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的天空, 还未到深夜,于是璀璨的繁星还点缀着漆黑而深邃的天幕,皎白的月光如水般的倾泻下来, 朦胧的光晕落在了满园的初春景色里, 渲染出了一片清冷与宁静。
海棠花红得艳丽,在月光下散发着芬香。
清幽潺潺的溪水缓缓的流淌着,泛着些许涟漪的水面映满了明月与星光。
初春这样的时节,本丸夜晚的空气是湿润的, 甚至在晚风徐徐吹拂的时候, 会让人感觉到几分冰冷的凉意。
不过, 无论屋外的温度与气候究竟会如何的变化, 起居室的氛围却始终是热的。这个热是屋内环境的热,更是身体的热, 心脏的热
在付臻红的舌尖有技巧性的顶开了三日月宗近贝齿之后, 他灵巧温热的舌就这么顺势入侵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双唇里。
不过付臻红此刻并没有肆意而汹涌的去开始扫荡蓝发付丧神口腔里的每一寸湿润温热的粘膜。付臻红的动作很轻, 他只是用舌尖贴着三日月宗近的舌尖。
在三日月宗近僵硬的身体下,付臻红慢慢的摩挲着, 然而即便是如此平缓如水的触碰,但在这安静的只能听彼此呼吸的情况下, 却牵扯出了越发暧昧缱绻的惑人心弦感。
没有人能忽视得了付臻红。
他的存在感太强, 气息太浓, 模样太魅。
三日月宗近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唇舌里那并不属于他的那一份温热与细滑, 那贴合着他舌尖的感觉就像是有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落到了他的心口上, 伴随出了挠心窝般的痒意,让他的喉结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作为本丸内年岁相对久远的刀剑付丧神, 三日月宗近少有会感觉到紧张的时候,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镇定的, 从容的,哪怕是这座本丸在经历了几位审神者之后,他依旧是理智冷静的,而内心为数不多的紊乱都是因这个男人而起。
三日月宗近微微垂下了眼帘,他看向了审神者的眼睛,漆黑,深邃,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又如同危险莫测的漩涡,一旦凝视得久了,便会将人深深的吸入进去,永远也无法再脱身。
而他现在,正逐渐被拉入进漩涡
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抗的,应该拒绝和退离,然而心底深处的那一份早就萌芽的悸动却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开始疯狂的生长。
三日月宗近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攥紧了,复杂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开来,一边是清醒,一边是沉沦。
付臻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插入进三日月宗近发丝间的手慢慢下移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后颈,他抬起指尖开始似有若无的触碰起了三日月宗近后颈部的软肉,然后在三日月宗近随着他撩拔的动作而微微一颤后,原本只是贴合的舌也开始缠绕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舌头。
这下,不再是温软柔和的水,而是如同一条最致命妖娆的蛇,带着无比诱人的欲念气息,紧紧的缠绕着三日月宗近的舌,勾得他的舌也跟着共舞起来。
在这加深的亲吻之下,整个起居室内充斥着一种暧昧无比的馨香,吮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穿透进三日月宗近的耳膜里,如同最好的催化剂。
唇齿间的感觉太过奇异,也太过美妙,在越发激烈亲吻之下,他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了。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本就炽热的心绪此刻更加无法收拾。
或许从他踏进起居室的这一刻起,就注定了他背弃了理智选择心底萌芽出的情爱。
三日月宗近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开始由被动变成了主动,主动开始攫取着付臻红口中那份湿润的甘甜,主动伸出手抱住了付臻红,宽大的掌心顺着付臻红的乌黑的秀发一路往下抚过。
摈弃了理智,全身心的投入到亲吻中的三日月宗近是凌厉的,如同炽热的火焰。两人分开后,付臻红的下巴轻轻搭在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上喘着气,耳畔是三日月宗近凌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付臻红在三日月宗近的肩膀上靠了片刻,然后抬起手在三日月宗近的鼻梁上轻轻滑了一下,用略显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三日月宗近闭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环住付臻红腰肢的手臂,然而略微一个用力,将付臻红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还摆着自己画像的书桌上。
付臻红坐在书桌上,膝盖窝刚好到桌面的边缘,修长白皙的小腿正好垂下来。三日月宗近站在他的面前,往前迈了一步后,身体就正好贴到了桌面,紧挨着了付臻红的双腿。
付臻红的双手后撑着桌面,头微微往后仰着看向了三日月宗近,因为角度的缘故,他下巴到脖颈处的优美弧线便顺势暴露到了三日月宗近的眼底。
这流畅的弧度清冷中带着几分刚硬和不可侵犯般的倔强,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与月色的交融下隐隐泛出了蜜色的光泽。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对着三日月宗近露出了一抹充满着蛊惑力的微笑,像是黑暗中吸食精气的美妖,欣赏着落入陷阱中的猎物。
三日月宗近眼眸里的那一汪弯弯的金色新月依旧是美丽的,不过此刻却已经不再是那种最纯粹的清雅,而是被染上了欲念和渴望。他的双唇因为方才的亲吻而变成了红艳的颜色,有些肿,更多的是湿润,这份姝色让这把被誉为最美之剑的付丧神比之画卷里更动人。
付臻红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间妩媚与风情尽显,然后就这么在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凝视下,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我要你”
简短的几个字,声音细软绵长,像是从喉咙里滚过一般,透出了一丝深情,一丝渴望。
“轰”得一下,这一瞬间,三日月宗近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倒塌了。
砰砰砰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的喉咙开始发烫发渴,他双手撑在了付臻红的两侧,将身体压了下来。
这一次,无需付臻红主动,蓝发付丧神精准的找到了付臻红的唇,开始入侵这份温热去吮吸那醉人的甘甜。
唇齿间付臻红嘴里那份烟草的味道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散去,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的心脏炽热得几乎快冲破胸腔。
庭院里那被烟灰色的雾气里氤氲的面容朦胧的男人,此刻正在他的亲吻里慢慢软下了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是将镜花水月里最美好的幻想抓到了现实中,不可触及的人变成了被他随意亵渎的存在。
这种感觉虽然十分的怪异,却让三日月宗近的心底深处蹿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刺激。
三日月宗近的手顺着付臻红柔顺的黑发一路来到了他的后腰,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这腰肢的纤细和柔韧。付臻红就如同一朵需要人采摘的娇花,花瓣包裹着花蕊,要想看到里面的风景,就需要将花瓣一片一片的剥开。
上好的布料在三日月宗近的手中被扔到了地上,他熄灭了灯光,整个宽敞的起居室里只剩下了一盏烛光在微微的晃动。
付臻红的肌肤是如玉一般的白皙与无瑕,橘暖色的烛火照耀出的光晕衬得他的身姿婀娜动人。因为被亲吻着,他的胸膛随着喘气而微微起伏着,如同一场无声的邀约。
三日月宗近的胸膛也同样起伏的厉害,他的腰身没有付臻红那般纤细,而是精壮的,充满着一种力量感。与付臻红过于白皙的肌肤不同,三日月宗近的皮肤是比小麦色更浅白一点的颜色,他的肩膀平且宽,衣衫半褪后有着一层流畅的肌肉线条。
此刻,他的胸膛在月色与灯光的交织下泛着红,这是因为内心炽热的温度在渴念的驱使下所导致的。
没有人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个男人的诱惑。
他有着最美丽绝艳的容貌,和最蛊惑人心的声音,他神秘且危险,所到之处,在一个眼神的睥睨之下,万物皆是他的俘虏。
三日月宗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温热的双手握住了付臻红白皙精致的脚踝,将他的身体从书桌上往外拉,直到付臻红的整条大腿都垂落在了桌面后,才松了手。
三日月宗近知道任何东西都是需要磨合的,若是没有适当的磨合就会受伤。他是由一把太刀剑所化,在作为太刀这剑的时候,他是冰冷的、坚硬的。
但现在他是人类的身体,他拥有着人类的体温,他不再是冰凉而没有温度的死物,他整个人是热的,是炽热的,硬得如火。虽然三日月宗近并不懂该如何去具体的实施,但在付臻红的引导下,本就十分聪明的付丧神很快就掌握到了舒缓的要领。
付臻红的双手攀附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脖子,双唇凑到三日月宗近那泛着红晕的耳根处,缓缓吐息道“三日月,来爱我吧”
这一刻,三日月宗近的心“倏”得一下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狠狠地烫了一下,心底深处的那一份被一直压制住的隐约悸动在此刻仿佛被放到了最大,然后如同滚滚的洪流奔腾的倾泻下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夜晚的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拂进来,带着凉爽的湿寒之意,与屋内旖旎的空气形成了两种全然相反的极端。
烛光晃动间,伴随着桌凳的脚在地面摩擦划过的一声响,被誉为最美之剑的刀剑付丧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属于审神者的温热,这一瞬间,三日月宗近将付臻红的声音吞没进了唇齿里。
太刀与审神者亲密无间的贴合到了一起,由两个个体变成了一个,三日月宗近那双镶嵌着金色新月的眼眸里映满了付臻红的面容。
三日月宗近将付臻红完完全全的困在了自己的怀抱里,狭窄的空气里是彼此炽热又温度的呼吸,三日月宗近在付臻红微红的眼尾处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开始动起了起来,用遒劲的腰部不断的探索着美好。审神者于刀剑付丧神来说,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在时之政府的登记册上,每一座本丸都承载着不一样的故事。
在这座零号本丸里
从付臻红以第五任审神者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彼时还是破败和萧条的本丸中时,张扬明艳的他就成了荒凉的环境下最无法被忽视的绝色。
枯萎的樱花因他而开放,他从樱花树下慢慢走向了本丸,三日月宗近站在阁楼上,看着审神者一步步来到了属于他们的家园。
或许从这个男人踏入本丸的那一刻起,这座孤闭的城就被打开了,不过等待着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却并不是救赎,而是一场由这个男人所营造出的无边深渊。
别的本丸里,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之间究竟是何样三日月宗近无法判断,但他们现在深处的地方是一张巨大的网,注定了付丧神会与审神者纠缠到一起。
无法挣脱束缚。
不过既然挣脱不开,那便接受吧,一起坠落进深渊。
脑海中复杂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让三日月宗近的身体和心灵都蹿生出了一种巨大的征服欲。他的额头上因为凶狠的力道而泛出了细密的汗水,薄薄的汗液将他两鬓的蓝色发丝打湿,粘在他的俊美的脸颊上,显得性感极了。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瞳孔里却是燃烧着最炽热的火焰,他看着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男人的脸上因他而露出了绯红的春情,胸腔里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填补得满满当当。
作为刀剑的他占有了审神者,让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染上了属于他的气息。窗外的夜色渐渐下层,皎白的月亮正一点点的被浮云遮挡住银色的光晕,等璀璨的繁星也完全消失之后,起居室内的春景却仍就在火热的继续着。
书桌上的画卷被付臻红和三日月宗近的动作而弄得起了褶皱,原本冰冷的画卷也因付臻红和三日月宗近身上的热度而有几分柔和而热沉的温度。
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
仅凭美貌便可战无不胜的王和被俘虏的臣民。
浓郁糜丽的香气在起居室内萦绕开来,带着一种悱恻与缠绵,将流逝的时光也变成了一种交融的浪漫。
而在本丸这样的月色里,审神者的每一次留宿,都注定着会有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彻夜无眠
第二日,付臻红用完早餐之后就直接出了本丸。接下来的这两天,尽管他晚上也会在这座零号本丸留宿,不过并没有让当日的近侍去他的起居室。
一来是因为付臻红上次让乌丸莲耶查赤司拓真的事情有了些进展,得到的信息里有让付臻红觉得有趣的地方,所以他需要空闲的时间研究。二来则是因为他需要这些刀剑付丧神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自身的态度和在本丸内的定位。
如果说压切长谷部这把新刀的到来,让本丸内的刀剑付丧神们对付臻红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那么在三日月宗近与付臻红度过了这一晚后,所有的刀剑付丧神们心思就再一次发生了某种转变。
而这种变化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
于是付臻红选择给够他们思索的时间。
张弛有度,是作为资深攻略者的付臻红在现阶段对本丸的一种小策略。
在付臻红回到东京的第四天晚上,他没有去本丸,而是留在了别墅里。
伤已经完全愈合的犬妖造旧在书房里专研着书籍,付臻红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当日发生的重要新闻,付臻红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
“距铃木财团的顾问表示,虽然两天前被偷走的蓝宝石水雾之心已经被怪盗基德送了回去,但怪盗一再挑衅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铃木财团的底线,这一次铃木财团将不惜一切的动用全部力量,势必要抓到怪盗基德”
电视屏幕上,女主持的声音平缓清丽,虽然说得是前些日子双子摩天大楼的事情,然而左上方播放的画面却是以往捕捉到怪盗基德身影的影像。
在双塔摩天大楼发生的事,除了怪盗基德偷走了蓝宝石“水雾之心”外,其他的事情被彻底的封锁了。除了当时在场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怪盗基德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参加鉴赏性展览会的一位宾客。
媒体没有报导,或者说是不敢报导出来,而一些听到隐约的小道消息的人想从去的那些宾客里面了解相关的信息,得来的却都是沉默的摇头。
付臻红想到那天怪盗基德在潘多拉之地说得那番话,他走下床来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是露天的阳台,付臻红拉开窗帘,清冷皎白的月光便照到了他的面容上,将他那张扬到极富有冲击力的明艳五官都柔和了些许。
付臻红盯着天空中悬挂的明月看了片刻,然后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时间。
八点时分。
等他再次抬头眼帘的时候,忽然一阵微风吹拂而过,落地窗被打开了,紧接着,一身白色礼服戴着披肩的魔术师出现在了付臻红的面前。
“久等了,川上医生。”
年轻的怪盗先生单手曲着,动作优雅的对着付臻红鞠了一个绅士躬,然后执起付臻红的手,在付臻红白皙光洁的后背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下深情款款的吻。
在他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付臻红收回了手,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便走吧。”
时隔五日,付臻红和怪盗基德再一次来到了潘多拉之地。
木火土金水,万物五行以时间为单位轮转。
付臻红用了同样的方法,划破指尖将猩红分血液滴到了潘多拉之盒上。这一次,在付臻红血液的作用之下,魔盒上的金色开始慢慢填补起了镂空的五芒星。
随着镂空的面积越来越小,怪盗基德的呼吸也慢慢放轻,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潘多拉之盒,身体随着越来越紧张的心绪而不自觉的变得紧绷起来。
快了,很快就能打开这个魔盒
怪盗基德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手臂甚至因为激动而迸出了青筋,这是一种即将要看到真相的刺激和兴奋。
而与怪盗基德激动的内心相比,付臻红整个人却显得极为平静。他的目光是淡漠的,看向潘多拉之盒的眼神里是无澜的沉寂。
在五芒星内最后一点空间被金色填补完的这一瞬间,怪盗基德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而
一秒、两秒、三秒直到五秒都过去之后,潘多拉之盒却没有打开,也没有再发生任何的变化。
“怎么会”
怪盗基德的瞳孔瑟缩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他到底是没有时间去感叹这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因为原本只有他和付臻红在的空间里,响起了并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是皮鞋踩在地上的摩擦声。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粗犷的说话声“没想到这个地方还真的存在”
在这句话变得越发清晰的同时,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出现在了付臻红和怪盗基德的侧后方。
“诶大哥,没想到还有两只的小老鼠先找到了这里。”是刚刚那个说话的男人。
付臻红和怪盗基德转过了身。
待看到付臻红的面容后,先前说话的这个男人墨镜下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你是那个在车上的人”
伏特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在车上让他惊鸿一瞥的男人。他的目光紧盯着付臻红的面容,在付臻红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后,身上那原本嚣张狠辣的气焰瞬间就消散了。
他的双唇无意识的摩挲着,一时之间,竟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付臻红只看了伏特加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而把目光移向了一言未发的银发男人身上。
这个长发男人有着极其高大挺拔的身材,长款的风衣将他的身形衬得更加的具有侵略性和压迫感,他的脸被黑色的礼帽笼罩出了一片黑色的阴影,过长的刘海隐隐遮住了那凌厉而冷酷的眼睛,只露出了半截刀削般利落而分明的下颔曲线。
在付臻红看向琴酒的时候,琴酒也看向了对付臻红,墨绿色的深邃瞳孔里闪过了一道极其锐利又危险的暗光。
“是你。”
他开了口,磁性低沉的嗓音里是透着一种冷淡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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