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图看着离开的车夫,又看看季挽澜。
他虽然有点虚弱, 倒是不傻。
“你是……波波的姐姐?”
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
季挽澜看着他, 慢慢将头上的头巾重新缠了一下, 确认不会有累赘的布条或者头发落下来, 然后看着波图,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纤细的腰~肢如同
波图意外舔~了舔嘴皮:“现在我腰痛。”
他在逃跑的时候被打伤了腰,虽然那子~弹只是擦身而过,但到底伤了皮肉,但今天不知怎的, 有些发烧, 现在头脑昏昏沉沉, 浑身提不起劲儿。
但眼前姑娘不盈一握的腰~肢,那张合季微雨几分相似的脸, 让他不安,又有些欲罢不能。
季挽澜听了他的话, 不但没停下,反而加快了动作,她将皮带抽了出来。然后走过来。
波图歪头看着她, 等着她说话。
季挽澜问:“我妹妹在哪?”
果然是问这个。
波图抬头向后躺了一点,让自己舒服一点。
季挽澜真问出来,他反而不慌了。
“想知道,先带我出去。”
季挽澜走过来扯了扯手上的皮带:“我妹妹在哪?”
波图根本不怕她这一套,小姑娘看起来唬人, 这些还没他的SM带劲,他现在倒是巴不得她抽抽他,越凶越急越好,然后最后再跪在他面前,求着他告诉她答案。
他喜欢被人求。
特别是女人那特有的软软的声音。
他的眼睛扫过季挽澜,很好,走了一个季微雨,现在这个代替的更好。
“你要打我?”他问。季挽澜靠得近了些,鼻尖便嗅到淡淡的香气。
即使在疲累中也陡然生出一丝绮念。
季挽澜再一次问:“我妹妹在哪?”
波图看她:“想知道吗?我渴了,给我一点水。”季挽澜抬起眼眸,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专注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里面带着汪汪的水意,看起来明朗而又无辜。
波图一瞬间只觉得更渴了。
他舔~了舔嘴唇:“我要你喂我。”他甚至笑了一下,“
季挽澜向前走了一步,她脚上没有鞋子,脚背是光洁的白,从层叠的布中伸出来,如同春日的笋。波图紧紧看着她,他已经在脑子里将自己恢复健康后的可以做的事情列了一个表单。
季挽澜直接一脚踢在他腰上,那上面勉强结痂的伤口顿时再度裂开,波图啊的一声惨叫,晕开的血落在她脚背上。
“她在哪?”她再问。
波图疼的脸皱巴在一起,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一口凉气还没抽完,她已经第二脚踢了过来。
“听说你很喜欢打人。”
然后是第三脚,第四脚。
终于,她停了下来,地上的波图已经像一条死狗一样。
脚背隐隐作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心里的痛却稍稍缓解了两分。
地上的波图已安静老实了下来,也再不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
季挽澜蹲下来,用皮带像捆一只鸡鸭儿一样捆他的手。
“我的耐心有限。”她蹲下来,伸手抓~住他的头发,还是那样的模样,眼底却是毫无掩饰的冷,“我妹妹在哪?”
波图张了张嘴,他却不敢说了。
“我……不知道。”他含糊颤抖说。
“我不知道。”他重复,“你就是打死我我,我也不知道。”若是说了,也只有被打死了。
他说:“她找了有钱人跑了,我也是在追她,但是却被她叫人打了,对,就是这样,我没来找你,你还来找我。”他陡然有了精神,“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你在中国留过学。”季挽澜蹲着看他。
“我妹妹是被你骗来的。”
“不,我们是真心相爱。”
“她爱你什么?”
“她……咳,我对她真心的,我爱她,她才愿意跟我回来。”
季挽澜一瞬间想要杀人。
波图瑟缩了一下,有气无力挣扎:“……你要是杀了我,你也犯法。”
他已打定主意嘴硬到底。
季挽澜道:“中国的古刑听过吗?不会要你的命,但最后犯人却希望对方要了自己的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想干什么?”波图向后退。
“知道为什么我让那个帮手离开吗?”季挽澜问。
她低头看了手上的头发和他手上的绒毛。
忽的笑了一声。
波图脸白了一下:“你笑什么?”
“我曾经看过电视里,用熬好的松香和沥青拔鸡毛,将鸡放进去,然后一拖出来,用冷水一浇,剥下来,白白净净的。”
她看波图:“你不是渴了正好想喝水吗?”
波图毛骨悚然:“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不懂,我教你。”
她取出身上的打火机,厂房荒败的地方是一段废弃的柏油路,她走到旁边抠了一块出来,然后直接拔了波图的衣服,还嫌不够,又拔了裤子,生了一推火,那火上面的薄石片上沥青渐渐融化了,黏糊糊一堆,冒着诡异的热气和味道。
季挽澜用一个两个木片做成的简易垫子托起石片,转头看波图:“你说,先去哪里的毛?”
她低头,看向他下~身位置。
波图瞬间啊了一声,几乎浑身一颤。
“不要,不要。”他求饶,“你是波波的姐姐,你也是我的姐姐啊,姐姐,不要……”
季挽澜:“不要叫我妹妹那个恶心的名字!”
“好好,不叫。”
“她在哪里?”季挽澜端进来一点。
波图向后退。
季挽澜恐吓他:“这个东西要到倒进去身体,就会像水银一样,剥掉你的皮,不止剥,还会烤熟你的皮……想想吧,要是我——”她看了看他下~身。
波图浑身颤抖:“你妹妹真的走了,她走了!!”
“走去哪里了?”
“她去找了一个有钱人。”
“什么有钱人?”
“就是桑姆城现在最有钱的外国人。”
“宋让?”
就在季挽澜愣住的一瞬间,波图突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跑,季挽澜猝不及防,手上的东西一晃,滚热的石板掉在了地上,正好石块边缘重重砸在了脚趾上,疼得她啊了一声。
~*
陆夜白到达银行的时候,车夫正在颤抖着数钱,取款机上的限额已经快到顶了。
从开始试探着的小数额,到后面的大金额,没想到还没见底的样子……
车夫笑得满脸褶子。
然后被陆夜白拎了起来。
他手上还抱着哗啦啦四落的钱。
“大白天,你想抢钱?”车夫战战兢兢问。
“大白天,你从哪偷的卡?”陆夜白问。
他身后,纳薇拉的枪顶~住了车夫的腰。
十分钟后,在车夫的带领下,几乎以破纪录的速度到达了厂房。
车夫下了车,就趴在一旁呕吐起来。
陆夜白下车,前面的路太烂,他走得很快,纳薇拉不得不小碎步才能跟上他。
“没事的。老大。”纳薇拉安抚,“那车夫说了,波图受了重伤,嫂子不会有事的。”
陆夜白没回她,继续向前,他走到了厂房前面。
然后听见了季挽澜一声惨叫啊。
纳薇拉顿时面色一白,她伸手摸枪,而陆夜白已一个快跑过去,一脚踹开了破旧摇摇欲坠的门。
纳薇拉紧随其后~进了破旧的厂房,眼前的一切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波图身上带着血,踉踉跄跄跑了出来,他赤着上身,不,下~身的裤子也落了。
他走得艰难,还没站稳,陆夜白直接一脚踢在了他心口,砰的一声波图飞了出去撞上了柱子,这回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陆夜白浑身紧绷,手紧紧握紧,指甲几乎陷入手掌,却还是回头看了纳薇拉一眼:“看住他。”
纳薇拉没动,她知道老大的意思,不希望她现在进去。
里面是季挽澜轻轻呻~吟带着一点哭音的声音。
纳薇拉不敢细听细想。
她悄悄看了一眼陆夜白,他的脊背随着里面的声音,微微一僵,却还是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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