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PW财团派来的无敌辩护士运作下,波鲁纳雷夫很快就被释放了。
一行人坐上了前往印度的火车。
“居然有替身使者伪装成我的样子……稍微觉得有点恶心啊。”
车上,花京院典明听了泷岛爱理的描述,抚了抚额头,俊美的侧颜染上了几分无奈,语带抱怨。
他的确是出门买樱桃了没错,但很快就回来和乔瑟夫碰了面,刚好和承太郎、爱理两人错过了。
想起爱理讲述的那个叫黄色节制的敌人,花京院忍不住拿起面前一颗红润的小樱桃放入口中:“……黄色节制吗?不仅假扮成我的样子,还很不专业地把樱桃掉到地上了,这可真是……rerorerorerorero……”
话是这么说,他玩樱桃的娴熟动作却丝毫没有半点凝滞。
坐在对面的空条承太郎脸上露出了嫌恶又无语的表情。
泷岛爱理倒是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认真看了一会。
真正的花京院典明在用舌头玩樱桃这方面绝对是高手,跟黄色节制那时候玩得口水四溅的恶心场景不同,花京院哪怕在做这种搞笑举动的时候也是优雅而内敛的,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淡然。
她衷心地夸赞了一句:“……真是了不起。”
“……嗯?”花京院吃掉了那颗樱桃,笑起来,“谢谢夸奖,爱理。”
一旁的空条承太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直勾勾地盯着花京院,像是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的内心一般。
他压低了声音,严肃地开口:“……小爱酱。”
花京院典明:?
青年温和的淡笑中浮起一抹显而易见的疑惑。
“……”承太郎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花京院的表情,又缓缓问道:“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花京院典明被问得一头雾水:“……昨天我们还在SPW的船上啊,我和你一间房。发生什么事了吗,JOJO?”
承太郎顿了顿,还想再问,被泷岛爱理一把捂住嘴。
“……没事。”知道这男人又在乱吃飞醋,爱理瞪了他一眼,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向花京院摇了摇头。
空条承太郎深邃的绿眸回视她,沉默了一会,突然轻轻咬了一口少女的手心。
泷岛爱理立马放开手,回头看他佯装无辜的眼神,伸手像是擦什么脏东西一样,在他隆起的健硕胸肌上狠狠抹了两把。
……这臭男人的胸肌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犹豫了一下控制住了色心,没敢下手去捏。
承太郎挑了挑眉,桌下的大手无声地握住了少女空着的另一只手掌,没责怪她近似性.骚扰的动作。
……反正欠他的总有一天会要她全部“还”回来。
花京院嘴角一抽,无言地侧过头,盯着窗外飞起的火烈鸟发呆。
另一边,阿布德尔有些担忧地用手搭上波鲁纳雷夫的肩膀:“波鲁纳雷夫,没事吧?”
沉默不语的波鲁纳雷夫摇了摇头。
看到这幕,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开解他。
根据黄色节制透露的信息,两只手都是右手的「倒吊男」J·凯尔无疑就是波鲁纳雷夫追寻至今的仇人。多年漫无目的的寻找终于有了尽头,他离此生最大的敌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而在这种距离报仇只咫尺之遥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严肃地开口,“DIO的手下对我们的替身很了解,我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行动,不能落单、不能莽撞,你明白吗?”
波鲁纳雷夫敷衍地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看到他这幅样子,阿布德尔和乔瑟夫对视了一眼,神色间都不由有几分担忧。
*
然而老天总是喜欢和可怜的凡人对着干,人越是不希望一件事发生,它就越有可能会发生。
哪怕看上去再高大强壮,波鲁纳雷夫始终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年,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一路上的洗脑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当他真的在洗手间内反光的镜面上发现倒吊男时,一切冷静和理智都离他远去了。
“J·凯尔……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波鲁纳雷夫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银色战车一直伴在他身边。
一人一替身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恨意。
可这位面对死亡也依旧高贵正直的剑士从来没有想过,DIO手下的杀手们字典里可没有「公平决斗」几个字。
面对「皇帝」和「倒吊男」的夹击,波鲁纳雷夫陷入了绝境。
“波鲁纳雷夫——!小心!”
生死一线之间,最先追出来的阿布德尔救了他,代价是被对手两人偷袭,背部正中穿心一刀后,被「皇帝」荷尔贺斯的子弹击中了头部。
波鲁纳雷夫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同伴身下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颤抖的声线带了哭腔:“阿……阿布德尔……?骗、骗人的吧……”
然而头部中弹的阿布德尔已经没办法再站起来责怪银发剑士的鲁莽了,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紧随其后的花京院典明飞车而来,一个帅气的甩尾甩开了车门,一手抓住瘫倒在地的波鲁纳雷夫,将他拉进车里,救走了这个在大街上被皇帝和倒吊男追杀的可怜人。
乔瑟夫、空条承太郎和泷岛爱理也很快赶到了现场。
“我马上叫SPW的医生过来。”乔瑟夫几乎没有思索地开口,表情异常镇定。
他呼退了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让承太郎和爱理守在阿布德尔身边,再跑去打电话,整个过程没有半秒的迟疑。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毫不吝啬地展现出了自己身上属于当年那个和柱之男战斗、打败究极生物的英雄的可靠和冷静。
即使他心里清楚,阿布德尔已经凶多吉少了。
空条承太郎咬牙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等等,阿承。”爱理有些惊喜地蹲了下来,让承太郎挡住好事者探究的视线,将手抚上阿布德尔的腹部,“……他还有呼吸。”
圣泰西丝的触手在少女手背上浮现,向前一探,像是穿透到阿布德尔的身体里一般,浅蓝的触手顶端染上几分血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悬空的血管。
然而没有血从伤口溢出来。
严格来说,这是泷岛爱理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式「救人」。
圣泰西丝可以控制接触到的液体,血液自然也可以。她可以通过替身的操控来为伤口止血,从而为阿布德尔争取更多时间。
可惜背部的穿刺伤还好说,另一个子弹伤在头部,爱理并不是医学生,人的大脑太过精细,哪怕以圣泰西丝的精密度A,在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前,她也不敢贸然对头部的血液循环进行调整。
成千上万的神经和细小血管组成的网络里,每一滴血液应该去往哪里?哪怕只走错一步,也可能给阿布德尔的大脑带去不可逆的损伤。
和拔除肉芽那种「原路返回」不同,这种涉及到内循环的工作,她还真不敢贸贸然下手。
“……看来有空得多看一些医学相关的书才行。”爱理嘟囔了几句。
帮阿布德尔止住了血,感受到他微弱却缓和的呼吸心跳,少女和承太郎都松了一口气。
空条承太郎轻轻揉乱了她的发顶,大掌沿着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往下抚摸,到颈部时像是赞许又像是爱怜般捏了捏她的耳垂。
泷岛爱理顺从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像一只被主人摸舒服了的小猫。
“噢?!血已经止住了吗?干得漂亮,小爱理!”
归来的乔瑟夫眉间的阴霾散去几分,勾起唇角,“SPW的医生马上就来!最好的脑科、心胸外科医生都已经就位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圣泰西丝的动作,摸了摸下巴:“控制住了血液吗?真是太了不起了。阿布德尔伤的很重,一会手术应该也需要你帮忙。”
爱理点点头:“明白。”
事情总算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
从手术室出来,确认阿布德尔已经回到人间,众人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
“啊。”空条承太郎严肃的表情终于松开了一些,微微勾唇抱住了向他扑过来的爱理。
乔瑟夫也开心地笑起来,可没过半晌,面上的表情狰狞起来:“……真是的,说了那么多次不要莽撞行事,波鲁纳雷夫那个臭小子,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居然还说什么「不要你救」之类的屁话……”
“其实波鲁纳雷夫才是最难过的那个吧。”泷岛爱理垂下眼睫,“……那个时候,我看到他哭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
“可恶啊——不行!”乔瑟夫声音里还是带着强烈的不满,“虽然阿布德尔没死,但我还是要让那个臭小子吃个教训才行!”
承太郎没说话,但表情显然是认同了乔瑟夫。
爱理思考了一会,迟疑地开口:“教训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
“嗯?”
少女凑到乔瑟夫和承太郎身边,缓缓说出了那个邪恶的计划。
「不把阿布德尔还活着的事告诉波鲁纳雷夫。」
同伴为了救自己而死去了。怀着这样的心态,波鲁纳雷夫一定会成长的吧。
“而且正好阿布德尔也需要静养,万一被波鲁纳雷夫的大嘴巴把消息泄露出去就不妙了。”少女补充道。
“……嚯。”想到事后波鲁纳雷夫可能是什么表情,乔瑟夫裂开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嗯,有想法!……嘿嘿。”
“就这样。”承太郎难得同意了这个皮上天的计划,把这件事拍板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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