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珩回家取门票的时候, 顺便带上了栾鹤放在床头的员工通行证。她想起栾鹤本来给她这个, 是为了让她看完演唱会后能顺利进入后台, 然后告诉她一个秘密。
秘密啊……
体育场馆里,姜诗珩一边往后台跑,一边忍不住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她想到栾鹤第一次见到她那突如其来的高烧,又想到昨夜里,栾鹤哭红的眼睛。
难道……他真的是个男性Oga吗?
曾经在睡前给栾鹤读过的奇怪小说也在这时浮现出来,性别分化、发.情期、信息素……一个又一个名词争先恐后撞击她的世界观, 彼时她念着这些的时候,身边搂着栾鹤,浅淡的玫瑰味道就萦绕在身旁, 可她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想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私人香水, 那其实就是栾鹤的信息素吧!没有了昨夜的冲动, 也没有了酒精的干扰, 姜诗珩愈发感觉这可能就是最后的答案。
好似近乡情怯,她看见把守在后台入口的保镖, 脚步越发沉重, 待会儿见面该说什么?应该先道歉吧。
姜诗珩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从没想过这种天方夜谭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每个女孩子都曾幻想过自己与精灵王子、九尾猫妖来一场跨越物种的浪漫绮恋,但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发生, 估计八成……不,九成的女孩子会惊恐大叫然后吓晕过去,叶公好龙的故事自古有之。
“你是干什么的?”一位保镖看着姜诗珩在这门前可疑地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问。
命运的选择题顿时摆在姜诗珩面前,她看着那位人高马大的保镖大哥,心里一慌,稀里糊涂地就交了卷:“哦,我是工作人员,这是我的证,能进去吗?”
保镖大哥仔细核对了三四次,才终于不情不愿地放行,显然对她很有疑虑,姜诗珩开了门就往里冲,心道再耽搁一会儿栾鹤又要上台了,她可不想白跑一趟。
前台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即使再后面也听得清,粉丝们合着节拍在跟唱,似乎刚过去地短短几分钟,没人发现栾鹤的异样。
姜诗珩在阿闻的指点下径直来到走廊尽头的休息室。她稳了稳心神,正要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
“栾鹤,我进来啦?”她说着推开门,却不由得怔住,一直拿在手里的通行证应声掉落,发出一声脆响。
“董海灵?你在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董海灵并不慌张,反而回过头朝姜诗珩笑:“呦,你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此时此刻场面实在诡异,栾鹤似乎晕过去了,被董海灵摆成倒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他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而董海灵则站在他背后,一只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注射器,闪亮的针头泛着阴森的寒光。
“你要给他注射什么东西!”姜诗珩吓死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整个人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抱着栾鹤不给别人碰,戒备地盯着董海灵看。
姜诗珩注意到,那针筒里液体嫣红。
董海灵耸耸肩:“我的血。”
“为什么?”姜诗珩满脸不解,“难道栾鹤是因为贫血才晕倒的,你们一个血型?”
董海灵不回答她的疑问,反而随手将还未使用的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里,又随手从包里摸出了另一只未拆封的注射器:“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么肯定是你的血更管用。”
她看着姜诗珩努努嘴示意:“胳膊伸出来。”
不知为何,看着栾鹤憔悴的面庞,听着他昏迷中都压抑不住的喘息,姜诗珩直愣愣地撸起袖子,把白皙的手臂伸到董海灵面前。
即使栾鹤只提过一次,即使当时她没有当一回事儿,但是凭着她极强的记忆力,此时此刻姜诗珩忽然回忆起栾鹤说董海灵眼睛有点异样的事情,栾鹤大概率不是普通人,所以……董海灵或许也一样吧。
“还以为你会不知好歹地继续质问我。”董海灵一边利索地抽血,一边笑着调侃,“没想到还挺知道轻重的。”
“我只问你一件事,”姜诗珩空余的手托着栾鹤的脸,试图让他枕得舒服一些,开口却谨慎严肃,“我与栾鹤的血型不一定相符,你确定这样注射不会发生意外吧?”
“当然不会有意外。”董海灵抽好了血,伸手捏了捏栾鹤颈后发红肿胀的腺体,随即听到栾鹤痛苦的低吟。Oga的腺体是单独发育的一个器官,能完全吸收Alpha注入的信息素,那些体.液不会随着体循环进入血液当中。看样子栾鹤是身穿进这个世界的,那么他身上应该保留着所有Oga的特性才对。
董海灵看着栾鹤神志不清的样子,心道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的发情了,居然还能硬撑着唱一首歌,这下好了,爆发起来有他受的。幸好她自己只是魂穿过来,如果她有作案工具的话,闻着着满屋子呛人的玫瑰味儿,她可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朝沙发抬抬下巴,对姜诗珩道:“他太能糟践自己的身体了,标记他的时候肯定会有些痛苦,我把他摆成这样是为了好控制,既然你来了,那最好把他弄到沙发上去,你亲自按着。”
标记。姜诗珩记得,这也是那些小说中提到过的内容,她依言扶起栾鹤,搂着他坐在沙发上,心中却更加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昨晚栾鹤没有说谎。
是我误会他了。心底的愧疚翻涌而上,她面对面抱住栾鹤,紧紧揽住他的背,让他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头。
栾鹤毫无意识,任她摆弄,脖颈一片都贴着灼热的皮肤,耳边是栾鹤灼热的呼吸,他软软伏在姜诗珩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书里描写过,如果Oga在发.情期得不到纾解,他们会非常空虚痛苦,严重的会对身体产生危害,甚至死亡。姜诗珩不知道,这一次次发.情栾鹤是如何熬过来的,只要一细想,鼻腔的酸涩就会直冲眼底。
“看来你已经知道他特殊的体质了,”董海灵用针头在那块被磋磨红了的皮肤上点了,抬眼看姜诗珩:“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就凭他之前硬熬的那几次发.情期,他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差,发.情次数会越来越频繁且不规律,这次都能让他晕倒,下次可不一定能平安度过。”
“什么?那我要怎么办?”姜诗珩慌乱地看向董海灵,不禁将栾鹤下滑的身体又抱紧了一些。
怎么可以这样,她才刚知道栾鹤的身份,才刚准备重新开始好好对他呢,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
董海灵摇摇头:“你的信息素太弱了,办法只能慢慢想,不过……”她坏笑,意有所指道:“不管再弱,你的体.液都对他有很好的安抚作用哦,可不只是血液这一种。”
说完,她直接将针头刺入栾鹤的腺体中。
“嗯……”
姜诗珩感觉怀里的躯体僵硬了一瞬,继而颤抖幅度加大,栾鹤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他痛苦地凝眉,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砸在姜诗珩肩上,好痛、好怪异的感觉,他张嘴想要喘息,一开口却差点发出哭腔。
“呜……”栾鹤一口咬在面前的肩膀上。
姜诗珩只是感觉到了细小的疼痛,他都没用力,可肩头的柔软温热却像落下了一把纤细的羽毛,那些绒绒的小东西在她肉.体凡胎的心里轻柔地搔痒。
即使如此难过也不舍得咬她吗?
感受到栾鹤仍在颤抖的身体,她轻轻按住他的后脑勺,安抚地摸了摸。
“忍一忍,栾鹤,你现在清醒吗?”
回答她的只有被堵在唇舌里,细碎的呜咽。
针筒里的血才刚推进了三分之一,她不禁收紧抱着栾鹤的手臂,双手向下滑去,紧紧箍着他的腰。
坚持一下,姜诗珩暗自心想,你会没事的。
温热的身躯相贴,她将人用力按向自己,栾鹤的腰好细,就像一用力便会勒断一般。
董海灵再次推动注射器,又一股血液充盈了栾鹤的腺体,他的脖颈连着耳朵全都羞红了。微凉的血液仿佛化作滚烫的岩浆,烫得他一阵发颤,几乎呻.吟出声。
好像有触须自后颈爬遍了他的全身,他忍不住啜泣,后颈刺痛又酸胀,栾鹤抬起双手用力抓住了姜诗珩的肩膀,指节绷得青白。
他从来没有过被标记的体验,这种感觉太过了,他受不了。
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栾鹤毛绒绒的发顶蹭着姜诗珩的侧脸,后颈的腺体好涨,姜诗珩血液里淡淡的信息素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栾鹤感觉自己烧起来了,却烧不彻底,陌生异样的感觉不断攀升。
他皱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姜诗珩看见他这样,心疼又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一个被初次标记的Oga,心里只期盼着董海灵能快点推完那点血。
身后的布料被栾鹤无意识地揪成一团,他脊背一阵阵打冷颤,腰软得坐不住,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前倾身,将自己的重量完全交给面前的人。
又一股血液被推进腺体,栾鹤嘶哑地低叫了一声,漉湿的睫毛微颤,泪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请审核大大仔细看看好吗,这章就是完全脖子以上打针的剧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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