愣了愣,有些无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也不是喜欢啰嗦的人。”
“但是,”他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乔瑟夫,“还有一个问题,乔斯达先生。请允许我问你一个……比较「奇特」的问题。”
“嗯?”乔瑟夫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什么问题?”
“恕我失礼,”波鲁纳雷夫的视线凝固在老人的手上,“即使在吃饭的时候您也全程没有摘下手套。”
他语调肃穆:“您的左手,该不会是右手吧。”
被问到的人呆了呆,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左手是右手?”那不就是畸形吗?难道这家伙是在讽刺我?乔瑟夫忍不住在心中暗忖。
“……”波鲁纳雷夫沉默了一瞬,再抬头时,眼中精光如利剑,“……我在寻找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旁听的众人都被这消息一惊:“什么?!”
“我不知道他的样子,”银发剑士的眼角似有泪光闪烁,但仔细一看,那泪已成了彻骨的恨意,“但是那个家伙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点——他的两只手都是右手!”
乔瑟夫沉默了一会,将自己的手套摘下,露出里面的机械臂:“……这是五十年前一场战斗中留给我的荣誉勋章。”
“原来如此,”波鲁纳雷夫轻轻低头,“请原谅我无礼的猜测。”
乔瑟夫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们详情吗?”
“三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妹妹和同学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在我的故乡、法国乡村的路上……被一个男人玷污、然后杀害了。”波鲁纳雷夫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那个男人,只是为了满足他恶心的兽.欲,就做出了这种事……还好死里逃生的同学目睹了关键性的证据,虽然没能看到他的脸,但那两只右手,却是怎么都不会认错的!”
“她说那个男人有着特殊的力量,雨点不会染湿他的身体,反而像是落到一层薄膜上一样。没人相信她说的话,但,”波鲁纳雷夫顿了顿,“我能够理解,因为我也拥有着类似的力量!”
乔瑟夫蹙着眉头颔首:“……那家伙,是替身使者。”
“我以简·皮埃尔·波鲁纳雷夫之名发誓!”
剑士回过头来,眼里是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
“我会用那家伙的死、换回我妹妹灵魂的尊严和安宁!我将会用我的替身,将他碎尸万段——!”
他的神情愤怒到无以复加:“一年前,我遇到了DIO,他给我看了一个水晶球……那里面,正倒映着我此生最大的仇人的身影!”
“原来如此,”泷岛爱理有些担忧地看着情绪激动的波鲁纳雷夫,“所以,那个DIO向你许诺了是吗?他将帮助你除掉你的敌人,还为你种下了肉芽?”
“……”波鲁纳雷夫攥紧拳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爱理轻轻蹙起眉:“但是,以DIO的邪恶,与其说他想帮你报仇……”
“不如说他也在寻找那个两只手的男人,甚至还希望把那个人变成同伴。”花京院接道。
“所以,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埃及。”波鲁纳雷夫说,“只要见到DIO,就一定能见到杀害我妹妹的凶手。 ”
众人一致地看向年龄最大的领头人乔瑟夫。
“各位意下如何?”乔瑟夫·乔斯达沉默着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
“我没意见。”阿布德尔第一个表态。
爱理笑了笑:“看他的样子,要是拒绝的话他也会自己跟上来的吧。”
五人都没有异议。
“那,欢迎你加入了,J·P·波鲁纳雷夫。”乔瑟夫伸出手,勾起唇角。
波鲁纳雷夫握住了他的手。
*
然而这肃穆的谈话完结不到一分钟,波鲁纳雷夫就兴致勃勃地开始帮路过的美少女拍照了。
“真是让人费解的性格。”阿布德尔有些无语,“性格转换也太快了吧。”
“怎么说呢……”乔瑟夫像是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比喻,双手握拳上下一碰,“是那个吧,「大脑和下半身分开的人」。”
爱理和花京院倒是颇有兴味地围观起波鲁纳雷夫撩妹的场景来。
空条承太郎受不了地压低帽檐:“该出发了。”
出于白金之星的威严,众人听话地乖乖登上了预定好的船,准备沿海路出发。
*
从香港到下一站新加坡需要三天的航行,而因为离岸之后海域辽阔、海面没有遮挡物的原因,炫目的阳光直直照射在站在甲板上的几人身上。
不消片刻,乔瑟夫就开始出汗了。
他有些无语地看着躺在躺椅上、穿着繁厚学生制服的两人:“……我说你们,就不能把那套制服脱了吗?你们是打算热死吗?”
“我们是学生,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花京院手里捧着书,慢条斯理地回答。
空条承太郎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无视了乔瑟夫。他一年四季基本都穿着这套改过的黑色校服,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外界气温的变化一般。
倒是怕热的爱理这会已经换上了短裙和凉鞋,头发也整齐地高高束起,远看像一道蔚蓝的波浪。
“……我说,爱理啊,”乔瑟夫看了她一眼,更加无语了,“既然怕热,为什么还要在外面穿外套?居然还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真的不会闷死吗?”
泷岛爱理迎上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她轻轻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链,还没到锁骨的位置,一只紫色的大手凭空出现,强制性地帮她把拉链拉了回去。
白金之星绕着她转了一圈,确定没有露出任何不该露的地方之后又消失了。
爱理温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看到了吗乔瑟夫先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穿成这样。
乔瑟夫懂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到这幕,花京院想了想,还是没按捺住作死的心:“难得在海上旅行,爱理不准备穿一下泳衣吗?”
少女鼓起脸:“我带了,但是……”她用死亡射线怒瞪正佯装事不关己的承太郎。
“机会难得,穿一下也无所谓的吧,你说呢,jojo?”花京院继续暗示。
空条承太郎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难得没骂人:“……现在不就穿着吗。”
泷岛爱理:……(悲伤的眼神)
众人:……?!
八卦的视线在爱理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体上来回转了几圈,又转头看了看承太郎笃定的表情,众人瞬间在脑海里脑补了几万字的刺激情节。
爱理冷漠地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眼神示意:我们也想看!
“啊。”承太郎挑了挑眉,心情好像很不错,“……我看过就够了。”
“闭嘴。”少女红着脸骂他。
初来乍到的波鲁纳雷夫脸色发青:呕,这狗粮……好饱……呕。
阿布德尔:……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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