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再加上动静太大, 翌日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叶南鸢才起来。
昨晚她被他正着, 反着, 侧着蹂躏,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 身子骨酸疼的仿若不是自己的。腰酸腿疼两腿之间还隐隐发胀。
最关键的是, 他居然还不承认
“你说我昨晚勾引的你”软塌上, 叶南鸢指着鼻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先生, 我没听明白,你再重新说一遍。”
昨晚她便是如此, 一叠声儿的叫唤自己为先生,声音软的能掐的出水一样。
导致如今听来, 依旧是让人有几分心猿意马。胤禛捂着唇咳嗽了一声儿, 喝了口凉茶, 这才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冤了你”
天气越发热了,他如今在屋中也没了那么多的规矩, 一件竹青色的长衫微微开敞着,少了之前那些层层叠叠能热的死人的凡俗礼节。
朝堂之上的处处设计,回到府中与也避免不了规矩,倒是在这小小的梨园之中, 能够彻底放下心来。
此时他舒爽的仰躺在身后, 脚搁在面前的紫檀木的矮几上, 倒是显的颇为有几分风流。
可惜的是,嘴里的话不是那般的动听“你昨晚醉醺醺的回来,我还没责罚你呢,日后一个人出去不准喝酒。”
拧了拧眉,又想起昨晚她在床榻上的模样,又多强调了一句“也不准再穿男装”
最后想了想,还是一板子拍死,直接道“算了,日后你一个人不准出去。”
“凭凭什么”
她不服气,要站起来,可裙摆下的一双腿却是颤巍巍的,胤禛一直瞧着她,自然是看见,耐人寻味的眼神落在她发颤的腿上。
他来回瞧了两眼,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开口的声音却不泄露半分“你再说一次。”
冷冷的一个眼神,彻底消了她气焰“先先生诓人,就是瞧我喝醉了之后不记得了。”胤禛如今十分确定,她的确是不得了。
不然照她的性子,说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磨磨蹭蹭。
垂下去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脑子里克制不住的又想起昨晚她一脸绯红 ,浑身软如春水的模样。还有那颤动着的帘账下,他失控到烧红的脸。
不记得也好,太过荒唐
轻啧了一声,他随手掀开她放在软塌上的书打发时间。她性子极为的娇,平日里喜爱的东西都要放在自己的手边,看过的书,把玩过的小玩意儿,乱糟糟的摆着还不准丫鬟们收拾。
他寻都没寻,拿起靠他最近的一本书直接翻开看,只瞧了一眼,脸就立马黑了。
戏折子上写着第三回,小姐女扮男装私会情郎,两人相拥于竹林之中,共诉衷肠。胤禛瞧了一眼,便觉得眼睛疼。
她这整日的都是看的些什么跟什么。
拧着眉心刚要呵斥,正对面,叶南鸢却一脸无辜道“可我好像记得,是先生先抱住的我啊。”这是还揪着那茬不放呢。
胤禛冷笑一声,懒得理她“你一个劲儿的缠着,我只能抱着。”
叶南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脸无辜的点了点自己的红唇,那处儿到现在还肿着,甚至细微处还破了,放在她那一脸纯洁无辜的脸上,欲的不能见人。
“那那这个呢”
胤禛流连了几分那红唇的滋味,敷衍的哄她“这也是你主动的,你嚷嚷说要,我也没法子。”
略带两分情色的话被他说出来倒是不咸不淡,只是无端让她了脸。昨晚喝醉了酒,该是还没清醒,一脸懵懂的模样,乖巧的让人心疼。
胤禛的手指蜷了蜷,只觉得有两分手痒。想去逗逗她,摸摸她的脸颊,拍拍她的脑袋,哪怕是指尖触碰触碰她,也是颇为让人愉悦的。
只手指蜷缩着,还没动作呢。
软塌上的人忽然撩起自己的裙摆,她那件水红色的的裙摆下露出一雪白修长的腿来,白皙匀称,莹莹如玉,只可惜的是,那一左一右的膝盖上都泛着巴掌大的乌青。
她生的太白,那点颜色也就越发明显。
巴掌大的一大块,活像是跟受了虐待似的,在那白皙的膝盖上,颇为有两分触目惊心。
昨晚瞧着也不是这样啊胤禛的眼神落在那膝盖上,颇为有几分心疼。
嫩如葱段的手指着膝盖那处儿,她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那这儿呢这儿先生如何解释”
他瞧见她眼中的灵动与狡黠,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她分明是记起来,故意诓他。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他眼神瞧过去,有几分的无奈“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你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寻了药膏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抹了药膏,在她那乌青的膝盖上,来回的揉着。
“什么话。”他垂下眼帘,声音不咸不淡。
可他哪里知晓,叶南鸢就是在故意等着他这句话呢,身子往前一倾,她弯下腰碰了碰他的唇,又飞快地挪开。
眼中的笑意与灵动充满眼底,却偏生要学着他昨晚那样,冷着一张脸,咬着她的耳朵,暗哑道“乖,跪下。”
侧福晋靠不住,刘格格整日整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人都变得憔悴不少。
倒是有一瞬间想过,要不放弃算了,反正爷也不一定真的将人带回来,她何必杞人忧天可这念头不过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会儿。
片刻之后,刘格格就扭头放弃了,她想起刘杰说的话来,那外室生的国色天香,一个女人再面对另外一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有天生的一股威胁感。
刘答应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打听一下。
第一个想的,便是刘杰,她不能出府,买通了后门的奴才让人给家中传信,她们人在阿哥府虽出入不自由,但家书还是能寄的。
刘格格等了两日,才等到刘杰的回信。
自从将消息透露出给她,刘杰自个儿都在后悔呢,他生怕到时候四阿哥查出来找他麻烦,刘格格问的问题,他一个都没回答。
只说那外室再四阿哥心中不一般,若想及时止损,还需让贝勒爷早些回府。
瞧瞧,不愧是一家人,连想出来的法子都是一样。
可让四阿哥回府这事正是让她为难的,除了福晋与李侧福晋,没人能给爷那边传消息。府中虽是福晋在管着的,可事无巨细一直都会像爷禀告。
但能让爷回来的,自然是出了大事的。
她不安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疼, “到底出个什么事,能让爷回来呢”大暑热的天,刘格格急的一头的汗。
身侧的丫鬟瞧了心疼,“格格,要不您将这消息透露给福晋,四阿哥找外室,福晋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刘格格抬起头来,立刻就道“不行。”
不能透露给福晋,一来她不敢说,怕福晋查到刘杰的头上。二来,是摸不透福晋的性子,她是正妻,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眼皮子低下,保不准会为了名声大度,将人接回府里来。
“那”丫鬟又道“透露给侧福晋”
刘格格立马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半“你是不是嫌我骂挨的不够多”一听侧福晋那三个字,刘格格都觉得自己的脑门疼,若不是天无绝人之路了,她是半点都不想去求侧福晋的。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刘格格却是看都不想看。
闭上眼睛,略微心烦意乱的敲打着桌面,若是这个时候府中谁出个事就好了。
自从上次的叶南鸢独自下山,喝的醉醺醺的才回来,胤禛便不让她下山了。
如今他在梨园倒是过的十分舒适,梨园这儿人赏心悦目,菜色也符合他的口味,平日里看看佛经,喝喝茶,若实在是闲来无事,便去与了空大师下下棋,实在是难得的悠闲。
就连有时候处理朝中之事,都没那般郁闷烦躁了。
“贝勒爷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了空大师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比刚来之时放松了许多,关键是人也没之前那般消瘦了。”
他一到夏季胃口便减半,一下瘦个十来斤惹得奴才们都害怕,如今倒是在梨园补了回来。
“胤禛惭愧,佛门禁地,却是没禁住荤腥。”
“四阿哥是在后山用的,不算犯忌。 ”了空大师摇摇头,这不是六根清净的人,又凭什么让人守寺庙的规矩
人在后山,不在庙中,贪、嗔、痴、恨、爱、欲、念,自己想做什么,全凭自己。
四阿哥跟着放下棋子,笑了笑。
“只是”了空大师今日像是话格外的多,忽而又问“贝勒爷这是已经准备将姑娘当做外室了”
“这话不像是从大师口中说出来的。”胤禛抬起头,琢磨着放下手中的棋子。
了空大师却是笑了,低着头继续下棋“贝勒爷就当贫道好奇吧。”棋面上白子与黑子之间风起云涌,势均力敌。
最后棋盘收尾,四阿哥走后,了空大师看着桌面上的残棋,忽而摇头道“还望两人坦诚相待,日后许能少些磨难。”
胤禛赢了棋,回到梨园之后,心情倒是大好。
且今日的叶南鸢又难得的殷勤,瞧见他回来了,连忙捧着一碗汤羹便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先生,请用汤。”
白玉碗中盛着冰镇后的酸梅汤,上满泛着的凉气瞧上一眼便感觉能去了这暑热。
胤禛手指捏着那白玉的汤勺,舀了舀,撇着眼看她,她站在窗棂下,映着晚霞,一双眼睛水色潋滟,瞧过来的眼睛里还泛着亮。
他心中一动,随即立马撇开那过分夺目的眼。
叶南鸢却不让他避开,人走到他面前,让他眼中瞧见的只有自己,嫩如葱段的手指端着那白玉碗,舀了勺酸梅汤送进他的唇边。
“先生”
瞧过来的眼神那般无辜又透亮,胤禛垂眼,张嘴尝了一口。
梅子汤清透爽口,甜中带酸。
他眉眼舒缓了些,问她“有事求我”
听见之后,她眼睛倒是亮了,手指不自觉儿的勾住他的袖口,求“说是今日山下有灯会,你陪我去看看可成”
“无事献殷勤”他咬着牙,笑骂了一声。
却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好,依你”
刚说完,门口却是传来脚步声,苏培盛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压低声儿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爷,府中传来消息,说是二格格生病了。”
胤禛听后,立马扭头冲她看去。
她仍站在他面前,抬头一脸兴奋与无辜“怎么了”
“先生,待会我们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去看灯好吗”,,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